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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语 by 药君 (虐心+先喜后虐+he)-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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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会功夫?”
      像,又不像。听他的呼吸脚步声都像是个不会武的普通书生,可是普通书生又如何能在今天那样凶险的刀光剑影中全身而退?甚至,林熙有点不情愿的承认,还救了他一命。
      “你捡了我的包袱?”
      “你怎么知道?”自己顺手捡走那个包袱的时候,留意过边上,明明他不在啊。
      “我只是这样觉得。”林熙的回答很诚实。
      “我看上去很像小偷?”
      林熙犹豫了零点一秒后,“像。”
      连那样痴痴癫癫的傻样都可以那样像,顺手牵羊又有什么不可以。
      听到林熙直接的有点过分的回答,惘生大概明白了这个家伙为什么会被全武林通缉。诚实,有时是一种错误。
      为人师表的惯性让惘生在意识到自己的鸡婆之前开口:“你这样的回答会冒犯到对方,即便真是这样想得也不应该这样回答。在还没有确定对方的罪行之前,不可以随便怀疑别人,那样有违先贤教诲……”
      惘生的喋喋不休很快被林熙看怪物的眼光下阻止,如果学堂里的学生知道林熙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阻止了夫子滔滔不绝的教诲,一定会不惜重金礼聘求他传授绝招。
      自己简直是个傻瓜。惘生觉得自己的脸简直要烧起来了,幸好暮色浓重,不然真是无地自容。
      “你简直是个傻瓜。”林熙的诚实一如既往的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习武之人的眼里力本非常人能比,是以虽然今也不是满月,他还是看到了惘生快要烧起来的脸。
      很有趣的人。林熙的嘴角露出了下山以后第一抹真心的笑容。
      “你介意和一个通缉犯称兄道弟吗?”林熙狡诈的问了个书呆子无法拒绝的问题。
      “不,不,当然不介意。”
      很好,完美极了。
      “鄙姓林,单名一个熙字。今年年方弱冠。不知兄台贵姓?”
      “免贵姓吴,上熙下生。虚长八岁。”
      “吴兄为长,小弟这厢有理了。”说这,林熙竟然真的长长一掎到底。
      吴惘生手忙脚乱的想要还礼,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的靠在床上。顿时又闹了个大红脸。
      林熙安分的站在一旁,只是忍不住笑得开怀。
      罢了罢了。今日里是注定要出丑了。认命的摇摇头,惘生也不避讳,起身随便批了件外套,还了礼。又郑而重之的从床头取过那个黑色的包袱,物归原主。
      “我虽不习武,却也明白习武之人剑不离手。这次虽然侥幸让为兄拣了回来,下次却万万不可托大。丢了兵刃,便离丢了性命也不远了。”话虽然不中听,却句句在理,语重心长。
      今次虽说是事发突然,然而没有从一开始就亮兵器,的确是自己拖大了。再说,从下了天山至今,林熙遇到的那些个大侠、奇人,一个个不是欺名盗世之徒便是欺他不是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又有哪一个给过好脸色,说过一句好话?今日这个书呆子,虽然自己是存了愚弄之心而与其结交,这个吴惘生却是真心劝他。
      林熙平日里的刻薄恶毒全都收了起来,却愣愣的想不出一句好话。只得又长长一掎,生生挤出四个字:“多谢吴兄。”
      看着林熙尚有几分稚气未脱的模样,不由展颜一笑:“即是兄弟,又有什么好谢的?过来,坐下吧。”
      林熙此时存了感激之心,再没了半分恶毒,唯唯诺诺而已。旦见吴惘生从角落一个柜子里取出几个小瓶,一溜排开在桌上。
      “这又是做什么?”
      “身上的血腥气这么重,不把伤口包好了,出去吓人吗?”
      把灯挑亮了,果然在林熙的臂上、肩上好几处新鲜的伤口都只是草草包扎,暗褐的血块结着随手撕下来青色衣襟,有几处伤口甚至还沾着青草,看来有几分吓人又有几分狼狈。
      原以为这个书呆子又会是一通说教,或者尖叫几声,却没料他只是安静的包扎着,仿佛一件在自然不过的事情。
      摇弋的灯光,温柔而专注的眼神,还有窗外妩媚的月光,夏夜里繁杂的虫鸣。林熙用心都一一记下了。
      记下了,忘不掉了。
      若干年后,吴惘生再度回想起这个荒缪的初识,总是忍不住长叹一声:孽缘。
      然而,所谓孽缘就是无论你愿不愿意想不想要,都如影随形挥之不去。换一句话说,只有两个字:认命。
      这一夜,是惘生记忆中最长的一夜,这一夜,是惘生记忆中最短的一夜。缘起缘灭总在不经意之中。那一夜,林熙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陌生的好人,一个或许值得搭上性命去救的可怜人。那双眼睛是如此的清澈,清澈就像高山中从未入世的泉水,清清亮亮的倒映出一切红尘俗事,无所遁形。那天晚上,其实两个人的话并不多,相见如故是一种缘分,一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清楚的缘分。所以,天亮的时候,惘生有一种强烈的如梦初醒的恍然大悟。
      原来,自己居然和一个陌生人秉烛了一夜;原来,自己居然傻傻的差点忘了自己早已物是人非;原来,自己竟然真对这个孩子倾心以待。原来,经历过了那么多风风雨雨之后,自己还依然能够对人倾心以待。吴惘生忍不住晒然一笑。人的坚强总是如此令人意外。
      “天也亮了,是为兄的失职,竟然忘了你还有伤在身。东边还有一间小客房,贤弟如若不嫌弃,不如到那里休息。”
      “那也好。……你不睡了吗?”
      “教书的夫子自己睡到日上三竿,传出去学生还不全都跑光?”
      “夫子?”林熙,突然有点噎到了。昨天那个满地打滚大喊大叫的胆小儒生和一身清高、自命不凡的夫子……好吧,他知道那只是为了救他的下下之策……但是,这两者之间的距离的确是遥远了一些。
      “怎么不像?”惘生看着林熙脸上明明白白的不信,笑着叹口气:“如果不是你救了我的学生,我犯得着冒险救你这个陌生人?”
      “救了你的学生…………那个死小孩在哪里?”林熙的表情很温和,和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完全的不合。有点,诡异。
      “你想干什么?”惘生看着这个新认的弟弟露出与家中十三岁的幼弟同样的神情,好气又好笑。
      干什么?那个死小孩神经发作,差点把他给活活害死!不把那个小屁孩吊起来达一顿屁股,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你也是个弱冠的人了,和小孩子计较个什么?”不自觉地,惘生端出了身为家中长子的口气,教训着这个不成材的弟弟。
      而林熙,早就对惘生服服帖帖了,惘生说不计较,纵然心中千百个不甘心,也就只有罢了。
      不计较,不计较。
      可是他还很郁闷阿~~~~~~~
      看着林熙脸上那么明显的挣扎,惘生自然不过的伸手拍拍他的头,“好了,别气了。我煮面给你吃,吃完去睡一觉,醒过来什么都好了。”那么明显的摸小狗的动作,就差点没有最后加上一句:乖~~~
      林熙差点没让自己的口水活活噎死,一阵惊天动地的猛咳。他自小叠逢变故,没了父母,天山上的岁月虽好,却不曾有人将他当过孩子。此刻惘生长子天性发作,却是林熙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有人将他当成孩子看,在他的弱冠之年。想到这里,林熙不知是喜是忧,只能在猛咳的间隙拿眼偷看在一旁一脸关心的惘生。
      总算咳嗽停当,林熙开口道:“我饿了。”
      惘生这才放心的做饭去,却没料到自己前脚出房门,后脚林熙也跟着来了。站在窄小的厨房间的门口,堵去了大半阳光。那么大个人,站在那里也不说话也不帮忙,愣愣的像尊门神,直直的视线又让人浑身不舒服……
      这个人……
      算了算了,不过还是个大孩子。惘生微微一笑,带着几丝疼爱,忙碌。
      来不及搞明白心中莫名的温暖是什么,林熙到底尚且带着几分少年心性,吃饱了,睡一觉,什么都抛至脑后了。终于睡舒坦了,已是黄昏时分。学堂中的孩子早就散了,四处已是炊烟袅袅。到处找不到惘生的影子,只得向厨房寻去。缺不料,吴惘生竟然真在厨房忙碌。回头见到林熙,自然的招呼道:“马上可以吃饭了。这里油烟大,去屋里等吧。”
      “你们的孔圣人不是说:君子远庖厨 
      吗?”刚才是地主之谊没法子的事情,现下这顿饭却大可叫些外食,或者干脆去外面的酒楼,一个大男人在厨房里忙活东忙活西的,虽然这件事情由惘生来做也有说不出的合适,但是一个大男人做饭,总有些奇怪。
      回应林熙的是一阵爽朗的笑声和有些模糊的回答。
      “什么·”
      “我说,”正好一个菜起锅,惘生顺手就往边上的林熙手上一搁,“端出去。”
      林熙被惘生理所当然的样子迷惑了,于是理所当然的当了小工,把菜乖乖的放在了客堂的桌上。菜放完了,才回头想起来吴惘生那句话还没有完。
      “你刚刚到底说什么?”
      “什么什么?”这次轮到惘生莫名其妙。半路里打岔的话,谁还记得?
      林熙耐着性子把问题又重复了一遍,毕竟,儒生和厨房这两者之间无论如何也画不上等号的。好奇心的力量总是巨大的。
      听完林熙正儿八经的提问后,吴惘生给了林熙一个标准的看白痴的眼神:“第一,我没娶妻也没钱雇人;第二,既然我连雇人都没钱怎么有钱去买外食?”
      总之两个字:没钱。
      下厨,尤其在性情温婉的南方,并不是什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问题。能通融的地方,当然闭一眼算了。
      林熙也许原本还有兴致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一下,但是被惘生看白痴的眼神一敲,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林熙本是不拘小节、放荡不羁之人,何曾在意过别人的眼光?倘若他有半分在意,也不至于弄到现今这般人人喊打的局面。可吴惘生不是其他人。他是林熙下山以来头一个对他好的人,头一个把他当孩子的人,头一个被他放在心里的人。林熙可以满不在乎的被全武林的人追杀,也不会有半分悔意,但是惘生的一眼,却让林熙头一次觉悟到了自己的幼稚,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开始后悔自己的幼稚。
      清清嗓子,林熙强装无事岔开话题:“今天放学的很早啊。”
      “明天就是端午,那些孩子哪有心思念书,心一早就飞了,不如让他们归去,还我一个清静。”
      “明天就是端午?”自己是谷雨的时候下的山,掐指一算也有小半年了。半年来一事无成,还落得个江湖通缉。心中苦笑数声,面上却不肯显露半分。
      “恩。你想吃粽子?”
      “粽子?”山中不晓人间岁月,况且北地严寒,运输多有不便,是以,除了幼年京城里的记忆,林熙竟也真有十多年没有尝过粽子的味道。此刻惘生提起,素来不会亏待自己的林熙几乎是立刻的,诚实的点了点头。
      “这样啊……”惘生脸上首次出现了为难的神情。包粽子这种细致活,他一个大男人委实做不来,出去买吧,又要花钱。家中银两本就不多,今天因为林熙在,出去买了些好酒好菜,又花去了不少……脑中急速盘算着家中的存粮,惘生有些为难。自己果然还是不会算计着过日子。本来上次盘算的好好的可以过上一月的钱粮,现今不过半月却已近告竭。
      罢罢,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无酒钱!
      大不了再出去卖两幅字画就是。当下心意已定,方才大笑着回答道:“既然如此,不如明日去河畔的酒家,边尝粽子边看龙舟岂不美哉?”
      话音落地,却不见林熙答话。抬眼望去却见他一脸若有所思。
      林熙虽懒于世故,却远非蠢人。虽然为难的神情只是一闪而逝,练武之人的眼力却非常人可比,他自是半分不拉的看了个明白。之所以不找个借口推辞,确是想看看吴惘生对这身为陌生人的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心思虽然不免失之阴暗,却也不过是人之常情,只是林熙向来放荡不羁,此刻也毫不掩饰倒,显得叛经离道。
      如若惘生有所推托,林熙虽有不快却有一种世俗的真实感;倒也安心。现下惘生不仅答应,甚至要去此时最为昂贵的河畔酒家,反倒让林熙有些不知深浅的惶恐。
      “贤弟?”久未得到回应的惘生忍不住又唤了一声。
      “一切听吴兄安排。”
      “那就先出去吃饭吧。”
      太阳刚落,夜风正好。两人闲来无事便将晚饭摆在了院中的小亭,也算是把酒赏月,其实时近端午,月亮早就缺了,难得的是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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