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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语 by 药君 (虐心+先喜后虐+he)-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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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年正巧路过苏州,按着你家的地址找去,那些仆役居然说没有你这个人,真是实在太可恶!下次一定不要忘了好好管教那些下人。”茂年喝了点酒,说话又多又急。周锐涵虽然也喝了一点,但他很快注意到了惘生的失常。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踢了乱说话的李茂年一脚。
      突然挨了一脚,李茂年本来就醉的不厉害,一下就清醒了过来。一时间尴尬的聂诺着,求救的望向好友。
      虽然恨死好友这个乱说话的个性,周锐涵还是打着圆场:“惘生,你也知道茂年这个家伙,喝了点酒就乱说话,当年为了这个被师傅打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
      惘生微微笑了笑,一场风波便消弭於无形。
      二三十岁的年纪,关心的除了“立业”便只剩了“成家”。说些那个故人已经成亲,哪个已经抱了大胖小子,琐琐碎碎的话题,谈得虽然热闹,心思却始终不在这上面。大家同窗多年,他乡遇故知,本是三大喜之一。可是再怎么谈,也没了当年的投机。六年,当年一同有志天下的少年中,只剩了自己依旧在原地迷茫,大家都已经走得那么远了。
      停下喝口茶的功夫,店里的小二乖觉的凑上来,递过来一个信封,低声道:“楼下有位姑娘要小的转交公子的。”
      “人呢?”
      “信交给小的就出门左转走了。”
      给了赏银,打发了小二。惘生心中虽然奇怪,却忙于杯盏应酬,信在怀中,一下也不便看。
      “锐涵倒是好福气,大小定下的美人,汗都不捏一把,就轻轻松松抱得了美人归。”
      “待你高中归来,陈家的小姐应约下嫁了,那才是佳话一桩呢。”
      周锐涵与李茂年本是姑表亲,彼此知根知底,互相打趣,相视一笑。
      “倒是惘生,你比我们都年长,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被两双眼睛一闪不闪的看着,惘生笑着摇摇头:“一个穷酸夫子,哪敢耽误人家姑娘。”
      “你又过谦了不是!”
      两人一顿嘻笑,惘生只是笑。
      直到华灯初上,这顿饭,才算吃完了。
      灯光下,雪白的纸上,用炭笔粗粗写了着:林熙即将上京,速救!
      一惊,手一抖,白纸飘然落地。
       
      第 5 章
      面前铺着一张白纸,提笔的纤手却迟迟犹疑着不知如何下笔。如何下笔?那个人的眉眼,该如何画就?那个人的神情,该如何落笔?那个人的薄情,又该如何描绘?时间总是最大的赢家,塞外的残阳如雪、大漠孤烟,竟然也在记忆中渐渐的模糊了。窗外的江南细雨,总是下个不停,一样的让人心烦。
      颓然一叹,放下手中的笔,转过身,对着铜镜细细端详。
      镜中的佳人,绝世的眉眼间淡淡的慵懒、浅浅的倦意,哪里还有当年大漠儿女的飒爽?凤仙染红的玉手,慢慢的抚上额迹,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痕。是那个人,一辈子不能忘记的愧疚,也是自己与过去唯一的联系。
      又来了。站在门外的李牧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女人啊,仿佛活在自己虚幻世界,无论对什么都是那样的漫不经心。名也好、利也罢,世人热衷一世的东西在她眼里不过只是打发时间的游戏,即便赌注是生命也毫不在乎。
      “站在那里做什么?嫌秋雨不够凉吗?”懒洋洋的语调,透露了主人的漫不经心。即便是关心,也是那样的漫不经心。
      “不知道你今天的心情,不敢进来。”李牧的老实总是让人叹息。
      闻言,柳眉斜斜的竖起,“怎么?我是老虎还是狮子?还是说,你右护法终于觉悟到本教主的闺房不是你该能闯入的?”调笑的语气却带着平日不多见的阴柔,妩媚的危险。
      完了,撞到枪口……
      带着大难临头的觉悟,李牧连珠弩似的将事情一古脑儿得倒了出来:“林熙来信,说他要去趟京城归期不定。门外那个儒生还是不死心的守着门口,要不要强行赶他走?”
      纤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的敲击着手腕上的玉镯,发出清脆的声响,合着窗外的雨声竟是分外的轻灵。
      好不容易挨过了长长的一段沉默,方依然才开口道:“那样任性的家伙居然还会有人为他牵挂……”
      “那要不要见那个儒生一见?”
      “……不了。”虽然很想狠狠的欺负那个混蛋的心肝宝贝,不过,那个家伙恐怕会把这里全部拆掉。最近比较穷,算了。
      “派人护送那个傻瓜入京和林熙那个混蛋会合吧”话音落地,半天没听见回声,方依然奇怪的抬头看向李牧。
      忠厚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为难:“我试过那个书生,一点武功也没有。林熙不告诉他也是为了保护他的意思。”这样把人送过去,谁知道是不是往火坑里送?
      “人家已经在门外守了三日了,我们能怎么样?”蛮横的一瞪眼,成功地把所有的意见杀死在摇篮状态。看着李牧战战兢兢的退下办事,方依然这才满意的继续端详她的镜子。
      即便是死在爱人的身边也好过在远方独自担心……吗?吴惘生?
      优雅的打个哈欠,美容觉时间到。
      在门口整整三个昼夜,除了偶尔有两只松树好奇地张望,连半个人影都没有见到。刚刚还在琢磨,三日大限一过,难道要等满七天?那些个说书的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动不动就是七天七夜的。
      谁知才嘲了几句,就有一小厮说是接他进去,却只字不提林熙。
      无奈地笑笑,跟着李牧派来的小童从偏门进,穿过三个月洞门,印入眼帘的便是一片蔷薇花海,其中一条曲径通幽跨过小溪,这才到了一个两层小竹楼掩映在一片竹林中。
      “公子尽管歇息,有什么尽管吩咐小的。”说着动手整好了床铺、又打开了窗通风。秋天的竹楼本就偏冷,亏得这个小童细心,竟不知从哪里翻出个小手炉添上碳,递于惘生:“看先生是南边的人,必不像我们家几位主子耐得冷,先把手暖起来。等下我就送碳盆过来,晚上要是睡得冷,只管叫我,我再替先生添碳。”
      这个小童看上去年纪不大,唇红齿白又说话及时清楚条例,极是讨人喜欢。听他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了一大串,惘生忍不住一笑。“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了?今日倒是要烦劳你了。”
      “我叫四儿,今年十二了。”说着眼睛眯眯一笑,分外的可爱,“能服侍先生是四儿的福分,先生这么说可要折杀四儿了。”
      “这么小就那么伶牙俐齿,长大了,还不知怎的厉害呢。”惘生越看越觉得这个小童伶俐,忍不住逗弄几句。
      “再厉害也说不过公子呀,四儿这辈子都说不过公子的。所以,四儿只能是四儿。”说着还长长一叹。
      “你家公子是谁啊?居然能比四儿还厉害?”
      “我们家公子,先生也认识啊。”
      “哦·”
      “就是先生来找的那一位,左护法,莫愁公子林熙啊。”
      正愁没地方问呢,这厢倒送上门来了。
      “你是服侍他的?”原本是调笑的心里,不知不觉变得复杂了起来“既是服侍他的怎么又来这里?”
      “因为我想见见能令公子总是念念不忘的人长什么样。”
      “胡说,你年纪小小哪懂什么念念不忘?”
      “公子从来随性所欲,也没人能给他下套。可主子却像着了被你拴着似的,一得空就老大远的跑去看你,那么长的路只待个半天一天的,也不嫌烦。这可不叫念念不忘?”
      惘生笑了两声,自己知道笑声中的干涩:“朋友之间也会这样的。”
      “您是先生,自然说什么是什么。”
      “这样的伶牙俐齿,你家主子也不嫌烦?”
      “主子跟前哪轮的到我说。才一开口就被堵死了。”四儿说着说着,突然顿了下来想起什么似的吐了吐舌。“我听外头人说先生在找公子?”
      “嗯。”往常都是林熙来找他,今日里轮到他去找人家了,才晓得天天在自己跟前转来转去的小毛孩早就成了名动一方的武林贵公子了。
      “先生真找人还是假找人?”
      “此话怎讲?”
      “假找人就是假装怨大苦深的在门前又大又闹上十天半个月的,远远的瞧见我家公子来了偏偏装聋作哑,一转眼就走个一干二净。这么着,面子里子都有了,连罪也不用受。”
      惘生闻言忍不住一笑:“我是真找人。”
      “那就是了。”
      “什么是了?”
      “在这儿扯半天我也该去干活了,先生不嫌我贫嘴就好。”
      刚刚还说得好好的,转眼就说走人,惘生一时间有点呆愣。
      那四儿走到门口,突地又转过头来一笑道:“晚上无聊,先生可以弹弹琵琶解乏。”
      还不待惘生接上话,人已经走出门去好远了。
      有些莫名的望着远去的小童,惘生自嘲地笑了笑。本就是不请自来,还指望别人如何招待?
      屋内的竹床虽不大,却收拾得干干净净,被子也像是新晒的,摸着就暖和。等了三日也确实乏了,随意洗漱了一下,便和衣躺在床上。原以为会沾枕即睡,哪知翻来覆去了半夜也睡不着。四儿临走时回头的一笑突然反反复复得在眼前闪现。那个孩子有着不合年纪的成熟,林熙竟然会选了这样一个孩子做侍童……有些意外,仔细想想仿佛又有点明白。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不过也只是个才刚刚弱冠的孩子,却已经惹得整个江湖鸡飞狗跳。原以为不过是孩子气的冲撞,到头来却是对世间冷冷的嘲讽。那样随性的表象下,是冷冷的嘲讽,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件事,而是整个世间。
      林熙,林熙……仿佛着魔一样,无意识的喃喃自语在寂静的夜晚清晰的让人心生恐惧……
      自己怎么会一冲动就到了这里呢?
      惘生翻了个身,暗暗叹了口气。回想起当日的情景,直到现在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那封信,只有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林熙三月后进京
      谁送的信?又是为了什么进京?林熙的事情为什么要让他知道?在一大堆的问题随着理性回归之前,心慌。满满的心慌,只为了那个人未知的危险……那样的心慌意乱……简直让人无法相信自己居然在那样短的时间内,从信上的眉笔和字迹推出是哪位慕容姑娘报的信。突然间又明白,那一晚林熙把他支开究竟谈了些什么……
      头脑中纷繁杂乱的思绪无法理清,唯一能确定的是:他要见林熙。
      直到那一刻,他才突然发现,每一次都是林熙来找他,自己竟然不知道半点联络林熙的方法。然而,在束手无策困做围城后不到半个时辰就决定北上去魔教找人。
      他应该呆在家里,也许,也许在上京之前林熙还会再来看他一次……然后他就有机会见他并痛斥一顿。那个人在自己眼前总是像个怕惹人生气而故意装乖的孩子,所以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他会听自己的劝的,会听的,一定会听的……
      无论如何,自己怎么会独自一个人就跑到了这魔教总部?更讽刺的是,自己来了也没用。傻傻的在外面等了三天外加冒着得罪李牧的风险,这才得了一个模棱两个的答案。自己果然还是太天真了。原以为这么多年、那样悠长的岁月已经将心中最后的一点火星也灭了,突然间,一个林熙,让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热血的孩子……林熙……林熙……
      这个名字恐怕是在自己脑海中出现频率最高的东西了。人心,真是莫名其妙的东西……
      又翻一个身,明明身体已经倦极,精神却旺盛的不合常理。
      “无论是对于一个人还是一件事,过于执念总不是好事。”虽然当时还年幼,娘亲无心的一句话却让他记到现在。若想太平平的过日子,就不应执念更不该妄念……自己早就失去了狂妄的资本。
      眼随合着,脑海中却飞快的闪现着各种有的没的……实在无法,惘生索性翻身坐起,一抬眼却正好看见墙上挂的琵琶。
      “晚上无聊,先生可以弹弹琵琶解乏。”四儿最后的一笑,怎么都觉得有些奇怪的神色在里面。
      琵琶……
      心念流转间,不知不觉地取下来,试着拨了几下。音质竟是不错。望了望外面挂在树梢上的一轮明月,手下一变,一曲梅梢月流泄而出。
      琵琶特有的温柔与妩媚在空气中弥漫,映着屋内如水的月色,虽只是秋天,却仿佛已有暗香浮动。月上树梢,因这室内素雅竟生出几分萧瑟来……独自一人,为了莫名的理由而奔走至此,想见的人见不到,想找的人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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