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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安晴然立刻说道,“当,当,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唐君意嘟囔了一声,“早知道你这么听话,就不丢你进去了。”
她冻得直抖,一下子扎进他怀里。
唐君意巴拉着不下来的安晴然,穿好的浴袍被挣了半开,一片大好的春光都露了出来,他的呼吸开始急促,刚刚看到的场景冲击着他的头脑,他一把把碍事的浴袍扯下来,整个人压了上去。
安晴然身体暖和起来,只觉身上重得很,想伸手去推,手即刻被抓住了,她挣了几下终于得了自由,又觉得那东西热热地喷着气,于是她便伸出手搂住,双唇也凑了上去。
唐君意被她抢了先吻住,一时没动,而是继续看看她之后的表现。安晴然搂着他的脖子,咬着他的嘴唇,吮来吮去发现他不张嘴,心一急就咬了下去。
唐君意避了一下,还是被咬了下唇,而她的双脚已经缠住了他的大腿,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唐君意重新把她按回床上,两个人早已裸·裎相对,他贴着她的耳边,像是在轻轻私磨,“我知道你醒着,我们做吧。”
安晴然睁开眼,那双珠子如琉璃一般纯澈,没有一丝被戳穿的羞恼。唐君意抚了一下她妩媚的双眼,喃喃地问,“做我的情人吧?我会爱你一辈子。”说完也不等她答复,身子一挺,就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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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阳台透过窗纱照到房间里,安晴然蜷缩了起来,头埋在被子里,现在没人,不用丢脸了,额头昏沉沉的,她想许是感冒了。
一想到昨晚上的行为,她脸颊更加烫起来,简直有越烧越旺的趋势,“那一定不是我,不是我。”
自我催眠了好长时间,只听门锁一声响,有人进来了。她听着那沉稳的脚步声一步步走近,就像咚咚咚走在心上,一下一下就乱了。
唐君意把碗搁下,又去被窝里把人挖出来。她的小晴然一直往里面钻,跟只打洞的小老鼠。一大早把他逗笑了,安晴然别别扭扭地看着他,然后扑到他胸口把自己埋起来。
“好了,昨晚不是特勇敢吗?”
“勇敢你妹!”
唐君意生气了,一下子打在她屁股上,“不准说脏话。”
安晴然哼哼两声撒娇,也只有在这时候她才使小性子,一旦正常了,一定悔死。
唐君意也没气多长时间,摸了摸她的后背,“下面还痛吗?”
正在哼哼唧唧的安晴然顺口嚷着疼,等她反应过来,头埋得更低了。下·身如撕裂般的疼痛被她刻意地忽略掉,一晚上疯狂的记忆漫上心头,时而清晰时而朦胧的画面,他有力的冲撞,被抓挠的后背,以及自己不能宣之于口的呻·吟,一切好不真实,她想,以后自己就不能自称姑娘了。
把人重新放到被子里,轻轻安抚,一大早的就被贴在身上又是磨又是蹭的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个女人总是在给她惊喜,每一次都能见到一个不同的她,原来刻意隐藏的性格慢慢显露,他想自己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安晴然喝了碗药,也不知道是什么药,黑乎乎一片,她瞪了他很长时间,他才一勺勺喂下去,“不是你想的,只是普通的中药而已。”
安晴然被苦得要命,一把把碗夺过来,一口干了。
唐君意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笑着看着她,轻轻摸了摸她蓬松的头发。
安晴然心里暖暖的,这个饲主还是非常好的,你看当初那么霸道的人现在多温柔,再偷偷瞥一眼,每看一次都更帅上一分,尤其是昨天晚上……
慢着,打住,这件事揭过去了,不准想。唐君意看着盘腿坐着的晴然,手往后面一绕把人拖到自己怀里,“来,张嘴。”
安晴然非常听话,一边美目流转,好奇地看着她男人,一边用舌头舔了舔,硬硬的一块,是甜的。
这是糖果。安晴然哭笑不得,敢情是怕自己喝完了药怕苦,真是个贴心的男人。
两人交换了一记深吻,直吻得她气喘吁吁换不过气倒在柔软的床上。
唐君意试了试她的额头,不是太烫,把被子掩好,亲亲她的脸颊,“要不再睡一下,需要吃东西吗?”
安晴然摇头,“你走吧,上班去。”
唐君意笑笑,“小没良心的,用完就丢吗?”
安晴然用被子蒙住脸,不理他。
“我今天就不去了,就在隔壁书房,你有什么事叫我。”
“嗯。”
唐君意把被子向下拉了拉,“不要蒙在里面,呼吸不好。”
“哦。”她乖巧地答,一转头又睡了过去。
“真是的。”他宠溺地笑笑,守在一边,直到她传出很均匀的呼吸,才起身去隔壁。
等他完全沉浸在各种繁杂的事物中,一眨眼就到了中午。
他推开卧室的门,手上一僵,整个床上空空荡荡,而安晴然却消失了。
他顿了顿,努力说服自己她一定是去洗手间了,或者下去吃东西了。自己太过投入而没有听见,他努力压下自己心头隐隐的不安,这种不安已经许久没有出现了。
冷静地找遍屋里所有地方,连衣橱都没有放过。
最后还是走到大厅,“杨浩,你过来。”
一直负责安保工作的杨浩从大门口赶回来,距离不短,但他一分钟之内就赶到了,而且脸不红气不喘,“boss,喊我有什么事?”
“有人出去吗?”
“安小姐说要出去买黑森林蛋糕,所以开车出去了。”杨浩异常冷静,不卑不亢地答。
“你就这样让她出去了吗?”
“是我的错。”杨浩知道boss生气了,一定会不痛快的,好吧,他受着就是。
“去找。”
“是。”杨浩领命去了,唐君意坐在大厅里,燃着一支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安晴然走了就不会回来了,不过还好,多动点人,一定会找回来的,无非是那几个地方。
他抽完了一支烟,将烟蒂按息,下人回报说有两位客人。
“有说是谁吗?”来不及看监控,他一边套上衣服,又问道。
“说是姓谢,安小姐的母家。”下人答。
“不见,直接赶走吧,又来烦。”正在焦灼不安情绪下的唐君意直接把人赶走,又到处翻找钥匙。
“我要出去一趟,吴妈帮我找下车钥匙。”
脸色不是太好的吴妈站在一边,“车不是被安小姐开去了吗?”然后又嘀嘀咕咕,“少爷,不是我说你,你真是太宠她了,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现在居然闹失踪,像什么样子,搁在以前,早被休了。”
“吴妈!”唐君意厉声,“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这种话,从今天起,晴然就是唐氏庄园的另一个主人,你不想看到她可以走,你年纪也大了,是时候回家养老了。”
“少爷!”
“少爷不要赶我走,我知道错了。”吴妈一听说要自己走就慌了,“少爷,好歹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钥匙夫人看到的话,就不好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拿我妈压我吗?”
“不敢。”吴妈被吓到了,这一刻的少爷不是原来的少爷了,自从那个女人来之后,什么都变了。
少爷发呆的次数变多了,有的时候还偷偷笑,家里成日摆着《尘寰》的剧照,对着一件破了的衣服也能摸上半天。她知道照这样下去少爷迟早被这个女人毁掉,这种事情怎么能允许,也是时候请夫人回来主持大局了。
“少爷,谢家的人依然不肯走,他们想请少爷放他们一马,如果少爷不答应就不回去。”
重新拿了车库钥匙的唐君意急匆匆走下来,“不走你们都是死人吗?叫保安把他们轰出去,还有告诉他们,我唐君意用的都是正当手段,如果自己拉不到投资,是自己没本事,就别想着一亿的钱了。就这样告诉他们。”
“是。”
“我今天出去就不要做饭了。”交代完最后一件事,他匆忙奔向车库,第一个地方就是沐筱鱼家。33探监
车窗外天色突然暗了下来,已经要到中午了,积的云却渐渐多了起来,层层叠叠像鱼鳞一样排列着。安晴然戴了顶薄帽,遮住整张脸,现在她大小算是个明星,难保不会被认出来。
公交一路向前急驰,安晴然一点都不着急,尽管她肚子很饿,头也很晕,好像又烧起来了。把脸颊贴在冰凉的窗棱上,她有些悲哀地想,今天可真是自做自受呢。
她在唐君意离开没多久就醒来了,悄悄洗漱完摸到钥匙一路畅通无阻开了车。她知道唐君意一定会派人去沐筱鱼家,所以就把车停在了她家楼下,钥匙在自己手里,把车钥匙扣到自己的一起,耳朵竖了竖,到站了。
把帽子向下压压,确认无人关注她时,她才下车。
要去的地方很远,在郊区还要远一点,所以她要转三趟车,现在是第三趟。一下车雨就兜头下了起来,她把带的小包顶在头上,跑去看站点。
公交车的排列表因为禁受了长久的风吹雨打已经褪了色,安晴然辨认了很久才确定最后一站就是她的目的地,又顶着小包跑去等车。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身上多少淋了雨,才一边打着喷嚏一边上去。
等安晴然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她在外面买了点吃的东西,压着帽檐站在巨大的铁门前。
“做什么,无关人员禁止入内。”手举长枪的两位警员拦住了她。
安晴然抬起头,一张惨白兮兮的小脸浮现出浅浅的笑。“我是来探监的。”
“探监走那边。”安晴然按着指示从旁边的门走进去。凶巴巴的狱警带着她来到探监室,“在这里等着,小罗你去叫5086号。”
一个年轻的狱警闻言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又是探监啊,怎么今天这么热闹?”
安晴然心里疑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
等了许久,那边终于有了动静,慢慢地,一个蹒跚的身影出现在门边。他在看到安晴然的时候身子一缩想立刻退回去,可惜被那个叫小罗的往前一推,“快点,只有十五分钟。”
他听完这句话,突然加快了脚步,一瘸一拐走到安晴然身前。
安晴然看着他光秃秃的脑袋以及脏兮兮的囚服,一瘸一拐的双腿,心里的酸涩渐渐扩大,蔓延至眼底,酿成湿湿的气息。她迅速回复了心情,快速抓起电话机,看着鬓角微白的男人喊了一声,“爸爸。”
“哎。”安爸爸老泪纵横,他盼着女儿来看他已经盼了很久,这一天终于来了。
“爸爸别哭。”看着爸爸哭安晴然的泪水也下来了。
她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万遍也不止,其实她一直在自欺欺人,她想自己不去看父亲,就能假装父亲没有入狱,父母现在还好好的,而她现在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然然不怨爸爸了吗?”安爸爸用衣服袖子擦了擦眼角,满怀期待地问。
安晴然摇头,“不怨,爸爸永远是我的爸爸,女儿是不会怨爸爸的。”
安爸爸看着乖巧的女儿,一时感觉对不起她,那件事来得太突然,她妈妈刚刚离她而去,自己又被抓了起来。虽然银行卡里还有些钱,但是她一个人也过得特别辛苦吧。
“女儿,你在外面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钱还够用吗?爸爸还有几位老朋友,你可以向他们借钱。”
“爸,爸,我很好,你不要担心。可是爸,你的腿是怎么了,还有你自己,都瘦了好多。”
“我没事,乖女儿别担心,腿就是不小心摔的,没什么大不了。”
安晴然明知道这是骗她的,可还是点点头,“爸爸,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会等你出来的,我一定会等你出来的。”
“傻孩子,”安爸爸笑了笑,“等我出来我孙子都上小学了。”
安晴然一点都没觉得这是个笑话,“那我不嫁人,等你出来再嫁。”
“别说傻话,我走时说什么,让你找个依靠的人你找到了吗?”
安晴然沉默了,那些不堪的事实她一句都不想说,她能说自己被亲生母亲卖了吗?她能说自己被包养了吗?她能说自己还不知廉耻爱上了金主昨晚上还上过床了吗?她什么都不能说,她也说不出口。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我听说是个很有钱的人呢。”
安晴然眼珠子瞪大了,“爸爸,你听谁说的?”
安爸爸握紧了话筒,“就在你来之前,你妈妈来看我了。”
“她来干什么?”安晴然一惊,她不会已经说了什么吧。
“她只是跟我讲了好多话,她说你交了一个挺有钱的男朋友,人,家世都不错,如果你能找到一个爱你的人,爸爸也就放心了。”
“她还有说别的吗?”
安爸爸沉吟了一下,才缓缓说道,“她说谢家的公司出了事,资金周转不灵,让我托人找下关系。”
安晴然讽刺地冷笑,“居然还有这招。”
“毕竟她是你母亲,你不能这么说她。”
“爸爸你不知道她都干了些什么?”
“不会的,韵玲她是你母亲,不会对你不利的,如果他们有困难,你可以帮着点。我也说了叫她照顾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