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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戴着金框眼镜,尚存一丝儒雅气息的男人摸着被打的脸,翘了翘嘴角,“这就是你两年未见送给我的见面礼吗?还真是意外呀。”
安晴然也气极了,你这阴魂不散的前男友,看你一天给我搞多少事情?
“我们已经分手了,任沿,你搞这些事情是没用的。”
他渐渐欺身上来,直把安晴然往窗玻璃上逼,落下的话语就在耳边,安晴然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有没有用我知道,还有,叫我阿沿。”
安晴然别过脸去,就是不做声,也不去看他,这个人,已经变了,再不是当初那个傻里傻气的阿沿了,也再不是爱她的那个阿沿了。只有当你真切地面对这个人时,你才会接受时间对你的恩赐。
其实早在两年前,在一片困顿之中说出放手的那个人,就已经变了,不是吗?
“让我下车。”安晴然已然对他失望到了极点,语气更加不善。
“晴晴,我们好不容易再见……”任沿发慌了,刚刚的气势全没了。
“让我下车,我再说一遍。”
“晴晴,难道你就不能和我好好的说话吗?毕竟我们相爱了三年。”
安晴然扭过头来,一字一句道,“任沿,不要逼我恨你。”字字句句,泣心之语。
任沿手一顿,终究放了下来,“顾叔,靠边停车。”
“是,少爷。”
车子一停,安晴然赶紧爬下来,她真的是受够了这个人,爱了几年,虽然现在感情还没放下。但当初明明说好一拍两散,各生欢喜,两年之后又纠缠不休的到底是不是为了爱呢?
安晴然看着开走的轿车,目光中带了丝冷然,她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他的爱,因为没有温度的爱全部都是假象。
车子上的任沿面色冷峻,一副衰颓的样子,顾叔看不过去,不解地问,“少爷为什么不和安小姐解释清楚,遇到那些记者纯属意外。”
任沿懊丧地取下眼镜,揉了揉额角道,“说什么,说自己只是心情不好出来喝杯咖啡也能遇上狗仔队?”
顾叔不再言语,专心开车。
过了不久,传出任氏公子低低的声音,“说出去谁信呢?”夹杂着自我嘲讽的嗤笑,晴晴,是不是我永远都失去你了?可是我不甘心啊,怎么能甘心呢。
安晴然也气疯了,在这三不管的地方喊停车,这是什么荒郊野外啊,都没辆车子过来。等了好长时间,终于后面来了一辆出租车,安晴然欢天喜地地招手,这个时候她新买的手机响了。
安晴然也顾不上接,上了车,给司机师傅报了家里的地址,才手忙脚乱地也没看就接起来。电话那头的人有气无力地说道,“安安,大姐,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04受辰快乐
安晴然听了那边传来的声音,眼前一亮,“筱鱼,筱鱼,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
那边的人依旧有气无力,“傻安安,我来投奔你呀。”
“真的,你现在在哪里?”晴然兴奋起来,她好久没有看到她最亲爱的小闺蜜了。
“在你家门口,你再不回来,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安晴然赶紧打住 “呸呸呸,别说不吉利的话,在那等着,我马上飞奔而去。”
“嗯,我等着。”
挂了电话,安晴然赶紧催促司机师傅,“师傅,能不能开快些,我有急事。”
司机大叔不急不徐开始教育安晴然,“现在的年轻人啊,要有点耐心,不就见个人嘛,不急的,重要的是生命安全,你没见上次在这个路口发生了一起车祸,那就一个惨烈哟……还有一次……”
安晴然默默做好身子,“那个司机师傅,麻烦你开车就好。”
司机大叔看她一眼,“现在的年轻人哟……”
等回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安晴然刚走近门前,就看到某个姑娘守着大包小包坐在门口,两手捧着手机看得是津津有味。
这姑娘留着一头乌黑的秀发,及至腰部,额前齐刘海下一张娃娃脸,脸盘精致,皮肤白皙,整个人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小好几岁,天知道这丫头已经21了。
“筱鱼!”安晴然喊了一声,那姑娘直接扔了手机站起来。
“安安大美人。”沐筱鱼大喊了一声,“我筱鱼又游回来啦!”
安晴然正想给好闺蜜一个拥抱,沐筱鱼大喊,“慢着,让我飞奔过去。”说完从一堆大包小包里跳出来,扑到安晴然怀里。
童心未泯的筱鱼死命蹭了蹭安晴然,撒娇道,“安安,伦家想死你啦!”
“我也想你,不过你快起开,重死啦。”推推跟八爪鱼似的某人。
“不要,居然敢嫌弃伦家,拖出去赐一丈红。”
“你甄嬛看多了吧,快点进屋去,让我好好招待你。”
沐筱鱼假装抽抽鼻子,依依不舍放开了晴然,“还是安安对我最好了。”
“少来,不给你吃,看你还说好话不?”安晴然帮忙挪开包,开了门,两人把大包小包提溜进去。
“看来是真投奔我来的,是不是连过冬衣服都带来了?”先把行李放下,安晴然打趣道。
筱鱼立刻又缠了上来,“我知道晴然姐你是对我最好的,定不会叫我们孤儿寡母流落街头,受尽欺凌,备尝世人冷眼……”
“好好说话,什么乱七八糟的。”
“呵呵,”筱鱼真的像条鱼似的滑不溜手,一下子滑到客厅中央,“我开玩笑的,这不,一颗红心两只手,一心一意跟党走。安安,你就是我的党,我的指路明灯,我的希望之光……”
安晴然直接无视,走近厨房。沐筱鱼也知道有点过了,安安都不理人了,嘤嘤嘤,我哭给你看哦。沐筱鱼就这样看着安晴然打开橱柜再关上,打开冰箱再关上,打开锅再盖上,然后调过头来对她说,“你也看到了,家里只剩冰箱里两颗鸡蛋了,要吃吗?”说完揉揉头发,把那丛飘逸的发丝揉得乱乱的,早知道买点菜回来了,中午被气饱了,饭菜全倒掉了。下午听说筱鱼回来,直接急惶惶赶到家,这下怎么办?
筱鱼却在这时笑起来,安晴然看着她神秘兮兮的笑容,怀疑这丫头被饿傻了。筱鱼却不说话,拉着安晴然回了客厅。期间严令禁止不准她睁开眼睛,难道筱鱼打包了外卖,这是她第一个想法,第二个难道筱鱼带来了很多零食,我们可以当饭吃,第三个暂时想不起来,总之跟吃的有关就是了。
由于看不见,安晴然在筱鱼帮忙下坐好,然后筱鱼取出什么东西放在了茶几上。听声音好像蛮大件的。
“登登登登,可以了。”
安晴然睁开眼睛,桌子上是一盒蛋糕,已经插上了蜡烛,上面歪歪斜斜写了几个字,“安安二十岁受辰快乐,么么哒。”
她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一股无名的情绪压着她,惶惶然。沐筱鱼被她的反应吓到了,“怎么啦,是不是被我感动到了?”
安晴然傻傻点头,一把把筱鱼搂在怀里,“嗯,嗯,感动死了。”
沐筱鱼松了口气,从后面拍拍她的背,“吓我一跳,还以为我记错了,明天的确是七月十五啊!”
看她心绪有些不对,筱鱼知道安安是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安慰着。
抹抹眼泪,安晴然平复了一下心情,她一直以来过的都是阴历的生日,也就是七月半那天,俗称的“鬼节”,因为爸爸曾经告诉过她,每次过阴历的生日,那一天才是你出生的时间,过阳历的人不知道,他们要过二十年才有一次真正的出生时间。每次生日前一天,爸爸都会问安晴然,“小晴然今年想要什么礼物?”
这时候晴然一定乖乖回答,“爸爸给的什么都好。”爸爸准备的礼物都很好,从小时候的玩具,长大后的钢笔,图书,每一次都是精心准备的。可是妈妈却没有为她过过一次,却总是说,“过什么劳什子生日,鬼节多不吉利。”
她的生日恰好是谢羽阳历生日的前三天,谢羽那孩子不知道就算了,因为他巴巴地以为姐姐过的是阳历,可是自己的妈妈打电话来,却为的是别的事情。这不免让她难过。两年未见的前男友,在生日前夕倒追自己,却看不到他的真心,一切都是他搞出来的花样,安晴然知道明天自己就会成为众始之的,任家公子对其余情未了的女友,是安家落败的小姐,是彰显他高高在上的慈悲之心吗?去他妈的!
蜡烛已经要燃尽,筱鱼这才提醒她,“快快许愿,在烧完了之前,快!”
安晴然莞尔一笑,双手合十,闭上那双纯澈的眸子,默默许了一个愿望,她希望在不久之后这个愿望能成真,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可以。
许完愿,筱鱼那丫头还不让吃蛋糕,安晴然委屈地看着她,把她看得浑身发毛,“好啦,这是给你的礼物。”把东西往晴然怀里一塞,她起身去拿盘子,“安大小姐,没盘子你直接用手抓么?”
安晴然疑惑地看着手里的东西,直接拆了包装,原来是一幅十字绣,展开一看,虽然不是太大,但是绣得很精致,针脚细密,栩栩如生,最关键的是这丫头绣的是自己啊,这是要自己勾勒线条,然后寻针描绘的。安晴然被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赶紧又把这丫头抱住,“筱鱼,你真是中国好闺蜜,我要颁奖给你,太感动了,真的。”
“行了,”某人很嫌弃地推开她,“别抹我一身鼻涕泪,这又不是多贵重的礼,你又不缺,再说我也没钱买贵的给你。”推她坐下,把塑料刀递给她,“喏,寿星,先切蛋糕吧?”
安晴然眼角还有泪光,傻兮兮地问,“我们今天把蛋糕吃了,明天吃什么?”
筱鱼那小巴掌一拍,“明天不是寿星做东吗?请我吃大餐。”
安晴然含笑点头,“你要吃什么,我请。”一边把切的蛋糕递给她,边问。
“嗯?牛蛙干锅,水煮牛蛙,剁椒牛蛙。”
“牛蛙只能吃一种,你这个牛蛙控。”安晴然笑笑,开始品尝蛋糕。这蛋糕是用三层的香草蛋糕胚,里面是八仙奶油以及水果,外面用鲜奶,水果,巧克力做装饰,口味清爽不腻。她闭着眼睛慢慢咀嚼着,冷不丁脸上被抹了一道奶油。始作俑者赶紧跳开,“过生日脸上抹奶油会有福气的。”
安晴然一笑,“说得有道理,那我的福气也要带给你呀。”直接站起来去追,筱鱼用手去挡,晴然直接从底下偷抹上,哈哈,偷袭成功。
恼羞成怒的筱鱼开始反击,两个人追着打闹,把奶油差不多全抹到对方脸上,也不去擦,抹累了两个人以极端不雅的姿态斜躺在沙发上,你推我,我推你,“你去洗。”
“不去,要去你去。”
“不行,你不去我也不去。”
“那我也不去。”
“不去拉倒。”
“拉倒就拉倒。”
两个低龄儿童就这样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还是安晴然这个主人良心发现,自己应该招待一下,才懒懒爬起来去梳洗,洗完了还端水来给筱鱼洗。
差点一头栽到洗脸盆里的筱鱼呸呸吐出几口水,安晴然将她头发上抹到的奶油擦干净,一边问,“我说你吃饱了没?”
沐筱鱼擦了把脸,“这不明知故问吗?”
安晴然挑眉,“那咱们换个阵地。”
沐筱鱼抱着她就是一口,“知我者,安安是也。不过说好,我来付账,还等着明天宰你一顿呢。”
“求之不得。”某人笑道,“咱俩谁跟谁啊。”
两个人飞速地换好衣服,直奔附近的夜市。苏城的夜市要开到很晚,灯影交错之间有不少情侣往来。两丫头手挽着手,这儿看看,那儿逛逛,满手抓着烧烤,一会又换成糕点,腻味了又去买饮料,你不得不承认女孩子的胃是永远填不满的。
当她们吃得太饱开始揉肚子的时候,两两对视一下,“去唱歌!”
“唱歌去!”几乎是同时说出来的。
于是两个吃撑了的人相扶着往KTV走,半路上还撞到了一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安晴然赶紧道歉,一低头只影影绰绰的,对方身型高大,脚蹬着一双高级定制的意大利皮鞋,站姿极有教养,可惜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没关系。”低低的声音说着无谓的话,却平白让人觉得他是高高在上的,世上居然有人能把没关系说得如此傲慢却又理所当然。安晴然想抬头看他一眼,那人却已经走了。
“筱鱼,你有没有看到那个人长什么样?”
沐筱鱼撇嘴,“那么足的冷气撒过来,谁敢看啊,咦,难道你没觉得很冷吗?”
05被破坏的生日宴
两个人在KTV里嚎了一夜,直唱得嗓子嘶哑,一会抱在一起大笑,一会抱着一起大哭。KTV里的人都知道二楼来了两个疯丫头。一定是被男朋友给甩了,像这样失恋的人我见多了,某个服务生猜测。还非常体贴地帮她们把空调度数调高一点,否则睡着的人会嫌冷的。
第二天一大早把帐一结,两丫头什么事都没做,踢了鞋子就爬床上去,睡了个昏天黑地。安晴然睡去的时候,迷迷糊糊想,好像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