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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吧。”他沾沾自喜地像个得来满分的孩子,但安晴然刚一听完只觉得兜头的冷水泼了下来。
“小羽,我自认待你不薄,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当时才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你为什么会有这么歹毒的心思?”安晴然痛心疾首,按理来说,安晴然和他也算是青梅竹马,看着长大的,可是怎么就成了现在这副局面了?她想不明白。
“其实我一直都恨你,我没有妈妈疼,可是你在享受薄阿姨给你的温暖却不知道珍惜,我每次去你家的时候,你都在跟薄阿姨吵架,我去过多少次你的家,我就会越记恨你,是我怂恿我爸把薄阿姨抢过来的。我很开心,这样的感觉真好,再也不用看你那志得意满的表情了,薄阿姨是我和爸爸的,你们谁也别想。”
安晴然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这能造成一个人思想有这样大的差异性,难道是单亲家庭缺少母亲教导的结果?可是有的单亲家庭孩子一样很出色?谢羽平时的表现也很优秀,为什么他要走上今天这条不归路?
安晴然为他感到惋惜,她也很想劝说这孩子早点把她放了,免得被警察或者君意的人抓到。
“我知道你是个烂好人,”谢羽继续说道,他已经憋了很久了,今天终于可以一吐为快,“烂好人的典型就是你破坏了别人的事还标榜是为别人好,我最看不得这一点,你的作业从来都不给别人抄,从小到大爸爸都把我和你做比较,你优秀你了不起,当了大明星,可那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被我弄这里来了。”
闲闲地伏在椅子一边,他非常粗鲁地抬起安晴然的下巴,“就是这张脸迷得人神魂颠倒的吗?让我来尝一下。”
说着他就这样吻了下去,又粗暴又野蛮,安晴然狠狠扭过头去,可是他手指的力度那么大,她反抗不了。
“也不怎么样吗?”他哂然一笑,“如果说原来的车祸是年少不懂事,但是我现在特别的清醒,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我才失去了爸爸,现在薄阿姨一定在家里哭得很伤心,都是因为你,我们谢家才招惹了唐家,他们见死不救,我爸是活活被那些要债的逼死的。这下你满意了吧?你自己找个深山老林里躲起来,这些苦难全部都由我们来承受,你说你自不自私?你那个好闺蜜,是不是你一步步带进娱乐圈的,结果呢?呵呵。血肉模糊,连脸都看不清了。”
谢羽越说越起劲,而此刻的安晴然已经承受不了了,“你不要再说了,是我的错。”她哭喊起来,“都是我的错,你惩罚我吧。”
“惩罚你,没那么容易。”谢羽红了眼睛,“惩罚你我爸就能回来了吗?惩罚你薄阿姨就能正常了吗?她现在在家里像个疯子一样又吵又跳不是你害的。你说你活在这世上干什么,尽祸害身边的人了,而自己光鲜亮丽,像个真正的有钱人一样出席舞会,在电视上露面,你的光鲜背后不知道踩着多少人的鲜血。”
“呵呵。”他又笑开了,“在等唐君意救你吧,我觉得还是省省吧,那样的豪门你是嫁不进去的,你回来多久了没人说领证吧,没人说办婚宴吧,即使你现在被救回去了,他们也会怀疑你的清白的。我的晴姐姐,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安晴然被他说得万念俱灰,只是一直念叨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君意他不会不要我的,他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算了吧。”谢羽从强哥那接过枪,啪一下扣动了扳机,“你家男人的实力你应该清楚,这都多少点了还没来那肯定是不要你了。”
安晴然急了,哭得满脸都是,“小羽,我一直当你是弟弟,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不这样对你,我没法向老爸交差呀,再说我根本不用自己动手的。”他把手枪递给强哥,“随便谁开枪吧,我是要回家了,讲也讲完了。”
“那个姓席的,你还不走吗?等着给我姐收尸还是怎么的?”
席雅看到这场景吓坏了,没想到这还来真格的。
“不来真的老子这么多年摆装了。”他两人一走到门口就被堵住了太阳穴,同时门口埋伏的人全部冲了进去,唐君意冲在最前面,直接就把枪踢倒,正在递枪给小弟的强哥很快反应过来,一转头就堵在了唐君意的枪口上。
这时只听砰一声枪响,被踢倒的枪直接走火打在了水泥墙上。唐君意把枪口堵到他太阳穴上,“老实点,再走火可不关我的事。”
把一切人员全部绑好,唐君意慌忙解下绑着安晴然的绳子,“老婆,你受惊了,我真该死,应该早点来的。”
把安晴然抱在怀里,看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心疼得不得了。逮到强哥和谢羽就是一顿揍。临了交代手底下留口活气到时候警察还要问话。
“明白。”所有人口径一致,直接开揍,居然敢把少奶奶伤成这个样子,真是活腻味了。
接连受惊并遭受虐待的安晴然立刻被送到医院去,经过治疗之后虽然身体是没事了,也没有骨折,但是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她一直认为是自己的缘故造成了谢羽一家以及沐筱鱼的悲剧,她很伤心,而且刚刚演出的那个幻想症病人角色也对她产生了影响。
唐君意决定不去公司上班了,在家里陪着她,好在安晴然在看到孩子之后心情变得好很多,笑容也多了起来。
唯一遗憾的就是最佳新人奖由于安晴然的缺席而被纪从嘉摘得,他在致辞时还特意提到了安晴然,说她是唯一一个能够和他一起夺得影帝影后的人,希望大家以后共同期待。
这样的话虽然狂妄自大,但是相比其他人说金枝奖就是我家还算是得体的说法了。
安晴然一点都没感觉遗憾,她现在最大的快乐就是她的宝宝,每天看他呆萌呆萌的样子觉得超级有趣,她拍了很多张照片留在自己的手机里,那是她以后的甜蜜回忆,看着宝宝身后忙得手忙脚乱的那个人,她笑了,自家的男人必须是全能的才行啊。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安晴然的精神总算是恢复得差不多了。这天一大早,她梳洗了一番,就带着多多去庄园里散步。春天的早晨还带着点雾气,葡萄藤上露珠还没有干,她抱着宝宝,沿着葡萄藤下面慢慢走着,藤上已经长了鲜嫩的叶子,偶尔遇到一个下人,都非常热情地跟安晴然打招呼,“少奶奶好。”
起初她还感觉不太好意思,等所有人都这么叫,并且已经听习惯了之后,她觉得也就那么回事。宝宝在睡梦里睡得正香,她也没走远,看着东方的太阳要出来了,就打算转头回去。
她一回身,就发现走时还呼呼大睡的某人穿着一身非常休闲的运动装,早起的头发还翘着一缕,踏着晨光向她的方向跑了过来,身后所有的景色都是他的陪衬,她看着他一步步近了,就像他无数次踏进她的心里,她的梦里,还有她的人生里
唐君意看着自己的小妻子,那么娇俏可人,可是她又那么坚强,在遇到挫折之后还可以对着一朵野花微笑,他知道,就是这个人了,可以相伴一生,相濡以沫的那个人。
他跑到她身边,顺手接过孩子,多多被他粗鲁的动作吵醒了,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唐君意抬头看着自己的妻子,若有所思道,“看来你今天心情不错啊,你看今天天气也这么好,咱们就把证领了吧。我带多多跑步去。”
“啊?”安晴然吃惊了一下,随即笑意浮上脸颊,“你别吓着孩子。”
“没事的,”唐君意把宝宝高高举过头顶,“走,和老爸一起锻炼身体去。”被举高高的宝宝一点都没有害怕,反而咯咯咯地笑起来。
安晴然站在一旁,看着父子俩越跑越远的身影,也不觉笑出声来,银铃一样的笑声似乎惊动了一旁的葡萄叶子,滴溜溜滚下几滴水珠来,在太阳下闪着晶莹的光。
正文完番外一
我看着窗外飞掠过的白鸽,沉沉的暮色已经降临,夕阳染透了半边的天空,我转过脸去,这个世界真是越看越美。
“咚咚”两声敲门声响起,“进来。”
服侍我的小丫头低眉顺眼走了进来,站在一旁,“小姐,你醒了,可想吃什么吗?”
我摆手,都到这个时候了,还用得着吃什么吗?
“那小姐你想做什么,拿你常看得那本书吗?”
我最近在看《洛丽塔》,一个中年男子继父和十几岁萝莉的爱情故事,看着看着就伤心了,不论什么时候,不被人容于世的爱情总是能赚那么几滴眼泪,不过徒增不好的情绪而已,我摆摆手,“把握扶起来。”
那丫头也细心,在我身后垫了个枕头,又找件外套披在我后背,我点点头,现在这个状态好多了。“我哥哥呢,什么时候回来?”
“小姐,少爷还没有下班,你再等等,马上就回来了。”
“嗯,你不用在这守着,有什么事情我按铃。”
“好。”等她退出去之后我才又重新转过头去,直看到那边的山道上远远一辆车子飞驰过来,我眨了眨,觉得今天状态特别好,该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哥哥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试图把窗外的鸽子勾引到屋子里来,他一开门,半只脚踏进来的鸽子刷一下飞走了。
“啊。”我遗憾地喊道,“都怪你,把它吓跑了。”
“都是我的错。”他走进来把衣服脱下来递给旁边的人,他身上寒气很重,还带有一点酒味,我嗅嗅鼻子,感到很不高兴。
可是他却一点顾忌都没有,直接用额头顶了顶我的额头,试了一下,才说道,“嗯,好像不烧了。”
“娜娜莉今天想吃什么,哥哥给你做去?”
我把他往后推了推,“一身的味道,离我远点说话。”
他举手做投降状,“好好,妹妹说的一定照做,那今晚吃什么?”
“不想吃,什么都不想吃。”
“不行,”他脸色垮了下来,“怎么都要吃点,不知怎么能好?”说完就要去做饭,“哥哥亲自给你做。”
“别忙了。”我隔老远招他过来,“不要坐那么远,你妹妹眼神不好使的。”
“好。”他笑,“多少吃点好吗?”
“嗯。”看着他期盼的眼神,我不忍心拒绝,“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
“这才乖嘛。”他摸摸我的头发,我别扭地躲开,“哥,我都多大了,还摸。”
“再大也是我妹妹。”他严肃道。然后起身把卧室的灯打开,“你在这等着,我去厨房看看,你要什么吗?”
“这样吧。”我眨眨眼,“把尘川叫来,我要和他说说话。”
哥哥好像有点不高兴了,一瞬间笑意有点勉强,“那行,我去叫。”
尘川进来的时候还不忘敲门,我清了清嗓子,才喊道,“进来。”
尘川一进到屋子里,就半跪在我的床前,“小姐,你喊我?”
“嗯。”我把手给他,他却没有按往常那样去亲吻。
“怎么了?”我诧异,这是我们之间的默契,我就是他的女王,他臣服于我。
“没什么。”他调整了一下情绪,“只是有点难过。”
“有什么可难受的?”我把他的手拿过来,拍了拍,“只是我离开了,我交代你的事情一定要办妥。”
“一定。”他坚定地回答,就如多少年前的游戏,“我是你的女王,你一定要保护好我。”
小小的男孩答道,“一定。”
多少年了,这表情我再次见到了。我把他招到身边凑到他耳边道,“那你到时候一定要保护好那个女孩,我担心哥哥会对她不利,你知道他一定伤心死了。”
“是。”尘川点头,随即脸上浮现出一丝悲苦,“可是小姐,你这又何必呢?”
“有什么要紧的,不过一对角膜,再说我死了不做点贡献总觉得白活了这一遭。”
“可是……”他自己顿住了,估计是想到以后的那些伤心事。
“你可不能这样,这样我还怎么把事情交给你?”我焦急了,这样意气用事一定会被哥哥发现的。
“我不会了。”他抹了抹眼角,好像刚刚那个拭泪的人根本不是他。
“在说什么呢?”哥哥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放了很多好吃的吃食,以及一碗很软糯的粥。
我开心地笑道,“那什么,尘川正向我表白呢,我说我条件这么好,要娶我的人都排了几条街,你呀,不准插队,他就跟我急了。”
“是不是啊?”我捣捣他胳臂,他立刻答道,“是,是,是我高攀小姐了。”
哥哥狐疑地扫了我们一眼,“那什么,尘川你先出去,我给娜娜莉喂饭吃。”
等尘川走了,哥哥才把托盘放在我床上,我也懒得动,有哥哥就是好啊。他帮我擦拭了手脸,又系了丝巾,这才准我吃饭。
“娜娜莉是怎么想的,我可以把尘川送给你。”
“哥哥……”我才说了一句,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头越来越眩晕,我咬着牙才止了咳,“哥哥呢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什么?”他帮我顺顺,然后问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