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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张大嘴巴,发出了无声的惊呼,手里的酒菜差点全掉到地上,被君临海眼捷手快的接过,向哑巴微微一笑:「我等要借此地会友叙旧,这些银子,是给小兄弟的谢礼。」
说着,他深深看了哑巴一眼。如果说之前只是怀疑的话,现在君临海已经敢肯定,这个哑巴就是当年的侍童。
君临海绝对不相信,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人能让谷少华变得如此怪异,他能认得出来,谷少华自然也能。虽然修练了九转化神功会逐渐忘却前尘往事,但并不是绝对,人总有些什么是无法忘记的,比如他的亲姐姐谷如华,比如当年那个比他的亲姐姐更亲的侍童。
眼下的事实是,哑巴前脚一走,谷少华后脚就开始收钱,理由是坐在这里,就得给钱,不给就全都滚蛋。
给,还是不给?
结果显而易见,镇龙阁阁主收钱,谁敢不给。
收了钱还不满意,在哑巴回来之前,谷少华冷冷的问了一句:「你们来做什么?」
于是造成了鸦雀无声的现状。这些方圆百里内有头有脸、和黄天宫又荣辱与共休戚相关的江湖人物,总不能直白白的说,我们都是来看你镇龙阁阁主到底有没有走火入魔的。这可是关系到他们之后数年内的切身利益。
「小兄弟,过来伺候。」君临海又向哑巴招手。即使已经确定了这个哑巴的身分,他忍不住还是要试探一次。
某阁主脸色一冰,瞪了君临海一眼,然后硬梆梆地喊哑巴:「过来数钱。」
果然……君临海再次流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眼底却酝酿着危险。他该再一次拿这个侍童怎么办呢?
他的手紧紧捏成了拳。不能容忍,他不能容忍有人夺去谷少华任何的注意力,如果不能让谷少华的眼睛里只看得到他一个,他宁可谷少华眼里谁也没有,像往日一样无波无欲,无情无思,冰封所有的情感。
哑巴哪里知道危险已渐渐逼近。他东看看西看看,左右为难,客人得罪不得,可是银子……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银子,真的好想数啊!
完了!真的走火入魔了!这是黄天宫众人一致的想法,九转化神功,断人七情绝人六欲,但阁主都开始见钱眼开了……这是赤裸裸的贪欲啊!
至于那些黄天宫之外的人则是觉得,讹人钱财还要当着人的面数,实在欺人太甚,他们是打不过,要是打得过……那也不敢打。面摊外几十个虎视眈眈的镇龙阁弟子,可都是一流高手啊。
终究没能抵挡白花花银子带来的诱惑,哑巴蹲在谷少华旁边,流着口水数了起来,数到一半忽觉不对,开始对着谷少华比手势。
银子太多了,借个地方叙旧,不用这么多钱。
哑巴恪守着面条周教他的做人之道,不是自己的一文不贪,是自己的半文也要抠。
假装没看懂,谷少华把哑巴的钱罐翻出来,往里面倒银子。
哑巴急了,谷少华往里面倒,他就往外扒,扒来扒去,哑巴的速度比不过谷少华,眼看着钱罐里的银子越来越多,哑巴停下手,很委屈很委屈地瞅了谷少华一眼,然后低着头慢慢踱到古井边上,坐了下来。
谷少华动作一顿,视线跟着哑巴落在了古井上。突然他眼里闪了闪光,一振袖,面前的银子凌空飞了起来,像是天上洒钱雨般,一个不落的全砸在面摊里所有的人身上。
毫无意外的,这些人被附在银子上的深厚内力给震成了滚地葫芦,一个个滚到面摊外,连谷如华和林月儿这两个女人也没放过,可见谷少华真的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这么深厚的内力,是谁说镇龙阁阁主走火入魔了?这些人滚了一身泥也不敢多说什么,反正目的达到,爬起来就准备跑路。
「把银子拿走。」
镇龙阁阁主发话了。这些人也不管银子是不是自己的,顺手抄起离身体最近的几锭银子,眨眼间,面摊外就只剩下黄天宫的人了。
「我说得没错吧,阁主果然失心疯了。」昭华扶起谷如华的同时嘀嘀咕咕地碎念。
「闭嘴!」等宫主站稳了,文星一扯昭华,拉着他退开几步,恰巧就站到了燕青侠留下的那道剑痕旁,文星眼神一凝,死死盯着那道剑痕,就再也注意不到身边的一切了。
昭华见文星这样,摇摇头,心里却乐得没有人拦他,又窜上去,不怕死的想进面摊,被谷如华衣带一勾,再次拉了回来。
「少华。」一直只凝视着谷少华没有说话的谷如华开口了,「早些休息。」
哎?只说这个?
昭华的下巴掉到了地上,宫主大人啊,您兴师动众的带着一票人在面摊里坐了一下午,就为了对阁主说这么一句话?还有啊,宫主大人,您平日里风情万种的,咱这些大老爷们看得也舒服,这会儿您板着脸装深沉,比阁主更像走火入魔啊……
不提昭华怎么腹诽,谷少华倒是应了一句:「你们走了就休息。」
这对话太正常、太家常了!风情万种的宫主哪里去了?冷漠无情的阁主又哪里去了?一票黄天宫门人梦游似地被谷如华带走,只有君临海,走的时候,似笑非笑地回望了一眼。
哑巴委屈的身影缩在银杏树下,谷少华在灶台边翻来翻去,翻出一只水桶来,从井里打了水,拿着抹布,开始擦洗桌椅,忙了个不亦乐乎。哑巴原先还有点赌气,不想理会,可是又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不一会儿就瞅了过来。
明明一副仙人般的相貌,偏偏在这里做这种粗活,怎么看怎么碍眼。哑巴终于忍不住走过去,夺过谷少华手里的抹布,自己开始擦擦洗洗。
哑巴干活儿,自然比向来养尊处优的谷少华利落得多,一下子就将面摊里外收拾得清清爽爽。他拎着水桶准备把脏水倒掉,一回头,却见谷少华站在身后,脸上的肌肉挤来挤去,挤出一个像哭多过像笑的笑容来。
这个人不常笑吧?
「你……不生气了?」
哑巴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了一会儿,才放下水桶,指尖沾了水,在桌上写道:『我没有生气。』
哑巴一直把面摊当成自己的,尽心尽力操持着,可是他刚才突然记起,事实上这个面摊是谷少华给的,这里的一桌一椅一碗一筷,都是属于谷少华的,那么谷少华要收多少银子,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你喜欢银子。」谷少华注意到了,君临海给哑巴银子的时候,哑巴眼里都放着光,闪亮亮的。
『我要自己挣的……』
哑巴也是有理想的,虽然并不远大。他想挣一点银子,盖一间瓦房,养一只狗,如果……如果有不嫌弃他丑的女人,那么就再娶个媳妇,生个小哑巴。
谷少华沉默了半晌,突然拉住哑巴的手:「我陪你一起挣……」
哑巴嘴角抽了抽,最终抽出来的是手,又写:『仙人要住在天上。』
「我想做凡人。」谷少华明白哑巴那句仙人的意思。他记得,哑巴曾经问他是不是仙人,他当时只顾着笑,忘了回答。
这世上哪有仙人,断了七情绝了六欲也还是凡人。以前的事情,谷少华都忘得差不多了,可是在看到哑巴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他终究还是凡人。
哑巴在哪里,他就在哪里,他到哪里去,也要带上哑巴。似乎只有陪在哑巴身边,他的心才会跳动,他的眼睛里才融得出暖意,他的生命才感觉得到完整。
五年来,谷少华从来没有想要什么,在这将近两千个日子里,他只是拼命地在修练九转化神功。开始两年,他还记得为什么要修练,随着功力的日渐加深,他连修练的原因都已经忘记,修练变成了习惯,每天都是这样过去。
他知道自己练得越快,就会死得越快,可是心冷了,对死亡本能的恐惧也变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也许,他本来就是想求死才修练这种莫名其妙的心法,虽然谷如华一直都坚持他是为了她才去修练的。
谷少华是断了七情六欲,并不是变成傻子,自己亲姐姐在说这话时,眼底的言不由衷,只有瞎子才会看不到,他只是不想深究。有那个心思、时间还不如多修练一会儿。
开始见到哑巴的时候,并不觉得特殊,只觉得他做的面很香,勾起了谷少华心底仅存的一点对家的回忆,就算不觉得饿,他也要吃一碗面。
几次后,谷少华终于知道,原来自己并没有真正断绝七情六欲,因为他开始想要些什么了……先是吃面,然后是看着哑巴,接着是带着哑巴……欲望一点一点滋生,像星星之火,在谷少华措手不及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燎原。
他认不出哑巴,但是他知道自己和哑巴之间,一定存在着什么。像一根线,一旦牵扯上就再也没办法轻易地解开,牢牢缠住了他的目光、他的脚步和他的心念。
终于,谷少华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在剩下的生命里,他不想再修练,只想安静的和哑巴待在一起,哑巴揉面他加水,哑巴擀面他切面。他并不想让外人打扰这份安静。
或许,是到了该离开黄天宫的时候……对自己的亲姐姐,谷少华没有丝毫留恋。
第九章
第二天一早,燕青侠又来了。他在自己栖身的那座破庙里休养整整一天,所以并不知道昨天这个小小的面摊,曾经聚集了多少江湖上的头号人物。
进了面摊还没说话,剑客的敏锐感觉,让燕青侠已经发觉了面摊里那二人之间的奇怪气氛。
哑巴在揉面,一边揉一边发呆,连水加太多面粉揉散了都不知道。
谷少华面色不善地坐在面摊中间,很有「一座冰雕当中坐,十万吃客不敢来」的架势。如果他们一直这样下去,燕青侠敢肯定,除了他自己之外,估计今天没人敢到面摊里来吃面条了。
这才一天没来……燕青侠跑到哑巴身边,低声道:「怎么了?他欺负你?」
虽然打不过谷少华,不过如果哑巴真被欺负了,燕青侠还是准备实现自己的承诺,保护哑巴。
哑巴似乎乍然从梦中惊醒一样,看着燕青侠,居然脸红了。他七手八脚地揭开锅,往里面倒水,倒了一半,突然才想起来没有生火,又到处找火石和干柴,结果干柴没找到,散了架的水桶倒是翻出来一只。看着水桶,哑巴脸红得几乎可以跟猴子屁股比一比了。
「到底怎么了?」
燕青侠追根究底,哑巴窘迫万分,终于招来了谷少华的注意,猛然起身,冷冷地对着燕青侠说:「走,比剑!」
然后,正义的剑客很不幸的,被比他强大的冰雕拖走,哑巴怔在原地,也不知道是拦还是不拦,只在吹过来的风中,隐约听到剑客的呼喊:「我的面啊啊……」
其实也没有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只不过昨夜,在谷少华表示出自己想做个凡人的意愿之后,哑巴就一直没再有什么举动。直到每夜固定的冲凉时间,哑巴脱光衣服,对谷少华指着自己身体上一些干活留下的痕迹,比如他曾经帮面条周背柴,在肩上留下的勒痕;比如他学做面时不幸被切到的手指;再比如他帮郑寡妇推磨曾经扭伤过的腰,虽然没有留下伤痕。
哑巴一一指给谷少华看,然后试图用手势郑重的告诉他,凡人不易做。
但很显然,谷少华误解了。
哑巴指着肩膀,他以为哑巴让他帮忙擦背;哑巴扭扭腰,他以为哑巴腰酸背痛,于是帮哑巴推血过宫;哑巴伸出手,动了动手指……谷少华难得的红了脸,蹲下来,一只手从哑巴的腰上滑到跨下,又捏住那处让他胡思乱想了好些日子的地方。
也许是先前哑巴被谷少华的推血过宫,把全身的气血给活络开了,这一捏,就硬了,不但硬了,被谷少华多摸几下之后,居然还射了。
浊白的、带着男性特有气息的黏稠液体,溅了谷少华一头一脸。好像很好吃的样子……谷少华试着舔舔唇边沾上的液体,虽然味道有点腥,不过却引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与饥饿感从下腹升起,他直直盯着哑巴那软下来、显得十分羞怯的东西。想吃,好想吃,而且看上去非常诱人的样子。
仿佛一百年没吃过东西的饿鬼一样,谷少华向来没什么情绪波动的两只眼睛里,闪动着狼一样的两点绿光,把哑巴吓傻了,一动也不敢动,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这一刻仙人不是仙人,像狼,饿狼扑食,将哑巴那根东西一口含在嘴里,又吸又吮又舔又吻,弄得哑巴直叫唤,不知道是疼还是享受,只知道自己又硬了、又射了、站不稳了,只能勉强撑着井沿才没倒下去。
谷少华把液体含在口中,迟迟舍不得咽下。哑巴喘了两口气,渐渐缓过神来,怔怔看着谷少华,看着他像被火烧着了一样的眼睛,看着他唇边挂下的一缕银丝,看着他松开的衣服下,那浑白如玉的肌肤,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