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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开车,所以陆宸广并没有点酒精饮料,点了一壶顶级牙买加蓝山咖啡,香醇的味道在餐后品尝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霍若宜安静地喝着咖啡,时不时和陆宸广交谈几句,她不太习惯这种高档餐厅的风格,稍稍有些局促却没有显现出来。
陆宸广看了看表对他来说时间还早,没想到和官宛怡吵架后的每分每秒都这么难以度过,他强制自己不去再想吵架这件事,微笑着对霍若宜道:“我送你回去。”
没想到陆宸广开车进了她们的学校,一直把她送到宿舍楼下,与她礼貌地道别,后开车走了,这期间并没有丝毫逾矩现象,这让霍若宜对陆宸广的印象很好。
迎面正巧走来与霍若宜同宿舍的两个女孩,手里抱着书,看见霍若宜奇道:“是啊,我们刚才还说那辆跑车里的女生是谁呢!那是你男朋友?”
霍若宜忽然心里突地跳了下,忙解释:“不是的,就是一个刚认识的朋友。”
“对了,你今天不是说去俱乐部打工么?都让你做了些什么啊?那么高的工资。”另一个女生颇为好奇。
霍若宜简单解释:“也没什么,就是教人打网球。”
三个女生一起聊着天上了楼,霍若宜趁她们不注意又看了一眼陆宸广离去的街道,像他这样的人在她生命里注定是个过客。
陆宸广回家的时候官宛怡并没有回家,他看了看表都已经将近十一点了,官宛怡却还没有回家,掏出手机打算给她打个电话,却发现有一条未读短信,是官宛怡发来的,说是她回家住两天,两个人彼此冷静下,认真思考下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看完短信后,陆宸广气得摔了手机,进屋睡觉去了。
没想到第二天他母亲就给他打电话:“你多久没回家吃饭了?今天晚上回家吃饭来!”
“哎呦妈,你也知道我最近多忙啊,这新地的案子还不算完事儿呢,我……”陆宸广对待母亲一向没有正形,油腔滑调。
陆母可不管这些,“少跟我来这套,今天晚上给我回来。”说完就挂了电话,一点置喙的余地都不给陆宸广留。
晚上陆宸广按点下班灰溜溜地回去父母家。
陆父一向严肃,见到陆宸广更是绷着一张脸,“你昨天干什么去了?”
陆宸广莫名其妙:“在公司啊。”
陆父哼了一声揭穿他:“你跟那个官宛怡怎么样了?什么时候结婚?”
提起这件事陆宸广原本抑郁于胸的那些气就不打一处来,也不好当着父母发作,只得默不作声。
☆、第 19 章
陆宸广和陆父一起沉默许久,也不见谁先开口说话,性子都倔得很。
为缓和气氛陆母给陆父端了一杯柚子茶,又给陆宸广倒了一杯:“来尝尝这个。”
陆宸广瞥了一眼,“您什么时候喜欢喝这个了?”
“还是人家送的,我尝着挺好,正好你爸爸也觉得不错。”陆母微笑着道:“韩家的那个姑娘倒是个有心的姑娘,学历长相都很好,你记不记得她小时候总和你玩在一起?”
陆宸广听出了母亲的弦外之音,立刻撇清:“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和盛夏商琳珊是从小玩到大的。”
陆母锲而不舍:“难怪你忘了,她全家移民那会儿你十二岁不到。她才四岁。”
陆宸广扑哧笑出声:“我可是一点不记得了,她这回回来干什么?”
“还不是她哥哥,回来谈个长期生意,她也跟着一起回来了。他们家五个儿女,她是老幺。”陆母给陆父使了一个眼色。
陆父这才接口:“她很久没回来了,想要四处走走,既然你们小时候经常玩在一起,那你就陪着她四处逛逛吧。”
陆宸广如临大敌:“您别开玩笑了,我这么忙,哪有时间陪她四处玩啊,不然我给她请个私人导游怎么样?保证让她玩的开心。”
陆父面色不豫:“你这臭小子,平日里吃喝玩乐没少过,让你陪人家四处转转哪有这么推三阻四?就这么定了。”
“爸,你不能这样独裁专政啊。现在可是民主社会,您好歹听听人民的意见啊。”陆宸广最后挣扎。
陆母笑着对他道:“你在家里就被剥夺任何权利,好好陪人家姑娘玩,听见没有。”
“妈,这算怎么回事儿啊,我自己有女朋友,你们成天让我陪另一个姑娘。”陆宸广据理力争。
陆母笑的温柔但那目光却让陆宸广背后发凉:“那好啊,正好我们也没拜访过你女朋友的父母,改天我们亲自登门拜访下聘,也好趁早给你解决婚姻大事。”
陆宸广被这招威胁得没有任何商量余地了,立即答应下来:“行行行,都听您的还不成么?”
陆母心满意足:“这还差不多。”
“那姑娘的手机号,现住址,名字,喜好什么的您总得都告诉我吧?”
陆母把放在小几上的一叠纸给他:“自己回去看。”
陆宸广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那些东西,随意翻看,照片是一张个人风景照,上面的女孩子面若桃花,笑容灿烂,倒真是大美女一个,名字也好听,叫做韩菲梓。
陆宸广看了名字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后来仔细一读,不由得笑了出来,“妈,敢情这姑娘是大思想家啊,这我可玩不动。”
陆母本来在餐厅布菜,听见陆宸广这话,拿着筷子就给了他一下:“你这孩子,说话都没遮拦的,人家姑娘不是有英文名么,zora!”
“妈,你这发音可真标准,要不然您去陪着?刷我的卡,把我司机也派给您。正好您也在外面玩玩。”陆宸广陪着笑脸。
陆母瞪着他:“少跟我显摆你那点家底,用得着你那点钱么?我可跟你们这些年轻人玩不到一起去,让你去陪着你就去陪着哪有那么多话。”
陆父听了陆母的话,看着陆宸广哼了一声:“平常在外面不是莺莺燕燕挺热闹么,怎么现在让你去陪人家姑娘出去玩玩就这么多话,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陆父从来就是说一不二,这件事就这么被定了下来。
“听说你最近桃花运不错啊。”盛夏笑着对电话那头的陆宸广道:“那个zora我见过,很漂亮,是学跳舞的呢,你不就是喜欢跳舞的女孩么。”
陆宸广那在边阴郁的很:“你这是幸灾乐祸呢?说正经的,楚墨现在怎么样了。”
“你什么时候关心起阿墨来了。别是为了别人问的吧。”盛夏的语气也变得不怎么友善起来。
陆宸广讨好似的陪笑:“你也知道,你老公这好不起来,痛苦的不只是你们。”
“后天就要做手术了,医生说就算是手术成功,能不能站起来也要看术后复健物理治疗。”盛夏略带惆怅:“我是希望他好,又不希望他好。”
陆宸广自然明白盛夏的心,叹了口气:“好了,别想了,你最近在德国玩的不错吧?我看你在相簿里上传的照片了。”
盛夏提到这个心情好了起来:“嗯,这边虽然冷一些,但是阿墨没有那么忙,总能陪我到处走走看看景色,就像是普通夫妻那样散步,很幸福呢。”
“你幸福就好了,也算是让你妈妈安心了。”
提到盛夏的亲生母亲盛夏总是能带着淡淡的笑:“妈妈也一定会在天国幸福的。”
这时候盛夏看见楚墨自己推着轮子从病房里出来,忙对陆宸广道:“阿墨好像在找我,有时间再聊吧。”于是匆匆挂了电话。
“阿墨。”盛夏跑过去,“你怎么自己出来了。”
楚墨看见她眼神闪了闪,语气却还是淡淡的:“没什么。不是说要去吃饭么?快到时间了。”
盛夏眉眼间都是笑意:“嗯,知道啦,你是担心我出来找我的吗?”
楚墨看了她一眼,不说话转了转轮子准备回去,盛夏过去推他,却不再追问,“想吃什么呢?我想喝酥皮浓汤了……”
盛夏和楚墨享受了一顿安宁的晚餐,一如既往地盛夏推着楚墨走在安静的街道上,盛夏一个人滔滔不绝:“那次啊,我和苏苏特别郁闷,一大早上起来想浪漫地看日出,但是却阴天,什么都看不见,在海边冷得要命,回去以后苏苏就感冒了连着两天都没好,早知道就不要去了……”
“盛夏。”楚墨打断在后面推着她的盛夏,“咱们去前面坐一坐吧。”
盛夏看了看远处幽静的长椅,“好啊。”
给楚墨的腿盖上毯子,盛夏自己坐在长椅上,笑着看他:“你累了?”
楚墨看着盛夏精致美丽的容颜,他以前从没这样看过她,原来她这样单纯的笑容可以纯净若此,“后天的手术……如果不成功……”
“一定会成功的。”盛夏带着勇气的笑容看他,默默支持着他:“一定会成功的阿墨。相信我。”
楚墨被这样的笑容和这样的力量击溃心房,其实她——真的很漂亮。
楚墨默不作声,盛夏以为他在为手术的事情担心,安慰道:“没关系的阿墨,这次如果不成功的话,咱们还可以去美国,英国找专家治疗,别担心……妈妈昨天还来电话问你情况了呢,我说你一切都好,手术成功几率很大,妈妈才放心,你自己也要努力,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爸爸妈妈努力。”
盛夏这番明媚的话仿佛一道光线劈开所有阴霾,其实这些话不止盛夏对他说过,但是只有盛夏说的这番话会让他感到希望,感到温暖和阳光。
他心里默默的想,原来苏晚晚说得是对的,盛夏是一个与她相处后很难不喜欢她的人。
☆、第 20 章
转眼就到了楚墨做手术的日子。
手术前一晚盛夏就在病房里陪着楚墨,楚墨因为药物关系早早沉睡了,但是盛夏却不在意,她只要在楚墨身边就好了,这样她心里还可以安宁一点。
她不止一次想,如果楚墨恢复了健康,那么他们这段在她眼里还算是相濡以沫的日子会不会就再也没有了,再也看不到楚墨眼里那些偶尔闪现的温柔,再也不能有这样的机会亲近楚墨。
她每天都会给他准备水果吃,有时候是苹果,有时候是葡萄,苹果都是给他削了皮切成块吃的,葡萄也都剃了子,楚墨永远不会知道,盛夏苹果削得那样好看,其实联系了很久,她总是把美好的那面呈现在楚墨面前。
病房里的厚厚的窗帘挂着,一丝月光都没有,只有床尾沙发旁的小几上有一站小小的哥特式台灯,有着繁复的花纹,却只有不怎么充足的光亮,盛夏借着这一点光亮拉着楚墨的左手。
他们的结婚戒指不是亲自去买的,而是结婚当天她才看到的,大概也不是楚墨自己准备的,钻石很漂亮也不难猜到很昂贵,但是她从来不觉得昂贵的东西就是最好的,结婚之前她就亲自设计了一对结婚戒指拿去打造,可惜没赶上结婚那天用,之后楚墨对她的态度,让她总也不敢拿出另一只戒指给他,而她自己戴着的是自己设计的,楚墨从来没有注意到过。
那是一对很简洁的戒指,楚墨的那个更是简单,铂金圈上镶嵌了一颗钻石,那颗钻石和她戒指上的钻石本来是一颗,净色切割都是上品,可是她却偏偏要切割师把它切成两块,分别镶嵌起来,切割师苦口婆心劝说她,一颗钻石的价值绝对高出切割后的,可她一意孤行。
那枚戒指被套进楚墨的左手无名指,大小正合适,她安静地笑。
苏晚晚曾告诉过她,据说左手无名指有一根血管通向心脏,所以才把婚戒戴在左手无名指上。
阿墨,希望我们的心能够近一点。
第二天楚墨一早醒来就看见盛夏盖着毯子就在沙发上睡了,那如天使般纯真的容颜他还是第一次见,忽然觉得她脸上淡淡的笑容像是羽毛一般轻轻掠过他的心。
他被自己的发现吓到了,立刻把视线移回去又躺下了,这时护士正好进来,细微的开门声惊动了半梦半醒的盛夏,盛夏立刻看向楚墨,见他也醒了这才放心,转头用流利的英语问:“不是九点才开始手术吗?”
“先量体温测血压。”护士微笑用英语回答,“还要抽血。”
盛夏点头表示明了,转头问楚墨:“阿墨你累不累?现在才七点,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不用了。”楚墨回答等护士把一切事情做完了,踌躇了下道:“一会儿手术开始以后你回去睡一觉吧。”
盛夏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小小体贴弯了嘴角:“不用了,我不累,我在外面等你出来。”
其实这个时候的楚墨比任何时候都脆弱,在陌生的国度,一群陌生的人,虽然曾经也自己独自出国留学,但是现在他并不是当时那个意气风发的他,他的行动都是受限制的,盛夏的存在之于他,不知不觉变成了整个世界。
楚墨这样想着,盛夏却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了个小提琴,他对于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