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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离不弃,这么好的女孩子就让你给放走了,现在让你跟zora好,你又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您们这不是强人所难么,我又不是找不到女朋友,你们这随便抓个女孩就塞给我,也不管我愿不愿意人家女孩愿不愿意啊。”陆宸广皱眉:“您们要是急着抱孙子,我这就领养一个回来给您们玩。”
陆父气得吹胡子瞪眼,一个烟灰缸就扔了过去:“混账!有你这么和父亲说话的么?”
“得得,算我错了,公司里还有事儿,我得先走了。妈,我下次回来再喝您煮的汤!”说完就一溜烟地跑了。
出来以后的陆宸广还心有余悸,那厚重的水晶烟灰缸砸在头上可不是好玩的,这会儿偏偏zora又给了他电话:“带我去吃好的,我不开心了。”颐指气使的样子倒活脱脱地像十七岁的盛夏。
时光倒不回去,谁也没办法变回那个原本洒脱的自己。
☆、第 36 章
他们去吃麻辣小龙虾,zora吃得直流眼泪,灌了一大口冰可乐下去,“啊!真好吃。”
陆宸广失笑,明明已经被辣得嗓子沙哑手里还不听剥着虾,他不由问道:“你一个跳舞的,不需要保持身材么?”
Zora白了他一眼:“能不提这事么?本来挺开心的,你怎么就这么煞风景。”
“一会儿吃晚饭带你去个好地方。”陆宸广微笑,“以前盛夏不高兴我就常带她去那边玩。”
Zora略带考究的眼神看着陆宸广:“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弄明白,你和盛夏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好几年前就听说你们是一对,可是为什么盛夏会嫁给了楚墨?”
陆宸广觉得这才是史上第一冤案,他和盛夏之间从来都只有兄妹情谊哪里来得那些暧昧,大多都是旁人多心,他平常都是懒的解释的,可是这回却跟zora解释道:“我和盛夏从来都是大哥哥对妹妹一样的感情,顶多了就是蓝颜,要说我和她在一起才是笑话。”
Zora的中文水平虽然在这几天突飞猛进了些可还是有些词不明白,于是发问,“蓝颜是什么意思?”
“就是男女没有一点暧昧是知己的关系,知己知道吧?就是特别好特别好的朋友。”陆宸广耐心讲解,“就像咱俩这种关系一样。”
这下zora算是明白了:“原来就是朋友嘛,说得那么复杂干什么?”
陆宸广笑而不语,zora接着换了话题:“下个星期我参加完苏晚晚的婚礼要回澳洲了。”
陆宸广有些诧异,“怎么这么着急?不是说你跟你哥哥一起来这里谈一个长期生意么?”
“我爸说了,如果我不想去公司工作的话,那还不如回去陪着爷爷奶奶承欢膝下。”zora的脸皱成包子状可爱得很。
陆宸广颇为惊奇:“你还知道承欢膝下这个词呢?”
Zora调皮地吐吐舌头:“是安琪告诉我的啦。”
陆宸广因为要开车所以只喝橙汁:“安琪还真是告诉你不少。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她喜欢谁的事情啊?”
Zora警觉地看着他:“你不会也打安琪的主意吧?你最好是放弃了,安琪不会喜欢你的。”
陆宸广本是好心想替裴子康问问,让人误会了就不好了也不追问下去,“吃好了?走吧。”
Zora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地方,四周静的只听得见早夏的蝉声断断续续的,班人高的蓬蒿上面飞舞着许许多多亮点,周围是几户农家,他们的车就停在不远处的车道上,两个人开了车顶的天窗聊天,宁静安逸的气氛让zora也不由得放松下来:“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景色。虽然国外的环境比这里的好,但是回到故乡看的月亮还是最美的。”
“小小年纪还挺有爱国情怀。”陆宸广笑着道。
“爷爷从小就教导我们人不能忘本,就算是生活在国外,也要时刻记得自己是黄皮肤黑头发龙的传人。”zora颇为得意:“我最喜欢爷爷了,我去跳舞还是爷爷支持的,小时候最喜欢捉弄哥哥姐姐,每次他们追着我打的时候我就跑到爷爷的房里抱着爷爷不撒手,爷爷都会对呵斥哥哥姐姐让他们让着我,有时候惹爸妈生气了,也是爷爷护着我的。”
“怪不得你要回去了。”陆宸广找到原因:“你回去了就可以继续跳舞了?”
Zora很是开心地笑:“是啊,我每次给爷爷跳街舞的时候即使他不喜欢也会微笑地看我跳完,有时候妈妈看见了还会说我跳得不伦不类,我爷爷其实是个可传统的人了,他不怎么喜欢我跳舞,但是我喜欢,我说那是我的梦想,爷爷就支持我了。”
陆宸广安静地听着,看着zora脸上那像小孩子一样的微笑,“我小时候特别调皮,总是闯祸,不过总有爷爷护着我,所以每次都能免于父母的责罚,有一次我偷偷进爷爷的书房玩,打碎了爷爷最喜欢的一台墨砚,妈妈知道了以后就抓着我打了一顿,不知道哭了多久,爷爷正好从外面回来了,看见我哭得可怜兮兮问清缘由就责问妈妈为什么要打我,我一直觉得爷爷才是我心里的大树——不要总是我说嘛,你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啊。”
“我小时候……应该比你更调皮吧,不过我可没有那么疼我的爷爷,我爸每次抓住我调皮捣蛋就肯定是一顿胖揍,初中那会儿我和商尔伦一起玩赛车,那时候我们才十四五岁吧,无照驾驶被抓过一回,回来以后我爸不出一个星期就把我送到了国外,商尔伦也被送了出去,高中的时候我俩合办了一个软件公司,经营地还算不错,但也就是玩玩挣点儿零花钱……”陆宸广絮絮叨叨像是流水账一样说了很半天,zora仔细听着,忽然问:“你几岁交得女朋友啊?”
陆宸广一愣,想了一会儿才说:“十七岁?其实也不能算是女朋友,就是玩玩。”
Zora鄙视他:“安琪跟我说你是个play boy,果真没错啊。”
陆宸广辩解:“那时候不是小么,什么都不懂……”
“年轻真好啊,什么过错都能推给年轻……”zora望着天空上的繁星,她似乎很久没有看到过这么漂亮的星空了。
那片漆黑的夜幕下点点繁星像是一颗颗钻石耀眼夺目,四野阒然,只有远处农家的狗吠声和蓬蒿里的蝉鸣声,安逸地像是另外一个世界,zora和陆宸广两个人就那么海阔天空地随意聊着天,两个人的心情都好了起来。
盛夏从来不会去置喙苏晚晚的生活,就像当初她和叶铭纬分手她也没多问一句,后来她爱上邵丞峥她也只是祝福,她从来都会支持苏晚晚的任何一个决定,可是这一次,她觉得苏晚晚这个决定一定是错的。
看着苏晚晚一套套试过去的婚纱,盛夏不由开口:“苏苏,这已经是第七套了。”
“是吗?我都不觉得呢,都很漂亮啊。”苏晚晚穿着一袭单肩白色长摆婚纱挑选着下一套试穿的婚纱,一旁的婚纱店店长赔着笑:“苏小姐身材样貌都是顶尖的,这些婚纱穿着也都好看。”
苏晚晚开心地笑:“谢谢,把那套紫红色的礼服给我试试吧。”
盛夏坐在沙发上手里翻着杂志,却对苏晚晚道:“苏苏,我们谈谈好不好?”
“要谈什么?”苏晚晚似是累了也坐在盛夏坐得长沙发上,拿起摆在桌子上的红茶喝了一口:“一会儿再谈嘛……”
盛夏扔开手中的杂志,语重心长地对苏晚晚道:“你真的要这样嫁给邵丞峥?在你完全没有得到他的心之前?”
苏晚晚颇为吃惊地看着盛夏:“当初我劝你不要用那种方法嫁给楚墨的时候就跟你说过那些话的。后来我也想开了,只要能嫁给他,我不管他心里装着的是谁。”
“苏苏!”盛夏皱眉:“我已经知道我错了,所以现在才来劝你,如果不是我当初错得厉害,我想现在应该是另一番结局。”
☆、第 37 章
白色大理石地板上拖了长长的真丝裙摆,苏晚晚那样坐在欧式沙发上像是一朵盛开的白莲,高洁的样子不容任何人亵渎,可就是这么一朵美丽的白莲脸上却迷蒙着淡淡的悲伤:“阿夏,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从来都知道,我们其实不一样,我需要的是个结果,而你需要的是楚墨的心,曾经我也和你一样想要得到邵丞峥的心,可是现在才发现,现实都是残酷的,我在他身边的这几年一直在想,我是不是真的不需要他的心……我想清楚了,与其纠缠那么多年我爱你我不爱你,不如让我们有个结果吧。如果他真的放不下安然,那么就让他一心一意守着安然去,就像金岳霖一直爱着林徽因,终身不娶一样。”
“苏苏。”盛夏轻声叫她,“去做你想做的吧。”
“怎么有空来找我?要知道和我聊天都是按小时计费的。”宁雅竹拿着指甲锉修着指甲,懒散的样子实在美得让人着迷。
盛夏哼笑:“那你这幅样子还真是给金牌律师这名号丢人。”
宁雅竹拿眼睛瞥她:“是不是想和楚墨离婚了?所以来找我打离婚官司的?我的费用可不低的。”
盛夏哼了一声:“你和楚律风离婚了,我都不会和楚墨离婚。”
“那你来找我总不能只是单纯的吃饭吧?”宁雅竹可不觉得盛夏那么闲在。
盛夏也不兜圈子,单刀直入:“我是为了苏苏来的,你知道苏苏要和邵丞峥结婚的事了么?”
宁雅竹一怔,心里却是明白了几分,“请柬我收到了,你不会是为了通知我这件事而专程跑来的吧?”
盛夏没好气:“谁是来通知这种事的,你也知道苏苏要和邵丞峥结婚了,可是邵丞峥心里还是放不下安然,这谁都能看出来,我的意思——你能不能劝劝安然无论以后她有事还是邵丞峥有事都不要去找对方,他们就只当陌生人行不行?”
“这我可管不了,毕竟那是安然的人身自由,如果要是这么说的话,你直接找邵丞峥不就好了,让他不要再见安然,不论安然怎样,都要他不管。”宁雅竹扔掉指甲锉,端正坐好脸色也比刚才严肃许多:“盛夏,感情这种事儿,不是我们这些旁观者说看清楚了就能让当事人明了的,你不是也糊里糊涂着吗?苏晚晚找楚墨出气的时候,也没有见楚墨就完全听了她的话啊。”
盛夏皱眉:“苏苏找过阿墨?那么久以前的事情了,谁还记得?”
宁雅竹觉得自己有些失言,搪塞道:“总之,邵丞峥、安然、苏晚晚,他们三个人的感情,我们都无权干涉不是吗?不如让他们自己去理清。”
“你的意思,我只能眼看着苏苏受委屈吗?”盛夏不甘。
“没办法的事情啊,谁让苏晚晚找了一个自己喜欢却爱着别的女人的男人呢?苏晚晚想得到邵丞峥的心,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邵丞峥这个人看起来温润如水,可是骨子里性子犟着呢,他喜欢安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在他的观念里,无论安然跟谁在一起,他跟谁在一起,他的心里都会有那么一块地方属于安然的,永远不会抹去。”宁雅竹颜色淡漠,“别不开心了,我请你吃饭总行了吧?泰国菜怎么样?”
盛夏蹙眉:“你这个孕妇,还是等楚律风来带你去吃好吃的吧,把你给吃坏了我可负责不了。”说完就拿起包走了出去,刚好开门的时候楚律风正要进来,两个人淡淡打了个招呼寒暄两句盛夏就走了。
宁雅竹已经收拾好东西,向楚律风抱怨:“果然怀孕会让人头脑不清,我刚才差点儿说漏了苏晚晚找过楚墨的事情。”
楚律风若有所思:“盛夏没发现些端倪么?”
“没有,她现在为了苏晚晚的事情着急,可能没细想那句话。”宁雅竹叹道:“早知道那天我们就不要去了,你偏偏说晚上去人少,结果到了楚墨病房就听见了苏晚晚和楚墨的交易。”
楚律风含笑拦过宁雅竹:“好了,别抱怨了,今天宝宝乖不乖?你中午吃什么了?有没有吐出来?”
宁雅竹拿眼睛斜他:“啰嗦地像个大妈一样,真觉得盛夏可怜,上次楚墨回来家里聚餐,真感觉楚墨对她的态度不太一样了,可惜都是为了官宛怡。”
“好了,这件事别提了,让别人听见又是事端。”楚律风接过宁雅竹手里的包:“想吃什么?中午你不是发短信说你想吃泰国菜了么?”
盛夏躲在石柱后面不敢出声,她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个事实,她折回来想起车钥匙落在了宁雅竹的办公桌上,还没等敲门就听见了楚律风的话,像是晴天里的一个霹雳,她整个人在那一刻如同雷殛,一动不敢动直到宁雅竹和楚律风从办公室里出来,她才下意识地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原来——她以为离幸福不远了,可事实竟是这样残忍……
陆宸广看盛夏发呆,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找我出来吃饭,自己倒是一副心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