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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一众宾客还在这惊奇般的场景中没醒过味来,苏晚晚却已经消失了,连盛夏身边的叶铭纬也不见了。
盛夏觉得以下肯定是一场混乱,默不作声地走出了会场去停车场,不出意外地看到了穿着厚重婚纱的苏晚晚坐在双开门敞篷跑车里,开车的就是叶铭纬,“苏苏……”
“阿夏,这是我自己选择的——现在我要去见我的新郎了,你回去照顾楚墨吧。”苏晚晚神色淡然地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的发生,盛夏却已经猜得七七八八,知己如她,怎么会不知道苏晚晚在想什么呢。
死心是结束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
盛夏回到楚墨身边的时候,邵丞峥逃婚的消息早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看了眼平静的盛夏,问道:“你不陪着苏晚晚吗?”
“苏苏她……”盛夏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场闹剧,如果她说也许这场逃婚都是苏晚晚一手策划的话,那么楚墨会不会更加讨厌苏晚晚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楚墨一定会想到当初她设计他的那件事,沉默了半晌,“没事,她身边有别的人陪着。苏苏也不是那种被逃婚了就会崩溃的人。”
楚墨看着盛夏,“礼服很漂亮。”
盛夏回过神,淡淡地笑了下,从柜子里拿出他的一件西服外套披上:“今天的治疗还好吗?”
“没什么。”楚墨回答,“你吃饭了么?”
盛夏看着他的眼睛企图从中找点不自然或者是伪装,可看到的却是一潭不见底的深水,她分不清这是楚墨继续遵守他和苏晚晚的约定,还是真心实意地想关心她,也没有力气再去追究那些,只是微笑:“还没呢。”
爱情之所以和友情不一样,是在于它比友情更有占有欲,也期待更多,付出更多,所以我们认真,然后输的一败涂地。
☆、第 40 章
苏晚晚世纪婚礼被弃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B市的大街小巷,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楚墨桌子上摆着的笔记本各个版面都是苏晚晚一身婚纱美得不可方物却孤零零的样子,让人体会到一种特别的孤独。
盛夏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楚墨:“阿墨,吃点水果。”
楚墨默默接过去,用精致的叉子扎了一块送入口中,“一会儿我去治疗了。”他这样说的意思就是盛夏该走了。
盛夏用纸巾擦拭干净手上的苹果屑,语气带着乞求般的撒娇:“今天我陪你好不好?”
楚墨显然不喜欢这个建议,刚要开口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进来了,盛夏转身去看,没意外地见到了华柏东:“今天来得很早啊。”
华柏东神色淡淡的,开始准备针灸用的东西:“第二个阶段的治疗开始了,时间也长了,是你很长时间不在这里不知道吧?”
盛夏也没有细追究华柏东这句话是讽刺还是什么,只是抓住这个机会:“阿墨,你看医生都责怪我不常陪着你了,我今天说什么也得在这里陪着你。”
楚墨虽然不愿意,但还是让盛夏留下了,一如既往地华柏东下手熟练而快速,可是楚墨还是痛得大汗淋漓,盛夏只是帮他擦汗,神色却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楚墨死死咬住嘴里塞着的手帕,竟然一声都没有吭,病房里三个人竟然都不出声,只留一室寂静。
时间似乎过得更加漫长了,等到华柏东开始收针的时候阳光竟也斜了下去,初夏的太阳落得晚了些,盛夏看了眼表已经六点多了。
华柏东的额头上也覆了一层薄薄的汗,盛夏顺手给他抽了张纸递过去,华柏东一愣,道了声谢拿着纸巾擦拭汗。
“阿墨,我去送送华医生。”盛夏安置好楚墨让他躺下以后对他说,楚墨只是点点头便很快睡了过去。
盛夏和华柏东走在疗养院的前院里,花圃里新植了些郁金香,正开得美丽,远山那边藏了半边太阳,山林间的景色比起城市里的灯红酒绿更显得宁静致远,橘红色的夕阳把两人的身影拉得特别长,重重叠叠的,盛夏穿了一身浅蓝色雪纺衫,样子显得很是弱不禁风,“阿墨的治疗什么时候能结束?”
听见她这样问,华柏东也不去看她只看着前面的路:“大概还有一个月。”
要知道这种痛苦,就算是几个小时也是煎熬,楚墨却还要熬上一个月,盛夏略微蹙眉:“那现在的治疗算是成功吗?”
华柏东很是得意地点头:“当然了,他自己很努力,肌肉测试骨骼测试还有恢复情况都很好,我想这个治疗结束以后,他就应该能够独立行走不用拐杖了。”
盛夏听了这个很是欣慰,“那就好。我一直害怕阿墨他的希望最后落空,他该多么伤心。”
华柏东这才侧目去看她,她长得很是美丽他一直知道,这一会儿夕阳的余光在她脸上蒙了一层金色的沙,更显得她像是画报里的人物,华柏东忽然道:“知道为什么我让你去种地吗?”
“不知道。”盛夏诚实的回答,“也不想知道,只要是为了阿墨,什么事情都可以。”
华柏东想了想:“那不是我第一次见你。”
盛夏疑惑地看向他:“什么?”
“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一次慈善晚会上,你那时候在台上演奏悲怆。他们都说你是维也纳音乐学院的高材生,我当时只觉得很无趣,但你的样子倒是好看极了,锋芒毕露美丽尽现,后来你为了楚墨的事情来求我的时候我并没有认出你来,就觉得你是个大小姐,以为钱是无所不能的,所以我才让你去种地,没想到你真的去了,后来王伯带我看你种的菜苗,一边笑着整理一边夸你,说你是维也纳音乐学院毕业的,我才想起来,那次慈善晚会但是并不确定,直到你给楚墨拉小提琴的时候,我才认出你。”
从德国回来以后她经常会给楚墨拉小提琴,各种楚墨喜欢的曲子,有时候路过的医生护士也会在门外驻足听一听,然后为她鼓掌。
华柏东就是在那时候听见她的演奏,然后想起来那个慈善晚会。
盛夏笑了笑:“那种晚会大大小小我少说参加过几百场,我怎么会还记得,倒是你,不会是当时被姐迷住了,所以这么久还念念不忘呢吧?”
华柏东调戏她:“是啊。”
这样的时间,这样的气氛,顿生了一种淡淡的暧昧,盛夏觉得不妙,嗤笑:“没想到你还有勾引已婚女子的癖好,你这人的癖好还真是不少。”
这时候也正好走到了停车场,华柏东笑了笑拿出钥匙,遥控车子:“不用再送了,再送就把我送回家了,再见。”
盛夏对这样玩闹的口气松了口气,“再见。”
盛夏看楚墨睡沉了才开车回盛家宅子去,索性盛家的人睡得都很晚,盛父和商瑛玥也是刚应酬回来连衣服都还没换,看见盛夏有些惊喜:“小夏回来了?”
“是啊,想你们了就回来啦,盛誉走的时候我都没去送他。”盛夏有些愧疚:“本来说好了送他一套新游戏机的。”
商瑛玥吩咐佣人去准备饮料,又嗔怪似的对盛夏道:“那孩子就是玩心大,你别太纵容他了,我去叫盛意下来。”
盛父看着盛夏消瘦了些的容颜:“这几天是不是很累?”
“不怎么累的,就是之前为了苏苏的婚礼没怎么睡好。”盛夏轻描淡写。
盛父倒是想起苏晚晚的婚礼,“晚晚那孩子,唉……今天苏老夫人还和我说这件事来着。”
苏老夫人就是苏晚晚的奶奶,身体很是硬朗,年轻时是B市里有名的女强人,苏氏也是在她手上一天比一天兴旺的,现在即使年岁大了也会不时过问公司里的事情,一些重要决策还是她做的。
“苏苏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盛夏刚说完,盛意就从楼上下来轻盈地跳到盛夏身边:“姐!”
盛夏笑着道:“你的假期也快结束了吧?有没有决定到底想在哪里上学啊?”
盛意不高兴地呶呶嘴:“姐姐怎么就知道问我学习的事情啊,好无趣!”
盛夏淡笑:“那我问点什么啊?总不能问在爸爸妈妈面前问你有没有喜欢的小男生这样的事情吧?”
盛意被羞了个红脸,十四岁的孩子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虽然在国外上了两年学,骨子里却还是保守的,听到盛夏这样说当然会不好意思,噔噔噔又跑上了楼。
盛父的笑意有所收敛了些,对盛夏道:“小夏,上楼来,我们聊聊天。”
☆、第 41 章
盛夏一直觉得父亲的书房特别压抑,四面墙上都是安得是挂壁书架,古今中外的各类书籍都有所涉猎,她父亲的爱好很广泛,她一直都只能是仰望她父亲的高度的。
她随手抽了一本古诗词看,上面的诗词她几乎全部没见过,也不太读得懂,毕竟那些艰涩的词汇对于她一个从小到大几乎全在国外上学的人很是陌生。
“小夏。”她的父亲就坐在办公椅上,点了根雪茄抽,“你跟楚墨最近怎么样?”
盛夏放下手里的书:“很好啊,阿墨最近康复的也很好呢,医生跟我说不出三个月他就可以正常生活了,现在也不用医护的照顾了,可以自己拄着拐杖行走。”
盛父像是无意识地点点头,又叹气:“当初我劝你不要那么早就结婚,你偏偏不听我的。”
“晚点结婚又不会对阿墨的病情有什么帮助……”盛夏嘟囔,声音很小,可是在这安静的书房内还是让盛父听见了。
“你从没有问过你母亲的事情。”盛父这样说。
夜已经深了,隔着窗子也能看见窗外的星星,因为住的是独门独户的别墅,所以窗外除了路灯看不到任何灯火,盛夏在这样宁静的深夜听见自己的父亲提起早已经过世的母亲觉得气氛很不一般:“我那时候太小,对妈妈的记忆……并不很深。”其实近乎于没有记忆,她开始记事的时候她的母亲已经病得很严重了,每天也只是向母亲问安,陪着她玩的都是阿姨或是陆宸广。
“如果以后你有兴趣了,可以看看你母亲的日记。”盛父沉默了一会儿转了话题:“阿墨好一点了的话,你就来公司上班吧。”
盛夏觉得意外,并不是因为她母亲留下了一本她听都没听过的日记,而是父亲突然叫自己去公司工作,她一直觉得既然公司注定是盛誉继承,那么她只要当好她的大小姐,追求自己的梦想就好,而她的父亲似乎也从没有强求过她,现在这样要求她,她当然会惊讶。
“为什么?公司的事情我一点都不懂。”盛夏略带惊奇地回答,想了想又道:“前一阵子我让您投资东言的项目也是因为……”她觉得难以启齿只不当不正地停在这里。
盛父明白她为了什么,不点破,“以后这个公司是你们三个的,你来了解了解公司的运营状况和经营模式也没什么不好的。”
盛夏何等聪明,嗅出了其中的不寻常:“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盛父笑了笑:“你这丫头,让你来公司工作就是因为出了什么事?就知道好吃懒做,幸好楚墨娶了你!”
“那不是爸爸惯出来的嘛。”盛夏撒娇地摇晃着盛父的手臂:“爸爸是大树嘛,我要一直在这棵树下乘凉。”
“你呀!”
盛夏把她要去公司工作的事情告诉给了楚墨,楚墨赞同地点头:“也好,这样你就不用每天在这里无所事事了。”
她怨念地盯着楚墨:“阿墨,你怎么能说我整天无所事事呢,我要给你削苹果,要看着你做治疗,要帮你换衣服,帮你端菜端饭沏茶倒水……”
她的话还没说完,楚墨就道:“这些都可以让医护来做。”
“我不是不放心嘛……你长的这么帅,万一被这里的小护士调戏了呢?”
很难得地楚墨与她说笑:“看你这么凶,哪个小护士敢靠近我?”
盛夏听了这句话心情大好,“虽然我不赞同你说我凶,但是有我在果然你身边的狂蜂浪蝶少了很多。”
楚墨只是笑笑继续低头看文件,盛夏有些百无聊赖,想到很久没有给楚墨拉小提琴了,笑着问:“阿墨,你要听什么吗?我可以给你拉哦!”
楚墨想了想,“就上次那首吧,在德国第一次听你拉小提琴的曲子。”
“天空之城?”盛夏记得很清楚,“好啊。”
天空之城的旋律瞬间就洋溢在整个病房里,那些许忧伤的情绪让楚墨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认真倾听,一曲完毕,楚墨开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问我?或者——我应该告诉你一些事情。”
盛夏心里咚咚乱跳,就是莫名的紧张,害她反应迟钝了,良久楚墨见她不开口,“其实我……”
还不等楚墨的话说出口,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盛夏以为是护士过来例检,随口道:“进来。”
然后就出现了一个小护士,手里拿着一碰结婚用的捧花还有卡片递给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