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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手下停滞了一下,声音有点沉郁:“没那么严重,有时候确实睡不着的时候会吃药,因为不能影响第二天的工作。”
我有点心疼:“为什么失眠呢?你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或者你咖啡喝太多?”
田野微笑一下:“咖啡因对我没那么大影响,而且我像是那种不堪重负的人吗?工作的事情我也应付得来。”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关了电吹风,对我说:“不要说话,安静听一会儿。”
他做出屏息凝听的姿态,我也满怀疑惑跟着听了一会儿,非常非常安静,客厅的音乐CD早已放完,厨房没有任何一个电器发出噪音,浴室也没有漏水的滴答声。楼下Maier太太也悄无声息,外面漆黑一片,无人走动,甚至连狗吠声或者猫在屋顶走动的动静都没有。在那极其死寂的环境里除了彼此的呼吸声之外什么都听不到。
“什么都听不到。”我说。
田野嘴角一丝难以察觉的苦笑,又重新打开电吹风继续给我吹头发,淡淡地说:“对,什么都没有。有人是因为环境太吵而失眠,我是相反,因为太安静了而无法入睡,夜里睁着眼竖起耳朵,只能听见自己一个人的呼吸声,房子很大,心里很空,安静到极致就会感受到孤独咬噬心房的可怕,就像白蚁侵蚀一座老房子,一点一点极其缓慢的凌迟,外面看着还是雕梁画柱,里面早都驻空了。”
我眼里潮湿,有点想哭。他表面那么开朗又洒脱的人,其实内心是无边的寂寞啊。
作者有话要说: 田野弹奏的是古典吉他曲,一般都是个人独奏,难度可不是一般扫扫和弦吼两嗓子那种民谣吉他可比拟。而且他对世界各国音乐都有涉猎,难怪夏莎会对他倾心,因为她也是文艺女青年啊!
☆、此情脉脉【限】
头发终于吹好了,他把电吹风放到一边,也脱了睡衣钻到被窝里,台灯留了一盏,房间里光线迷蒙,也不知到底几点。我忍不住主动抱住他,贴着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平稳有力。我轻声说:“今晚我陪你睡,你不许吃药,好不好?田野,你要快乐些,好吗?”
“跟你在一起这些天我意外地睡得很好,也许是因为你把我的那份药都替我吃了吧。夏莎,你带给我平和喜悦。”
“其实你不必把自己束缚在君子慎独这四个字里面,那固然是你从小所受的严格教育,但是你也是一个有自由意志的独立的人。比如,你真的很寂寞很感伤的时候,也可以出去玩玩放松一下,我指的是……”我咬咬唇还是说下去:“指的是夜生活,德国不是几乎每个大城市都有红灯区吗?而且,你身边也应该不乏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你没有必要一个人苦守在这个冷清的家里。”
田野看看我,似乎有点意外我会鼓励他“出去玩玩”,他的声音很平和但很坚定地说:“夏莎,谢谢你的开解。但是,如果我那样的话,我就不是此刻抱着你的这个人了。放纵自己固然当下销魂蚀骨,但堕落的深渊永无止境,片刻欢愉之后是更加深入骨髓的自我厌恶和麻木不仁。我身边不是没有这样的朋友,年轻英俊多金,每日寻欢作乐,会玩,也玩得起。我冷眼看着,时时刻刻提醒自己,那不是我的路。孤独的重量有时候我背负得确实很辛苦,但是我想保有一颗柔软又敏感的心,一颗对真爱还有渴望,对美好的事物还有追求的赤子之心。所以我宁可咬着牙抗过一个又一个漫漫长夜,我不想成为在那灯红酒绿中迷失的一缕孤魂。”
我抱他更紧了,似乎想要借由自己弱小的力量给他一点支撑。
“我尊敬你田野,你的内心力量很强大,你就像一颗恒星,孤独地燃烧着,但是光芒四射。”
他侧过身捧着我的脸:“我希望你是在我身边一起静静守候夜空的另一颗星。”
吻从眉心开始,在额头、眼睛、鼻尖、脸颊微风扶柳般一一临幸,最后来到唇上,轻轻咬着下唇,含着舔/弄,舌探入我的齿间,轻轻开启我羞涩的一点抗拒。如何抗拒得了,他身上淡淡香气随着体温渐渐将我笼罩,如置身于雨后森林。他覆上身来, 把我环抱在胸前的手臂拉开,仔细欣赏,似乎在研究那两团的构造。我被那眼神看得火烧火燎,他这才慢慢揉捏那丰满柔软的地方,轻重缓急都胸有成竹,跟随着他心里的某中节奏。
“这儿真软,就像棉花糖一样。”他的吻在胸前的皮肤上擦出朵朵小火花,那两颗敏感的果子立刻挺立,涨得有点疼。
“你的皮肤比最好的瓷器还要洁白细腻,又像玫瑰花瓣那样温暖芬芳,怎么可以这样完美呢?我怎么都吻不够。”他在我身体四处探索,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绵绵不绝地赞美着,我只顾羞得把自己裹在长头发里面躲着,不肯回应,他拨开脸上的乱发,又是一阵绵密的长吻,我脑中缺氧,感官都随着他的唇和手指集中在他巡视的每个角落,在身体四处绽出电火花。也许是我太敏感,也许是他太了解我的身体,仅仅是手指轻轻拨弄,很快就春水泛滥,他知道,时机到了。
也许是为了弥补前一夜他的粗暴,这一次他进入得很轻,只是握住我的膝盖分开,慢慢探入。进去一点之后又抽出,如此反复,直到我身体开始紧紧收缩,主动含住那处巨大不让它退出,他才慢慢滑入到潮润的深处。
这感觉和之前不太一样,我忍不住问:“好像有点不一样,有点凉凉的。”
他轻笑:“我用套子了。”我又红了脸,果然是毫无经验……
完全进入之后我有点难以忍受那种深度,轻轻推他:“不要太深了,顶得难过。”他依言又退出去一点,但让我双腿环绕他的腰。很快他找准角度开始快速的律动,就像柔美的前奏之后一段激情的变奏曲,受到刺激的那一处又酸又麻,只听娇喘连连,我变得不像自己,只能无力地随着他起伏。他压在身上用力挺进,愉快地喘着粗气。我开始收缩得越来越频繁,他似乎很享受这样越来越紧的缠绵。过了一会儿他的动作缓下来,又把我的腿曲起,一直推高到胸口让我叠成回形针一般,用上身压住我的膝盖抵住,然后从几乎垂直的角度用力刺入,我尖叫一声,身体里面瞬间潮涌,他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暴风骤雨般一下又一下冲击,仿佛想穿透我的身体。
挨了一小会儿我已经受不了了,苦求他饶了我。他居高临下地把我头发拨开,深深看着我,此时的他,不再是白天温文儒雅的男人,满眼的情/欲,原始的本性驱使着他索求更多。
他强迫我和他对视,在昏暗的台灯光线下,他眼睛闪耀如夜空灿星,无言地诉说着痴恋和饥渴。“看着我夏莎,看我是怎样爱着你的,感受这一切,不要忘记。”
他身下律动不停,我脸被他捧着,强迫和他目光纠缠,我被那灼热的目光熊熊燃烧着,全身滚烫。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自己已经像烈日下的冰淇淋一样完全融化,有气无力地哀求:“田野,今天你真的太久了,我实在撑不住了,求求你……”
他叹口气,停了片刻:“对不起,我之前几次没用套,也是因为我一旦戴套子时间就特别长,是想快也快不了。”说罢他退出来,温柔地把我翻过去,背朝他。此时我背上已经是一层薄汗,他爱怜的吻顺着脖子和肩膀一直往下,在背上轻轻抚摸。
“换个姿势,也许我可以快点到达,再坚持一下。”说罢他轻轻搂住我的腰往上抬起,让我变成屈身承欢的姿势。我血都冲上头,从后面进入是我一直觉得有点屈辱的方式,饶是他无比怜惜温柔,我还是很不自在。我每个情绪的轻微变化似乎他都能察觉,立即他伏上身安抚我,掰过我的脸密密在唇上轻吻。
“不要害怕,不要害羞,与有情人做快乐事,有何不可?跟着我一起享受这一刻。”
他并没有让我双腿大开,反而是用力并拢,臀部抬起,他自己分开双腿跨在我身体两侧,大手轻轻把我的腰往下压形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我勉力支撑着自己在床上跪着。我知道此时某个最隐秘的地方已经完全暴露在他目光下,羞窘难耐,正在挣扎之中他插了进来,瞬间我就明白了为什么要这样。我的里面紧致到无以复加,高高翘起的臀部又可以让他完全深入,紧紧并拢的双腿增加他进出的快感,他浅浅抽出又深深挺进,不但我声声婉转低泣,他的喉咙里也发出近似呻/吟的愉悦之声。我知道他终于快到了,也就不再挣扎,只坚持这样趴跪着,任由他越来越疯狂的攻击,身体里面如同伸出无数只小手,紧紧拽着他的巨大,拧着绞着揉搓着,所有泉眼都被打开,我几乎能感觉到黏湿的液体汩汩而下,双腿之间早已一塌糊涂。
他的手穿过散乱的长发,掰住我的肩膀,帮助我支撑自己的身体,也固定着我不要倒下,承受他猛烈的冲击,一下一下越来越快。我终于支撑不住,上身趴倒在床上,他紧紧抬起我的臀部继续撞向自己的身体,用力冲刺几下,终于在我脑海一片空白的极限之时,他达到了最高/潮,轰然爆发,喷射持续了好几秒,在里面颤动着,最后压着我一起趴在床上气喘如牛。
他从极乐中慢慢缓过神来之后,从我身上滑下,轻轻地把我翻过身,温柔揽入怀中,在头发和脸上雨点般吻着,喃喃地说:“夏莎,你的身体太美好了,我宛如身在天堂。”
我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他的赞美,只是闭着眼睛,让自己还在颤抖的身体平息下来。他抱着我良久,最后先起身去清理。返回之后他拿了热毛巾,替我擦干净,然后抱去浴室冲洗。
我任由他帮我仔细清洗身体,他用的浴液是我一直迷恋的那种淡淡的檀木香,我的身体也终于沾染上了他的味道。热水淋在身上的感觉很舒服,我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你戴了那个东西时间就特别长?有那么神奇吗?”
他却苦笑一声:“我其实很不喜欢拖这么久,有些男人以时间持久为傲,其实过犹不及,只是让身下的女人难受而已。但是戴着那个确实让男人快感降低,很难释放出来。”
“只是薄薄一层,有这么大影响?”
他但笑不语,关了水,拿毛巾替我擦干身体,我还在傻傻地等着回答,他终于叹口气,握着我的手,含住我的食指,轻轻吮吸一下,潮湿又酥麻的感觉让我瞬间如触电,立刻抽出。他笑了,还是拽着,用浴巾一角裹住那根手指,又含着吮了一下,问我:“如何?”
“这下没感觉。”
他脸上似乎也有点窘:“有些感觉恕我词穷,无法描述。总之不戴套和戴套区别就是这样吧。”我也瞬间明白过来,羞得耳朵都烧红了,这种穿着袜子洗澡或者说隔靴搔痒的感觉,恐怕真的只有男人才知道个中滋味吧,虽然多了那薄薄一层于女人而言几乎没有感觉。
我咬咬牙说:“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我可以吃药,就像今天早上那种。”
他抬起我的下巴看着我,认真地说:“我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你也绝对不要自己偷偷去吃什么药,记住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被抱回卧室,已经是深夜。我累得睡意朦胧,还没忘记可怜兮兮地求他一句:“田野,我不像你身强体健,求你温柔些,我还想活着回国呢。”
田野似乎真有点歉意,立刻应承:“好,我会控制自己。明早的晨间运动就赦免你了。”
我气得掐他一把,打闹了几下,还是被他紧紧搂住,哄着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田野是很有经验的男人了,知道怎样可以让女人舒服,让自己也愉快。夏莎只有被驯服的份儿。
☆、广而告之
第二天我是在田野怀里醒来的,窗外百叶窗拉着,不知到底几点,手机早忘在九霄云外,我开了台灯摸到田野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居然一觉睡到8点,于我固然是再正常不过,早上我总是贪睡的,但是对于几乎总是一早就起床的田野,这太反常了。
身边这个男人还睡得很沉,漂亮的丹凤眼此时紧紧闭着,没了那深深湖水似的眼神,他的样子有些孩子气。我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描摹他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唇线,他唇角似乎还有一丝笑意,也许梦见什么了吧。很想吻他,就像他对我做的那样,无比温柔地在每寸皮肤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可是不想惊醒他的甜梦。我极其小心地从他身上撑起身体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下床,又把卧室门带上。我的行李箱还放在外面,麻利地随意找了一条连衣裙,去浴室洗漱换衣服。
刷牙洗脸的时候,我忍不住偷偷拉出架子上的一个收纳盒,想看看田野的私物,里面很干净,只放着一些洁面乳、润肤霜和发蜡之类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