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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暖暖的,都是他给的,温存、体贴、理解。我抱紧他,无他,只有简单一句:“谢谢你,我爱你。”
“我也爱你。夏莎,你想要什么样的求婚呢?我说过,世间最好的东西我未必能给你,只求你想要的能给你。若是求婚,那就按照你期望的方式来进行,是最完美的。”
夜色太美,我摇下车窗伸出手感受凉风习习,我裹紧了大衣,燃烧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我听见自己说:“我不知道,也许,我不是不肯,只是,时机未到。”
他从背后抱住我,埋头在我发间嗅着,轻声说:“夏莎,我可以等,直到你心甘情愿。只是,别让我等太久,时间匆匆,我下个月18号就要回德国了。这一分别,下次相聚又是遥遥无期,我想要一个可以让我悬着的心有个着落的答案。”
凄楚泛上心头,幸福的时光啊,永远过得这么快。
田莫言把我们送到楼下就告辞了,我们悄悄开门进去,田野父母似乎已经睡了,但是上楼的声音还是惊动了他们。田野妈妈披着毛衣走出来,轻声说:“莎莎,今天玩得好吗?”
我赶紧回答说:“很开心,莫言姐带我去了宽窄巷子,晚饭也吃得很满意。”
田野说:“妈,你赶紧休息吧,时间很晚了,我们也去洗澡睡觉了。”
她又拉着我去厨房,还是坚持热了一杯兑了阿胶粉的牛奶给我喝,我心里感动,母亲的关怀最是温暖,我喝得一滴不剩。
上了楼,水声哗哗,田野已经在浴室冲澡,我脱了外衣也准备洗漱,心里又略有点懊恼,彻底忘记今天是个小小的纪念日,出门时素面朝天,也没有穿件漂亮衣服,有些辜负了他精心安排的节目。正胡思乱想,他已经洗好出来,敲敲门叫我:“你也去洗吧,很晚了。”
我开门,他散发着清香的躯体分外性感诱人,我不敢直视,低头从他身畔挤过去,他一把搂住,在我耳畔悄声说:“洗快点,我想要你……”
我脸红如火烧,挣脱他的怀抱,溜进浴室。洗完出来,正如所料,他躺在我房间的床上等我,房间昏暗,他关了大灯,只开着一盏装饰的壁灯,含笑看着我。我羞涩地低声说:“这样不好,你爸妈就在楼下。”
他抬抬眉毛,不以为然:“我已经32岁了,难道你觉得我还可以在父母面前装纯情?他们也是心照不宣,否则你以为我们可以独占二楼?”
我愈发烧得耳朵都滚烫,他忍不住起身抱着我压在床上,咬住耳垂狠狠含着吮了一下:“我喜欢看你含羞的模样,耳朵像小兔子,红得都快成透明的了,真可爱,想一口口把你吃掉。”
我小腹瞬间腾起一股热气,肌肉绷紧,天啊,我的身体也在渴望他……真的要这样不顾廉耻在他父母家做那事吗?
恍惚间,我已被他扒掉了衣服,他也是/赤/裸的,拨开潮湿的长发,他低头吻我,狂热、尽情,把所有忐忑不安都擦拭得一干二净。深渊朝我张开双臂,他的唇是一朵云,托着我,却一直下沉下沉,沉入黑暗之中。我在发抖,仿佛在风口浪尖,这颤抖的频率随着他唇的巡游而起伏。
“我喜欢你柔润的皮肤,夏莎,你太美了你知道吗?我想要……要你的全部……”他在轻轻咬我的肩膀,啊,蝴蝶飞,我的胃里有一万只蝴蝶在扑腾,我陷入了一片空濛,但这空濛里有无数蝴蝶羽翅的光芒。我想说些什么,他的唇再次压下来,含着吮着,舌尖试探每个角落,前所未有的兴奋和喜悦。他是强大的,但从不粗暴,他用温柔来征服我。我忍不住抱住他的脖子,热情地回应,他的胡子在我皮肤上磨蹭着,/酥/痒/难耐,深渊在朝我招手,但是我们在飞升、飞升……
天啊,他爸妈还在楼下,必须努力压抑自己的/呻/吟,我知道自己已经湿润了,如雨露浸透的夜之花,蝴蝶来了,蝴蝶渴望品尝花蜜。他轻轻将我翻过去,背朝他侧卧着,如他一向喜欢的方式,从背后进入。我深深把自己埋入枕头里面,他的吻从耳后一直顺着脊柱往下,大手往幽谷中探去,他知道,我已经燃烧起来。
我喘气问:“为什么一定要从后面……”
“你的背部太美了,像一把最名贵的吉他,完美的曲线、光滑、柔润、精致……”他赞美着我的背,坚硬的武器一点点在入口试探着,缓缓探入,深深触底,他发出满足的叹息。哑声说:“这样我可以进入得很深,又不会让你费力支撑,喜欢吗?”
我不敢回答,他开始了热切的律动,啊,蝴蝶飞起来了,无数翅膀在我皮肤上挠着,每根神经都绷紧了,我是一把琴,一把渴望被弹奏的琴。他的动作越来越激烈,胳膊环抱着我,灵巧的手指爱抚着胸前的两颗红豆,它们充血挺立,极度敏感,身下的冲击一下一下,深刻、沉重……我被身上身下两处传来的快感夹击,碎裂成蝴蝶的断翅,身体内部遏止不住的潮汐淹没了我的理智,无法自控地紧缩、颤抖……田野停止了冲击,默默感受我的身体包裹着他,我们的心跳合二为一、我的颤抖从结合的那一处丝丝入扣地传递给他。
他吻上来,喜悦满足:“你又先到了……等等我,我想跟你一起到达。”他撤出的瞬间带出春水盈盈,腿间已成沼泽,我忍不住/呻/吟起来,空虚的身体渴望再次被填满!他轻轻将我翻倒,又抬起我跪在他身前,我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凝视着我的臀部,他的手描摹着柔滑圆润的曲线,低声说:“太美了!”
无法忍耐,他扶住我的腰,一鼓作气,深深贯穿。我发出又痛苦又快乐的哀鸣,不由自主地扑倒在床上。他大手捞起,扶住我的臀部,悄声说:“再坚持一下好吗?”
我哭求:“为什么要这样,像野兽!我受不了这样卑微地跪着。”
他叹气,在耳畔说:“在人类还没有站起来的时候,所有动物都已这样交合,如果真有伊甸园,亚当和夏娃也是这样享受快乐。这是令人羞耻的、最原始的姿势,却也是最快乐的方法。你我之间需要顾忌什么呢?放开你自己,好吗?”
我不吭声,他也不再强迫,任由我趴着,只轻轻抬起我的髋部,让细腰深深下陷,圆臀最大限度地拱起,把那花蕊展露在他眼前,他稍稍抽出,再次深深挺近,我惨叫一声,太深了太深了!五脏六腑都被贯穿了!他的冲刺如利剑,我被劈开了,可是快感那么澎湃,浪花四溅,我忍不住用力再抬高、抬高、承接他几乎垂直刺穿的狂野,回归到最本初的野性,幕天席地,只有一男一女,不,是雌雄动物最本真的结合,没有任何矫饰和羞怯。
他的喘气越来越沉重,声音里满满的都是饥渴难耐:“是安全期吗?可以射在里面吗?我不想离开天堂!”
我轻轻点头,他受到鼓舞,百米冲刺到了最后关头,我已经无法呼吸,脑海空白,浪潮汹涌,潮湿的山谷里泉水喷射,是他,咆哮着达到了极点。余韵幽幽,他趴在我身上,大汗淋漓,纹丝不动。无边的寂静蔓延上来,我的灵魂飞升,肉体陷落,原来,深渊的最底部是无数蝴蝶铺成的最柔软的地毯,蝴蝶在飞……
作者有话要说: 性和爱这两件事,是互相促进的,齐头并进可以带来最美好最极致的享受,让两个人从身体和心灵都合为一体。
闲话:周末会开车出去玩,要在外面过夜,我一向是陪亲爱的,就绝对不会上网,专心过二人世界,都用存稿箱发了。现在写得比较慢,心情好还会再修改。这两天又有了新想法,也许会增加一点枝蔓再最后收尾。
☆、传家之宝
第二天一早,田野醒了之后,吻我,悄声说:“我爸妈可能会到露台去浇花喝茶,怕你尴尬,我先溜回自己房间。”我在田野父母家,哪里敢睡懒觉,他走了之后我也挣扎着爬起来洗漱,幸好田野父母还在楼下忙活,没有上来打扰心怀鬼胎的我俩,让我不至于太难堪。
早饭后陪二老出去散步,他们的生活舒适惬意,身体也硬朗,田野和他们絮叨些家常,说说四处旅行的有趣见闻,我听在耳里,不禁心生羡慕,天大地大,确实困在南京那个小小的格子间里面,太乏味了。田野的母亲似乎对投资理财也非常精通,又问他近期持有哪些股票,走势如何,提醒他要注意对冲基金的状况,控制风险。
我瞅个空档,悄悄问田野:“你妈妈好像颇懂投资之道?”他微笑着说:“我妈出身商贾之家,从小耳濡目染,又是学数学出身的,后来在政府统计部门工作,非常擅长数据分析,退休以前碍于公务员的身份她并没有炒股,但现在她持有的理财产品价值可不低。现在住的这处房子也是她5年前眼光独到以低价买入,如今市值已经翻倍。我父母另有一处老房产在市中心,进可攻退可守,所以我也很放心,他们可以安享晚年。”
我心中暗叹,田野一家卧虎藏龙,田莫言在我眼中已是女中豪杰,没想到田野妈妈也令人刮目相看。
吃午饭的时候只有我们俩和田野父母四个人,做了几道家常菜,田野妈妈端了一盅汤给我,小小瓦罐,异香扑鼻,我问:“这是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喝吗?”
“是当归炖羊肉,温中补血,适合这个季节给你滋补。”我心中感激,尝了一口,一点腥臊味道都没有,忍不住一口气喝了大半。
田野也得了一盅汤,我看他舀起来,食材和我的不一样,有些黑乎乎的东西,恐怕又是“壮阳”的吧,不知不觉脸上又泛起红潮,恐怕我们昨夜的“动静”田野父母都心中有数。田野看我脸上又红又白,含笑说:“我这个汤也很好喝,你尝尝?”
我赶紧摇头拒绝,田野妈妈心思洞明,对我说:“只是普通的黑豆猪骨汤,补肾活血,祛风利湿,四川比较潮,喝这个汤很好,你喜欢下次给你做。”我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小肚鸡肠的,太多心了。
饭后田莫言来了,对我们说:“老李挪了几天假期,明天他开车陪你们出去玩几天吧,爸爸妈妈也有阵子没出门了。”田野父亲问:“一起出去散散心当然很好,只是诗韵还在上课,那你陪她?”
“嗯,你们先去,老李说,可以先去看一下广汉的三星堆博物馆、接下来可以去都江堰,这些地方都是鼎鼎大名,夏莎应该会喜欢。然后去邛崃那边的天台山走一走,在平乐古镇住几天。周五晚上我带着李诗韵开车去平乐跟你们会和,周六我们可以去雅安吃顿雅鱼,住一夜再回成都,周日田野他们正好赶飞机回南京。”
田野父亲沉吟片刻说:“这样安排也不错,只是你别开你的小破车,在老李公司调一辆好的,或者叫个司机来开,走山路比较危险,就你和李诗韵两个,我们怎能放心。”
她都应了,说:“好,爸爸放心,我会开老李的途观,他已经借了一辆路虎,我虽然是女人,西岭雪山都自己开车去过了,还不放心我?”
于是这一周,老李带着我们一起逛遍了四川周边,好山好水,美景美食。虽是初冬,但仍让我神清气爽,吃的食物大多是最质朴的农家菜,不算精致但无比鲜美。田野父母身体健朗,在天台山还和我们一起走了十几公里的山路。老李人很憨厚,也许因为以前曾是田野父亲的博士生,如今又是女婿,殷勤之中透着尊敬,伺候二老无比周到,我跟田野都插不上手。这样的好好先生,田莫言心甘情愿嫁给他,也是顺理成章。田野回国后一直没开车,心痒,不时和老李换着驾驶,在狭窄的山路上撒欢,不亦乐乎。我和田野妈妈渐渐亲近起来,一路都挽着她的胳膊,一直陪她聊天,察言观色,看她喜欢什么小玩意儿就抢着买给她,我内心深处有种和自己亲生母亲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的感觉。
聊得投机,她讲了好多田野小时候的趣闻给我听。他自幼上的是大学的附属幼儿园、附小、附中……因为田野爸爸是名教授的缘故,教职工都认得他,尤其女老师特别宠他,确实,模样俊俏成绩又好,谁见了都喜欢。他小时候不爱乖乖待在家练书法,只想跑出去和小朋友踢球,后来为了磨练他的心性,请了老师教吉他,他倒是真心喜欢上了,性格里奔放的一面收敛了不少。我心里描摹出这样一幅图画,唇红齿白的小男孩跑在林荫道上,抓着一大把五颜六色的气球,爸爸妈妈在唤他:“跑慢点啊!”他回头,笑得比阳光还要灿烂纯洁。我忍不住扭头去看田野,他正和父亲姐夫同行,聊些家长里短,他也含笑看我,下颌和腮边的胡须愈发浓密了,成熟的风姿不再有小男孩的影子,可是那眼睛仍然有着澄澈的光芒。
只是一件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