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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眉说:“似乎在热恋中,又好像卡壳了,进退维谷的阶段。每次他笑意盈盈来见我,或者我满心欢喜去见他,都觉得,啊,就是今天了,今天他会在冰淇淋里面藏戒指,或者突然举着一束玫瑰花跪下说嫁给我吧。可是什么都没发生,每日还是那样逛街吃饭,聊天听歌,一如既往。”
薇如撑着下巴,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笑起来,说:“你家田野真是城府极深,他这是在吊你胃口呢。”
我瞪大眼睛:“此话从何说起?他一向真诚以待,对我从不耍心机。”
她戳戳我的额头说:“你啊,还是太单纯了。他现在就像个猎人,在慢慢布下甜蜜的陷阱,等你自投罗网,一击即中。他看你急,他就按兵不动,耗着你,拖着你,一点点逼出你的焦虑,等你绷不住的时候他才下手,以你这么简单的性格绝对溃不成军,哪有你逃跑的份儿。”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有点欢欣鼓舞,又有点沮丧:“薇如,你说我是不是太傻了,前段时间还那么抗拒谈婚论嫁,这才多久,我就有点恨嫁的心情了。你有没有像我这样患得患失过?”
她转头看窗外,12月的南京市中心,空气是干燥的冷,但永远是那么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她的思绪似乎去了遥远之地,若有所失,声音平静无波:“其实非凡从未正式向我求婚,爸妈说,你们俩都毕业了,工作也定了,安排一下结婚吧,非凡说,好啊。我能说什么?只有点头的份儿。我们的婚姻是父母早就商量过无数次的,连婚礼也是我妈一手操办,我跟非凡只是演员,她才是导演。”
我心中有些凄楚,赶紧说:“其实也不要紧的,中国式结婚本来大半就是为了满足父母亲友的愿望,哪有几分是由着自己的设想的?你的婚礼我觉得很好,热闹、大气、华美。”
她微笑着,似乎也在回想:“其实真要比较,我的婚礼只能算中规中矩,那时候非凡的父亲就快要高升,顶替前任成为省里的一把手,消息还没走漏,敏感时期我们更加不敢张扬,你没见司仪都不敢提我父亲的军衔和我公公的身份?连父母讲话这个环节都免了。宴席只开了40桌,请的只有最密切的亲朋好友。大学同学里面我就邀了你一个,你没发现吗?就怕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我们两家办喜事,借机来行贿。虽然也热闹华丽,但那并不是我梦想中的婚礼,可是人生就是这样,哪有十全十美,非凡待我那样好,婚后立即带我去度蜜月,不让我操心迎来送往的琐事,平常在家也是由着我的性子,我别无所求。”
我握着她的手,多美的一双柔荑,纤纤玉指,戴着她的婚戒和一条璀璨的钻石手链,法式水晶指甲做得一丝不苟,她臻于完美的生活里还有什么不满吗?也许有,可是她的智慧让她只记得满足的那部分。
我叹口气说:“薇如,你很幸福,你爸爸妈妈对你那么好,非凡也是一心一意待你,我只求能借你一点点福气,就足够享用一生。”
她展颜说:“那是必须的,你也会幸福一生。约田野今晚一起吃饭吧,就去维景吃自助,我会叫上非凡一起,替你试一试他现在到底什么心思。”
晚上我们四人一起享用丰盛的自助餐,梁非凡看起来精神很好,西装革履,和田野言谈甚欢,聊些当下时事和基金的收益。田野听得很专注,并不抢话,只在关键时刻言简意赅说几句,他今夜穿得很闲适,舒服的条纹羊毛套头衫和旧牛仔裤,仍戴着他惯用的那支朗格手表。薇如说过那是几十万的东西,可是我不懂这些,只觉这手表很配他,干练简洁。田野说得对,我看事物只有美丑,不分贵贱。我偷偷打量二人,私心觉得,田野的气质和睿智使得他无论和什么男人在一起,都让人无法忽略他的光芒。
薇如看起来心情不错,额外要了一瓶红酒,增加些气氛。边吃边聊,她似乎无意起了个话头,问我:“夏莎,如果你以后结婚,你喜欢中式的还是西式的?”
我愣了,想想说:“中式的好繁琐,苏州那边讲究好多,可能还是西式的简单些吧。”
薇如瞟一眼田野,他正专注给一份基围虾剥壳,脸上一点情绪都看不出。她便说:“西式的好啊,教堂婚礼可是每个女人都会梦想的呢,神父会问:你愿意吗?然后你们泪流满面说,我愿意!多浪漫!”一阵沉默,我也尴尬不已,不知道话题该往何处去。
田野笑着把剥好的虾端给我吃,这才慢吞吞地说:“那都是电视剧里面瞎编的,我跟夏莎都不是教徒,怎么可能在教堂结婚呢?哪怕都是基督徒,新教徒和天主教徒的夫妇也是不可以举行宗教婚礼的。”
薇如投石问路有了回响,眉飞色舞,立刻顺杆爬:“原来如此,是我们这些无知妇孺幻想太多。田野,那你说说,你期望的婚礼会在哪儿举行?”
梁非凡有点尴尬地咳嗽一声,田野在这对夫妇脸上扫两眼,对他们的心思都了然于心,喝了一口酒,冷静地说:“我当然也有一些备选的方案,只是,决定权还是交给夏莎。”
我有点懵,这个局面有点超过我脑细胞可以处理的难度,只好结结巴巴地说:“我真没仔细想过,也许在巴黎?我还没去过,心向往之。”
田野皱皱眉头说:“巴黎是被我首先排除的,虽说总被描述为浪漫之都,但是脏乱差在全欧洲都是臭名昭著。因为出差的关系我去过巴黎无数次,被偷过相机、砸过车窗、抢过钱包、在餐厅被冷落1小时无人搭理……街道有多脏多臭我就不提了,太倒胃口。总之印象极其恶劣,连带那些美景都打了折扣。如果要去法国举行婚礼,那我宁可选择普罗旺斯的乡村,薰衣草开的季节,一望无际的花圃,空气中都是甜香,这样的田园风光肯定会让夏莎心情愉快。”
薇如笑了,似乎很满意,继续问:“我们都没有经验,自然容易被影视作品里面美化的巴黎误导,那你自己偏好在哪里庆祝?”
我有些害羞,但也竖起耳朵听他怎么说。只听田野侃侃而谈:“我认真考虑过两个方案,一是跟一位德国朋友Andreas借用他家的城堡来举行婚礼,他对夏莎掏心掏肺有求必应,咱们用现场交响乐队,驾着雪白马车,铺几百米长的白纱,沿路洒满玫瑰花瓣来迎接我的夏莎小公主,在挂满巨型水晶吊灯的华丽大厅里面翩翩起舞……”
薇如好奇心勾起,插问:“Andreas是什么人?从来没听夏莎提起过。”
我赶紧在桌下踢了田野一脚,他绝顶聪明,立刻反应过来,马上圆了一句:“是我的朋友,夏莎也认识的。他家经营着一处城堡,可以承办婚礼或者大型宴会之类的庆典。”
我心中长舒一口气,薇如是个心细如发的,要是知道我和Andreas有过一段,她肯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不是见不得光,只是弯弯道道解释起来太费劲。
薇如似乎很欣赏这个方案,我却觉得不妥,对田野说:“不好去麻烦Andreas,而且这个费用也太高了些。”
梁非凡凑趣说:“夏莎还没嫁给田野,就会精打细算了,他敢提议,就不可能付不起钱。”
田野笑了,说:“花钱不要紧,结婚一生只有一次,一定要让夏莎心满意足。其实我还有一个向往的地方是在瑞士。可能是我性格的关系,繁华大都市不是我那杯茶,我偏好诗情画意的自然风光。几乎每年我都会开车去阿尔卑斯山区住几天,一直开到山脉深处,找个湖光山色之中的旅店投宿,然后去远足,喝溪水,吃野果,看冰川在地面融化形成潺潺溪流,听从雪山来的悠远风声。蜿蜒的盘山公路穿越高山湖泊,山顶上皑皑白雪在蓝天下闪闪发光,绿草坡上成群牛羊自在散步吃草,远远传来的铃声如最美的音乐。巨大的湖泊上白帆点点,随手一张照片就是一幅风景画。沿路亦有许多小小山涧形成的池塘,平静无波,那种奇特的颜色是从没见过的蓝,像不存在于人世间的宝石,蕴含着无数秘密,可是又清澈纯净。有一次我开到一处山坡,绿草如茵,奇花异草吐露芬芳,有许多俊美的马在坡上迎风奔驰,我忍不住在路边停车,用望远镜欣赏它们的风姿。就在那一刻,就在我眼前,一头美丽的小鹿从山坡后面跃出来,立在山头,静静注视着我,我都看痴了,它好美,大眼睛长睫毛,漂亮的栗色毛皮和刚刚冒出的犄角,我向它挥手,它摇晃着耳朵似乎在回应我,像直接从童话里走出来一样纯真可爱,我感动得几乎落泪。我想带夏莎去那样世外桃源一般的清静之地,选一个山坳里面的美丽小镇,在蓝天碧水之间,摒除凡尘杂音,许下一生相守的承诺,让天地见证我们的真心。我们虽不是教徒,可只要内心信仰着真善美,所有天上的神祗都一定会为我们祝福,天高海阔,绿草为地毯,白云做穹庐,那就是我们的教堂。”
薇如脸上无比神往,靠过来,紧紧握住我颤抖的手指,我眼角润湿,心中千言万语只是不敢倾诉,怕一泻千里止不住。田野的眼睛那么深邃澄澈,是最美的星星,我注视着他,移不开目光。
梁非凡看我们都说不出话来,含笑一句:“我们都听得痴了,这样美丽的景致,一定要趁年轻还有力气的时候去体验一下。”
田野柔声说:“我确实是这样期待着,如果夏莎也想在瑞士举行婚礼,你们大家都一起来,我们在那里多住些时日。瑞士那边融合了德国和法国意大利的文化,不仅风景优美,饮食也是极为讲究,食材都是大自然的恩赐,你们尝一尝一定会爱上。”
酒足饭饱,送走薇如夫妇,田野揽着我回酒店房间,我心里擂着小鼓,躺在床上不想动,也不敢动。他玩着我的长发,轻言细语,但是又故意带着些抱怨,说:“这顿饭吃得真是刀光剑影,你特地搬救兵,派你的好闺蜜来试探我,怎么,怕我始乱终弃?”
我被戳穿了小心机,羞得无地自容,抓了两个抱枕想把自己埋起来……他笑了,把我抱在怀里,热情地吻着,在耳后,在脸颊,唇齿交缠,开启我的羞涩,他轻声说:“小傻瓜,我何时让你失望过?求婚的事情,我不过是多思考了几天,你就这般沉不住气……今晚要好好惩罚一下你!”
作者有话要说: 求婚是必须的啊必须的……女人一生最骄傲的时刻之二,之一当然是婚礼啦。
PS:最近都很忙,因为时差的关系,等我忙完了再更应该就是大晚上了,所以之后都会用存稿箱,不出意外的话,每天12点更新。
谢谢支持,虽然还是很冷的文,但是写作的初衷是为了自己消遣,写到这个地步,已经远远超出我之前的设想,过程很开心,这就足够。
☆、甜蜜的惩罚【XX】
他抱我去浴室,低沉的声音引诱我:“自己脱,还是我替你脱?”我捏着衬衫前襟,面红耳赤。他一手抬起我的下巴,四目交接,眼神勾魂,一瞬间我就失去了抵抗的力气。他知时机已到,微微一笑,在洗手台上点燃了他自带的香薰蜡烛,关了灯。烛影摇曳,昏黄光线掩盖了我羞涩的神情,他为我宽衣解带,也把自己从层层束缚中解放出来。如初生婴儿的两具躯体面对面站在地板上,他的目光在我皮肤上巡视,尚未碰触我已经想要尖叫。他轻轻抱起我,放在花洒下面,温热的水淋下来,身心舒畅。他替我洗头发,长指温柔按压,我闭上眼睛享受。冲洗干净,他用自己的浴液涂满我全身,好闻的檀木清香,是他的味道。
皮肤如抹了蜜脂般滑滑的,他的欲望迅速被勾起,手下越来越放肆,朝着敏感和幽深之处探索。我乖乖地不敢躲闪,也无处可逃,四面玻璃都是水雾,我们挤在小小格子中,那么局促又这样亲密。水流顺着他的胸膛一直流淌到小腹,到高高j□j的那处,分开、溅落、在地板上砸出水花,再也无法忍耐,他按住我的肩膀轻轻往下压,哑声请求:“可以吗?再做一次那天早上你为我做的事情?”
“在这里?”
“嗯,我……想要,现在就要。”
难道这就是“惩罚”吗?我不忍拒绝,尤其是那头小兽紧绷着在眼前微微摇晃,时刻都要放肆撕咬的模样,实在诱人。我顺从地跪下去,跪在冷硬的瓷砖地,热水哗哗地淋在我们身上。他闭上了眼睛,期待让他咬住下唇,颀长的身体如黑暗中屹立的一块礁石。我抚摸着他平坦紧致的小腹,结实的大腿,手指掀起波浪,让他随之颤抖。我握住那只小兽,它在我指间挣扎却又渴望被宠爱,我含住,用力吸了一下,他立刻按住我的头颅,闷哼一声:“小傻瓜,轻点……”
我握着它,感受到跳动的脉搏,我身体里面在涨潮,势不可挡。欲望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