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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越走越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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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烈瞅着她,似笑非笑的,点点头,然后笑出声:“是啊,都要画的。”秦瑟瑟又咳,端起杯子想喝,发现杯里已经空了。齐烈探手过来拿过杯子:“我帮你倒。” 
  曾经这是她最大的梦想。坐在沙发上看着齐烈去倒咖啡,秦瑟瑟心里想。他能够画出点名堂来,而她始终跟在他的身边,在这样有阳光的屋子里,他画画,她无聊地坐在一边等。 
  齐烈向她走过来,因为走路的缘故,他格外仔细地端着咖啡,怕洒出来。 
  天堂里原来是有咖啡香的。 
  秦瑟瑟格外珍惜地接过齐烈手里的杯子,从里头升起的白烟懒懒散散的,她轻叹一声,努力地笑:“你找模特画画要收费的吧。以前我让你画了那么久一分钱也没收过,想想真亏大了哈。” 
  “你现在要是还有兴趣当我的模特,我给你最高的价。” 
  “算了吧!”秦瑟瑟拉拉衣襟,“我没什么好给你画的,这个钱我赚不了!”她眨眨眼:“不过你应该不只画女人的,下回画男模特的时候我能不能来参观?要裸体的男模特哦。” 
  齐烈笑。坐在她身边看着她,象一泓被石块击破的水面,再怎么流离散落沉碎错失,终究慢慢地聚拢来,回复平静安和的初心。 
  “瑟瑟……” 
  手机突然响了,是沈天宁的铃声。秦瑟瑟在皮包里乱找一通拿出手机,慌乱地推开盖接听:“喂,你好。” 
  “什么你好,”沈天宁在那头嘎嘎地笑,“出门几天变得这么有礼貌?” 
  秦瑟瑟跟着大声笑:“那可不,我一向这么有礼貌的。” 
  沈天宁压低点声音:“想不想我?晚上没我搂着你睡得着吗?” 
  “去你的!”她看看齐烈,“胡扯什么。我说你现在干嘛呢,怎么这么清闲,有空给我打电话?” 
  “想你了呗。毛主席教导我们,工作再忙也不能冷落了老婆。我这不百忙之中抽空给你打个电话,省得你想我再想坏喽。” 
  “你就鬼扯吧你。” 
  “嘿嘿。瑟瑟,啥时候回来?” 
  “还有……还有几天的吧,我也不知道。” 
  那头有人喊他,沈天宁又唧咕两句才依依不舍地挂电话。秦瑟瑟推上手机滑盖放回包里,回头朝向齐烈:“真是的,你现在又在北京工作,太远了。” 
  齐烈下巴朝她包的方向点点:“那是……你男朋友?” 
  秦瑟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还能不能称之为笑容,她轻轻嗯了一声。 
  齐烈点点头,又点点头,笑道:“是啊,都不小了。小毛丫头也有男朋友了。” 
  “都快三十了呢!”她叹息着,“真快啊。” 
  “是啊,真快!”他坐进沙发里,受过伤的左腿搭着右腿,两只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找到你以前我想过很多很多次,不知道你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想着,你也许还没结婚,也许结过婚了,也许连孩子也有了。说不定现在过得并不舒心,又胖又憔悴,很凶,骂孩子骂老公。要么就是因为一个人离开家,为了生活做过很多不得已的事。我总是往坏里想,瑟瑟你别生气,在我的想象里,你总是处在最最不堪的境遇里。” 
  “我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能不能找到你,我几乎已经绝望了。越找不到,心里就越着急,越害怕。可是从始至终,我只有一个想法。”他看着她的眼睛,目光坚决稳定,“我对自己说,只要我能找到她,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不管多久多难,我都不让她再离开。” 
  虽只一夜的眼泪,足以诉尽这么多年漂泊的沧桑。走啊走,还是在他邂逅的眼光里。这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过的幸福。秦瑟瑟飞快地垂下头,身子往后缩了缩。齐烈看着自己的手指,想起第一次握她手的感觉,那么冷的手,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暖和一点。 
  “齐烈,我……” 
  “瑟瑟,我知道。我没别的意思,你过得好,我比任何人都高兴。” 
  “齐烈……” 
  “瑟瑟,只要你幸福,我就安心了,不然心里总是记记挂挂的。” 他拍拍她的肩膀,“他……对你好不好?” 
  “好,他对我很好。” 
  “有机会的话我见见他,能被我们秦瑟瑟喜欢上的人,肯定不简单,有我长得帅吗?”他笑得很真诚,眼角弯着,还象个大男孩。 
  “那好,还能再住几天?别急着回去,我才刚安下家,缺东少西的,陪我置办置办。”齐烈站起来,拖着脚步又走到几只箱子旁边,“再等会,我收拾收拾,咱们去超市。” 
  午饭在外头吃的水饺,茴香猪肉馅的,很好吃。边吃边把要买的东西列出来,两个人开车到超市买了几大包。回到家里秦瑟瑟收拾了好半天,什么东西摆在哪儿,一边收拾一边告诉齐烈。 
  累一下午,随便下点面条当晚饭,齐烈原本要出去吃,秦瑟瑟坚决不答应。她也累了,两个人一人窝一张沙发,聊着分开这几年的事。 
  一直是齐烈在说,她在听。 
  七点多钟有人按门铃,秦瑟瑟过去开门,居然是航空公司的人来送票。齐烈跟过去,拿了钱签了字,把票递给秦瑟瑟。她看见票上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码:“你怎么……什么时候订的?” 
  他耸耸肩:“这个就当是给你做模特的钟点费吧,别跟我漫天要价啊,就这么点儿,多了没有。” 
  “齐烈。” 
  “行了行了,明天的飞机,又不是马上就走。男朋友还在家等着呢,别让人家望穿秋水相思成灾的。” 
  “齐烈,你这是……你这是赶我走吗?”秦瑟瑟心里有点不快,他脸上的笑容太淡然了。 
  “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赶你走。”齐烈看着她,“再说又不是不见面了,北京到南京,一两个小时的飞机而已。”玄关安的是射灯,光打在他头顶上,眼睛下面一圈深深的黯影,“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过去看你。” 
  “齐烈!” 
  “过段时间我准备回老家一趟,到时候你陪我过去,行不行?” 
  秦瑟瑟手里攥着机票。她明白,却无法安慰:“行……行啊,那我,等着你过去。” 
  这一晚齐烈睡在卧室里,秦瑟瑟睡在沙发上。他个子太高,沙发里窝不下,秦瑟瑟好说歹说才从他手里抢过被子,不管三七二十一躺下去蒙住头。 
  很长很长时间,快要喘不过气了,她才慢慢把被子揭开。 
  灯熄了,黑黑的,什么也看不清,卧室的门也关着。秦瑟瑟其实一直没怎么睡着,她就看着那扇门的方向。 
  因为路不熟,两个人提前很长时间出发去机场,换过登机牌还要等很久。身边都是迎来送往的人流,这种地方不适合道别,太容易感伤。秦瑟瑟把皮包往肩上带了带:“回去吧,我先进去了。” 
  他点头:“到了给我电话,我等着。” 
  “哎。”她轻快地答应,四处看看,也不知道想看什么,“你回去的时候开车当心。” 
  “好。那我走了。”齐烈宠溺地拍拍她的头,笑着转身离开。秦瑟瑟也转身,一边走一边听着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广播和人群的声间太噪杂,很快就什么也听不清了,秦瑟瑟非常努力非常用力地竖起耳朵。 
  “瑟瑟!”突然之间,清晰地,痛切的。 
  只要有他这一声呼唤! 
  说好了不许哭鼻子,泪水还是涌了出来。秦瑟瑟飞快地转身向他离开的方向看。 
  人流穿梭,淹没了背影。 
  高旷的机场大厅里,秦瑟瑟往前追了两步,终于颓然地停住。   
  第 9 章   
  第九章 
  下飞机坐机场大巴,再打车。站在公寓门口一阵乱翻,钥匙找不到了。没办法,打电话给沈天宁,没人接。秦瑟瑟拖着行李,无奈地到了咖啡馆,先发条短信,再要两份点心,吃完趴在桌子上。 
  老位子,窗外自然还是老风景。香樟树,老式路灯。 
  秦瑟瑟转个身趴,把头转向里面。老板的小女朋友笑嘻嘻地举着手里的照片:“那,看看,怎么样。” 
  夜色里,沈天宁抱着她。他的头低低地埋在她鬓边,手臂牢牢锢着她的腰,肩膀很宽,抱得她很紧。 
  秦瑟瑟接过照片,圆脸丫头笑着坐在她对面:“姐姐你的男朋友好帅啊!” 
  “帅吗?一般吧。”她把照片收进包里。 
  “他好酷啊,是做哪一行的?” 
  “警察。” 
  小女生瞪大眼睛一副吃惊状:“我就说嘛,一脸正气的样子。” 
  秦瑟瑟忍不住笑:“哪里就一脸正气了?我怎么不觉得?” 
  小女生挤挤眼,指指外头:“哈,正气GG到了!” 
  转过头去,沈天宁关上车门,大步流星走过来,远远向她挥挥手,嘴里说着什么,在喊她的名字。门上有铃铛,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清脆地一阵响。 
  “回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到机场接你。”小女生朝秦瑟瑟做个鬼脸,笑眯眯地离开,把位子让给沈天宁。他坐到对面,先握住她的手:“还是我们瑟瑟好,这么心疼老公!” 
  “又胡扯。”秦瑟瑟往回抽手,他握紧,不让。 
  “想不想我,嗯?”沈天宁凑过来,低声笑语,“我可是孤枕难眠啊!” 
  秦瑟瑟到底抽回了手,往他手背上打一下:“我看你这么精神,不象难眠的样子。” 
  “哈哈。”沈天宁深深看她一眼,站起来拎皮箱,“走吧,先回家。” 
  她也站起来,点点头:“回家。” 
  小别胜新婚。沈天宁抱着她很快睡着了。秦瑟瑟觉得口渴,下楼倒点水喝。皮箱放在客厅里还没有收拾,里头有齐烈送的一副画,画的是秦园一角。 
  她放下杯子,把皮箱放倒去拉拉链,拉开一半,想想,又关上。 
  沈天宁的怀抱很温暖,揭开被子刚躺在床上,他就挨过来,圈着她,迷迷糊糊地在她后背上亲一下:“冷不冷?别乱动!” 
  秦瑟瑟手覆在沈天宁手背上,闭起眼睛。 
  新年到好运到,突然之间有出版社看上她两篇稿子,都是二十多万字的长篇,秦瑟瑟整天就关在咖啡馆里,抱着笔记本疯狂地修改。报社和杂志的稿也不能落下,抽个空还得码出来。正巧有件公安部督办的大案,沈天宁也忙得脚不沾地。整整一个月过去交了稿子,秦瑟瑟觉得自己都瘦了好几斤,这也算是意外之喜。杜审言间中到南京来了两次,到她的公寓坐过一会儿,看到了齐烈的画。 
  他什么也没再问,秦瑟瑟什么也没再说。 
  沈天宁又提起结婚的事。而齐烈一次电话也没有给她打过。 
  只能当成一次鬼使神差的意外重逢吗?秦瑟瑟看着挂在客厅墙上的那幅画。齐烈画室里那么多的画,她挑中了这一幅。那是站在红砖房他房间的窗口,能看见的她的窗口。 
  他在机场,走得头也不回,连一句挽留的话也没说。 
  多年以后,就剩这样的结局? 
  沈天宁值班没回来,她睡不着,开着电视,轰轰响,不知道里头在放什么。 
  手机就在手边放着,里头存着他的号码。有好多次秦瑟瑟从通讯录里翻出他的名字来,一笔一划地看着齐烈这两个字,还有下面的一排数字,想着,他要是打电话过来会说什么话,她又该怎么回答。 
  是,我挺好的,路上一切顺利。 
  饭也吃过了,最近挺忙,你也要多注意身体。 
  有空过来玩,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电话突然响起来,她吓一跳,下意识按了通话键。然后后悔,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 
  那头的齐烈似乎也没想到她这么快接,停了一会,轻笑:“还没睡?” 
  秦瑟瑟点点头,反应过来他看不见,忙又回答:“没呢,马上就要睡了,呵呵。” 
  “睡迟了不好,对皮肤不好。” 
  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秦瑟瑟想笑,又有点想哭:“是,我知道。” 
  齐烈可能在懊悔自己刚说过的话,电话里安静了好长时间,秦瑟瑟差点以为手机坏了的时候,他又笑了两声:“那个,不好意思这么迟了打扰你。我就想问一下,上次你帮我收拾屋子的时候,新买的那套玻璃杯放在什么地方了?我怎么也找不到。” 
  秦瑟瑟手机屏幕上是两只鲜红欲滴的樱桃,随机带来的背景图案。电话挂断以后又亮了一会儿,才突然地一黑。 
  眼前还有两个红色亮点,睁开眼闭起眼都有。 
  齐烈骑着自行车,带她出去写生。他突然发奇想,要跑到离家很远的一条江边,一路上无数个红绿灯,怕警察叔叔抓,秦瑟瑟就一路不停地跳上跳下。他骑的是一辆二八的男式车,很高,她拉着他,很用力地跳上去。 
  他就那么两件T恤衫来回地穿,白的,和灰白的。路过一个很长的坡,他不让她下来,弓着腰骑得很用力。秦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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