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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念慈站在那里老半晌,有一种还在做梦似的糊涂:刚那样就见过家长了?
夏商周暗地打量着她的神色,分析她的心情,决定来个先发制人先告一状,摊摊手很委屈地说:“我就说我要钓鱼吧,你偏拉着我教你打牌,这下好了,露馅了吧?”
“噗哧”,旁边阿大的表妹闻言再忍不住,笑出声来。
宋念慈倒没明白她笑的真意,一时又羞又恼,白了他一眼:“全世界就你最能,占了便宜还要卖乖!”
夏商周不想旁边人影响两人沟通交流,把宋念慈扯到一边,低声地讨好:“要不我跟我妈她们再说说?”
“说什么呀?说我不是你女朋友,说刚才那是她眼花?哎呀,我就说不到你家里来嘛。”埋怨完又自我安慰,“算了,事情都这样了,反正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
“嘿,承认你是我媳妇儿啦?”
“你少来,我那只是打个比喻。”宋念慈自己的面子还是要找回来的,小声嘟囔着解说,“反正见见面而已,人家结婚都有离婚的,我们只见过父母面总不能就要把我们俩都绑死了吧?”
夏商周硬是听得一头黑线,表情板了下来:“怎么,还没结婚你就想着离婚了啊?我看你也就没想我们俩好。”
夏商周这一毛,宋念慈又软了下来,摸着他的胸口顺毛讨好:“嘿嘿,那个,我也只是就那么说说嘛,不是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吗?我这不说的是那万一嘛。”
“万二都不准!”夏商周脸仍臭臭的。
宋念慈噗哧一笑:“万二比万一的机率还大呢。”
“别在我面前显摆你书读得多!”
“……这种事情好像不需要书读得多就能分得清吧?”说笑着又主动蹭过来,晃了晃他的手臂。
夏商周见好就收,自然不会真惹得她出火,附在她耳边哼哼两声说:“先且饶了你,我先钓鱼去,以后记得不要说这种话了,嗯?”
嗯字上扬,威胁味十足,讲完就大摇大摆自行去了。
宋念慈瞪着眼睛瞧了他半晌,不太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她更有理由生气的,却好像是她惹恼了他?
夏商周心情很好地回到自己钓杆旁,远远的阿大那些人都跟他竖大拇指,他“嘘”了一声要众人都保持“低调低调”,脸上的得意和开心却半点都掩饰不住。
钓到傍晚,回家一称夏商周果然得了头彩,一个人就有八斤半,其他的七斤五斤三四斤不一而足,只有老蔫那个倒霉催的,头一个起杆,除了放生的那条小秋扁,颗粒无收。
连着夏父也笑他:“这也算是史无前例的了。”
那池墉的鱼都是人家家养,要说难钓也不可能一条不中,老蔫输了自然得替大家付账。夏母收拾了一条稍大些的鱼煮了个鱼汤,余下的都让几人分了带回城里。
夏商周不顾众人白眼乱翻,硬从阿大桶里提了那条最大的有四斤半的草鱼给了宋念慈,大喇喇地宣布说他要拿来孝敬老丈人一家,说得夏父夏母笑得合不拢嘴,只宋念慈红着脸默默地在私底下狠拧他。
夏商周真是把她的脾气秉性摸得太透了!
因为第一次上门,尽管宋念慈再不愿意,夏父夏母在他们临走的时候还是给了宋念慈以特殊待遇——各一个大大的红包,算是认下她了。
宋念慈推辞又推辞,实在是犟不过老人家,一起来的人又都不帮她,搞得她骑虎难下,最后还是收下了。
在路上她捏着红包寻思着以后怎么办,话也很少说,夏商周倒很识趣,没有凑上前去打扰她。只是今日实在是心情激荡一整天,昨天晚上又没睡好,宋念慈考虑没三分钟,就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大早了,夏商周就躺在她旁边,好梦正酣。
看看手机,也才早上六点钟而已,想自己睡得可真久,那时回来的时候不过七点多吧?一觉睡到现在,也算是补足了睡眠了。夏商周倒好人,难得的晚上没闹她。
打一个大大的呵欠,她起身去浴室洗澡,出来的时候夏商周已经醒了,迷迷糊糊地交待说:“到家的时候看你睡得熟我也没吵醒你了,那条鱼我还喂在桶里面,不过也不能久喂,今日就拿回去给你爸爸妈妈吃了吧……还有哦,昨天我们回来的时候对面有人喊你,我帮你应了……”
是陆敏,宋念慈吓住:“你没跟他说什么吧?”
夏商周噗哧笑了一声,没答她话,反而说:“你们两个以前就这么交流的吗?也真是的,有电话不用省那么点钱。她那么一喊,我估计对面楼加这边楼里的人全知道你家里来男人了。”
……宋念慈呆了半晌,反应过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扑上去就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夏商周!”
然而已经是太迟太迟了,这小区实在是有太多人跟刘女士关系交好。
因此还没到中午,宋念慈等着的那只鞋子就落了地,刘女士在电话里非常严肃地跟她说:“晚上约他见个面吧。”
宋念慈嗫嚅了下嘴唇,还是不怕死地说了出来:“妈,我没想那么早让他见你们的。”
“那你还想怎么样?怀孩子了再来告诉我们是吧?!”刘女士闻言跳脚,难得地不顾师颜师尊,在那边厢吼了起来。
刘女士一向和蔼,但是从本质上来说,她和那个行事彪悍作风霸道的刘小女士还是两姐妹,所以不发火则已,一发火连她们家老宋也是要避让三分的。
宋念慈只得乖乖地应了。
打电话给夏商周劈头盖脸就一顿臭骂,最后摆摆手,说:“好了,恭喜你得道了,我妈说他们要见你。”
就此时来说,宋念慈就是只纸老虎,夏商周才不在乎让她骂一顿,不过该表的委屈还是要表的:“我昨晚那不是也没办法才答她的话么?她说你要再不应她她就过来了,还以为家里遭了贼,要纠集一大群人过来帮你抓贼。”很好,这明显是陆敏的作派和说话的方式,她肯定是知道他在她家里,所以才故意说出那番话的!
宋念慈觉得自己气也没办法气,这一段感情,没一件事是按她的计划在走的。
不过也算了,她很快又自我安慰上,见见双方父母而已,也不代表着什么,就算以后不成了,他们应该也能理解吧?
“你的想法总是太悲观了。”夏商周对此颇感无奈,“你怎么就不想想我们以后一定会在一起呢?”
“还有三年呢,谁知道以后发生什么事。”她嘟囔,看他心情很好的样子不由得讷闷,“要见我父母就那么值得高兴吗?不应该要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吗?”
夏商周反问她:“你觉得我有那么没用会让你父母看不上吗?”
好吧,他牛叉。宋念慈承认,他的确没那么差,这男的要是摆在陆敏家,估计她父母看也不用看就会直接扑上去要求订婚期办彩礼指不定嫁妆还是附送的。
至于她爸妈嘛,矜持或者还是有的,不过要说挑刺肯定是没得一根挑的。
宋念慈叹了口气,不知道是该郁闷还是该高兴。只得嘱咐他:“就挑个清净的地方就行了,我爸妈他们不喜欢闹哄哄的场合。”
哎,事已至此,也算是顺其自然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 …满屏看到的就是花,鲜花,H,汗,话说最后一个字母有歧义啊……、
泪奔,同志们多打两个字吧。
☆、长辈
宋念慈下班时间还没到,就狗腿地跑回她妈学校接了自己老娘,又顺带着去局里接了老爸。
老两口的表情一个样,都是郑重之中带了点期待。
宋念慈小心翼翼地询问父母意见:“那个,你们要不要准备什么红包啊?”又低低声地解释,“我昨天去他家玩,他爸妈一人给了我一个。”
“嗯哼,你好啊,他家都去过了!”刘女士脸上泛了青色,“要不是你安叔海姑姑他们看见了告诉我,你们是不是真要等生了孩子才告诉我们啊?”
刘女士说着就要拍桌子,想想是在的士车上不得不又收了手,宋念慈真是脸都没地方放了,转回头去向宋建文求助。
宋建文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但他知道场合很重要,就咳了咳,发话说:“这些话等见了人再说。”
就是就是,宋念慈点头如捣蒜,想着又有些委屈,她也没敢做什么太出格的事嘛,也庆幸,幸好自己把握得住,至今没有随着夏商周走到那一步。
忍不住在心里把陆敏骂了一遍又一遍,没事不替她遮掩一点也就算了,还硬要捅得举世皆知,让她好面子的老妈把脸往哪里放嘛,不折腾她才奇怪了。
又有些担心老妈因此迁怒夏商周,没毛病也挑点毛病出来,平白给两人之间制造些困难障碍。
夏商周这回倒没那么臭屁,选的地方位置也比较偏,没那么容易遇到宋父宋母的熟人。
刘女士一看场地脸色就好看了几分。
宋念慈一下车就看到夏商周远远地站在门口等他们,于是就跟刘女士低声说:“妈,就是门口那个。”
刘女士举目望过去,先看到店门口站着一个庞大猥琐的侧影,体形可以赛上四个宋念慈,而且还满脸坑洼,英年早谢,地方包围城市的发型也不能掩盖他那制高点,此时他恰好转过脸来,冲着宋家三口婉转笑了一下。
只这一笑,刘女士就有种把自己女儿立即拖回去暴打一通的冲动:这要是什么惨绝人寰的眼光,才可以挑中这样一个万中无一的男人啊?
正心头抽搐纠结着还要不要过去,夏商周从那庞大的体形阴影中走了出来。他今日穿得很正式,衬衫西裤,人模狗样的,宋念慈素来见过他打扮休闲自如,这么正式高端,实在也是头一次。
夏商周一米七八的身高,虽说略低于那个庞大的早谢男,但在对方过于悚人的长相外貌衬托下,刘女士只觉得这个未来的女婿真是英姿飒爽,貌美如花。
偏他还很客气,笑意阳光爽朗,非常有礼貌地跟他们打招呼说:“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夏商周。”
刘女士和宋建文都朝他微微点了点头。前者觉得他很面熟,悄悄又多打量了一眼。而夏商周像是读懂了她心里所想一样,非常体贴地告诉她说:“刘老师,我小学和初中都是在XX那里读的。”他没说他曾是她的学生,免得她不记得了双方都尴尬。
即便如此,刘女士还是用力想了一想,最后觉得自己实在是没印象了,就说:“啊,那倒是巧了!”
只宋念慈很了解自己老娘,闻言低低笑了一声,附在她耳朵边说:“妈,他以前读书一般,你不用太给他面子去想的。”
刘女士拿肘子捅了捅自己女儿,表情尴尬,神情却很严肃:“读书好的,也不一定走出社会后的成绩就好。”
那样子,竟是与有荣焉,宋念慈忍不住大笑。
宋建文大略也是明白他们笑什么的,只看了妻女一眼,也笑了笑。
气氛一开始就很好很和谐。
原来那个早谢男是本店的老板,跟夏商周也算是有些交情。只是现在正是吃饭的高峰期,这个店里却人流稀少,散漫地就坐了三两桌,实在是冷清清淡得不像话。
一般而言,这样的店里应该是没什么东西好吃的。
偏偏那早谢老板拿过来的菜单显示菜价还很贵,趁他不注意,刘女士附在自己女儿身边说:“这也太贵了,就点些小炒素菜吧,便宜些,还不知道好吃不好吃,都没人来的。”
早谢男眼睛没看她们这边,耳朵还是听到的,闻言真是胃和心都一起抽搐,瞪了一眼夏商周,很客气地说:“叔叔阿姨你们今日慢慢吃,夏老板这可是包了场的,不着急。”
刘女士:……
宋念慈:……
“这也太奢侈了吧?”宋建文说出了一家三口的心声,“我们就是简单吃个便饭,用不着这样的。”然后安排,“给个包间就可以了的。”
早谢男还是那副笑得很欠抽的样子,夏商周赶在他前面搭话:“没事的,叔叔,他这里包和不包都没什么区别,平日也没什么人来吃饭。对了,他的鹅肝很好吃,鹅也都是从乡下送过来的,保证新鲜,要不要试一试?”
一下就把话题给转开了。
宋念慈看到早谢老板的嘴角抽了几抽,肚里忍笑忍到内伤。
菜上了桌,还真是色香味俱全。
宋建文是宋家当家主事的,没话找话,尝了一口啤酒鸭后点头说:“菜真是不错,他这地方也是位置偏了些,不然搁市中心去,怕不吃饭都要排长队。”
夏商周只是微笑应和,事实上,这里即便就是位置偏,平日吃饭也是要预先订位的。
不过这事情现在没必要跟宋家父母说。
宋念慈发现他今日话不多,但也不是表现拘谨的那种,非常沉着冷静,真诚严肃。她父母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充分让宋建文和刘女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