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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念慈在一边听得抚额,心想她父母也算是人才了,本来在商量自己的婚事呢,倒有本事八到人家身上去了。所以说,八卦无界限,即便是宋刘这样自诩为知识分子的人,也免不了探听到别人的家长里短。
只是他们嘴里说的刘玲,大家也是一个学校里出来的,她父母和宋建文以前都是一个学校的老师,算得上是老战友加老朋友了。刘玲嫁的那个男人大家都认识,那一家子远近闻名,是臭了一条街的,父母为人刻薄,邻里没一家喜欢他们的,做儿子的行事轻佻,除了嘴巴能说会道了一点,宋念慈硬是看不出对方有哪一点好来。
可就是这样的人,刘玲还死死活活地要嫁,甚至书也不读了,跟着他东闯西逛,好日子没过上两年,她怀孕的时候在家里待产,那男的在外面,出轨了。
就这样刘玲还又跟了他两年,以为他真的能够浪子回头,没想到,等到今年,在经历过几次惨烈的家暴事件之后,不得不以离婚收场。
刘玲以前跟宋念慈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她结婚前她和陆敏还受刘家父母之托去劝过她。奈何她心意已诀,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她们的关系也不得不随着她结婚生子冷了下来。
现在听到父母陡然提起这事,宋念慈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似乎是第一次正正式式审视到婚姻和恋爱的不同,打开了婚姻的一个纱角,隐隐窥视到婚姻的全貌。
那是一个她陌生的世界,在那里面,仅有爱情是完全不够的。
宋念慈把自己父母的意思转达给夏商周,安排见面什么的都全权交给他去办理。正好她也忙,因着人脉广,她这个月业绩不错,成绩很打眼,台里打算组建几个新节目,其中的制片人之一赖姐力邀她从新闻部跳槽出来。
对于这个,宋建文乐见其成,毕竟市里资源有限,区台合并后新闻部的竞争更加激烈,能提前找到后路那是最好的。因为听说新栏目是个访谈型节目,他为此还特别介绍了一个人给宋念慈认识。
让她意外的是,那个人居然是陈明重。他们论坛很久之前就在开始筹备一个新栏目,是有关外地人士在本市的成功创业经历,只是因为某种原因,在报到市委宣传部的时候出了点问题,被卡着一直没下下来。经过七拐八弯的关系陈明重搭上了和宣传部长关系较好的宋建文,两人见面相谈甚欢,当时宋建文一看那企划案就有那意思,想让宋念慈借电视台的平台和他合作来做这个案子,只是怕女儿经验太浅弄不过来才没有提。
初见之下,宋念慈和陈明重都认出了彼此,想到招聘会上的事,难免有一点点意外跟尴尬。宋建文看看两个后辈,笑着说:“怎么,你们认识啊?”
陈明重和宋念慈几乎是异口同声:“没有!”
这意外的默契让两人都有点小小的惊奇。不过陈明重是人精,没太表现出来,只是看了眼对方后笑着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宋记者应该在电视上出过镜吧?没想到本人更漂亮。”
马屁倒是很会拍,宋念慈撇撇嘴,在老爸身边坐下后点了点头,听到他的赞美只是非常矜持地露了个微笑。
宋建文倒是一点也不替自己女儿谦虚,笑呵呵地说:“那是,镜头挑人,很多真人长得漂亮的,在镜头下反倒平常了。”
以此打开话题,陈明重就又提到了他那个企划案,递给宋念慈一份书面的,待她细细读过后转过头来问:“你觉得这方案可行吗?其实以前我倒是想过和电视台一起合作,只是因为论坛这边自己也有宽频,电视台那边的焦副台就拒绝了。”
宋念慈了然地笑笑,焦副台长主管新闻部,因为年纪大了,为人有些刻板加傲骄,看不太起新兴的网络传媒。加上他们论坛的宽频是市政府提倡建立的,一直以来就好跟电视台那边打擂台,所以他会跟陈明重合作倒是稀奇了。
想了想,宋念慈说:“这个倒是可以避过焦台,我们以栏目组的形式来做,正好赖姐那边要做一个访谈节目,我们可以把论坛做得比较好的有传奇性的那期拿过来,在宽频和电视台一起播。”
“有了电视台的后盾,这个案子要通过倒是容易多了。”陈明重点点头,“而且第一期的节目我已经找人搭好线了,是以前在我们这的一个老市长,他是省委常委退休的,有他这个先锋出面,节目样片一出来,广告和赞助还有后续的节目人选就好谈了。”
陈明重说着摩拳擦掌的,颇有大干一场的架势,有着事业初期的男人们特有的拼博劲,至少在宋念慈看来,他比自己要更富有创造力和开拓梦想的精神。
这一点,让她很羡慕。
宋建文也看出了这一点,他一直只是在旁边看着他们讨论,偶尔提点忠肯的意见,末了只是说:“小陈你要多带着我们家念慈做事才好,我这个女儿,才华什么的也不是没有,就是没冲劲,要人家在后面使劲推。”
说得宋念慈微微有点不好意思,抬起头看了眼陈明重,非常真诚地说:“陈总看着见识就很广,以后要请你多多指教呢。”
“节目要通过路还长得很呢,说什么指教不指教的?即便是通过了,那也是我们一起成长。”陈明重非常爽朗的说,他的声音带着微凉的红酒气息,醇得几乎要醉人。
宋念慈莫名其妙地想,光凭这一把声音,他就有迷倒人的本钱。
但很显然,这是一个工作狂型的男人,因为他几乎没有察觉到自己这一点对女人的影响力,只是非常执着地谈着他新节目的未来畅想,他的这种劲头感染到了宋念慈,以至于她最后也完全忘了他们只是初识,而和他又一次热烈地讨论了起来。
“这还是我参加工作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热血沸腾的感觉。”回家后,宋念慈跟夏商周通电话的时候喜滋滋地说。
夏商周的反应比较平淡,只是随着她的话嗯嗯啊啊地应了几声,大异平常。
宋念慈有点意外,问他:“怎么了,我没过去你不高兴?”
“没有,我还没那么小气。”夏商周笑笑,叹口气说,“做新栏目会很累的,你一定要做吗?”
原来是为了这个,宋念慈理所当然地点头:“肯定要做啊,一直待在新闻部,感觉混吃等死一样,我这么年轻,没必要吧?现在机会很好,陈明重本身就是个炒作高手,点子又多,然后赖姐拉赞助很厉害,编导那部分这一年多来我也学不少了,只需要拉个熟悉的过来带一带我就完全可以上手的……”一路讲下去,半晌没听到夏商周回应,才后知后觉地问,“你是担心我做这个太累,还是不赞成我离开新闻部?”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
二更的话:那啥,最近感觉生活一团混乱,然后写出来的东西也乱乱的,所以表强求速度啊,停了几天状态不好,我慢慢找着感觉先……
☆、花花
夏商周听出了她语里警惕的意味,犹豫了会笑道:“哪可能?我是怕你太累。”顿了顿又无所谓地补充一句,“不过你想做也行,反正你累了随时可以停手,以后我们结了婚,你想做做,不想做我也养得起你。”
他的语气很平淡,但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种种轻视,仿佛她的工作就跟玩儿似的,做不来什么大事情。
宋念慈不由得气结。
两人志趣不同,头一次觉得无话可讲,干巴巴又说了两句然后挂掉电话。
没有得到意料中的重视,让她颇有些意难平,在被窝里滚来滚去,未几又想到了陈明重所说的企划案,收拾好心情拿出来又细细品过,越看越觉得可行。其实她本来是有意拿这个问一问夏商周意见的,可看他对自己努力工作似乎颇不上心,不得已便作罢了,心里反倒发了横,要做出点成绩来给他看看。
夏商周完全没想到自己的态度不经意间激怒了宋念慈。他最近也有些头疼,比起外头光彩十足的所谓他的传奇来,做生意这种事真是冷暖自知,有钱没钱还是只有自己最清楚。
前期因为扩张太快,追求过于高端,他购置了二十辆豪华版旅游大巴,除了资金深陷,还欠着银行债务若干,而那辆巨豪华的劳斯莱斯就像个无底洞,每个月光维护保养费就令他头疼,为这点,他的合资人总念叨他,并隐隐已有撤资的意愿。
夏商周要忙着多方协调,还必须想办法面对第四季度的旅游淡季——是真的淡,冬天这里过冷但又不至于冷到有资源让你可利用,所以每一年的这时候多数景点就实行免费开放政策,于他们的生意就更是雪上加霜,因为免费开放也意味着下面导游的自费收入要减少了。
一方面他是在思虑着麻烦到来之前还有什么外力可借,另一方面他确实不太看重宋念慈的工作,于他来说女人有没有工作都无所谓,靠她们养家?省省吧!心底里他是更着重于女人在家相夫教子的。
只是这话没必要现在就跟宋念慈说,他是越发的想要结婚安定下来了,生意上的沉浮让他明白只要他还在这条路上走下去,成功与失败便没有太明显的界线,这时候,总一个人面对实在是显得太孤单了些。
他打了个电话回家,想尽快安排自己父母与宋家老两口会面,然后提到了宋念慈那于他家来说过于显赫的家世:“……还有她妈妈,就是刘老师,妈你还记得吗?我读四年级的时候,她还帮过我们家。”
夏母倒完全没有他意料中那般担心,吃惊之外恍然说:“难怪那天我看她挺乖巧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城里女孩子的娇气,原来是刘老师的女儿呀。”
慈母孝女,夏父夏母一致觉得从那样家庭出来的女孩子必然品性德行上应该是没什么差错的,对于儿子的担心他们一色的不以为然:“你现在也出息了,未必就配不上她家。”
夏商周有点汗颜,果然儿女还是自家的好,配谁都不显得过份了。
因此之下,见面的事相当顺利,夏父夏母是随时有空的,只需要敲定宋家那边的时间,最后商量过后,他把见面时间定在了周末,还是在老谢的饭店里。
宋建文和刘女士都是斯文人,自然不可能说什么挑三捡四失风度的话,加上有之前那么一段历史,夏父夏母不但拿出了十二分的诚意,还对宋念慈表示了一百二十分的满意,席上对宋家出品的女儿赞不绝口,宋建文和刘女士骄傲之外也不忘捧一捧夏家出产的儿子,于是见面会成了互捧会,宋念慈和夏商周倒成了两个不尴不尬的陪客。
这让坐在一旁借亲身伺候之名等着看他们历史性会面大戏的老谢倒郁闷不已:“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爱倒也罢了,没想到未来的公公婆婆看媳妇还能看到这么满意的。”
宋念慈听出他话里的酸意,打趣说:“怎么,你家父母不满意你娶的媳妇儿么?让你怨念这么深!”
说这话的时候他们是在某钱柜里,今天阿大过生日,来了很多人捧场,因为已然是熟人了,宋念慈总算是被夏商周找到了个机会正式将她推出来。
她这话一出,老谢还没说话,坐他旁边先前被他殷勤伺候过的大卷发姑娘立时插话进来:“啊,谢老板原来是结了婚的啊?”
“瞎说!”老谢眼睛也不眨地否认,“哪个讲我结了婚的?哥哥我今年才十八,刚成年呢,结的是哪门子婚?”
宋念慈喝到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还好她反应得快,受陈明重那次意外之警,她立即就捂住了嘴,虽是这样,仍被呛咳得五脏六腑都差点移位。
“哎,你这是怎么了?”和阿大一起出去的夏商周走进来,立马坐到她旁边关心地问。
“不知道啊,一时口干,喝太急了吧?”老谢眨眨眼,很无辜地回答说。
宋念慈咳得越发厉害了些,整个人都窝到夏商周怀里,真是既恨又恼又好笑,不由暗叹自己果然经历太少太单纯了,头一回看到男人装嫩就反应这么大。
哪里像那个大卷发姑娘,只是嘴角微微翘了翘,当他是在开玩笑,甚至还能牙尖嘴利地跟夏商周说:“夏总,谢老板真是好有才哦,才十八岁就有了两家生意那么好的店。”
夏商周像是没听懂对方话里的讽刺味儿,一边抚着宋念慈的背一边云淡风轻地说瞎话:“这你就不晓得了吧?老谢,哦不,是小谢可是我们那一片出了名的财子,金手指啊,十岁就开始出来赚钱,现在就两家店算什么?太小CASE啦。”
这话似真似假,夏商周又说得一本正经,倒听得那姑娘泛迷糊,冷不丁地瞅着老谢瞧了又瞧。
宋念慈埋在夏商周怀里闷笑,低声说:“这是谁家带来的姑娘,单纯得真可怕。”
“咳,不知道,可能是阿大他们谁的女朋友吧。”夏商周搂着她,也笑。
话音未落,内室的灯忽然熄灭,音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