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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夏商周听得都忍不住想呸他了,朝天翻了个白眼说:“不晓得前阵子是谁在我耳边说,没见过那么贱的女人,贱得你牙根痒痒好想打人啊。”
“去你的!”阿大笑着揍了他一拳,倒是想起了自己跟陆敏相处那短暂但快乐的互损时间,真是各种明媚忧伤啊。于是手底下更狠了,让了八球啊,夏商周也没他想象中那么菜的,不努力就真要去她面前裸奔去了。
以他的体格,估计会被她嘲笑死!但是能有借口到她面前去晃一晃也不错,那女人没良心,结了婚就只剩下老公一个人了,其他朋友都成了浮云朵朵啊浮云朵朵。
阿大心里计划着,顺着这个理由跑去找陆敏叙叙旧情也不错,好久没有那么嘴贱的人来骂自己了,真是无限怀念!
不过阿大的想法意外流产,因为他们一局还没打完,宋念慈来电话了。
电话里她的声音很是虚弱,跟夏商周说:“我可能是感冒了,难受得很,你有时间陪我去下医院吗?”
“女朋友不舒服,这种时候哪怕是坐在市长面前汇报工作,我也是一定要马上赶过去的。”夏商周用非常正经的语气说着调侃的话,挂了线收了电话跟阿大炫耀,“女朋友有疾,哥哥我要侍候去了,看来今天是没法看你到陆敏面前去裸奔了。”
他的语气非常欢快,毫不掩饰能陪女朋友的愉悦感。
“真是看不得你做出这种二十四孝样子。”阿大白他一眼,“要去快滚,下回有本事别再拉我来练球了。”说着还不忘亏他,竖起大拇指说,“宋念慈还真是贴心,你明天打比赛,她今天就病了,正好给了你正大光明退赛的理由,贴心啊,二十四好女友。”
可惜夏商周不上当,甩给他一个后脑勺,走了。
眼下春寒料峭正是寒冷的时候,夏商周扶着宋念慈走出电视台,赖姐还追在后面跟他喊:“好好照顾小宋,到医院好好检查一下,这年纪轻轻的,哪有一生病就晕倒的道理?”
夏商周爽快应了,拢了拢她的衣领抱怨说:“早说要你多穿点你不听,现在好了,感冒了吧?”嘴上不满,动作倒是很温柔,见宋念慈脸白如纸面色难看也是担心,想也不想就蹲到她面前,“上来吧,我背你过去。”
“不用了,就两步路。”宋念慈摆摆手,要是给同事看到了多没形象多不好意思啊。但夏商周不由分说,她不要他背,他反而来个公主抱,吓得她一阵急喘,搂着他的脖子说,“快放我下来,好重的!”
“是有点重。”夏商周咧嘴一笑,趁机亲了亲她,“不过还好我还搂得动。”说着紧了紧手臂,就那样不管不顾地抱着她往停车场走去。
宋念慈挣不过,也不想挣了,她确实很不舒服,头昏眼花,胸闷得厉害,而且不晓得是晚上的盒饭太油腻了还是怎么的,总觉得胃里堵得慌,想吐却又吐不出来。刚才开会的时候中途去上厕所,陡然站起来差点就那么倒下去了。
尽管知道很丢脸,但她还是放软了身子伏在夏商周怀里,这种被疼爱被宠溺的感觉,她打小就不缺,但从这个男人身上得来的,似乎又格外熨贴人一些。闻着他身上男性的味道,越发衬得女人的娇弱可怜,宋念慈模模糊糊地想,难怪陆敏说女人总归是要嫁人的,不是现实所迫,而是自己需要,离开父母的庇护,就必须要寻找另一个有力的臂膀,那就像是命中注定的归宿,没有人可以逃得掉。
一路胡思乱想,昏昏沉沉地到了医院。时间太晚,医院急诊室冷清空旷,被夏商周放下来站在诊室外时,两边走道上灌过来的冷风,吹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夏商周扶她站稳,搂着她进了里间,坐诊的医生是个中年男人,从一堆报纸杂志里抬起头问:“怎么了?”
夏商周说:“不舒服,感冒。”
宋念慈补充:“没发烧,也没咳嗽,就是觉得很难受,心里特别难受,头也发晕。”
医生点点头,伸手在她额上探了一探,什么也没说,拿出单子刷刷刷就开了起来,而后交给夏商周:“去交钱,化验!”
宋念慈闻言真是想骂人,这还是医生么?出来忍不住一边哆嗦着一边抱怨:“现在的医生真是懒,看病也不看了,来人就叫你验这验那,光靠机器会诊了还用人来干什么?”说着瞄了一眼化验单,更恨,“是哪里来的蒙古大夫?感冒不验血改验尿了?”
夏商周却是心里一动,隐隐有了其他的念头,闻言只是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把宋念慈安置在背风处坐好:“我去交钱,你在这里等一会。”
一个人走开的时候,脚步都忍不住有些些发飘,回头看一眼宋念慈,她还是那般无知无觉地坐在那里,恨不得把整个脑袋都埋进衣服里,哆哆嗦嗦地白着一张小脸,全没有往日的娇俏可人,看在他眼里,却格外惹人怜爱。
等结果的几分钟,在夏商周看来格外漫长,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半倚在他怀里的宋念慈说话。
“你在听我说吗?”宋念慈掐了掐他的腰,对他的走神感到愤怒。
“啊,结果出来了。”夏商周却完全没理会她,如临大敌似的突然站了起来,从医生手里接过化验单,那上面清楚明白地盖着一个绿色的印章,书有两字:阳性。
他忍不住想大笑,苍天不负有心人啊!回头看到宋念慈还是一副稀里糊涂的样子,指着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夏商周觉得,这种时候,这种事情,应该由医生来宣告似乎更隆重些,于是他低低假咳了两声,一本正经地说:“去问问医生吧,看医生怎么说。”
医生还能怎么说?当然是说:“恭喜你宋小姐,你中奖了。”
宋念慈一呆:“什么?”
医生说:“中奖了,哦,怀孕了啊,你怀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此中奖,非彼中奖哦,嘻嘻。
46孤立
突然怀孕这种事;在宋念慈看来;简直就跟大晴天遭雷劈一样,没有喜,只有惊。
她首先第一反应是,她还没结婚;她妈妈他们知道了还不得拿把刀砍死她呀,第二反应是;她现在正在拼事业的时候,怎么可以这时候怀孕做妈妈?谁要看大肚子婆娘坐电视机面前正儿八经地跟你谈理想谈人生啊?第三反应是,MB夏商周你混蛋啊;要你避孕你不避;要你拨出来你也不拨,你害死我啊要?!
第三个念头一出来,她忍不住抓住夏商周,在他手臂上狠狠掐了一大把,不过所有的念头最终被一个决定压了下去,在车上的时候,她舔了舔唇干巴巴地说:“我觉得,这个孩子我们不能够要。”
其实夏商周早就从医生宣布怀孕时她脸上的神色就已看出了端睨,因此即便心里再高兴他还是收敛得半点都不露出来。不过真听她说出这样的话,他还是忍不住转头看她,那眼神,一下就把宋念慈给秒杀了,太狠太冷太霸道了,让她后面跟着的一句“我知道这是个很艰难的决定”这种官方话完全就说不出口来,只是缩了缩脖子,沉默是金了。
见她硬是不回应自己的眼神攻势,夏商周长吐一口气,淡淡地问:“为什么?”
宋念慈非常清楚,对有志又有为的大龄青年夏商周这种人来说,她以自己事业为理由拒绝给他生孩子实在有点站不住脚,做女人总是要有所牺牲的,这种觉悟她有,只不过是不想牺牲得这么早罢了。
因此,她抖了抖试图用一种娇弱又害怕的语气闷声说:“我妈会打死我的。”
“要打就打死我吧,由我去讲。”夏商周摆出荆轲刺秦过易水的悲壮脸孔很是深沉决绝地说,“一定半只拳头半点骂也不会落到你身上!”
那表情真是……太假了!宋念慈非常想这样吐槽一句,可又觉得如果揭穿了他那么势必会引发另一个严重的问题,于是只得咽了咽口水勉强把这口气吞下去,费尽心思总算另外想到了一个稍微还像点样的现实问题:“你就不担心这个孩子有什么问题吗?过年的时候我们喝了那么多酒。尤其是陆敏结婚的时候,我还喝醉过啊,酒精有毒,最容易伤害小BABY了。”
“可是,”夏商周有点困惑地说,“我戒酒已经很久了啊,而且,即便过年和陆敏结婚的时候我是喝了些些红酒,你甚至还喝醉了,但那又关这孩子什么事?陆敏结婚那会,你正好
那个来了吧?”
宋念慈绝倒:“这你也记得?”她几乎是要佩服他了,作为一个男人,居然对她的月事记得那么清楚!
夏商周老脸微微红了红,他当然不会承认记住是因为私心里还惦记着别的事,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假意咳了咳,他说:“我记性比较好而已。”大手一挥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但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觉得你刚才的顾虑还是有问题的,这样吧,”把车干脆停在路边,他掏出手机开始拨号,“我有个朋友是妇产科的副主任,我打电话去问问她。”
宋念慈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行云流水般的一系列动作,差点尖叫:“你怎么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夏商周看着她,一脸的莫名其妙,语气却温柔得不得了,“我们才不做那种讳疾忌医的人。放心,我晓得你脸皮薄,我不会说是你的。像我这么聪明的男人,怎么会让自己老婆陷入这么尴尬的地步呢?”
她的地位,已马上从女朋友进化到老婆了,而事实上,他们既没登记也没摆酒好不好?宋念慈差点抓狂,然而更让他抓狂的是,夏商周捉住她的手还真的拨通了人家的电话:“曾医生吗?哎,你好,我是小夏,是这样的哈,我有个朋友……”
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了,就像他家的那颗小蝌蚪,因为没能事先预防跟事后重视,现在回天乏力,谁也没能阻止它在自己的身体里落地生根还发了芽。
宋念慈有些沮丧,她觉得自己简直是一路溃败,毫无举兵还手之余力,而耳边夏商周打完电话还跟她郑重其事地汇报说:“放心吧,曾医生在这里也算是妇产科方面的权威了,她说我们都不是长期酗酒的人,对孩子不会有太大影响的。当然,如果我们不放心,后头还有一系列新生儿的缺陷检查,要再不放心,还可以去深圳,那边有医院能够做羊水穿刺,通过羊水能够百分之九十多确定孩子有没有缺陷问题……”
他说得很认真很仔细,可宋念慈就是觉得他在故意跟自己唱对台戏,总而言之一句话,不管她摆出哪种理由,他一定有一百个对策来对付她。
“所以,”宋念慈有气无力地问,“你是一定要这个孩子了,是吧?”
“是的。”夏商周的语气郑重而认真,“虽然我很遗憾,它在我们结婚前就来了,可是念慈,我还是很高兴啊,真的非常非常非常高兴。你说担心你爸爸妈妈会骂你,其实你都还没有我了解他们,既然当初他们接受了我们非婚先同……先住在一起的决定,那么肯定就是早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的,否则他们也不会催着我们老早就把结婚的日子定下来。当然,如果你觉得到那时候肚子都已经显了让你感到丢脸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再提前啊,三月三就很好啊,春暖花开,要不三八也行……”
宋念慈怒:“你才三八!”
“好吧,不三八,我们这不是在挑日子吗?”夏商周摊摊手,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嘴角却忍不住勾了勾,怕被她发现,忙低了头一边翻手机日历一边凑过去,突然惊喜叫道,“要不就三月十二吧,植树节啊,多好多有意义,植树植树,孩子不就是一棵茁壮成长的树么?”
……宋念慈看着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大白痴,已经彻底无语了。
和夏商周预料的那样,宋建文跟刘女士对自己女儿未婚先孕的事实还算平静。说起来也是,现在这种事太普遍太平凡了,像刘女士,一年都不晓得要喝几次婚酒和满月酒一起办的喜酒。而且她觉得宋念慈这时候生了孩子也好,早点生趁他们还年轻也可以帮衬着一点两点。
倒是宋建文颇有点遗憾的样子:“念慈的事业才刚刚看到些起色。”
不过也没办法,女人就是这样,所以事业成功的女人才寥寥无几。
刘女士不以为然地道:“那有什么?反正迟早要生孩子的,现在生了,以后反而可以专心致志地做事业,横竖她现在不过是刚起步,放了手也没什么,不上不下的时候才叫可惜呢,放弃舍不得,不放弃又不行。”说着她回过头,审视了下宋念慈还没有凸起来的腰腹,目光落在她的裤子上,“既然有了你以后好歹也收敛些,穿这么紧身的裤子不透气,我那里有几条运动裤,你小姨叫人在网上淘的,我穿着小,你穿倒是刚刚好的。”
宋念慈真是要佩服死她老妈了,不能置信地看着她:“我才怀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