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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闵臻是孩子的亲生父亲,虽然潘知晓说潘佳乐将孩子过寄给了她,但证据什么的都没有,让人凭什么相信?
“你这些话,之前的律师都和我说过,我花那么多钱,换成你来打这场官司,不想再听到这样的结论。”
“当然,怎么能拿我和那些弱智相比?”韩斯慕恬不知耻的耸耸肩,自夸道,“我可以帮你要回最高额度的补偿金!”
“钱算个屁!我只要孩子!”
韩斯慕捏着下颚,思付良久,点点头,将录音笔关掉,眼神有些狡黠,表情看起来有些神经兮兮,“那个……介不介意我使用一些……非常手段?”
潘知晓面色一凝,神情戒备的瞪向他,似乎,韩斯慕对付的人是自己。
韩斯慕微微一笑,表情轻松,他抬手看了看时间,顽劣的回视着她,就是不说话。
潘知晓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好在这时响起了电话铃声。
韩斯慕收回目光,顿了顿,拿起电话接通。
对方那边很吵,嘈杂的声音连潘知晓都听得分明。
韩斯慕说了句“就来!”,然后挂了电话。
“要不要上去喝一杯?你也听到了,他们把气氛吵得很Happy……”
潘知晓摇头。
韩斯慕不免有些失望,但是没有勉强。
他从沙发上站起,俯身将文件收拾了放在柜子里锁好。
潘知晓见他要走,忽的有些慌,亦步亦趋跟着,“你还没说是什么非常手段!”
韩斯慕在前头走着,闻言蓦然定住脚步,回身看她。
潘知晓收步不及,差一点撞进他怀里。
好不容易刹住车,潘知晓刚凝聚起来的镇静被这个男人陡然欺近的脸庞击了个粉碎。
那个严谨而专业的韩律师不见了。
电梯里的流氓回来了。
流氓凑到潘知晓耳边,对她轻声地呵,“陪我去狂欢,我就……告诉你。”
最后三个字尤为轻声,几乎是把气息吹进潘知晓耳道中。
顿时,痒到心底去。
潘知晓退后一步,躲开暧昧。
抬头见韩斯慕在笑。
这个男人的眉目间分明写着挑衅。
*
逗她很好玩?
还是只是单纯想要惹恼女士?
坐在顶层酒吧的吧台旁喝着兑酒的潘知晓,有些头昏脑胀地想。
她抬头,把视线拉长,一眼就可以看到舞池里和众多女郎弹跳的韩斯慕。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很出众,是放在人群中一眼就能找得到的那种人。
生来就十分显眼。
之前,和他接触不多,一直以为他是轻佻狂浪的公子哥,现在,才发现,韩斯慕也有多面性格。
或许每个男人都有多面,生活上的,工作中的,不尽相同。
闵臻不也一样的吗?
潘知晓自嘲的笑笑,换了一杯酒。
DJ换了一支音乐。
公子哥换了一个舞伴。
她本来没打算多看的,毕竟她对公子哥没兴趣。
但是潘知晓并没有因此收回视线。
她感兴趣的是韩斯慕刚换的那个舞伴。
芦静茹?
潘知晓又看了几眼。
没错,是她。
两个人搂得紧,正在跳华尔兹。
周围有人起哄。
不过,这是私人会所,任何人都可以大胆放肆的做自己喜欢的事。
看了好半天,潘知晓突然意识到,关她什么事?!
于是悻悻然收回目光。
潘知晓拿着酒杯到天台上去。
韩大律师说晚上10点过后会给她答案,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骗人的,只能等。
天台宽阔,无遮无拦。
夜风吹乱头发,也吹乱泳池的波面皱褶。
泳池旁有侍者送酒,送茶水。
在F市这个花花世界,多的是跟红顶白、趋炎附势之徒。
有人肯包下整个顶层和天台来办派对,也不稀奇。
打了电话回家,念念和佳宜还在打游戏,她要他去睡觉,他就推脱说明天是周末,求妈咪让他多玩一会儿。
大概是酒精上头,她竟然答应了念念。
挂了电话有点后悔。
想了想,还是决定由他去。
*
潘知晓着实无聊,躲在角落里,歪头数名人玩。
那个是谁谁谁家的千金。
那个是某某明星,坊间传言的某人的姘头。
她又向侍者要了一杯,喝的有点上瘾了。
其实,生下念念后,有段时间,她患了忧郁症,治好忧郁症的良药就是这美味爽辣的酒精。
那时候精神压力大,她开始酗酒,喝醉了才能不去想乱七八糟的事。
也不是喜欢那样,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脑子。
每天就想着要麻痹,麻痹。
浑浑噩噩地过了几个月,直至念念都会开口叫“妈咪”了。
她才在孩子纯净无暇的目光下,顿觉无地自容。
从那以后才渐渐改掉酗酒的习惯。
思绪飘飞间,肩膀一沉,潘知晓回头看,是韩斯慕,她冲他不设防的一笑,不似一直以来的戒备。
这笑容让韩斯慕一愣,凑近了观察她的脸,“喝多了吧?”
“清醒的很!韩律师,现在可以说,用什么非常手段了吧!”
潘知晓不赞同的皱眉,大力揉着眼睛。
韩斯慕突然变得严肃,沉默着,仿佛在进行挣扎。
潘知晓见他很明显深呼吸了一下,继而听见他说,“想办法让芦静茹容不下孩子,或许还有胜算!”
潘知晓呆住,继而冷嗤,“和芦静茹有什么关系?神经病!”。
骂完这句话,潘知晓抬腿就走,可走的踉踉跄跄,看的韩斯慕颇为不放心。
他赶紧过去搀扶住她。
“你放开我!”
韩斯慕的手刚碰到潘知晓的手臂,潘知晓便大声叫唤。
韩斯慕被潘知晓突来的尖叫吓到,手被轻易地挥开。
潘知晓没了撑扶,又慌不择路,脚下一摔,猛地撞迎面而来翻端盘的侍应生。
侍者被撞跌倒在泳池边的躺椅上。
而潘知晓,则近乎一头栽进了泳池里。
冰凉水雾瞬间从四面八方袭近。
充斥而来。
无孔不入。
四月天里的水,不是起码该有些温度的么?
怎么还这么……
冷……
水并不深,潘知晓也没有摔伤。
只是浑身湿透。
发丝滴下水来,流过眼睛,在下巴上交汇成溪流。
潘知晓视线模糊,隐约看到一个人蹲在泳池边,朝她伸出救援的手。
那样平静的、面无表情的脸。
她恨他,恨他的冷漠,恨他亘久未变的波澜不惊--
*
韩斯慕一怔。
他以为自己看错。
这个女人,这种眼神,似乎在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
他伸向她的手此时被她握住。
她的手很冷。
忽然间潘知晓用劲一扯,没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
眨眼间韩斯慕整个人翻进水里。
这边动静闹得太大,潘知晓爬上岸时,周围已聚集一圈看热闹的人。
芦静茹也在其中。
芦静茹看了看潘知晓,神色不明。
随后绕过她,去拉泳池中的韩斯慕。
岸上的潘知晓,水里的韩斯慕,彼此角色颠倒、置换。
韩斯慕不知哪里得罪这个女人,冷着张脸爬上岸。
场地经理连声抱歉,在场都是尊贵的客人,谁都不能怠慢,经理问两位需不需要他提供私人空间整理一下。
“两位的衣服可以拿去干洗,很快就……”
“不用了。”
潘知晓摇头,打断经理的话。
转身就走,走出众人视线焦点。
韩斯慕在身后低喊,有些焦急,“你这样怎么回去?”
她没有理他。
韩斯慕站在原地,告诉自己,冷静,冷静
回顾几十年人生,除了潘佳乐外,还从没有哪个女人有本事气得他想要跳脚的。
电梯里那一巴掌他都没觉得什么。
现在倒好!
遇着了这个女人!
原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
潘知晓在路边等车,微风吹过,浑身瑟瑟发抖。
头发还在滴水。
湿透的洋装贴在身上,马路上车灯一照,即刻曲线毕露。
她抱着胳膊,恨不能把自己缩成一团。
一辆私家车按着喇叭停在她面前。
敞篷车,探出个脑袋,陌生的脸,一张登徒浪子的表情。
车灯大亮的状况下将潘知晓身体上下看了一遍,随后吹了口哨,“Hi……”
那人刚要开口说话,潘知晓则有些恐惧的扭头就走!
敞篷车跟在后面,速度随着潘知晓行走的速度而调动,她走的快,它就快,她走的慢,它也放慢速度。
潘知晓头也不回,咬着牙齿捏着拳头,看来以后还要随身携带防狼工具!
今晚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她拐上另一条道。
后面半天没了动静。
潘知晓以为终于摆脱。
却不料,忽然又是“滴--!”的一阵喇叭声。
妈的!生可忍孰不可忍!
她站定。
回头,想都没想,就竖起中指--
然,待看到车内的人时,潘知晓一愣,车内的人也是一愣。
吴笙率先反应过来,咂咂舌头,看向一旁面色阴沉的闵臻。
“其实,如果一个美女对我比这个动作,我会对她说--”
“……”
“我会说……”
吴笙迎接上闵臻看似慵懒实则黑穹的目光。
“……eon!fuckmebaby!”
“吴笙。”
“什么?”
“闭嘴。”
以闵臻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力,此刻的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证明已被气得不轻。
能激怒闵臻,实在是功德圆满的一件事。
吴笙轻笑。
腹非心谤地想,可算报了三年年假之仇。
*
停在车道上的不是刚才穷追不舍的敞篷跑车。
而是辆纯黑的两厢车。
挡风玻璃反着光,看不清车内情景。
潘知晓好不容易才从窘迫中抽神。
她现在只想尽快逃离。
她即刻疾走,踩着高跟鞋,震得脚踝有些疼。
可没走几步,身后传来开门声。
以及,一个男人的声音,“潘小姐。”
这声音她熟悉。
心里“咯噔”一声,潘知晓回头看--
是吴笙那张笑的狐狸一样的脸,吴笙看着她,礼貌而恭敬的躬身,“闵先生请您上车!”。
第十四章:好有爱!
这厢吴笙话音还没落下,那边,后车窗便被人摇开,露出闵臻那张倾倒众生的脸。
这情形让潘知晓想到五年前,自己抢婚的一幕,只不过,现在,她选择的,不是拉开车门,霸王硬上弓,而是冷笑两声,掉头便走。
这一走让闵臻愣了。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潘知晓,更没想到潘知晓会对他如此的不屑一顾。
这个女人穿着一身湿透的衣服,还准备四处晃荡?
难道刚才登徒子给她的教训还不够?
闵臻眸子眯了眯,薄唇紧抿,拉开车门,径直朝潘知晓走去。
见此情形,吴笙张了张嘴,最后选择噤声,本来,他吃了潘知晓的冷脸,面子上就挂不住,现在又何必自讨没趣,再拿热脸去贴呢?
在吴笙偷窥的目光中,
“别任性了!上车!”
闵臻一把拉住潘知晓的手臂,剑眉皱起。
“闵先生,我想我们不熟,而且,我也没有上陌生男人车的习惯!”,潘知晓头微侧,看着闵臻的大掌,微微一笑,声音却是一派冷然。
闵臻猜不透这个女人今天是怎么回事,仿佛吃了炸药一般,闵臻懒得去猜,也没有和人抬杠的习惯,索性脱下西服往潘知晓肩膀上一披。
温暖刹那间笼罩全身,潘知晓身子颤了颤,有些抗拒。
闵臻的手索性按在她肩头上,不准她乱动,然后扣上中间的两颗纽扣,再上下打量一番。
她身材娇俏,罩在他宽大的西装下,该遮住的地方都遮了个严实。
“自己小心点。”
潘知晓小脸一扭,不肯搭理他,闵臻见潘知晓如此,也卯上了,按住她的肩膀不肯放手。
无奈之下,潘知晓点点头,接着,潘知晓就觉双肩一松。
闵臻的大掌移去,潘知晓恢复了自由。
闵臻凝了她一眼,转身走向车边。
潘知晓看着男人的背影,思绪有短暂的停滞,她拢了拢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