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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曾经红遍一时的柳依依所演,……我是不是,演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她为自己的哭泣和懦弱找到了个合理的理由,终于释然。
而韩斯慕,平静地由着她自言自语,说个不停。
她语速快,仿佛一停下,就再不能自圆其说。
就会,陷入绝望。
……
韩斯慕扯了扯嘴角,可是笑不出来。
原因……韩斯慕思忖了许久,终于找到笑不出来的原因。
这个女人的笑,太不真实,太苦涩。
她的苦涩,加上他的无奈,演奏出的旋律,是否是,悲伤?
很多他以为早已遗忘的情绪,此刻,因为这个叫做潘知晓的女人,而回笼了他的心。
这并不是件好事。
韩斯慕不愿再多停留,拍拍她的肩,“走吧。”
她抬头看看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一抹黯色在眼中划过,韩斯慕没有捕捉到。
她犹豫了一下,“肩膀,能不能借我靠一下?”
韩斯慕看清了,她眼中的是希冀,卑微的渴望。
渴望依靠,哪怕只是暂时的。
“……当然。”
潘知晓侧着脸枕上他肩头。
“谢谢,5分钟就好。”韩斯慕听见她这么说。
他还,听见她的叹气声。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她知道后果,可她忍不住,那个男人一句蔑视的话,毁了她所有努力--
她很累,很怕,怕被人窥见内心。
“什么后果?有多严重?”她带着鼻音,以及浓的化不开的疲惫问。
“……”
让我对你动心了,这个后果,严不严重?
*
开庭前潘知晓在庭外坐着,与她隔着一条过道的闵臻,双腿交叠着,只见微肿的侧脸,看不清表情,猜不透情绪。
他依旧是王者降临的高姿态,潘知晓懒得看半眼。
他与她再没有半点关系。
几点几米的距离,互不理睬的局面。
潘知晓想,这样很好,真的。
开庭时间差不多到了,潘知晓起身往左,闵臻向右。
背道,而驰。
闵臻等候被传唤,开庭的铃声在场内场外回响,声波振动入心,他忽的一怔。
第十九章:事情大逆转!
法官在台上按惯例宣读应遵守规定。
台下一片寂静。
主审法官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子,面容严肃,并不像韩斯慕事先告诉潘知晓的那般和蔼可亲。
潘知晓看着主审法官,心里更是没底。
闵臻低眉凝思,无意间瞟到一脸紧张的潘知晓,薄唇抿了抿,掏出手机,修长的指飞快的打出几个字,“视频暂时保留,不作为当庭证据。”
点击,发送。
至此,心中的郁结,终于慢慢散去。
王律师一接到闵臻的短信,便越过层层台阶,来到闵臻身边,似乎不太相信,俯下身来,再次确认,眉宇间漾起的,是满满的焦急。
毕竟,这么好的证据,如果不用,简直太可惜了。
“我自有打算!”
闵臻只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多言。
或许他还不想和那个女人闹得更僵,又或许,他自信能在不出示视频的情况下能赢得孩子的抚养权,反正,他找不到说服自己狠下心的理由。
*
辩论开始。
王律师瞧着闵臻短时间内不会改变主意,便从其他方面下手:
“法官同志,据我所知,潘女士在三年前有过很严重的忧郁症,经常酗酒,买醉,我不认为曾经如此放纵过自己的人能很好的抚养孩子!”
“法官同志,我反对!空方律师明显的在混淆视听,转移主观事实,没错,我的当事人确实有过一段时间的萎靡,但那时,我的当事人刚刚失去亲人不久,事业受挫,双重打击之下,才患了忧郁症,但这并没有影响孩子的成长,因为我的当事人很坚强,她凭着自己的意志克服了一切!”
韩斯慕穿着律师服,神态自若,边说边掏出一沓资料递给记录员,“并且,以我当事人现在的经济状况,完全有能力独立抚养孩子,我当事人对孩子未来的就学也已做好充分谋划,由此可见,控方律师对我当事人的指控并不成立。”
那沓资料有心理医生为潘知晓开具的精神状况证明,还有目前她收入明细表。
潘知晓的目光依旧紧盯着主审法官,神色惶惶然,并且,这种惶然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化为细汗渗出额头。
“反对有效!”
主审法官看完材料后,吐出四个字。
潘知晓为这四个字精神一震。
第一场战斗,潘知晓方胜利。
下面轮到韩斯慕盘问闵臻。
韩斯慕的问题尖锐而刻薄,其中不乏闵臻这些年来各种场合所产生的绯闻,以及,他经常奔赴各种应酬,深夜不归证据。
种种事实表明,闵臻的生活环境,除了能给孩子提供优越的生活条件外,那些至爱亲情,闵臻是无法给予满足的。
当韩斯慕向主审法官说明闵臻还有一个私生子,并且其生母芦静茹已经得到闵臻认可时。
原本垂眸倾听的闵臻,嚯地抬头,犀眸扫向韩斯慕。
那样看似平静无波的目光,却带着慑人的压迫和凌厉的气势,使得韩斯慕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
闵臻看了韩斯慕片刻,移开视线,对主审法官说道,“即便我再婚,也不影响我,以及我夫人对孩子的爱!”。
闵臻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潘知晓的心却在听到再婚俩字时,抑制不住的狂跳起来,狂跳过后,便是无尽的悲痛。
“是吗?闵总真有自信!”
韩斯慕勾唇,从鼻尖发出一声冷哼,“闵总介不介意看一段视频?”。
闵臻不可置否的点头。
韩斯慕当即拿出那一晚拍摄的视频播放。
画面中,芦静茹痛哭流涕,一遍遍的诉说着自己的不愿和对闵臻的不满。
全场一片寂静,包括法官在内,所有人都听得清楚,也看的明白,芦静茹一点都不想要念念!
啪!
韩斯慕将视频暂停,狭长的眸看向闵臻,笑的自信而从容,“闵总,现在,您还敢说,您的未来夫人不介意多一个孩子吗?”。
闵臻的律师这时候终于耐不住,站起身来,色厉内荏,“法官大人,辩方律师提供的这段视频之前并不在证物列表中,取证过程不明,我有理由怀疑来历的合法性,恳请当庭不采纳……”
韩斯慕对此半点不理会,堪堪打断他的话,“法官大人,我问完了。”
当庭火药味蹿升,韩斯慕偏头,朝旁听席上的女人扬一扬眉。
潘知晓手心布着细密的汗,他这样杀伐决断,她也受到感染,悄然微笑。
于是,闵臻一回头,就看到这两人之间的互动。
这个女人笑靥明媚,哪还有半点悲伤?
她对着另一个男人笑意侃侃,闵臻觉得很是刺眼。
而潘知晓,觉察到这一道目光,她寻觅着看去,正撞进一弯冷然阴翳的瞳光中。
……
休庭时间,准备室内,韩斯慕手肘撑着桌面,好整以暇看着对面的潘知晓:“准备香槟等着庆祝吧,这官司我们赢定了。”
潘知晓只勉强笑了下。
这不是他预期的反应。
韩斯慕脸一沉,“有没有考虑请我帮你打接下来的赡养费官司?”
“我只想在打完官司后,带念念回沪城。”
她累,说话犹如叹气。
潘知晓的黯然没能逃过韩斯慕的眼睛,顿了顿,韩斯慕开口,“你是不想让孩子见他,还是你自己不想看见他?”
一语中的,潘知晓脸色微恸。
这样刨根问底,有意思么?韩斯慕扪心自问,得不出结论,只能更加鄙夷自己。
见潘知晓为难,韩斯慕的思绪越发复杂。
转移焦点看时间,差不多要上庭了。起身开门,率先走出准备室,“赡养费可以解决你家人的麻烦,你考虑一下,刚才掉几滴眼泪就能耍得他团团转,既然吃定了他,建议你别放过。”
这算是对她的褒奖?
如果,她真能做得到,如果,她对闵臻,对她自己,都足够狠心--
真能这样,就好了。
她这几日来第一次笑,“谢谢夸奖……”
话未说完,蓦地发现韩斯慕脸色陡然一僵。
潘知晓正要顺着他的目光回头,清冷如深潭水的男声,率先响起,“原来我闵臻也有被人当小丑耍的一天,好!很好!”
韩斯慕是见识过这个男人的手段的,对他来说,再亲密的人,他说毁,也就毁了,就像柳依依。
曾经,闵臻是那么的纵容柳依依,将她捧上国际影星的位置,对一些柳依依刻意制造的绯闻置之不理。
然而,自潘佳乐一声不响的离开后,闵臻就变了,变得冷血无情,不仅吞了韩氏实业,也将柳依依逼得走投无路。
韩氏实业对他来说无关紧要,被闵氏吞了就吞了,他一点都不觉可惜,倒是柳依依这个,他和韩邵阳做梦都想扳倒的女人,被闵臻那么轻而易举的击中要害,实属奇迹。
闵臻吞了韩氏实业后,便将柳依依和一些奸商暗中勾结,贿赂部分官员的证据一并提供给了警方,一大批官员落马,曾经辉煌一时的帝都会所因此被查封。
并且,柳依依陷害闵臻收受贿赂的事也在极短的时间内明朗,这让韩斯慕一度怀疑,闵臻早就掌握了证据,只不过,这次下了狠心了。
柳依依锒铛入狱的事,知道的人很少,当然,这多亏闵臻一手遮天的能力,不过,闵臻对柳依依,从这件事上来看,还算是有些许情分的。
韩斯慕拢回思绪,绞尽脑汁想着该说些什么来化解,还未动,闵臻已先行一步,脚下慢条斯理,一步一步,踩着韩斯慕的呼吸声走近潘知晓。
身后是墙壁,身前是他,潘知晓进退无路。
闵臻低下头,凑近她。近在咫尺,由闵臻掌握着那一线的距离。
他在她耳边低语,“潘小姐做戏真是很有一套,不少男人都吃这一套吧?”
韩斯慕上前阻止,手按在闵臻小臂上,“这里是法庭,闵总还请你自重。”
闵臻抬首,看看韩斯慕,唇角冷冽地勾起,猛地甩脱他,拉着这个女人,转身进了准备室。
韩斯慕要阻止,为时已晚,“砰--!”离韩斯慕的脸半厘米不到,闵臻猛地关上门。
隔绝一切。
闵臻手还停在门背后,身动脚转,潘知晓被他反身按在门上。
他是疯了才会来此找她,准备答应她开庭前的提议!
闵臻指尖挑起她下巴,肖似情人间亲昵的互动,却只让潘知晓心惊,胳膊一抬,要架开他的手。
可哪里敌得过他的力气?
潘知晓下颌一痛,他的手指在她腭骨上捏紧,另一只手稳稳攫住她推拒的手腕,转眼间将她的胳膊反剪到身后。
闵臻看她眼睛,像是要看穿她的心。
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毫无征兆地,他猛然低头,凑近。
几乎要吻上她的唇。
……
潘知晓慌张偏头躲,彼此唇瓣摩擦而过,只瞬间而已,这个男人唇上的烟草气息就已沾染上她的唇。
她招架不住,手撑在他肩上,要推开他,要保护自己。
他索性一手捉住她双腕,用力到她几乎听见自己的骨头咔嚓作响。
“不是装的楚楚可怜么?你现在是要推开我,还是索性迎合,勾引到底?”
他揣度她的居心,他把她说的一钱不值……
潘知晓对自己说,这些都没什么。
她不在乎,就没人能伤她的心……
他也不能。
闵臻的唇印着她的耳垂,微微一动,像是厮磨,实际上不过是他在她耳畔牵起一抹冷笑,“你之前拒收我的支票,也不拿孩子换潘佳阳的前途,我中邪了才一直以为你是潘佳乐,潘佳乐怎么可能如你这般有心机?你到底想做什么?想放长线钓大鱼,成为闵氏女主人?”
她的默然彻底激怒了他,闵臻托住她的脸,掌心扼住她的下巴。他把她的脸扳过,正对。
潘知晓被他禁锢,不能活动,只能看着他的脸。
闵臻看她的脸,小小一枚,近看,五官标致。
他贴近她,眉心相对,鼻尖相撞。
潘知晓看见他瞳孔中的自己。
忽然间失了心智。
闵臻一字一句地说,“你也配?”
……
好一句你也配,潘知晓神智被迅速而残忍地勾回,“我没什么好说的。放开我!”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