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就在擦身而过的刹那,他看到了坐在后排位置的潘知晓。
小刺猬!
维克多心中大喜,慌忙减速。
于是,第二辆车的司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却见一辆车横在自己车子面前。
维克多冷哼一声,再度发动车子,状似不要命的朝那辆车撞去。
司机一看这架势,吓得慌忙狂踩油门,朝后撤退。
维克多扭转方向盘,对其紧追不舍,直直的将车子逼停在土坡的一角。
维克多悠然下车,双手插兜,倚在车门位置。
“不许动!”
没了退路,两个歹徒便挟持着潘知晓从车上下来,拿枪指着潘知晓的头,对维克多叫嚣。
“维克多……”
潘知晓惊呼,眸中泪影浮动,她怎么也没想到救自己的人竟是维克多。
“你别伤害她!”
维克多叫唤着高举双手,缓缓朝三人走去。
“退后,退后!”
挟持潘知晓的人似乎有些忌惮这个高大的,和闵臻极为相像的男人,看他前行,立刻拉着潘知晓退了几步。
“好,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别伤害她!”
维克多用言语安抚歹徒,做出一副对潘知晓一往情深的样子。
“去,搜他的身!”
歹徒对同伙说道。
同伙得令,立刻朝维克多走去。
然而,还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出一声惨叫。
原来,是潘知晓趁着歹徒注意力被分散的机会,单手打掉其手里的枪,然后一个过肩摔,将之倒在地。
同伙见状,不管三七二十一,举起枪就朝潘知晓射击。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维克多不知从哪里拔出一把枪来,砰的一声,十分准确的打在那同伙的手腕上,那同伙嗷的叫唤一声,枪从手中脱落。
砰砰两声。
维克多又朝其身上补了两枪。
双腿各一枪。
饶是此人再坚强,估计也站不起来了。
潘知晓惊魂未定的闭上眼,甫一睁开,就见维克多已站在自己面前,拿枪指着那个被自己打倒在地的歹徒,邪佞一笑,“小刺猬,怎么惩罚他?”
“将他绑在这里吧,警察不是快到了吗?我们快去救闵臻!”
潘知晓抚着胸口,不忍看这残忍的一幕,遂将目光移开。
可此时,已经看不到柳依依开的车子了。
“ok!”
维克多将枪别在腰间,解开歹徒的皮带,顺带着脱了他的裤子,然后将他绑在一棵树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维克多和潘知晓上了法拉利跑车,直追柳依依的那辆车。
“小刺猬,你刚才真帅!我更喜欢你了,怎么办?”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这些,真是欠揍,不过,好歹人家冒着生命危险来救自己,潘知晓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哼哼两声算是回应。
其实,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闵臻。
闵臻被柳依依注射了大量的镇定剂,完全没反抗能力,不知道会被柳依依带到哪里,万一,闵臻就这样被柳依依禁锢着,她再也找不到他--
“放心,他会脱险的!”
维克多似乎看透了潘知晓的心思,极度不屑的开口,即便如此,嗓音里仍难掩失落。
“不知道……”
潘知晓咬唇,垂下眼眸。
“坐好了!”
维克多说着再度提速,车子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疾驰,有好几次,潘知晓都觉得自己险些跌入山崖中,结果却是化险为夷。
一颗心升起,落下,升起,落下,循环往复。
直至维克多大叫一声,“看!追上他们了!”
潘知晓才蓦然抬头,果见前方不远处,一辆车子蹒跚独行,好似得了病的老妪,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闵臻……”
潘知晓忽然涌出眼泪,甚至挺直腰身,激动的不能自已。
*
“臻,你爱过我吗?”
柳依依开着车子,轻声询问,似乎意识到即将被维克多追上,不似刚才那般拼命。
“没有!”
闵臻毫不犹豫的回答,身体动了动,发现力气正在拢聚。
“你骗我!那段时间,你经常去帝都!”
“是,那时候,我经常去那里买醉,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果果。”
当他发现自己对妹妹有种特殊的感情后,便强制压在心中,喝酒便成了发泄的唯一渠道,也是在帝都,他认识了一个和果果一样清澈的女孩子。
那女孩子便是柳依依,还未被世俗污染的柳依依。
他想呵护住这份纯洁。
最后却发现,看似纯洁的人早已偏离了轨道。
“呵呵……”
柳依依仰天大笑,眼泪迸裂而出,“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当初,她还以为这个男人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所以,才不顾一切的疯狂追随,原来,他的心里始终都不曾有她的存在。
“既然你不爱我,既然我们生不能在一起,那就一起死吧!”
柳依依说着猛地刹车,然后提速,倒车,朝维克多的车子撞去。
一连贯的动作一气呵成。
维克多哪里想得到柳依依会不怕死的来这么一招,他紧急避险,旋转方向盘,准备错开从天而降的车子,避免与其相撞。
奈何,柳依依似乎铁了心的想要与之同归于尽,对维克多的避让视若无睹。
“该死的!你在做什么?”
闵臻不知从哪里找回的力气,倾身去和柳依依夺方向盘。
砰!
“你--”
闵臻忽觉腹部一痛,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眸。
柳依依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握枪,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闵臻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腹部,有湿热的黏腻顺着指缝间溢出,钻心的疼痛和晕眩感让他再也支撑不住的倒在车前位置。
“臻,我爱你,爱到死也不愿和你分开!”
柳依依将闵臻抱在自己怀中,感受着他的颤抖和隐忍,哑声呢喃,“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好……”
闵臻气若游丝,将大掌覆在柳依依握方向盘的手上,嘴角缓缓上扬,接着用力一转,汽车直直的朝山崖下冲去。
“不--”
一旁传来女子凄闵的叫喊声,“闵臻--”。
“小刺猬!”
维克多险险的将法拉利停稳,看着拼命拍打车窗,几近疯癫的潘知晓,心痛的将她按在胸前,“听我说,闵臻不会死的!”
“你放开我,我要去找他!”
潘知晓发疯似的捶打着维克多的胸膛,想要从维克多的怀里挣脱,想要拉开车门冲出去,想要看看闵臻现在怎么样了。
“我陪你一起,你先冷静冷静!”
维克多安抚着潘知晓,脸色泛白,额上渐渐渗出细汗。
而这一切,潘知晓均没有察觉。
潘知晓不知道怎么下的车,反正站在闵臻和柳依依跌落山崖的位置,她只觉得脑袋懵懵的,若不是身边有维克多拉着,恐怕她也跳了下去。
没多久,警察赶了过来。
潘知晓像在梦游一般,对警察的提问置若罔闻,一直呆呆的望着山崖,眼前,浮现的是闵臻那张严肃而温和的脸。
“闵臻,你不是爱我吗?只要你回来,我就嫁给你!”
“闵臻,我是潘佳乐,我没有死,你敢死,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闵臻,我要你补偿我,你听没听到,我要你补偿我!”
……
潘知晓一遍遍的朝山崖下呼喊,声嘶力竭,嗓音沙哑,完全没注意到,一旁的维克多示意两名警察搀扶住自己,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他大限将至了吗?
为何他感觉如此疲惫?
好困,好想睡……
“维克多,你怎么了?你醒醒……”
……
“维克多先生由于过度紧张、劳累,导致心脏排血量减少进而引起静脉回流受阻,导致静脉系统瘀血及动脉系统血液灌注不足所出现的心力衰竭……”
“医生,你要救救他!”
“对不起!”
潘知晓眼睁睁的看着医务人员在维克多身上遮上白布,第一次觉得人的生命是那么脆弱。
维克多死了!
她不明白,那么健健康康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她一直知道维克多的身体有顽疾,因为很讨厌他,所以,她并不知道这顽疾是什么。
现在才明白,原来,他的致命之疾在心脏。
“小刺猬,我没有心的,可你却让我有了结婚的欲望!”
“小刺猬,你是我的,你跑不掉的!”
“小刺猬,我更喜欢你了,怎么办?”
维克多的霸道,维克多的顽劣,维克多的音容笑貌一一在眼前浮现……
泪水,不可抑制的流了下来。
“曾经,我虽然恨你,可情愿你好好的,而不是像小说中一样!”
潘知晓站在墓碑前,缓缓的蹲下身,轻抚照片上年轻男子的容颜,喃喃自语,“知道吗?我早就原谅了你,就像大海原谅了鱼!”
……
“闵臻,你在干嘛?”
从墓地回来,潘知晓直奔家中,却看到闵臻站在凳子上,手握铁锤,往墙上敲钉子。
你能想象一个公司的老总做水电工的活吗?
闵臻就这么做了,并且,动作还该死的到位。
“架子松了,我固定一下!”
闵臻回头,露出迷人的微笑。
或许经历了之前的大劫,他九死一生,潘知晓才彻底放下心结,接受了他。
想想,真的很值!
“你下来,我来!医生不是叫你多休息的吗?”
潘知晓慌忙放下手中的蔬菜,像训孩子一样训斥闵臻。
一年前,闵臻和柳依依一同坠入山崖,庆幸的是闵臻除了腿骨折之外,并未受到其他伤害,经过大半年的调养,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倒是柳依依,大脑受创,成了植物人,至今昏迷不醒。
“今天不要在家里吃饭了,我带你出去!”
闵臻不为所动,硬是完成最后一道工序,才从凳子上下来,然后,洗了手,换了衣服,搞得颇为神秘。
“我们去哪?”
潘知晓被闵臻牵着手,一路上问个不停。
“到了你就知道了。”
车子驶过F市大桥下时,抬头见的已是星夜点点的夜幕。
闵臻带她上了游轮。
甲板上很稳,没有大的颠簸,当海风阵阵吹来,轻抚在潘知晓脸上,似乎真的就吹散了烦恼一般。
吃完晚餐,他们便在甲板上看景。
美景尽收眼底,香槟酒的气泡在郁金香形状的酒杯中“滋滋”上升,夜色之中,岸上的灯红酒绿环绕之下。
要不要破坏气氛,再跟他解释解释?
甲板上只有他们这一桌,现场的钢琴伴奏和歌手的现场演唱也成了一景。
潘知晓渐渐就忘了这事,对面这个男人是品酒的高手,两指执着酒杯,喝酒时抬着下颚,慵懒而优雅,真是赏心悦目,丝毫不差这环绕着的夜色。
……
喝到微醺,潘知晓的心思就真的再难集中在这里,游轮一声低鸣,她最后一点清明都快被勾走,赶紧问对面的他:“这么晚了,念念有没有回家?要不要打个电话……”
闵臻笑着叹气,眉眼是冷的柔和,在他的手势示意下,钢琴伴奏换了首适宜慢舞的曲子,他起身走到她面前,唯一躬身:“MayI?”
“我不会跳。”
“我带着你。”
被他轻轻一带,就站了起来。
闵臻轻巧地拿走她的酒杯放到一边,双手牢牢固定住她,“念念有很好的去处,一定乐不思蜀,我们别去打扰他。”
他的眼中很亮,像是有一道光,就这么向着潘知晓迎了过来。
她就真的信了他,跟着起舞。
音乐真是美好,他周身都是酒香,馥郁的甜,带着酒的烈,孜孜地要让她上瘾。
他是高手,揽着她的腰,将她的双手也挂上他的脖颈后,他带着她回转,慢慢的,潘知晓的整个世界都跟着琴声旋转,脚上是疼的,忍着。
……
她有点逞强,他倒是没看出来,一曲完毕,脚踝震得都麻了。
他为她倒酒,她才弯下身捏着紧绷的脚背,被他瞧见了,闵臻表情一滞,看得她的动作一顿。
闵臻也是一顿,然后突然就弯下身,看她的脚。
他眉头习惯性就紧蹙起:“怎么不早说?”
“不太疼。”
闵臻咬了咬牙,都肿成这样,还不疼?
他脱去她的鞋,单膝跪在那里,将她的脚搁在自己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