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言下之意便是,你打算什么时候召开新闻发布会,正式登上秦氏最高层的位置?
秦昭阳思忖了片刻,才道:“再往后推一推吧。”
秦墨心知肚明,也不再多言。父子两个就公司的大概情况聊了一会,秦墨这才准备下楼看看。
程安安正喝着张妈泡的花茶,不知道苏晓晨说了什么,她正微微笑着,眉角微微扬起,神采奕奕的。
看见楼梯上的两个人,这才眉目微沉,轻斥道:“昭阳不懂事也就算了,怎么你也不知道轻重。家里来了客人,你快点下来。”
唐泽宸心里明白,程安安这话不过就是说给他听的而已,哪会真的有责怪之意,当下便接口道:“是我的不对,拜访得太过仓促。”
程安安眉角这才一舒,微微挑眉看了眼秦墨。
秦墨不紧不慢地从楼梯上走下来,走到程安安身旁了,这才坐下。
秦暖阳起身给秦墨倒了杯茶,这才介绍道:“爸爸,这是唐泽宸。”
秦墨这才抬眼看向他,微微扬了扬唇,面上虽然有笑意,但那笑意浅薄地根本没有入他的眼底,无非不过是客气一下。
“你和我们家暖阳在交往?”
唐泽宸微敛眼眸,恭敬地回答:“是。”
秦墨点点头,却一个字都不再说了。
这情况倒是让程安安都有些摸不清头脑了,虽然疑问,现在却是不好开口的,抬手偷偷地掐了秦墨一把,这才岔开话题继续聊起来。
唐泽宸这一趟的确是上了心,带来的见面礼都不是凡品。
他送给程安安的,是一个香盒子,白玉制的,触手冰凉,玉质温润,上面更是有精美的雕刻,礼物虽然小,却极得她心。
给秦墨的是一个棋盒,以及黑白棋子。
棋盒下/身是檀木所制,覆着精美的雕花,桌脚更是圆润好看,设计独特。至于那黑白棋子,一枚枚大小相同,颜色一致,清一色的都是上好的玉石。
秦墨接过棋盘的时候便让秦昭阳顺手放到客厅的另一侧,起身时,才说道:“既然送了棋盘过来,那就和我下一盘。”
唐泽宸颔首,起身跟了过去。
秦墨走在前面,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吩咐了一句:“暖阳你也过来。”
秦暖阳愣了一下,看了眼一旁神色淡定的秦昭阳,后者挑了挑眉,无声地用口语跟她说了四个字:“顺其自然。”
秦暖阳心下稍定,这才跟了过来。
秦墨虽然打小就对她格外宠爱,但在交男朋友这点上,一向很严厉。虽然不至于严查和她来往的每一个男性朋友,但安插了秦昭阳这样的卧底……
想隐瞒什么,也很困难。
秦墨执的是黑子,唐泽宸执白子,秦暖阳——执茶壶倒水。
她往秦墨的茶杯里倒了水泡开了茶叶,这才坐了回去,就坐在棋盘中央看两个人下棋。
她还小的时候并不经常在家里,反而更多的是在秦家的大院里,哪里有秦老爷子,也有奶奶,还有经常来去的秦二叔。
秦老爷子除了浇水养花之外,最喜欢的就是跟秦墨,以及秦霜下棋,秦老爷子在世的时候,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棋盘如战场,棋子是人心,从棋品棋艺就能看懂一个人。”
所以秦暖阳对下棋这方面耳濡目染的,不算精通,棋艺倒也不差,毕竟是秦老爷子亲自指点的。
棋下了一半,秦墨突然问道:“暖阳,你觉得黑子和白子哪个胜算更大?”
秦暖阳看了看棋盘,摇摇头:“暂时看不出来。”
秦墨勾了勾唇,似笑非笑。沉默了片刻,这才又道:“我和暖阳的母亲谈婚论嫁时,恋爱六年。你才短短几个月,何以证明你的认真?”
“我现在站在你面前便只是追求暖阳的人。”唐泽宸边落下一子,边回答:“我来不过是因为正视这份感情,所以才来秦家登门拜访。”
秦墨抬眸看了他一眼,眼底溢出丝丝的寒气来,半晌才道:“我不希望我女儿受到任何伤害,她自小被捧在掌心里没吃过一点苦头,你又有什么能力供她一世无忧?”
“一辈子的时间太长,秦先生。”唐泽宸笑了笑,转头看了眼低垂着眼认真看棋局的秦暖阳,说:“我不能保证暖阳今后的生活一定没有一丝忧虑,但我能尽我所能护她周全,秦先生能给的我也一定可以。”
秦墨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语气寡淡了几分:“安安嫁给我的时候,我的全副身家都给了她。”
这不是一个疑问句,却是结结实实的一个问题。
唐泽宸落下一粒白子,略一思忖,一双眸子都格外清透,里面漾着抹沉郁的黑,漆黑不见底:“我愿意签订一个婚前协议,若有任何意外,我甘愿……净身出户。”
话音一落,不止秦墨,连秦暖阳也是一愣。
不远处是苏晓晨清脆的笑声,这里的气氛此刻却沉得如静止了一般。
秦墨似乎是在审视他,手里执着一枚黑子,眸色深沉,就这么看着他,半晌才缓缓一眯,落下一子,轻笑道:“你输了。”
唐泽宸被秦墨看着时,只觉得有一股压力迎面而来,直到他缓缓收回视线,那股压力才如刚才来时一般倏然消失。
他心头一紧,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眯着眼看着棋盘,无奈地笑了笑:“甘拜下风。”
秦墨并未接话,只是看向秦暖阳,语气颇有些严肃:“都听见了?”
秦暖阳点点头:“听见了。”
秦墨从她手里接过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本,语气清浅地打发她离开:“去看看张嫂饭做好了没有,我还有些话,要单独跟他说。”
秦暖阳看了眼唐泽宸,乖乖地应了一声,起身便走开了。
等她一走,秦墨才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闻着茶香抿着微苦的茶水,不容辩驳道:“秦家传统,暖阳上面还有个哥哥,秦昭阳一日不接手秦家大业,一日不迎娶晓晨,你们的事情暂且就押后。”顿了顿,他又意味深长道:“而且不接受任何意外。”
“至于你,今天人我是见过了,但想要我点头还得看你日后。我就一个女儿,她年纪尚轻资历尚浅也不会识人,容易受到蒙骗。也希望你能体谅我这个做父亲的心思,毕竟下半辈子陪她的人不再是我,我能做的就是在我还能管她的时候替她铺好她今后要走的路,免她半生流离不幸。”
他知道唐泽宸是个聪明人,话点到为止,便不再多说。
这种情况已经比唐泽宸之前预想的好上太多,原本最糟糕的打算也不过是秦墨不满意他,但能支开暖阳和他说这些,对他的印象估计并不差劲。
“我知道。”他沉声应下。
“还有你唐家,说句不中听的,我女儿要是嫁过去不是去搀和那些家族斗争,而是去享福的。你的家庭太复杂,如果你不能护她周全,还是尽早了断。暖阳大好前程不能浪费在你的身上。”
这话说的便有些言重了。
唐泽宸面上一沉,很认真地点了头,“我知道。”
“暖阳从小身体就不好,你以后要注意的只多不少。”
唐泽宸沉吟片刻,才说道:“秦先生,我等她等了好几年。她的一切我都知道,包括喜好习惯,也在一点点摸清楚。她不止是我现在喜欢的人,也会是我将来共度一生的人。”
秦墨恍然抬眼看他,他面上的神情专注严肃,并无随口一说的意思。
窗外雨声清透,就像是一曲清越的伴奏,璀然动听。
******
一个中午的时间,苏晓晨已经和小正新打得一片火热,称呼也从小正新变成了小新新。还一个劲地打听他的哥哥许正阳。
秦墨和程安安有事出门了,张妈也给两对小两口腾出地方来,借口买菜也出门了,这一下,苏晓晨就肆无忌惮了,满屋子追着小正新玩躲猫猫。
不过碍于小正新心脏不好,苏晓晨便十分体贴的用走路代替跑步,所以就能看见——苏晓晨仗着自己腿长,大跨步地跟在正新后面……嗯,同手同脚的。
秦昭阳翻了一会书,终是静不下心来,等苏晓晨走到身边,抬手抓住她直接摁在了沙发上。
苏晓晨一脸的无辜:“你干嘛抓我,你又没在游戏里,犯规。”
“我没在游戏里我抓你犯了什么规?”他反问。
“……道门清规!”
秦昭阳:“今晚你别回家,我们需要谈一谈,我保证不打你。”
苏晓晨顿时一脸惊恐:“暖阳,你哥哥又兽性大发了!”
秦暖阳正坐在棋盘前和唐泽宸下棋,闻言转头看去,苏晓晨正露出一个脑袋来可怜巴巴地搬救兵。
她眸光一转,趁机告状:“哥,晓晨可坏了,出卖我!”
唐泽宸抬眸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说道:“这么说,我是买你的人?”
秦暖阳:“……买卖不成仁义在。”
“不在了。”唐泽宸云淡风轻地落下黑子,笑眯眯地看着她:“你输了,以身抵债吧。”
棋盘上的白子不止被逼到了边界,此刻更是被黑子围得结结实实的,秦暖阳看着棋局,傻眼了:“哎,怎么……再来一局!”
唐泽宸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清扫了一下棋盘,让她先下,“这次输了可就是认真的,你耍赖也不行。”
秦暖阳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在她发现自己不是唐泽宸的对手之后,她落子悔了十次,耍赖了三次,最后还是一招不慎,以惨败告终。
唐泽宸步步为营,一步步诱敌深入,一点点渗透,最后包围,一举拿下……
秦暖阳看着棋盘上错综复杂的白子,欲哭无泪。
太腹黑了!就是下了个套等她钻呢!
在这盘棋之前,秦暖阳和唐泽宸一共下了5盘棋,三胜两负,她是赢方,他是输方。
而下棋,是秦暖阳提出的。她刚才围观的时候就觉得唐泽宸的棋艺有收敛的余地,便想着看看他的实力有几分。
下了五盘之后才发现他一直是正常水平,但现在她不这么觉得了。唐泽宸比她绝对是绰绰有余的,却一直隐藏着不让她发现,最后一口吃掉!
正出神地想着自己在哪跌倒时,唐泽宸拿出手机对着她和棋盘拍了一张照。
一分钟之后,唐泽宸的微博里出现了一条最新微博。
唐泽宸V:秦暖阳在下棋,某人耍赖,悔棋,但最后还是输了。输了的人要以身抵债,未免某人反悔,特此立微博为证。
在一片排山倒海般的“萌萌哒”“秀恩爱”之中,苏晓晨的微博再一次独树一帜。
被阳阳欺负的小小苏:既然要见证,公证严明的我们自然要一路“公证”着暖阳以身抵债的过程才行。【严肃脸】我求种子!哪位高人有种子,在线求,挺急的!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雨后的天空;碧蓝如洗,空气里更是清新得没有一丝尘埃沙土之气。
秦暖阳答应了许正阳回来之后去他那里一趟;不为别的,就为了这段时间对正新以及他的帮助表示感谢;所以亲自下厨。
顺便还邀请了——唐泽宸。
所以雨停没多久;秦暖阳就带着小正新一起离开;去许正阳刚租的新家。
李牧把车开到前面的路口后就因为里面这条长廊太窄,不好进出,只能停了下来。就把车停在了附近的停车区,钥匙留给了唐泽宸之后,便离开了。
许正新自从出院之后笑容都多了不少;一路上都笑眯眯的;临到了家门口更是先带路走了进去:“奶奶!”
老奶奶正在院子里浇花;看见许正新笑了笑,招呼道:“正新回来了啊,你哥哥来来回回出来看了好几次了。”
转身看见正新身后跟着一对出色的人时,愣了一下:“你们找谁?”
秦暖阳笑了笑,刚想说话,楼上的许正阳探出一个头来先回答道:“奶奶,都是我的客人。”
老奶奶愣了一下,便热情地把人迎了进去。
秦暖阳上楼之前四下地看了看,小院子里有好几个小花坛,都种着一些寻常的作物,只门口铁栅栏边上是几株小树,绿油油地往上拔高。
一共三层,许正阳的房间就在二楼,有一个独立的阳台。
他到处奔波,打工求职,能省则省。正新住院的时候需要看护,他平常不在医院就在在兼职,再者便是学校。所以原来那里的租房就空闲了下来,虽然一个月才200的房租,但因为不常住,最后还是退掉了。
所以正新快出院前,正阳就在学校的附近租了一间小房子。
房子是独居的院式,房东就是这位老奶奶,除了许正阳这一户还有一对年轻的小情侣,但并不常住,只有周末才会留宿。
房子有单独的卫浴间,除了这个,再没有别的。
快到饭点了,许正阳买了一堆食材正在清洗处理,等正新领着两人上了楼来时,他已经擦干了手就候在门边。
房间并不大,摆放了一个老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