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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易文墨长叹一口气。摊上这么个小姨子
,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姐夫,有个漂亮姑娘抱着你,多幸福呀。看你那模样,好象我是一只蚊子、苍蝇、臭虫,恨不得把我拍死。”陆三丫幽怨地说。
“三丫,你抱我,我抱你,都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不过,今晚不一样嘛,我舅舅躺在医院里,我哪有心思调情呀。”易文墨恨不得给陆三丫下跪了。
“姐夫,你把我抱进去,然后,我就放你走。”陆三丫幽幽地说。
陆三丫打开门,易文墨一把抱起陆三丫,进了屋。
陆三丫叫着:“姐夫,你把我放到床上去嘛。”
易文墨把往陆三丫往床上一放,刚想转身走。陆三丫叫道:“姐夫,你帮我脱外衣。”
易文墨苦笑着,帮陆三丫脱去外衣和外裤。
“姐夫,我今晚想让我帮我脱光衣裳。”陆三丫睁着迷离的眼睛,痴痴地说。
易文墨一楞,难道陆三丫今晚想让他那个?不过,即使陆三丫有这个情,他易文墨也没这个意了。舅舅还在医院抢救,他若在这里“快活”,岂不是不孝么。
易文墨俯下身来,吻了吻陆三丫的额头,说:“三丫,你知道,除了陆家,我只有舅舅这一个亲人了。他病危,我不能不去陪着他。你好好睡觉吧。”说完,易文墨大踏步地出了房门。
好在陆三丫没有再纠缠易文墨了,让他松了一口气。
易文墨赶到医院时,舅舅还没苏醒过来。
舅妈说:“你舅舅是心梗,幸
亏抢救及时,没生命危险了,不过,恐怕会有后遗症。”
“舅舅身体挺健康的,怎么一下子心梗了。”易文墨感到很奇怪。
“你舅舅仗着身体好,平时不注意休息,有点病也扛着,连医院也不爱上。时间长了,哪有不出问题的。”舅妈抱怨道。
“舅舅没受什么刺激吧?”易文墨问。
“唉,今天,他跑到墓地去看你妈,吹了点风,回来又收拾书柜,累了一下,吃了晚饭就觉得不舒服。”舅妈说。
“舅舅今天到我妈墓地去干吗?”易文墨问。
“昨天打扫卫生,翻出了几张老照片,又勾起你舅舅的回忆,所以,今天就跑去看望你妈了。”舅妈擦着眼泪说:“你舅舅和你妈感情深着那,也难怪,就俩姐弟,能不亲吗。”
舅妈嗟叹了一阵子,突然说:“对了,文墨,昨天翻出的老照片里,有一张你爸爸和你舅舅的合影。你不是从没见过你爸爸吗,等几天我把照片给你。”
易文墨一听说有父亲的照片,赶紧说:“舅妈,我抽时间去一趟。我还真想看看父亲长得什么样。”
凌晨时分,易文墨的舅舅终于清醒了。他半睁着眼睛说:“文墨也来了。”
易文墨拉着舅舅的手,说:“舅舅,您别说话,安静地休息。”
舅舅的眼睛全睁开了,他对易文墨说:“昨天,我翻出一张跟你爸爸的合影,让你舅妈拿给你。”
“舅舅,您别操这个心了,安
心养病要紧。”易文墨说。
易文墨在医院熬了一夜,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天大亮了,舅妈说:“文墨,你跟我一起回家去,把照片拿给你。”
易文墨巴巴地盼望着早点看到照片,他欣喜地说:“好的,我跟您一起回去。”
到了舅舅家,舅妈到处找照片,竟然没踪影了。舅妈的媳妇问:“您找什么东西那?”
舅妈问:“昨天放在桌子上的一张照片到哪儿去了?”
媳妇问:“是不是一张黑白老照片呀?”
舅妈点点头。
媳妇说:“您孙子昨晚抓着照片玩,玩完了,就把照片撕了。”
“撕了?”舅妈慌乱地说:“碎片在哪儿?”
易文墨一听说孩子把照片撕了,顿时眼前一黑,他盼望着能见父亲一面的希望又破灭了。
“撕碎的照片,又被您孙子扔到马桶里,冲走了。”
易文墨彻底失望了。
舅妈望着易文墨,歉意地说:“文墨,你舅舅昨晚突然发病,只顾忙着送医院了,照片也没收拾起来。你看,这,这,真对不起你了。”
“没,没关系。也许我跟父亲没缘份吧,硬是见不了一面。”易文墨绝望地说。
易文墨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草草吃了点东西,就赶到学校去了。
中午,易文墨刚在学校吃完午饭,舅妈就来电话了:“文墨,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舅舅说,那张撕碎的合影,还有底片。等你舅舅出院了,把底片找出来给你,到照相馆
洗洗就行了。”
“还有底片?太好了。那就等舅舅病好出院再说吧。”易文墨简直欣喜若狂,想不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呀。
易文墨终于盼到了舅舅出院那天。
易文墨把舅舅接回家。舅舅一进家门,就对舅妈说:“你把小皮箱给我搬来。”
易文墨阻止道:“舅舅,您休养几天再说,照片的事情不急。”“不急?你不急我急呀。文墨,你三十几了,连照片上的父亲都没见过,多可怜呀。只怪我,忘记了曾经跟你父亲合过影。住院前,清理老照片时,才发现这张合影。”舅舅很理解易文墨的心情。
第423章:照相馆莫名着火
舅妈把小皮箱搬来了,舅舅在里面七翻八找,终于找到了那张底片。
舅舅把底片小心翼翼地递给易文墨,交代道:“别弄丢了,马上送到照相馆去冲洗出来。”
易文墨告别了舅舅,立即赶到照相馆,声明加快冲洗。
照相馆的师傅瞅了瞅照片,说:“时间太长了,质量没保证,冲洗出来可能很模糊。”
易文墨说:“您尽量冲洗清楚一点,我可以加倍付钱。”
照相馆师傅瞪了易文墨一眼,说:“这不是付钱多少的问题,是底片质量的问题。听你说话的意思,好象给钱多就能冲洗得清楚了,好象我想宰人似的。”
易文墨连忙解释:“师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冲洗清楚一点,肯定要多费时间,多费事儿,理所当然应该多付钱了。”
“过两个小时你来取吧”照相馆师傅说。
易文墨跑到对面茶馆,要了一杯茶,他准备就在这儿等着照片。
刚喝了二道茶,突然,街上有人叫:“着火了!”
易文墨朝街面上扫了一眼,没见烟,没见火,也没听到救火车鸣笛,心想:哪个撑得慌的无事生非,唯恐天下不乱呀。
易文墨仍旧不紧不慢地喝着茶,想着事儿。
突然,易文墨听到救火车的鸣笛声,由远而近,到街对面停了下来。
茶馆里只有易文墨一个人,老板听到鸣笛声,跑到店外看了看,说:“不好了,对面照相馆失火了。”
“什么,
照相馆着火了?”易文墨大惊失色地冲出茶馆。一看,他的腿顿时软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赶紧扶住店门,强撑着自己。
对面照相馆里冒出滚滚浓烟。一股股强大的水流喷进照相馆。
“我的底片啊!”易文墨歇斯底里地狂叫一声。这一声叫唤,立即淹没在救火车的鸣笛声中。
“我,我的底片!”易文墨呜咽着又叫了一声。
没人听见他叫什么,也没人注意到他。即使有人听见了,也会嗤之以鼻道:“什么底片?有病呀!”
易文墨想往照相馆里冲,但被消防员拦住了。
易文墨看见一个消防员把照相师傅背了出来,便赶紧冲上前去。照相师傅紧闭着双眼,看样子是被烟雾熏昏了。
易文墨对着照相师傅的耳边喊:“我的照片呢?”
一位消防员说:“人都熏昏了,你还问什么照片呀?”
易文墨带着哭腔叫道:“我的照片完了……”
一位围观的老大爷指责道:“人家命都不保了,你还找人家要照片,真是没人性的家伙。”
易文墨无语。他默默地退到一边,看着救护车把照相师傅送到医院去了。
汹涌的水流从照相馆里流出来,带出了不少杂物。
易文墨想:照相师傅一定是在冲洗自己的底片,或许,水流会把底片冲出来。于是,他低着头,仔细寻找起来。果不出所料,易文墨在一堆杂物中,找到了自己的底片。
水冲、脚踩、烟熏,
已经把底片搞得一塌糊涂。易文墨心疼地擦了又擦,抹了又抹。但是,底片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了。
易文墨的心在流泪,汹涌的泪水浸泡着他的心。好不容易得到一张父亲的底片,却又被一场火给毁了。老天啊,老天,您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易文墨的心向老天呐喊着
易文墨跑到另一家照相馆。照相师傅一看底片,冷冷地说:“这张底片已经毁了,洗出来也看不清人。”
易文墨恳求道:“你就给我洗洗吧,洗成啥样是啥样。”
照相师傅让易文墨在发票上写了句:洗成什么样是什么样。
一个多小时后,照片终于冲洗出来了。拿起照片一看,整张照片甭说人脸,连人影都是模糊的,完全看不出个名堂。
易文墨垂头丧气地往家走。半路上,接到陈侦探的电话:“老弟,你在哪儿呢?”
易文墨有气无力地回答:“老哥,我在路上,正在往家走。”
“那就在你家小区大门口旁边的茶馆见个面吧。”陈侦探说。
在茶馆里,陈侦探对易文墨说:“那两个张燕都找到了,不是您妹妹。”陈侦探问:“母婴中心的那个张燕你问了吧?”
“问过了,她不是我妹妹。”易文墨答道。
“她父亲叫什么名子?”陈侦探问。
“叫张文彬。”易文墨回答道。
“跟你父亲的姓名只有一字之差呀。”陈侦探沉思了半晌,问道:“这个张燕我还要再查查。”
“我已经问过了、没有再查的必要了吧。”易文墨说。
“虽然姓名对不上号,但只有一字之差,我还想再查查。如果她也不是你妹妹,那寻找你妹妹就石沉大海了。”
“您还准备怎么查?”易文墨觉得似乎没有必要再查母婴中心的张燕了。
“老弟,我准备从你父亲原来的学校开始查,一路查下去。我怀疑你父亲改了名子。”陈侦探说:“再查不出个名堂,就无从下手,只能对你说声对不起了。”
“好吧,那就麻烦老哥了。”易文墨觉得他最近特不顺,好象老天爷故意跟他作对似的,不禁叹了一口气。
易文墨和陈侦探分手后,慢腾腾地往家里走。刚走到小区大门口,碰到了张燕。
张燕见易文墨一副垂头丧气地模样,关切地问:“易哥,身体不舒服?”
易文墨摇摇头。
“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了?”
易文墨点点头。
“什么事儿,说给我听听。”张燕说。
“唉!燕妹,你说:人究竟有没有缘份?”
“易哥,您怎么突然问起缘份来了?要说缘份,我觉得确实有。有的人一见面就看对了眼,有的人呆了一辈子还形同陌路人。象父母与子女,夫与妻都是有缘才成为一家人。不过,缘份这个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张燕说了一大通。
“燕妹,我从没见过父亲,连他的照片都没见过。前几天,我舅舅突然翻出了我父亲的一张照片。谁知道,却
被舅舅的孙子撕碎了。我舅舅又把那张照片的底片给我,让我去冲洗。谁知道,冲洗照片的照相馆又着了火,把底片完全给毁了。燕妹,你说,是不是老天不让我见父亲一面呀。”易文墨悲悲切切地说。“易哥,还有这么曲折的事情?好象是小说、电视剧呀。”张燕很诧异。
第424章:姐夫恳求老天爷
“是啊,简直不可思议嘛。s。好看在线》好象老天故意作梗,就是不让我见父亲一面。这一连串的事情太蹊跷,连我自己都觉得象是在做梦一样。”易文墨抬头望着天:“老天呀,你就不能发发慈悲吗?好歹让我见父亲一面,就一面,行不行啊?”
雾蒙蒙的天上,飘着几朵灰白色的云彩。空气中,夹杂着一股呛人的气味。
“易哥,老天不让你见父亲一面,想必是有原因的。既然老天不让你见,你就别勉强了,顺从天意吧。”张燕劝道。
“唉,我不甘心呀,难道我连见父亲一面的权利都没有?”易文墨对着老天挥了挥拳头。
“易哥,别得罪了老天爷。”张燕胆怯地说。
“我不怕,我就想问问老天:凭什么对我这么苛刻。”易文墨恨恨地说。
“易哥,您别太怨恨老天爷了,其实,我觉得老天爷对您挺关照的,您应该知足了。”张燕笑着说。
“老天爷对我挺关照?”易文墨被照片的事儿搅昏了头,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了。
“是啊,您当上了副校长,有了女儿,炒那个什么币又赚了一大笔钱。还有,陆家姐妹对您那么好,这些都是老天爷对您的关照嘛。和我的命运比比,您幸运多了。”张燕说。
易文墨一想:是啊,不能被一张照片就全盘否定了老天爷嘛。这么一想,心情好了一点。他仰起头,对着老天说:“请您让我见父亲一面
吧,我求求您了。”
“易哥,老天一定会答应您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