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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二丫安慰道:“大姐,您别急,不会有什么事儿的。我已经给张小梅去了电话,她正往学校赶呢。治老爹,还非得张小梅出马不可。”
陆大丫一听,一拍脑袋,说:“哎呀,我怎么把梅妹忘记了?幸亏你给梅妹去了电话,三丫还真指望不上,刚才,三丫还说,让老爹教训一下文墨,只有好处。”
陆二丫说:“三丫对姐夫一万个怀疑,一亿个不放心,她当然想多一个人整治姐夫。但她没想到,老爹的脾气火暴,万一整出啥事儿来就麻烦了。”
“哎呀,我们文墨命真苦呀,有个厉害的小姨子整天盯了,又来一个粗鲁的老爹整天吓唬。”陆大丫捶着胸口说。
“大姐,不会有什么事儿的。要不了二十分钟,张小梅就赶到了。只要她一到,老爹就没招了。”陆二丫宽慰道。
陆大丫在胸前连连划着十字,口中念念有词:“求上帝保佑文墨……”
尽管陆大丫虔诚地祈祷,但易文墨到底还是出事了。
老爹见保安走了,又把易文墨抵到墙上。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子,抵在易文墨的胸口,说:“姓易的,你以为老子不敢杀了你呀。老子说了,杀了你,我女儿还能再找一个好老公。”
易文墨不太相信老爹敢杀人,陆三丫说过好几次:“老爹整天叫嚣着杀张三,砍李四,一辈子连只鸡都没杀过。”
想到陆三丫的这句话,易文墨有点不在乎老爹了。他幽幽地说:“老爹,您想杀就杀吧。”
“你狗x真不怕死?”老爹凶狠地问。
易文墨猛吸了一口气,壮着胆子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说完这句话,易文墨顿时觉得自己真了不起,他突然想到:要是把这一幕拍下来就好了。他很想看看,当自己说这句话时,那种大无畏的神态。
“好,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了你。”老爹想用刀柄抵住易文墨,吓唬一下他。没想到,这把多用刀的另一头,那把小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了。
当老爹用刀的另一头使劲一戳时,易文墨啊地惨叫了一声,眼神里充满着恐怖和绝望。
老爹想:这姓易的胆子太小,吓唬一下就成了这个样。
突然,老爹觉得有一股热乎乎的东西喷到手上,他奇怪地低头一看,顿时惊呆了。只见一股鲜红的血,从易文墨的胸前涌出来。
老爹忙抽回刀子,退后一步,他仔细瞅了瞅刀子,这才发现杀人弄假成真了。
鬼
第510章第510章:胸口被缝了五针
易文墨两手捂着胸口,顺着墙滑坐到地上。他只觉得胸口热乎乎的,一点儿也没感觉到疼痛。
易文墨抬起头来,瞧着老爹。只见老爹楞在那儿,两颗眼珠子死死盯着自己流血的胸口,一脸的迷茫。
易文墨想:老爹真的对自己下手了。看来,他确实想让大丫再找一个好男人。此时,在易文墨的脑海里,突然挂起了一幅银幕。一年多来和老爹的交往经历,就象电影一样在银幕上回放着。
第一次上门老爹磨刀,提拔校长后老爹又磨刀…上次在这儿拿刀抵着自己的喉咙,这次真的捅了自己……
易文墨想让“电影”停下来,他不愿意再回忆这些了。因为,他即将到阎王爷那儿去报到了。
易文墨低下头来,他漠然地看着鲜血从胸口往外流淌。突然,他脑海中蹦出一个疑问:血为什么是鲜红的?如果是黑的、绿的、蓝的,那肯定比红的漂亮。因为,易文墨素来不喜欢红颜色。
易文墨突然想起了母亲,他闭上了眼睛,默默在心里念叨着:“妈,我来了!”
老板娘风风火火闯进了小巷子,她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不过,她只楞了短短一秒钟,立即冲到易文墨身边。
“易哥!”她撕心裂肺地喊道。
“小,小娘子……”易文墨艰难地睁开眼睛,瞅着张小梅。
张小梅猛然醒悟过来,她掏出手机,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张小梅扭过头,瞪着老爹。“是,是您杀了易哥?”
老爹嗫嚅着说:“我,我只是想吓唬他一下,不,不知怎么搞的……”
“老爹,您闯大祸了!”张小梅扯着喉咙叫道。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刀自己跑出来了……”老爹还楞在那儿,手里拿着带血的刀子,鲜血凝固在半截刀锋上。
“老爹,您想坐牢呀,还不把刀子收起来。”张小梅叫道。
老爹恍然大悟地把刀子揣进口袋。
“您过来扶着他,我到巷子口等救护车。”张小梅说。
张小梅一到巷子口,就见救护车呼啸而至。她急促地招着手,引导着救护车开过来。
易文墨送进了急救室。医生查看了一下伤口,问:“被人刺伤的?”
易文墨嘴巴动了动,没吭声。
医生一边紧张检查,一边对护士说:“快报警。”
好在刀子戳得不深,没伤着内脏。伤口缝了五针,就推出了急救室。
医生对张小梅说:“问题不大,养几天就没事了。”
易文墨被推进病房,张小梅见周围没人,小声说:“易哥,等会儿警察要过来,您千万不能说是老爹捅的刀子啊。”
易文墨没吭声。
张小梅焦急地说:“易哥,老爹不是故意捅的,是不小心误伤的,您就别记恨他了。”
易文墨还是没吭声。
“易哥,您说话呀。”张小梅焦急地说。
易文墨紧闭着双眼,象是没听见张小梅的话。
病房外的走廊上传来说话声,一个男人问:“伤者是哪一床?”
“28床,我带您去。”护士答道。
张小梅知道,警察来了。
张小梅扑通一下跪在病床前。“易哥,我给您跪下了,求您饶了老爹。您再不答应,我就给您磕头了。”
易文墨惊诧地睁大眼睛,他侧过头,呆呆地看着张小梅,仿佛不认识她似的。
“易哥……”张小梅哀哀地叫道。
“你,你起来。”易文墨说。
“您不答应,我跪死在这儿。”张小梅斩钉截铁地说。
“我,我答应。”易文墨喃喃地说。他做梦也没想到,张小梅为了给老爹求情,竟然给自己下跪。他在心里长叹了一声。心想:这个傻丫头呀,真把自己当成老爹的私生女了。
易文墨知道自己伤得不重,但好歹也算轻伤。他原准备让警方教训一下老爹,让他蹲几天拘留所,煞煞他的霸气。但既然张小梅如此哀求自己,他不忍心伤了张小梅的心。
警察进了病房,问易文墨:“怎么伤的?”
易文墨胡乱编排道:“我练气功,想试试刀枪不入,没想到戳进去了。”
警察一听就知道易文墨说了谎话,知道有隐情。见伤得不重,留下一张警民联系卡就走了。
警察没深究,让老爹松了一口气。
张小梅生气地瞅着老爹,说:“您骂人、打人的毛病还没改好,又拿刀子捅起人来了。要不是易哥肚量大,您现在已经被警察戴上铐子带走了。”
老爹强挤出一丝笑容,尴尬地辩解:“易女婿在我面前嘴硬,我本想吓唬他一下,让他求个饶,没想到小刀自己弹出来了,唉,算我倒霉。”
“老爹,您把人捅成这样了,还觉得委屈呀?虽然您是上人,但也不能动不动就舞刀弄棍的。上次,您打三丫,把她的腿摔成那样。这次,又让易哥差点送了命。医生说了,幸亏没捅到心脏部位,不然,就出人命了。您自己想想,象话吗?”张小梅不客气地教训道。
“我,我错了。”老爹第一次象犯了错误的小学生,垂头而立。
“老爹,您还不向易哥道个歉。要是换了您二女婿,饶不了您,非把您送进监狱不可。”张小梅板着脸说。
易文墨心想:这个张小梅还真厉害,把老爹训得一楞一楞的。想不到不可一世的老爹,竟然在张小梅面前服服帖帖,就象一只小绵羊。
难道张小梅真是老爹的私生女,这个念头在易文墨的脑海中一闪即逝。怎么可能呢?易文墨在心里笑了,他觉得自己的这个念头太荒唐。
“易女婿,我,我不该吓唬你。”老爹难为情地说。说实话,要不是张小梅逼着,老爹才不会向易文墨低头呢。刚才,张小梅下跪哀求易文墨放过老爹,让老爹感动得差点流了泪。
老爹恨恨地想:要不是张小梅苦苦哀求,易女婿肯定会把自己往监狱里送。妈的,这个女婿尽玩阴的,心思够毒的。
“老爹,只要您以后改了这个打打杀杀的毛病,我只当没发生这个事儿。不过……”易文墨没继续往下说,他相信:响鼓不用重捶。
“改,我会改的。”老爹嘴上说得好听,心里却暗暗骂道:“捅你小子一刀也不冤枉,谁让你尽出阴点子算计我呢。”
第511章第511章:帐算在小姨头上
“你俩都得看在大姐的面子上,抛弃前嫌,好好相处,以前发生的事情统统一笔勾销,从现在起,重新开始。”张小梅劝解道。
易文墨心想:遇上这个混老丈人,算自己倒霉,也只能这样了,谁让他是大丫的爹呢。
老爹也想:唉!就是再看不惯这个女婿,也只能忍着,谁让他是大丫的老公呢。
“等会儿大姐来了,您准备怎么说?”张小梅问易文墨。
易文墨苦笑了一下,说:“就说我抢老爹的刀子,不小心自己划伤了呗。不然,大丫知道老爹捅伤了我,会在心里结个疙瘩。我可不想背上个挑拨父女关系的黑锅。”
老爹一听,嘻嘻笑了,满意地说:“还是易女婿会说话,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
“老爹,易哥替您遮掩着,您就高兴了。下次,再捅易哥一刀,反正他会替你捂着掖着。”张小梅不高兴了。
“闺女,我不会再捅易女婿了。”老爹讪讪地说。
“不捅易女婿,再去捅陶女婿。”张小梅不依不饶地说。
“谁,谁都不捅了。”老爹心想:幸亏我干闺女来了,不然,恐怕在小巷子里就会被路人揪着送公安了。现在,一切万事大吉了。女婿伤得不重,自己又脱了干系。
陆家四姐妹一窝蜂拥进了病房。
易文墨在急救室抢救时,张小梅给三丫去了电话,让她把几姐妹接到医院来。
陆三丫一接到电话,惊慌地问:“难道老爹真把易文墨杀了?”
张小梅淡淡地说:“杀是杀了,不过没杀死。”
陆三丫惊惶地问:“真杀了?你没开玩笑吧?”
张小梅生气地说:“这种事儿能拿来开玩笑吗?”
陆三丫着急地问:“伤在哪儿,没生命危险吧?”
张小梅说:“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你对大姐别说老爹拿刀捅了姐夫,就说姐夫逃跑时扭伤了脚。”
陆三丫急急地说:“这个老爹真是老糊涂了,竟然敢拿刀杀人。好了,我马上去大姐家。”
陆三丫先把四丫接上,然后到大姐家。
大丫一听说易文墨逃跑时把脚扭伤了,不禁埋怨起老爹:“我就知道会出事,果然不出所料。文墨也是的,逃什么逃,让老爹杀,杀死了让老爹赔我一个老公。”
“姐夫不逃,岂不是当老爹案板上的肉。扭伤了脚,总比送命强万倍。”陆二丫说。
陆大丫一进病房,就掀开床单,瞅易文墨的脚。“文墨,伤得厉害吗?”
陆大丫看了左脚看右脚,嘀咕着:“这不好好的嘛。”
张小梅说:“大姐,姐夫的脚没伤,是伤着胸脯了。怕你着急,对您撒了个谎。”
陆大丫掀开床单,见易文墨胸前缠满了绷带,带着哭腔问:“文墨,让你受苦了!”
易文墨满不在乎地说:“没啥,只怪我乱抢老爹手里的刀子,不小心自己把自己刺伤了。”
“文墨,我的好老公啊。都伤成这样了,还替老爹说话呀。”陆大丫呜咽着说。
张小梅见老爹尴尬地站在那儿,手脚都没处放了,便从包里掏出钱,递给老爹,说:“您去给易哥买点水果来。”
陆三丫盯着老爹的背影,埋怨张小梅:“你支走老爹干嘛,让他在这儿挨批判。”
陆大丫见老爹走了,生气地说:“没想到老爹真下得了手,连女婿也敢杀,我从今天起,不认他这个爹了。”
张小梅抱着陆大丫,劝解道:“大姐,您坐下,别急,有话慢慢说。”
陆大丫擦擦眼泪,问张小梅:“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小梅轻描淡写地说:“老爹想拿刀子吓唬一下姐夫,失了手。好在伤得不重,缝了五针,不过是在胸脯上留下一个疤痕而已。”
“光留下一个疤痕?说得轻巧。梅姐,您百般替老爹说话,什么意思呀?难道想怂恿老爹继续杀人?”陆三丫不满地指责张小梅。
张小梅横了一眼陆三丫,问:“三丫,老爹已经犯了错,你准备把老爹怎么样?送进牢狱?还老爹一刀?”
“就是不送牢狱,不还他一刀,也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陆三丫愤愤地说。“上次,老爹把我腿搞伤了,一点不吸取教训。这次,假若轻易放过了老爹,下次还不知道会杀了谁呢?”
“上次,你的腿是摔伤的,不是老爹打的。这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