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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三丫看看手表,说:“昨晚没睡好,困得很,我和陶江先走了。”
陆三丫和陶江前脚走,张小月后脚就回到病房。
“六姐,我五姐说话不中听,你别跟她计较啊。”四丫歉意地说。
“没啥,我只当没听见。就是听见了,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张小月笑嘻嘻地说。
四丫摸着脚说:“我这两天老坐着,好象脚有点肿了。”
易文墨一听,忙说:“四丫,我给你打盆水泡泡脚,再给你按摩一下。”
四丫不好意思地说:“姐夫,您忙了一天,晚上跑来看望我,又给我按摩,太累了吧。”
易文墨说:“不累,真的,我是脑力劳动者,需要干一点体力劳动,这叫积极的休息。”
易文墨刚准备起身去打水,张小月说:“易哥,您对这儿不熟悉,我去打水。”
张小月打了一盆水,让四丫泡脚。
四丫说:“六姐,您也泡泡脚,很舒服的。泡完脚,也让姐夫给您按摩一下。姐夫说了,这是积极休息,咱俩就让姐夫好好休息一下吧。”
易文墨赶紧说:“对,小月,你也泡泡脚。”
张小月推辞道:“我没有泡脚的习惯。”
“六姐,习惯都是养成的嘛。一泡,就上瘾了。不信,您泡一次试试。”四丫极力劝说道。
“小月,你权当是陪四丫泡脚。”易文墨也劝道。
“六姐,您不泡,我也不泡了。”四丫撒娇道。
“好吧,那我就陪四丫妹泡一次吧。”张小月又跑去打了一盆水。
易文墨心疼地说:“四丫,你这一阵子瘦了。”
“我瘦了?没觉得嘛。”
“人一瘦,从脚上都能看出来。”易文墨说。
“人瘦,难道脚也跟着瘦?”四丫好奇地问。
“是呀,人瘦了,脚当然也跟着瘦。你看,你的脚都变薄了。”
“瘦点好。”四丫哀哀地说。
“四丫,你本来就不胖,再瘦,就只剩下骨头架子了。”易文墨说。
“姐夫,您别说得这么恐怖,不至于吧?”四丫笑着说。
“四丫,你最近究竟怎么了?”易文墨问。
“没什么呀,挺好的。”四丫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四丫,有话就说,千万别憋在心里。”
四丫点点头。心想:就算说了,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易文墨见四丫皱着眉头,就在四丫的脚板心搔了一下。
“嘻嘻,姐夫,别搔我。”四丫扭着腰。
“你老是板着脸,皱着眉头,我想让你笑一下嘛。”说完,又在四丫的脚板心搔了几下。
“姐夫,幸亏五姐不在这儿,不然,又要骂您骚扰我。”四丫笑嘻嘻地说。
“三丫再说,我也搔她的脚板心。”易文墨说。
“姐夫,五姐一走,您的嘴巴就硬起来了。有她在,您连个不字都不敢说。”四丫笑着说。
“唉,三丫太厉害。要是她也象你和二丫,那就好了。”易文墨遗憾地说。
第709章第709章:姐夫善意的谎言
“姐夫,要是五姐也象我和二姐,那么陆家姐妹就成了一群小绵羊,您会不会翘尾巴呀?”四丫担心地问。
“我怎么敢翘尾巴呢?四丫,你别忘了,陆家有个老爹压阵呢。”易文墨笑着说。“你还有一个三姐,比你五姐厉害多了。连你五姐都被她治服了。”
“姐夫,三姐真揍了五姐吗?”四丫似乎不相信。
“当然揍了,还揍得挺厉害呢。我告诉你:你五姐的屁股被打得象猴子屁股,红通通的。”易文墨嘻嘻笑了起来。
“姐夫,您怎么知道呀?”四丫好奇地问。
“我帮三丫擦的药,看得真真切切的。”易文墨瞅了一眼张小月,小声说。
“我五姐也不怕丢脸,被三姐打成那个样,不捂着、藏着,还让您帮忙擦药。”四丫捂着嘴巴笑了。
“她自已不愿意擦,怎么办?”
“那也应该让陶江帮她擦嘛。”四丫撇撇嘴。
“让陶江擦,三丫怕丢脸呀。”易文墨笑着说。
“那让您擦,不是一样丢脸吗。”四丫有点不解。
“你三姐在我面前丢脸,不是一、两次了,反正丢一次是丢,丢三、五次也是丢,无所谓了。但她在陶江面前还一次没丢过脸呢。所以,她当然不愿意在陶江面前丢脸了。”易文墨解释道。
“五姐在您面前丢过几次脸?”四丫挺好奇。
“是呀,一次是丁先生给三丫下套子,差点被人糟蹋了。还有一次,三丫被老爹追打,跳窗摔伤了腿。这两次,三丫都很狼狈。”易文墨回忆道。
“要是我,宁可自己摸索着擦药,也不会让别人擦。”四丫说。
“四丫,你这么乖巧,心肠又好,谁也不忍心打你。所以,你永远也不会有擦药的机会。”易文墨说。
“姐夫,心肠好,就不会被人欺负吗?”四丫突然问。
“那可不一定。这个世道呀,坏蛋没人敢欺负,好人反倒容易被欺负。”易文墨叹息着说。
“姐夫说得对。我看,越是坏,越没人敢欺负。越是好,欺负的人越多。所以,俗话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四丫愤愤不平地说。
“四丫,我一贯主张:人既不能太坏,也不能太好,总之,不能走极端。我最倡导中庸之道。”易文墨直抒己见。
“姐夫说得好。我也这么认为:好人、坏人日子都不好过,唯有不好不坏的人活得最滋润。”四丫赞同道。
“易哥,我倒认为:人还是与人为善好。做好人,不一定要图好报,自己心安就行了。”张小月插嘴道。
“六姐,我以前也是这么认为,也是这么去做的,但是,事实却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四丫幽幽地说。
“事实给了你什么耳光?”易文墨追问道。
“姐夫,您别老是打探别人的隐私。”四丫嗔怪道。
“好,我不问。”易文墨笑了笑。
“就拿我二姐来说吧,多温柔、多善良、多宽容的一个人呀。可是,她得到了什么?得到的是:老公的背叛;同事的欺负。看看我二姐的下场,就是一个警钟。”四丫伤心地说。
“二姐那么好的一个人,老公怎么会背叛她呢?”张小月不解地问。
“我二姐的前老公是个二流子,好吃懒做,不务正业。他和我二姐离婚后,竟然聚众嫖娼,被判了两年。”四丫气愤地说。
“二姐怎么会找了个二流子呢?”张小月不解地问。
“唉!二姐的脑袋好象进了水,竟然看上了那个家伙,纯粹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四丫惋惜地说。
“四丫,你二姐和石大海结婚,有难言之隐呀。”易文墨叹着气。
“姐夫,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四丫惊奇地问。
“详细情况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从你二姐的只言片语里,觉察到她和石大海的结合,不是正常的婚姻。”易文墨沉思着说。
“会有什么隐情呢?陆家人怎么没一个人看出来。”四丫觉得不可理解。
“四丫,这件事我只对你一个人说,因为,我不想再去揭你二姐的伤疤。现在,再追究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但是,你要明了一点,那就是:你二姐是被迫结婚的。”易文墨痛惜地说。
“姐夫,您这么一说,就解开了我多年来的谜团。以前,我一直不理解,象二姐这么好、这么漂亮的人,怎么会嫁了个无赖。今天,我总算明白了。”四丫的眼圈红了。
“四丫,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二姐现在有小泉,而且也生活得很好。”易文墨安慰道。
“姐夫,多亏您收留了二姐,否则,二姐不知道会落得个什么下场呢。”四丫感激地望着易文墨。
“四丫,我家是大丫当家,她说了算。大丫要收留二丫,我敢放屁吗?”易文墨笑着说。
“得了,我听说了。当初,让二姐住在您家,还是您提出来的。”四丫说。
“四丫,是哪个乱嚼舌头。”易文墨板着脸说。“明明是大丫提出来的,我表示同意。”
“姐夫,您就别谦虚了。我告诉您:这话是从我大姐嘴里说出来的。她说姐夫好,要收留二姐。还说当初她不太同意,还和您争了几句。”四丫笑着问:“难道我大姐会自己糟蹋自己?”
“你大姐说的是假话,她是为了让你们对我印象好一点,才编出这套谎话。”易文墨辩白道。
“姐夫,我们是同胞姐妹,互相非常了解的。我大姐是个不会撒谎的人。要说撒谎,姐夫可算得上是陆家第一谎。这一点,我没说错吧?”四丫笑嘻嘻地说。
“嘿嘿,我是撒过几次谎,不过,我撒谎一般都是善意的谎言。”易文墨被四丫揭了短,有点尴尬地笑着说。
“我们陆家姐妹,连善意的谎言都不会说。”四丫笑了。“有姐夫做榜样,陆家开创了善意谎言的新纪元。”
“四丫,你这辈子就没撒过一次谎?”易文墨不信地问。
“到今天为止,我还没撒过谎。不过,我不能保证以后不撒谎了。”四丫吃吃笑了起来。“都是姐夫,把我们陆家姐妹都带坏了。”
第710章第710章:馊点子惩罚无赖
“四丫,那我是应该表扬、嘉奖,还是应该受批评、惩罚呢?”易文墨笑着问。
“姐夫,我看应该既表扬、嘉奖,又批评、惩罚。”四丫一本正经地说。
“怎么讲?”易文墨不解地问。
“因为姐夫撒谎是不对的,教唆陆家人撒谎更不对,所以要批评、惩罚。但是,有时候又需要善意的谎言,所以,应该表扬、嘉奖。”四丫辨证地分析道。
“四丫能用辨证法分析问题了,不简单。”易文墨表扬道。
“还不是跟在姐夫后面偷着学的。”四丫笑着说。
“我的脑袋瓜子一般,不算聪明。从小到大,没几个人说我聪明。”易文墨谦虚地说。
“姐夫,您刚才说,我二姐的婚姻有难言之隐,那么,您分析一下,这个难言之隐究竟是什么?”四丫问。
“这个…我说了,你可不能对任何人透露半句。”易文墨沉思着说。
“行,我答应您,决不对任何一个人说。”四丫表了态。
“我推测:你二姐曾被石大海强暴,无奈之下,只得跟他结婚。”易文墨说。
四丫听了大吃一惊,她结结巴巴地说:“姐…姐夫,不…不可能吧。”
“很有可能,而且,可能性极大。”易文墨肯定地说。
“您的这个推测有什么依据呢?”四丫惊恐地睁大眼睛,急促地问。
“四丫,正象你所说的:二丫和石大海毫不般配,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她俩既不是同学、同事,也没有人介绍牵线,那么,他俩是怎么认识的?显然,很可能是偶然相遇。这个偶然,导致二丫被欺负。在木已成舟的情况下,二丫被迫嫁给了石大海。”易文墨分析道。
“姐夫,我有一个疑问。如果二姐被石大海强暴了,为何既不报警,也不告诉家人,选择自吞苦果呢?”四丫不解地问。
“四丫,我分析:二丫被石大海强暴后,曾犹豫过,徘徊过,但最终选择了和石大海结婚。主要原因有三点。第一,二丫是个极要面子的人,一旦强暴之事公开,她害怕受到世人的鄙视、非议和诽谤。第二,二丫是个非常维护家庭的人。她知道,一旦此事被老爹知道了,老爹非把石大海废了。这么一来,老爹就会触犯法律,去蹲大狱。第三,二丫曾说过,石大海的母亲是非常和善的人,如果选择报警,石大海就会被绳之以法。那么,他母亲就会老来失子。基于以上三点,二丫最终选择了忍耐。”易文墨分析得井井有条。
“姐夫,您的分析太精辟了,可以说头头是道,言之有理。”四丫钦佩地说。“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二姐不报警,不跟老爹说,但可以跟我们姐妹几个倾诉一下嘛,好歹也能给她出个主意呀。”
“四丫,你让二丫跟谁倾诉?跟你说?你那时还小。跟三丫说?她乍乍乎乎嚷得满天下都知道。跟大丫说,她只会陪着流泪。”易文墨长叹了一口气。“可想而知,二丫那时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呀。”
“唉!姐夫,要是那时候您到陆家来就好了,二姐一定会找您倾诉,让您给拿个主意。”四丫唉声叹气地说。
“如果那时我在陆家,多少能给二丫一点安慰,不至于让她感到孤立无援。”易文墨脸色黯淡。他想象着:那时的陆二丫该是何等的痛苦呀。
“姐夫,我听二姐说,是您出的主意,让她跟石大海离婚。”四丫说。
“是啊,石大海一点家庭责任感也没有,今天,他能把房子卖了,明天,他就会卖老婆、卖小孩。不是我危言耸听,二丫若不果断跟石大海离婚,非落到这一步不可。”易文墨义愤填膺地说。
“石大海竟然是个下流坯子,活该被判了两年徒刑。”四丫痛快地说。
“石大海被判刑,是他罪有应得。说实话,只判两年,真便宜他了。当年,他强暴二丫,如果报了警,至少要判五年以上。”易文墨余怒未消地说。
“姐夫,石大海聚众耍流氓的事儿,是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