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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愣了一会神,钩蛇就觉得浑身发冷,顿时不敢再七想八想了,忙把跟着吼和横公鱼见到的事情说了,同时尾巴在地上画了个印,一个穿着红色袍服,长着牛鼻子的虚耗从印中现身,趴伏在陆靖杨身前,双手捧着一条三色锦鲤高举过头,赫然正是林响家丢掉的那条德国三色。
“哦?”
陆靖杨掐灭了香烟,舔了舔手心留下的烫疤,只一下,焦黑的圆形疤痕便消失无踪,走到虚耗面前,看着那条仍旧甩着尾巴,因为离了水嘴巴一张一合的锦鲤,这股灵气,应该是千年玉髓,似乎还混合着一丝血腥气,恩,还有其他的灵气,却是不好辨认……
鲜红的舌舔了舔嘴唇,陆靖杨有些着迷的眯了眯双眼,忍不住伸手抓住了那条锦鲤,张开鲜红的唇……
就在这时,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两下,钩蛇和虚耗一下子就消失了踪影,陆靖杨习惯性的叫了一声进来,却忘记了手里还抓着一条鱼……于是乎,抱着一堆文件推门进来的乔莉,很荣幸的看到了她心目中的完美总裁钻石男,正抓着一条德国三色打算生吞,而那条胖鱼似乎感觉到了危险,正拼命的甩动着尾巴。
顿时,乔莉头上飞过一只乌鸦,嘎嘎叫了两声,三道黑线从乔莉脸上滑下。
“总裁……”
“恩?”
“难道,这是生鱼片的最新吃法?”
“……”
隐形在一边的钩蛇和虚耗互相帮忙捂着对方的嘴,不断的在心中默念:不能笑,绝对不能笑,笑出声,小命就玩完了!
第二十六章
打定了主意要搬家,林响开始留意市郊的租房信息。虽然大黑告诉他就算搬走了,虚耗也很可能会再找上门,林响却摇摇头。
“大黑,我早就想搬走了。我现在没工作,用不着住在市区,搬到市郊去,能省下不少房租,而且……”
“而且?”
“没什么。”
林响摇摇头,其实,他曾经想过回老家,只不过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这个念头马上就打消了。别的不说,光长相就没法解释,今天二十明天十八那是广告,一下子变成了十几岁的模样,怎么和家里人解释?
既然不能回老家,林响就决定搬到市郊去。他现在就靠着种人参赚钱,搬到郊区去条件更好。林响还想着种种其他的药材,就当是做药农了。阴阳果他试着种过,几次下来,一次都没成功过,他也就把这心思歇下来了,这种灵果,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种得了的,要真这么容易种,也就不会被看得这么珍贵了。
一个星期后,林响找好了房子,在市郊的一处城乡结合部,虽然叫是这么叫,居住环境却并不比市区差,绿化要更好。一栋小二层楼,家具之类的都齐全,楼前围了个小院子,院子门正对的就是一个小池塘,水还算清澈,至少林响看到里面有鱼。院子里还开出了两块地,一块种了些时令蔬菜,另一块种了些花草,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却照顾得很好。房东是老俩口,儿子媳妇都在市区上班,要接他们去住,顺便帮忙照顾一下孩子,这里的房子卖也卖不上多少价钱,空着倒可惜了,还不如租出去。房租也没要多少,价钱算下来,比林响之前住的那间还要便宜,只希望租房的人能帮他们多照顾一下。原本林响只打算租了一楼,听了房东的话,干脆把整幢房子都租了下来,院子里那两块菜地,正是林响现在最需要的。
林响是通过中介找到这处房子的,签合同的时候,中介还打量了林响好一会,那神情分明就是在怀疑眼前这小子满十八了没有,结果还是林响把身份证拿出来,这才顺利看房签了合同。
“小伙子,这不能怪我,你这长得,二十三了愣是和十六岁差不多了多少……”
林响收好了合同和身份证,交了押金和一个季度的房租,和房东说好了搬家的时间,付完了中介费,也懒得多费唇舌,这事解释了也没用,反正他现在就长得嫩了,别人想嫩还嫩不起来呢!
林响现在住的房子还有半个月才到期,房东大妈接到林响的电话,过来收了钥匙,把押金退给了林响,出乎林响的预料,那台被砸坏的电视机,房东大妈只让林响意思意思的赔了两百块了事。林响当时就愣住了,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房东大妈依旧是一脸不耐的拍里林响一下,嘴里的话不怎么好听,可话里隐含的意思却让林响心里有些发酸。
“阿姨,谢谢你……”
“谢什么谢啊,”房东大妈有些不自在,“说起来,这电视也不是我的,是上个房客留下来的。”
顿时,什么感动啊心酸啊都飞到爪哇国去了,敢情不是房东大妈发善心了,这是慨他人之慷啊。
林响搬家的时候,把收拾好的东西大部分都打包丢进了玉简里,意思意思的拖着个只装了两件衣服的旅行箱,抱着大黑就走人了。他原本想把大黑也塞箱子里去的,提着箱子再抱着它可没办法挤公交,却在大黑一爪子下来之后改变了主意,摸了摸被抓了三道印子的手背,林响无奈的站在路边,叹了口气,打算拦一辆的士。不知道是不是林响运气不好,这都过去三辆了,没一辆空车。
“大黑,你能不能别老是挠我啊,你是白虎啊,又不是猫……”
“本神君现在就是只猫!”
“……还神君呢,神君就能挠人啊……”
低声嘟囔了两句,迎面又开来了一辆的士,亮着空车灯,林响连忙招了招手,车停在了路边,刚要走过去,却不想被人从身后撞了一下,林响一个踉跄,撞了他的人已经抢先一步上了车,扶着路灯,林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辆的士车门一关,掉头开走。
“真是……”
林响觉得憋气,坐到箱子上,捏着大黑的后脖子,一下一下顶着大黑的脑门,“看看,你要是肯乖乖呆在箱子里,我去坐公交,现在八成都在路上了。”
大黑挥挥爪子,“为什么是箱子?!要是玉简倒还罢了,我堂堂神君怎么能呆到那里?!”
“你这两天心情不好,我担心你进去和横公鱼打起来。”
“本神君会那么没品吗?!”
当然会!
昨晚上为了庆忌送来的一条红鲤和横公鱼炸毛的不晓得是哪位哦……
林响这次学乖了,一见大黑伸爪子,立刻就抓住了大黑的四肢,把大黑搓成个球,气得白虎神君想咬人,刚要动口,却突然浑身一绷,瞪着眼睛朝着林响身后喵喵叫。
“怎么了?”
林响觉得奇怪,转过头,就见一个高挑的俊美男人站在离自己五米远的地方,一身休闲西装,有些张扬的色彩,却不会显得轻佻。男人身上的气质很特殊,看到男人的那一刻,林响皱了皱眉,这个男人在那里多久了?怎么自己都没发现,好像大黑也是才发现。这太奇怪了。
就在林响打量男人的时候,男人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几许兴味的笑容,却不会显得突兀。只让那张美得妖异的面孔更加迷人。此刻的林响却不觉得男人有多迷人,他只觉得这男人浑身邪气,看着就让人肝颤。
“你的猫,很有趣”
“多谢夸奖。”林响条件反射的回了一句,停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好像不认识你吧?”
男人没回答林响的问题,反倒是取出了一张名片递给林响,“我姓陆,我叫陆靖杨。”
“哦。”
林响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名片,大黑从陆靖杨出现一开始就绷紧了身子,满眼戒备的盯着他。
不远处,钩蛇化成了一条小花蛇藏在草丛里,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陆靖杨的方向,虚耗则是隐了形趴在它身边,两个小心翼翼的不想被陆靖杨发现了踪迹,都多少年了,还是头一次看到主人自己出来找食吃,就算回去被主人收拾,也得跟来看看,不过,他想吃的是那只猫还是那个人?
就在钩蛇瞪大眼睛等着看好戏的时候,陆靖杨那边又和林响说了两句话,却突然转身离开了。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一步一步的朝着钩蛇埋伏的地方走过来,在钩蛇刚叫了一声不好的时候,一下子就捏住了钩蛇的七寸,把它攥紧在手里,而虚耗早就在察觉不好的时候土遁了,死道友不死贫道,有热闹一起瞧,有危险,钩蛇,那就对不住了。
林响坐在原地,看着手里的名片,从那张烫金的卡片上隐隐传来了一股奇怪的气息,似乎是修道人的灵气,却夹杂着几丝血腥味。
那个男人,究竟是想做什么?
第二十七章
“大黑,这样就行了吧?”
林响把衣柜挪到东边的位置,靠墙摆好,擦了一把汗。
上次看房是他一个人来的,大黑没跟来,结果今天刚进了家门,大黑就楼上楼下的跑了一圈,跑完了便开始分配房间,林响就住在二楼朝南的一间大房间,原本窗户正上方还挂着一面圆镜,大黑也让林响去拿了下来,扣到抽屉里。接着让林响把李铒送的那三只圆鼎取出来,最大的那只摆在窗台上,余下两只,一只放在床头柜上,一只摆放到门正对的四角方桌上。
没等林响缓口气,又支使着林响挪家具搬东西。饶是林响力气大,这一通忙下来,也有些吃不消了。
“暂且就先这样吧。”
大黑在屋子里转了两圈,似乎还有些不满意,可林响实在是不想再动了,四肢摊开倒在床上,咕咚咕咚灌下去一瓶矿泉水,这才缓缓出了一口长气。再坐起身,四周看看,大黑这么一折腾,房间确实是敞亮了不少,也比之前看着舒服,可林响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大黑,怎么这房间里一面镜子都没有啊?”
“当然不能有!”
大黑跳到床上,扒拉了一下林响的胳膊,示意他把矿泉水喂给自己,喝完了才继续说道:“从这里可以直接看到大门外的那个池塘,如果那个池塘的位置再稍微偏一些,那就万事都好,可这池塘正好对着这个房间的窗户,屋子要是再放面镜子,那就是个泄灵的天然阵眼了,你还想着修行?”
“这样啊。那换个房间不就成了,这么忙活多累人啊。”
“我都看过,这栋房子里最好的位置就是这间卧室,你住在这里,财运和福运都会旺,只不过让你运动一下,你有什么好抱怨的?”
大黑瞪了林响一眼,堂堂白虎神君亲自给他的宅子看风水,这等殊荣别人求还求不来呢,他倒是挑三拣四的,真不识抬举!
林响嘿嘿笑了两声,大黑看他那副样子就来气,直接一爪子下去,竖子,继续搬东西去!
忙活了一个下午,林响几乎把整栋房子里的家具都挪了个位置,一些暂时用不到的都放到库房里。经过这么一忙活,林响又在房子后边找到一口水井,朝下看看,黑黢黢的,扔块石头下去也没回声,估计井水已经干了,便也没在意。
大黑倒是对那口井留了心,蹲坐在井边,歪着脑袋似乎在想些什么。林响没那么多心思,搬好了东西,就开始打水清扫屋子。
大黑进到屋子里的时候吓了一跳,刚刚还有些灰蒙蒙的地板,现在亮得都能照出人影来,看着站在一边洋洋得意的林响,大黑一抖胡子。
“我不是告诉过你法术不能随便用吗?把净水诀用在这种地方,小心遭雷劈!”
“没事,我这也是多练习练习嘛,熟能生巧啊!现在又没有什么妖魔鬼怪给我练手,您呐,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对了,我看到那池塘里有鱼,等着我去钓两条给你晚上加餐啊。”
大黑眯着眼睛看了了看林响,勉强算是同意。
只不过,说起鱼,他们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就在此时,林响原来租的房子门口,拉着小黄马,拖着一条花鲤的庆忌正哭得无比凄凉。神君和仙人怎么就搬走了呢,搬走也应该通知他一声啊,难道他被抛弃了吗……
想到这里,庆忌脚软的跌倒在地上,搂着小黄马的前腿哭得更起劲了。
躲在一边的虚耗被庆忌哭得心烦,走过去戳了戳庆忌的后背,“别哭了,住这的人搬走了,你要真想找他们,就跟我一起来吧。”
庆忌先是被吓了一跳,接着回头,面对的正是虚耗那张实在不怎么美观的黑脸,顿时白眼一翻,晕了过去。独角黄马一声长嘶,一脚把庆忌踢上小车,掉头就跑得没了踪影。虚耗蹲在原地,还维持着刚刚的姿势,恶鬼的玻璃心碎了一地,真是的,长得丑也有错吗?至于看一眼就被吓晕了吗?比起钟馗,他还是很英俊的好不?
转眼又是一个星期过去,林响已经基本适应了新家的环境。住在原来的公寓楼,哪怕是对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