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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你冷静点啊!”林响一边躲着大黑的爪子,一边说道:“那句成语不是这么用的啊,你都活了上万年了,不能这么没文化啊……”
“喵!本神君没文化也是被你气的!”
“你不能不讲理!”
“同你这种傻瓜没道理可讲!”
大黑继续挠,林响继续躲,直到林响被大黑,逼到了墙角,看着依然不依不饶的大黑,忍无可忍之下,召唤出玉简,抓着大黑冲进玉简之中,落地直接一个引雷诀劈到了大黑身上,可他忘记了先把大黑扔远点再劈,结果一个响雷下来,一人一猫都被雷劈得一身漆黑,毛发直立,站在原地模仿焦炭。
横公鱼趴在水池边上甩甩尾巴,张口想笑,对上四道寒光,连忙用鱼鳍捂着嘴沉到池子底下,之后从池子里就传出一阵闷响,水池里溅起了丈许的水花,足见这位憋笑憋得有多辛苦。
“大黑,你也该消气了吧?你看,我都用雷劈自己了,证明我在反省了啊……”
大黑浑身腾起一阵金光,身上被雷劈焦的的毛发恢复了原样,蹲坐在林响身前,看着林响引水把自己冲洗干净,皱着眉头抖了抖胡子,它真不想和这小子生气,可这小子实在太气人了,只不过是不到一天的时间,竟然身上带了这么一个印子回来,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他能这么没防备的就让那个姓李的把这印子种到身上?
“大黑,你别这么看我,我当时真没注意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次被那个姓陆的给吓得都跳楼了。”
“早就告诉你不用去工作了,看吧!”
“恩,我下周三拿到一个月的工资就走人。”
“这还差不多,等你辞职之后,当专心修行……”
“……辞职之后,我再去跑跑人才市场,现在有工作经验了,我就不信找不到对口的工作……”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在听啊。”
林响掏掏耳朵,状似一本正经的回答,大黑伸了伸爪子,费了好大的劲才没跳起来继续挠他。
“说起来,大黑,你还没告诉我,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林响弄干了头发,挥了挥手腕,刚刚施引雷诀的时候,似乎感到这个印子有在发热,这一会又没感觉了,是不是错觉啊。
“这个啊……”大黑有气无力的趴到了林响的身前,爪子拍了拍林响的手腕,“这个是个好东西。”
“是好东西你还挠我?”林响明显的不信,要真是好地,自己能有这待遇啊,脖子上那三道现在还疼呢。
大黑斜了斜眼睛,“好东西也因人而异啊。”
“怎么说?”
“知道双修吗?”
“知道啊。”
林响条件反射的回答道,上次李铒给他下了桃花障,他还特地上网查过呢,之后告诉大黑,大黑笑话他傻,真正的双修可没那么简单。那次之后李铒也没什么动作,林响也就没太往心里去,从开始的见面就防备,慢慢的隐晦起来。不过,大黑怎么突然问他这个?突然间觉得不对劲,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不是吧?千万别是他想的那样啊!
“就是你想的那样啊。”大黑盯着林响手腕上的那朵白色花苞,“也怪我没早点告诉你,还以为李铒给你下过桃花障,你会有所警觉了呢。这个东西也是用在双修伴侣身上的,其实,这是一朵白莲,是修为高者种在修为低者身上的,从某种程度上说,也算是对修为低者的一种保护,要知道,修真中人为了法宝或者是其他原因都可能会卷入是非之中,被种白莲的一方,如果遇到危险或者是其他的事情,种下这朵白莲的一方都会有所察觉,只要没有伤及性命,都是有时间来救人的。”
“这样啊……”林响搓了搓手腕,低下头,额前有些长的发挡住了双眼,让大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是,这朵白莲也是修为高的一方在另一方身上下的一种禁制。”
“禁制?”
“对啊。总不可能让你只占便宜不付出吧?修真中人可没有傻子。”
“什么禁制啊?”
“……”大黑停了一会,看着林响,认真的说道:“白莲,白者为洁,莲者为净,这就是禁锢了另一方,只能同种下这朵白莲的修真者有最亲密的接触,简言之,就是只能与他双修。若是与其他人有了……被迫倒是不怕,但若是心甘情愿的,绝对逃不过另一方的感知,后果,是极其严重的,你接触过李铒,应该知道,这些人,心胸都不是那么宽广哦……”
听完大黑的一席话,林响嘴角抽了一下,又抽了一下,三下过后,下意识的握住了右手腕,他怎么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盖了戳的那啥?被压着按了手印的那谁?要把这个东西换成现实的来解释,那不就是防小三的最佳利器吗?
林响在想些什么,大黑也能猜到几分,再次感叹这小子想事情怎么总想不到点子上?真不是一般的笨啊。
“我怎么笨了?”
“你还说你不笨?你光问这些细枝末节的,根本就没想过最根本的!”
“什么最根本的?”林响还是一头雾水。
“你还没明白?那个李铒为什么会给你下桃花障?为什么愿意用那么高的价钱收你的人参?为什么会给你种这朵白莲?”
“因为……”
“因为他想和你双修啊,笨蛋!”
双修?!
噼里啪啦一阵闪电伴随着惊雷在林响头顶响起。
双修?
那个李铒要和他双修?!
也就是意味着他想和自己%……&然后¥#W%&&O?!
天雷啊!
林响风中凌乱了。
大黑看着呆愣中的林响,摇了摇头,几步走到池子边趴下,让那小子自己冷静一下吧。只是在大黑转身之后,却没发现,本该是一脸愕然的林响,黑色的眼中却闪过一道不明的光彩。握着手腕的那只手也渐渐的用力,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
第四十三章
知道了李铒的目的,却并不代表就一定要去想对策。
“哈?”
听到林响这个言论,大黑有些不相信的动动耳朵,这就是他考虑了一星期的结论?这小子不是真傻了吧?
林响却没对大黑解释自己这番话的含义,自顾自整理好东西,转身出了门。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辞职报告他早已经打好了,不怕经理不放人。下了楼走进院子,人参娃娃正趴在棚子下边晒太阳,庆忌跪坐在这个胖娃娃的边上,手里拿着个绷子。自从上次被林响看到他绣花的样子,庆忌就再不躲在自己那间小屋子里了,隔三差五的就跑出来到处转转。前天还送了一快巴掌大的小手帕给林响。看着眼前捧着那块手帕,头低得几乎要埋进胸膛里去的庆忌,林响爽快的接过了那块手帕,摊开看了看,一快白色的丝绢上,两面绣着不同的牡丹花,栩栩如生,就算不懂得这些的林响也忍不住赞叹,这块布小了点,要是再大点,就镶上玻璃框摆到桌子上当装饰。
“真难得,你竟然没想着要拿去卖钱。”大黑趴在窗台上看着林响,口气不是太好。
“我也没你说的那么贪财吧。”
林响抓抓头发,把手帕收起来,那天之后,大黑就一直是这种态度,说它生气吧,可也没见同以往有什么区别,既没抓他也没挠他,只是说话的口气变得有些阴阳怪气的。但是,林响就是觉得憋闷,总觉得大黑是在和他别扭。哄了几次不见效果,林响也懒得再哄了。等过上几天,大黑气消得差不多了,自己再让它挠上几把,估计就好了。
至于李铒那件事,林响就像他自己说的,真没想出什么好对策,也就干脆不想了。看看手腕上那朵根本没什么感觉的花苞,想起上次这朵花苞短暂的发热,林响的神色会有一瞬间的转变,但是很快,快得让大黑从没发现过。即便是发现了,它也猜不出那一刻的林响究竟想的是什么。平时大大咧咧的人,真动起心思来,才更是让人不好把握的。
锁好大门,林响一路和邻居打着招呼,在八点之前赶到了公司。从财务那里领到了工资,同时把辞职报告交了上去。果然,没过一会,林响就被叫进了经理办公室。
“真决定了?”
经理开门见山,他是想过林响知道自己算计他后可能会有的反应,打上一架或者是趁机要点好处都有可能,就是没想过林响会选择直接走人。从他这里离开了,就能摆脱陆靖杨了吗?
“经理,感谢你这段时间的栽培,多的,也没什么好说的,说开了,大家面子上就不好看了。”
林响的口气很冲,这段时间从大黑那里受了不少气,再看眼前这位道友的样子,想起自己被算计去麒麟大厦,才会招来李铒,又遇到陆靖杨,口气好得起来才怪了。
听到林响的话,经理皱了皱眉头,这样就沉不住气了?林响果然还是太嫩了。
离开经理办公室,林响办好了离职手续,和相处了一段时间的同事打过招呼,走出公司大门,只感觉松了口气,又觉得有些失落。当初找到这份工作,林响是真想着好好做下去,至少,这让他觉得自己不再会是一个脱离了社会,只能靠着卖些人参不劳而获的废人。甚至会有一种错觉,自己还是那个为着房租和生活费忙碌的普通人。
如今,却都是奢望了吧?
轻笑了一声,抬起头,半遮着眼看向天空,阳光有些刺眼。微微眯起了双眼,林响觉得一阵恍惚。他为什么站在这里,今后的路又该怎么走?他该相信谁,该怎么做,他没有一点头绪,总觉得自己可以抓到些什么,又觉得所有的事情都纠缠在了一起,缠成了一团乱麻。
突然,林响的上方罩下一片阴影,林响眨了眨眼,目光对上了一双黑色的深邃眸子,黑色的瞳孔,浓密的睫毛,眼角微微上调,眼尾一点黑痣,愈发显得那双眼的妖媚。一瞬间的呆滞过后,林响认出了这人是谁,急忙想要退后,却没有注意脚下,被阶梯绊了一下,来不及惊呼,却被身后的人搂住了腰,抱进了怀里。
“陆靖杨?”
林响浑身紧绷,这个男人让他害怕,或许是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能隐约察觉到他身上带着的恶意。
“请你放开我。”
林响有些窘迫的推着抱着自己的男人,虽然这里的行人并不多,可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陆靖杨下巴抵在林响的头顶,深深吸了一口气,“真香……”
松开了林响的腰,单手捏起林响的下巴,看着林响带着焦急神色的面孔,黑色双眼中闪过的恐惧,还有微微颤抖的唇,凑近了林响的耳朵,“放心,他们看不到的。”
话落,冰凉的薄唇落在了林响的唇上,在对方惊愕之际,滑溜的舌顶开林响的牙,滑进了林响的口中,卷住了林响的舌尖,吮吸着林响口中的气息,像是要把灵魂都掠夺走一般的狂暴,林响眼前有些发红,是错愕,是恼怒,也是察觉自己根本就无力反抗的恐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都在想些什么?!勒在他腰上的那只胳膊像是铁钳一般锢住了他的身体,在呼吸都感到困难之际,林响只能尽量的后仰,双手于身侧结印,拧紧了眉头,狠狠的拍向了陆靖杨的肩膀。
他不求伤到这个男人,只是想从目前这个境况中摆脱出来。却没想到,就在他即将得手的时候,手腕却被一只冰凉的大手牢牢的抓住了。
陆靖杨放开林响的唇,抬起头,额前有一缕发散落,挑了挑眉,舌尖舔过鲜红的唇,牵过林响的手,含住了林响的指尖,“我只是想尝一下味道而已,你可真香……”
林响眼前发红,顾不上还在喘着粗气,拼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挣扎之中,衣袖滑落,露出了手腕内侧那颗白色的花苞,不知为何,往日雪白的花苞上,竟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彩。
“恩?”
陆靖杨用拇指擦过那朵花苞,好奇的凑近看了看,甚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林响忍不住一个激灵,猛的把手抽了回来。
“真没想到,他还蛮费心思的。”陆靖杨放开林响,打了个响指,四周的空气出现了一阵波动,林响这才发现,刚刚陆靖杨在两个人的四周早已经下了禁制,难怪他会说别人看不到他们。
“不过,这只会让我更觉得有趣罢了。”
林响听到这番话,握着手腕,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的寒意涌上,再顾不得其他,转过身,拔腿就跑。
“呦!”
陆靖杨看着林响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好心情的吹了一声口哨,越来越有意思了,他喜欢!
李铒坐在回春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