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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
黄姑娘又恍然道:“哦,是了,吕布已经去世,无从问起,那换一个人吧,关羽关云长情深义重,是为英雄,可知他一生杀过多少人?”
众人:“……”
黄姑娘微笑着伸出一指:“整整一千人。”
“你如何得知?”众人不可置信。
黄姑娘一本正经道:“不相信?那好,等关将军临终前请你去问清楚他生平杀过多少人,倘若错了小女子甘愿俯首道歉。”
众人:“……”
徐庶忍不住笑道:“姑娘真是巧言利色。”
黄姑娘转看向他,笑道:“徐先生是觉得小女子是花言巧语吗?那好吧,就问眼前的问题吧,请问先生的头发有多少根?”
徐庶:“……”
黄姑娘眉眼一弯:“先生没有数过?可我却知道有十万根。”眼见他开口欲言又止,她又笑道:“先生不信,数了后再与小女子对质。”
徐庶叹道:“不用数了,姑娘是对的,徐庶信服。”
孔明微微一笑:“在下倒想请教姑娘个问题。”
“诸葛先生请问。”
孔明瞥了眼她肩帽下挡住的头发,含笑道:“姑娘可知自己的头发有多少根?”
黄姑娘歪了下脑袋,摸了摸头发道:“先生知道?”
“不多不少,整整十万根!”
“噗嗤。”众人见他反过来用她的方法反刁难她,大觉痛快,起哄道:“对,对,你不相信就自己数清楚自己的头发有多少根。”
黄姑娘看着孔明含笑不语,笑道:“先生错了。”
孔明有些惊讶,微笑道:“难道姑娘已经数过了?”
“不用数我也知道你错了。”黄姑娘不等他们询问,伸手到帽里拔出一根头发,得意的笑道:“刚刚好少了一根,我的头发应该是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根头发才对。”
众人:“……”
孔明先是诧异,随后大笑着辑礼道:“姑娘真是机智应变,聪明过人,孔明信服。”
黄姑娘急忙还礼:“先生承让了。”然后回头看向张杰和之前蔑视她的男子,挑眉道:“谁说女子不如郎,先生对小女子的问题可回答不上来。”
两人脸色青红,看到她得意的神色,众人叹息洒笑,恼羞成怒斥道:“哼,你这是投机取巧,你小小年纪就这般狡诈奸滑,算不得有才识之人。”
黄姑娘淡淡道:“小女子从没有说自己是有才之人。何况天下之大,人生百态、无奇不有,却还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学海无涯,小女子才疏学浅,可不敢妄自狂妄自称有才之士。”
她一番冷嘲热讽,含纱射影的话,仿佛在叽笑他们不自量力、狂妄自大,让他们羞愧不已,恼羞成怒起来。
“姑娘你小小年纪就牙尖嘴利,心思狡诈奸滑,长大还了得,如此抛头露面,众目睽睽之下和男子大言不惭的辩论,做这伤风败德之事,你就不怕日后找不到婆家。”
黄姑娘大怒,暗骂一声你妹,这是要败坏她的名声吗?
旁边已经有人阻止拦住他惶恐道:“舍不得,舍不得,子言兄这话严重了,这话可说不得。”
也有人赶紧劝黄姑娘快走,此地不是她一个小姑娘该呆的地方。
孔明和三位好友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一丝鄙夷,这种口头辩论不过别人又输不起,怀恨欲要败坏别人名声的庸俗之辈,不配与他们结交。
黄姑娘冷冷看着张杰,满满的鄙夷不屑道:“浪得虚名之流。”
原本听了别人两句劝,张杰也意识到他不该如此说败坏小姑娘的名声,原本想道歉但接触到她如此不屑的鄙视,又恼羞成怒:“在下如何浪得虚名了,你一个小姑娘抛头露面敢在在男子群里辩论,你看哪家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敢如此?”
要知那个时代的女子地位很低,最注重的就是名声,要时刻注重自己的言行举止,所以家家户户女子都是呆在家里很少出来见外男,以免招惹流言蜚语,坏了名声便不能嫁出去。
“笑话,我行得正站得端,人正不怕影子歪,你那些恶意坏人名声的无稽辱骂,休想伤我半分,你刻意泼我脏水小心天打雷劈。”黄姑娘凛然不惧,怒斥反驳。
“你……你这般泼野不自爱,哪个男子敢要你?”
“哪个男子敢不敢要我与你何干?你算哪根葱?”
“你……不知廉耻。”张杰气得脸色发绿浑身发抖,真是首次遇到这种才高胆大的奇葩女子。
黄姑娘冷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何况就这种是非不明,青红皂白不分,学艺不精,又自大自傲的庸俗之流,小女子还不屑放在眼里。”
张杰大怒:“你……你是哪家的姑娘,张某倒要看着,那个男子敢上门要你?张某看着哪家男子敢抬你做妾。”
“子……张兄……”众人叹息着,这等诅咒一个小姑娘嫁不出去,委实有失身份,各个隐士才俊虽然都是潇洒不羁的风流名士,却不会这般恶意毁人名声,坏人姻缘。
黄姑娘却毫不在乎的嗤笑道:“做妾?张先生太小看人了吧,谁稀罕做妻为妾。”
“难不成你还想为妃做一品夫人?”张杰嘲笑不已。
“为妃做夫人只不过附属品而已,哪个稀罕做。”黄姑娘在众人的惊愕讶然中上前一步朗声道:“我黄月英将来的夫君必须是只我一位妻子,不纳妾、不通房、不选侍,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管他是王孙公将,还是平民布衣,月英愿尽其所有,辅助他成龙拜相,流芳百世!”说着目光偷偷的瞟了眼孔明,却见他神色微怔,急忙转开目光。
清风崖上一片寂静无声,似乎都被她的豪言迈语惊吓住了。
一阵冷风吹过,吹开了黄月英的肩帽,露出了她真面貌。
一头稀少短黄发,一张清秀的小脸虽然还没完全长开,却也是比较耐看的精致,而因为那头诡异的黄发的原因,显得肤色暗沉,除了一双眼睛无比灵秀美丽,她委实不算一个美人。
众人咦了一声,大失所望,聪明有才智的小姑娘,声音清脆脱俗,心高气傲,自信骄傲,本以为会是怎样出众的绝色美人,却原来只是过黄发小丫头。
张杰哈哈大笑:“还以为是怎样的绝色美人敢如此说大话,原来却是这么个黄毛丑丫头,凭你也敢自大自狂,还敢称成龙拜相,真是不自量力。”
众人也洒笑着摇摇头,月英抿紧唇,目光忍不住瞥了眼孔明,他眼里是淡然无波,既没有失望,也没有嘲弄,好像她还是那个戴着帽子的黄姑娘。
随即懒洋洋一笑,对他们的嘲笑浑不在意,不出一言,正准备戴回帽子,却听到嘲笑声中响起一个霹雳惊雷般的怒吼:“阿硕。”
月英身子一僵,急忙回头,看见黄承彦怒气冲冲的大步奔过来,她“呀”的一声,急忙调头就跑。
“站住,阿硕你再敢跑两步,看我回去打断你的腿。”黄承彦惊怒交加,急忙追跑两步。
月英回头瞧瞧做了个鬼脸道:“爹爹你别追我,你追不上的,我现在就回家去阿兄那里领罚,您打断女儿的腿可没东西补得回来。”
☆、乱世生存
黄承彦怒气不息的回到家中,月英很乖巧听话的端茶上前跪下:“爹爹,女儿错了,要打要骂请责罚,只是不要再生气,气坏您的身子。”
黄承彦抓起杯子用力一惯,砰的声砸在地上碎裂开了。
月英急忙从背后拿出根藤条双手举高道:“女儿负荆请罪,请爹爹责罚。”
黄承彦怒气不息,抓起藤条举起便要落下。
月英立刻抱住他的腿哭道:“爹爹,都是女儿的错,出去抛头露面丢爹爹的脸,女儿罪不可赦,您打我吧,您打我出气,您就不要生气气坏自己的身子。”
黄承彦又好气又好笑,女儿跪抱着自己哭得凄惨,藤条委实落不下来,无奈叹口气,坐下来丢了藤条道:“起来吧,教而不听,打有何用。”
月英哪敢起身:“爹爹,女儿知道错了,求您别气了。”
“错在哪里?”
“女儿不该抛头露面跑去跟男子辩论。”
黄承彦叹道:“阿硕,你可知道你在清风崖这样一闹,外面的人怎么传你,你……你本生就一头异样的黄发,现在又有这样的名声,你……唉!”
月英撇了撇嘴道:“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旁人也是管不着的,反正清者自清,女儿不在乎的。”
“女儿终究是要嫁人的,过两三年你就该及笈了,你如今锋芒太露,名声又传开,以后如何嫁人?”
“爹爹,女儿才十二岁,嫁人尚早。”
“唉,阿硕,爹知道你胸怀才智,志高好远,想发扬你的学识,可是你是女子啊,在这乱世有才之人虽是广阔前途,是可以建功立业,但我的阿硕只是个小女儿,爹爹只希望你能在这乱世平平安安度过一生,不希望你去趟这趟浑水。”
“爹爹你多虑了,女儿没有想过去趟浑水。”
“知女莫若父,你若不想为何要跟你阿兄学这些东西?”
月英摇头道:“女儿学这些真的不是要趟乱世,而是要自保,乱世中只有百姓是最无辜的,女儿只是一个平凡女子,在战乱中想要不受祸害只能有过人的本事。本来女子能够安身立命的唯有靠身边的亲人,爹爹在时可保我,可是爹爹不在呢,靠夫君吗?男人都是朝三暮四,贪慕美色,可是女儿是阿丑,这样子哪能讨夫君的喜欢,所以女儿只有自己自立自强,才不会被乱世祸害。”
黄承彦长叹一声,伸手抚摸着女儿一头异样的黄发,怜惜道:“我的阿硕不丑,只是长着与别人不同的黄发而已,阿硕,你放心,爹爹定然为你找个不嫌弃阿硕黄发的好男子做你的夫君。”
月英笑了笑,却没有言语,她这头黄发若是在21世纪,那根本不算什么,可是放回这个三国乱世,就是异样的怪人了。
月英看过镜子里的自己,凭感觉长得并不算丑女,可以说是属于很耐看的清秀小佳人,可惜物以希为罕,她长着这头天生的黄发,太过显眼,在古人的眼里就是个异样,往往没看清她的相貌,便被她一头怪异的黄发引导,一来二去,被传她为丑女,尽管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受过高等教育,有过人事工作的现代灵混,却仍然有些受不了他们异样的目光。
“爹爹,你别为女儿操心了,女儿只想着学好本事,即使日后没有懂得欣赏女儿的男子,女儿也绝不委屈自己嫁给那些庸俗的人,没有男人,女儿也可以在这乱世中好好的活着。”
黄承彦想起清风崖上女儿的凛然信誓,她只十二岁女孩便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当时是震惊住了,震惊住的不止他,还有司马先生和庞德公,过后两位老先生直夸他生了个好女儿,声称此女日后必是乱世奇女。
“爹爹,女儿请求您允许女儿外游学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女儿想要多与人交流学习。”月英抱着父亲的腿恳求,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古时信息交通闭塞,要想知道更多的天下事,只能在人流量里听闻。
黄承彦疼惜的看着她道:“有得必有失,阿硕你可知道做这乱世奇女要付出什么代价?或者名声尽毁,以后再没有男子敢要你。”
月英垂头片刻,又抬起凝视着父亲道:“即使如此,女儿也不愿悲屈男子面前,卑微受苦一辈子,我要流芳百世,不要凄苦卑微一生,如果找不到可以包容疼惜我的人,女儿宁愿独自一人过一辈子,只是到时爹爹和阿兄可能容纳阿硕?”
“傻孩子,你是爹爹的心肝宝贝,你便是依赖爹爹过一辈子,爹爹也愿意。”
“谢谢阿爹。”月英抱住父亲,埋首父亲怀里,心里有些雀跃,有父如此,女复何求,爹爹愿意给予她一辈子的港湾,她还有什么犹豫了。
诸葛孔明、诸葛军师、诸葛丞相什么的都不重要了,为什么她就一定要按历史走自己的人生,她历史上的夫君责心太重,他的心全给了以后的蜀国,她又何必非要做他身后的女人,一生都只有默默等待他的归来,等待他那不完整的心。
···
夕阳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