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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含住他冰冷柔润的嘴唇给他渡气,一边吸吮助他恢复呼吸。
现场上登时鸦雀无声,人人惊愕着面面相觑,这……虽然知道月英是在救人,可是这救人的方式未免太诡异了!
····
因为入水救人,中秋夜晚的水冰冷刺骨,月英病倒了,她身子骨虽然一向健康,可终究是未成年女孩柔弱的娇躯,这一病来势汹涌,反反复复,时好时坏,折腾了一个多月才恢复过来。
待她的病完全好了之后,已经是初冬天气了。
初雪覆盖在大地,白茫茫的铺上一层冰雪,病了许久没有出去,早就闷坏了,这天听到清溪开心的说道外面的梅花开得好旺,好漂亮,许多名流才俊都出来赏梅。
月英听了欢喜得心痒痒,急忙穿衣服跑出去要赏梅花。
清溪惊得脸都白了:“不行啊,小姐,老爷说了小姐不能出去的。”
“我的病已经好了,只是出去赏梅,不去哪里?”
“可是老爷交代……”
“老爷交代不许出去游玩吗?你不说我不说,咱们偷偷的出去,又偷偷的回来,不会知道的,而且咱们只是赏花,又不去哪里惹事。”
“可是……”
“你要是怕,就留下,我自己出去,你装成我躺在床上睡觉就行了。”
清溪吃惊道:“那不行啊,我不行……”
“要么一起出去,要么留下。”
“……”
☆、流言蜚语
白雪红梅,果然是冬日的一道美丽风景线。
月英感叹着出来是对的,没月错过这美丽风景:“怎么样,漂亮吧,咱们没有来错,为了这良辰美景,便是挨着爹爹的责骂也值得。”
清溪:“……”为了看这几株梅花,真的值得被老爷责骂吗?
月英不理会清溪苦着的包子脸,穿梭在这白雪红梅间赏玩。
隐隐听到谈笑风声,想来是哪里的隐士名流也来赏梅,月英渐行渐近,果然看到三四位年轻男子一起赏梅作乐,她在出游访学时曾经见识过的。
看见月英走近,四人停下谈笑,相视了一眼,神色古怪之极。
本想上前打招呼的月英,眼见他们看到自己后立刻神色古怪,眼角眉稍带着诡异的眼光瞥着她,神情尴尬的隐忍笑意,大有讽刺之意。
停下脚步,月英止住上前交流的心思,向他们施一礼。
四人面面相觑,介于礼仪,他们也还了一礼,然后便如同见了鬼般,急匆匆的迫不及待的离开了。
月英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这是在躲着她吗?
“呸,什么东西,以为自己是什么玩意。”清溪一脸的气愤的鄙视离开的四人。
“……怎么回事?”
“……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老爷……”
月英眼一瞪,淡淡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
月英摇摇头,她不愿说也不逼她了,不要为这些小事打扰了她赏梅的好心情。
只是这一路上遇到的人为什么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要么是暗里议论指指点点,要么是神色讥讽,鄙夷不屑全表露出来。
她没有哪里不妥吧?看着清溪脸色越来越臭,多次强烈的要求她回去,只是就是不肯说原因,月英心里烦躁,不顾清溪在身后呼叫追随,甩开了她转出了梅林。
心里郁闷得很,大家这是怎么回事,看到她像见鬼一样,她不过是病了一场,虽然瘦了一些,可总是人吧,他们干嘛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转到茶肆,正要进去饮杯茶去寒,却竟然碰到了熟人。
“宋之兄,好巧你也在这喝茶呢?”月英一如既往的笑着走近打招呼,在他面前坐下来,看着对面有过一面之缘的岑泉笑道:“岑先生也在此,好久没见。”
“为什么要见,你们很熟吗?”洛宋之冷冷的看着月英道。
月英和岑泉都一愣,他这是怎么回事?说话的语气这样冲。
“黄姑娘,岑兄与你只是一面之缘,没必要这样惦记着他的。”洛宋之冷冷的讽刺道。
月英一噎,恼怒道:“什……什么惦记着他,你什么意思?”
洛宋之怒道:“意思就是请黄姑娘自重,你一个女孩子就该有女孩子的样子,抛头露面与男子言语随意,行为举止放荡轻浮,你就没有一点廉耻之心吗?”
月英全身一震,惊愕道:“你什么意思,我……我哪里言语随意,行为举止轻浮……”
“光天化日……哼,众目睽睽之下,你……你做那样的举动还不轻浮?黄硕,我洛宋之真是有眼无珠看错了你,你这种不知洁身自好的女子不配做我洛宋之的朋友。”然后拽起岑泉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岑泉也是不明所以,被他愤然拽走,只好冲她无奈的苦笑一下,跟着出了茶肆。
月英目瞪口呆,被他莫名其妙的辱骂气得七窍生烟,搞不懂他发什么脾气,莫名其妙的说她言语行为轻浮不知廉耻,她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要遭受这样的辱骂,让他把那么大一顶黑冒扣在她头上。
想到一路来周围人的异样,对她的指点议论,内心更加的烦躁郁闷,她招谁惹谁了?
····
月英以为她可以不在意别人异样的目光,她以为她有足够良好而强大的心理素质,能承受别人的指点议论,可是事实证明她没有。
她每走到一处,那些轻蔑不屑的议论和目光从不间断,嘲笑讥讽能够让她所有的镇定瓦解,流言蜚语果然是最厉害的杀人武器,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人伤得体无完肤。
月英再也不愿出现在人前接受别人轻视嘲笑的目光,尽挑没有人的地方躲,她实在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遭受这样的言语攻击,流言蜚语?她实在不明白她做了什么让整个南阳的人们这样对自己?
不知不觉回过神来,抬头看清眼前的地方是哪里时,月英怔住了,前面白雪覆盖的草庐不就是诸葛茅庐?她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
柴门吱的一声推开了,一身青袍羽衣的俊逸清秀男子打开门,看见怔愣的站在门口发呆的月英也愣了下,诧异道:“黄姑娘?”
月英回过神,急忙施礼道:“诸葛先生。”
看她衣衫寒气森重,帽帷也没戴,头发眉毛都布上一层薄霜,想来是在雪地有段时间了,孔明微微皱眉,她病体刚愈,原本就高挑的身子显得越加的清瘦,消瘦的脸庞是大病初愈的苍白无力,格外娇弱惹人怜惜。
心莫名的一抽,孔明走上前温和道:“天寒地冻,姑娘不如且到寒舍喝杯茶取暖。”
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走近,如星般美丽的眼眸温柔的看着她,仿佛还能闻到他身上清爽淡雅的气息,月英脸红了,莫名的感到心跳猛然加速,情不自禁的退后一步,慌乱道:“不,不用了,我……月……我只是路过这里……”后知后觉这里周围只有诸葛草庐一户人家,她路过这里要去哪里?讪讪的笑了笑,羞愧道:“那个,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了,我……”
“天冷先进去喝杯热茶暖和一下吧。”孔明温和的笑着,眼眸也是暖暖的笑意,仿佛两个温热的暖炉,瞬间温暖了人心。
一路遭受冷嘲热讽,此时感受到温暖,月英眼眶一红,险些掉泪,急忙敛住了心神,拜辑道:“如此月英打扰了。”
草庐里烧着木炭火盘,屋子很温暖,诸葛均正在火盘边读书,听到脚步声笑道:“阿兄如此快赏梅归来了?”
看见掀帘进来的人后怔了下,急忙起身施礼道:“黄姑娘。”
月英也还礼微笑:“三公子。”
诸葛均瞥了眼兄长有些不明,他不是说要出去赏梅吗,怎么把姑娘领回家了?
“黄姑娘风寒冻了一天,三弟泡杯热茶让姑娘驱寒。”孔明淡然吩咐打发了他的好奇心,然后请月英坐到火旁取暖。
靠在火旁,月英才发觉她的确冻了好久,手脚都是麻木的,接过热茶捂手,喝了一大口才感到身子慢慢温暖下来。
孔明不知点燃了什么香,屋子散发着股淡淡的香味,清清淡淡的,闻着全身轻松舒畅,之前憋在心里的烦躁郁闷也随之消散,紧锁的眉头松开了,整个都放松下来。
“请问先生这是什么香?闻着真是让人解疲劳放松精神?”
孔明不答反问:“初雪祥瑞,梅花正旺,不知姑娘因何事烦扰,白雪红梅都不能让你开怀?”
想起那些烦心郁闷的事,月英眉头微皱,又松开无奈道:“没什么事,只是和朋友发生一点误会,人闹了脾气而已。”她真的想不明白洛宋之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辱骂她,她什么时候招惹得罪他了?
“既然是误会,说开便没事了,不必如此为难自己想太多。”
月英忍不住抬眼向他看去,他目光温和,看着淡雅却富含温暖的安慰,让她情不自禁想要陷进去,急忙敛神避开他的目光,忍不住道出心中的委屈:“我就是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他们误会的事,我病了一个多月,刚刚好了出来赏梅,可是人人都把我当成瘟神麻烦般躲着我,避之不及,在背后看着我指指点点的议论冷嘲热讽,我以为我早就习惯不介意别人的异样目光,可是……我好难过,我不喜欢他们的眼光。”
孔明和诸葛均相视一眼,微微皱起眉头,外面的流言蜚语他们也知道,只是没想过了那么久人们还在议论,当然原因与他也有莫大的关系。
看她眼眶红了,孔明一向不擅安慰女孩子,尴尬的凝视了她半响说道:“姑娘心情烦闷,不如孔明弹一曲为姑娘解闷。”
孔明的琴技很好,一曲有所思弹奏得风雅动听,附和着她烦闷的心情,很快便让她沉醉其中,不知不觉竟然伏在桌上睡着了,待他琴声停下,她立刻惊醒,看到身上滑落下一张毯子,惶恐羞愧的看向孔明道:“这……真是抱歉该死,先生弹奏曲子,月英竟然睡着大大的不敬……”
“你不要紧张自责,这曲有所思原本就有催眠调息的作用,我看姑娘大病初愈,体内的病气尚未全清,才以琴曲为姑娘调息,姑娘回去按时用药相信病跟很快就可除去,身子很快便可康复。”
月英很是惊奇,原来琴曲也可调病的,好像自己的身子的确轻了不少,至少没有来时的那么沉重,急忙起身拜谢道:“谢谢先生高义,为月英调息身子……”
孔明急忙阻止她道:“举手之劳莫言谢,要谢孔明该谢姑娘的救命之义。”
月英一愕,才想起中秋月夜他落水之事,后来听说他只在府上休养了三天便可起床下地离开了,身体素质倒是好得很,人家还是死里逃生溺水醒来,不像她下个水就病了一个多月,这差别也太大了。
“好吧,那就相抵了过,谁也不欠谁,谁也不用谢谁!”
她故作豪爽的态度让孔明啼笑皆非,这两者谁重谁轻一目了然,她这样的算账发真的是吃大亏了。
月英看看天色道:“我要走了,晚了回去爹爹要担心了,先生,月英告辞了。”
“我送你吧!”
☆、乱世红尘
初冬瑞雪,白茫茫的一片雪妆,雪花不知何时又开始飘落,细细小小,如同绒毛洒落。
从温暖的屋子出来,月英怔了下身子颤抖起来,她甩开清溪时走得过快,连披风都没有拿,此刻被风雪一吹才感到空气的寒冷。
孔明嘱咐了下诸葛均,拿起伞撑开送月英回去。
脚步一顿,感到身边的人有些瑟瑟发抖,小脸都被冻得苍白无血。
孔明急忙将伞递给她撑着,伸手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到她身上将她裹住。
“先生,舍不得,这披风你……”
“好好披着。”孔明眼里是不容人抗拒的凌利,一边替她绑好披风,一边无声的叹道:“天气寒冷出来也不知道多穿衣服,病才刚好身子都瘦了一半……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就不怕你爹担心吗?”
月英脸上火辣辣的燃烧起来,他就那么近距离温柔的替她绑好披风,温暖人心的关怀责备,闻到他身上的清爽淡雅的气息,让她面红耳赤,心砰砰的急速跳动,接触到他有些责备有些疼惜的眼眸,手足无措的垂下了头,尴尬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