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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直到秋儿狠命地打我的脸,我才很不情愿的从黑甜乡中冒出来。
干什么?我不满地盯着秋儿看。
“公子……您吓死我了。您第一次喝得那么醉,又睡了那么久,你……”秋儿的神色很焦急。
哦?
“现在什么时辰?”
“都掌灯了,你从昨晚上灯一直睡到现在。不能喝的话,就少喝些,弄坏了身子可怎么得了?”
我……竟然睡了那么久。
昨晚那个绮丽的春梦忽然闯进我的脑海。那种感觉如此真实,以至于我以为它真的发生过。那是我从未感受过的身体的快乐和放纵。那梦的内容我现在想起来就要发烧。
“公子?”秋儿又担心地问。
“做什么?”我有些不耐烦,又有些心虚。
“您……脸色怎么红红的?”
“哦,可能被子盖多了。”的确,那些回忆让我觉得十分地热。
秋儿半信半疑地答应了。又问:“要吃些东西吗?”
我的确饿了。于是要秋儿拿些吃的来。秋儿答应着去了。
我发了一会儿呆,觉得不能再躺下去了。
可是,我刚一动,忽然一阵酸软从腰部传来,以至于我以为我的下半身出了什么毛病!
随即我明白了,因为……因为后面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正火辣辣的胀痛着,甚至不能完全闭合,还残留着一些余韵在内,以至于内壁敏感得,我觉得分身好像都有点反应。双腿在被内也是呈八字形张开无法合拢,至于要动弹更是软的好像不是自己身上的物件一样。
难道,昨夜不是一场春梦?
那熟悉的眼、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体味道……我居然真的作出那样的事情来!
可是身上没有通常完事以后的粘腻,身体从“里”到外都清洁得干干净净……有人碰过我了!在完事以后!这个人清楚地了解我每一寸……
我……
我自从第一次以后,再也不让别人清洗我的身体。即使事后多么的酸软无力,我也不让别人碰了。我总是夹着冰凉粘腻的体液,回到自己的房间自己处理。即使是秋儿也不能看到。可是如今……特别是在那样的欢爱之后,想也不用想我被内的身体是如何羞耻地打开着。
门响。秋儿回来了。
我用被子蒙住头。太可耻了,居然要他……
可是秋儿的声音倒是很坦然:“公子。我要了些粥。”
怎么回事?不过,秋儿作为王府的内监,什么事情没有见过?然而我还是不能释怀。
“昨晚……昨晚你到哪里去了?”我虚弱地问。
“昨晚?哦,不知道为什么,王爷忽然放我的假,我回家去了。”
回家?那么昨晚……
我从被子里冒出了头,秋儿一幅不明所以的样子,我放下了心。刚要坐起来,后庭又是一阵刺痛!
我马上咬住了嘴唇,不能让自己叫出来……因为……秋儿一定会问,我并不想多说,我的脸又不自禁地红起来。我强撑着靠坐起来,喝了秋儿拿来的粥。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我狼吞虎咽。
可是……我发现自己在哭,不然粥里面怎么会有一丝丝的咸味。
秋儿欲言又止,还是没有说话。他明白的,我也不想多说。叹息了一声,让他把粥碗拿走,自己靠在床上发呆。因为后庭不适而造成的羞耻,和我此刻矛盾的心情结合起来,搅得心思纷乱。
我足足又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才能够勉强下地行走。秋儿带来了大弟搬走的消息。
我无话可说,只是淡淡问道:“搬去了哪里?地方可好?”
秋儿道:“在……三条儿胡同……”
三条儿胡同,离太子府,只有不到一刻钟的距离。他毕竟还是去了……而我,他的大哥,已经失去了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我到院子里去慢慢的散步。
那天晚上的记忆仍然留在我脑海里,我的身上。他……怎么会降尊纡贵地到我这个小屋里来?他不是一直念念不忘的要我搬出去吗?
我好像在无意中知道了他的秘密,然而那只能够是一个秘密。那晚的触碰,在我,在他,都是一时的冲动。我也不愿意,他也不愿意对任何人倾诉出口。他知道我的家里事,然而那又如何呢?没有人能够改变事实,即使他是权势滔天的王爷。
不久,传来了赵妃需要静养,迁居普仁居的消息。普仁居……是一个偏僻的小院,怎么会这样?难道他……
我阻止自己想下去。他宠爱赵妃,或者不宠爱赵妃,都与我无关。我已经彻底失去了留在这里做男宠的意义。大弟找到了他认为合适的道路,而且要走下去。家里的生计问题已经不如以前那样窘迫,甚至可以盈余。
可是,我还是担心。皇帝年不过六十,可是身体早就被声色掏空了,太子的位子坐了三十年,急不可待地要登位。他身旁有一个比他小不了多少,但是雄心勃勃的弟弟,又怎么会不着急?况且,这个弟弟,还是自从离宫设府以来,就显示出了非凡能力的靖王。'自由自在'
所以,安儿的情况,可以说并不好。我却丝毫不能为他做什么。甚至,我能够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什么也不做,不要让别人知道,他有一个这样的哥哥,以免影响了他的前途。
然而,我真的就能够希望,靖王在这场斗争中惨败吗?想到他总是若有所思的表情,和那晚的交融……
14
我继续在冷清中过了一个年。我十八岁了。我的生日在二月初九,若是在寻常人家,大概父母要庆祝一下儿子成人吧。而我已经失去了要求家人庆贺的权利。
但是,这一天,我还是要秋儿把我最好的衣衫拿来。在晨曦中出了门。
“去哪儿?”秋儿问道。
“三条儿胡同。”
我来到胡同口,站在对面的房檐底下。
没过多久,大弟从家门出来,小妹馨儿也跟了出来,叮嘱了几句。远远的说什么,我听不清楚。但是安儿脸上的神情非常踌躇满志,而馨儿也是一幅娇羞无限,要做新嫁娘的模样。
看着他们那种相亲和睦的样子,我的泪水忍不住又流了出来,模糊了视线。
大弟走出来了,我连忙躲进影子里。
他穿着一件簇新的棉袍,虽然不是什么上好的衣衫,可是也整齐干净暖和。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非常自信。看到大弟这样,我到底是应该担心,还是替他高兴呢。
渐渐太阳升得高了,可是我还是不想回去。然而那扇门紧闭着,并不打开。
我知道馨儿是不会轻易出门的,大家闺秀的教养令她绝不会抛头露面,只有出门为哥哥整理打点行装的时候,会迈出门一两步。再说,她还要进太子府作妃子,将来也许会成为皇帝的妃子,又怎么可能做出不合规矩的事情。
可是我是多么希望她、或者灵儿可以出门来,那么我就可以再看一眼他们了。
“公子!公子!”秋儿猛摇我,拽我的袖子。
我回过神来,有点不知所谓地望着秋儿:“做什么?”
“公子,再站下去,就冻僵了!”秋儿的嘴唇都有点发青。(汗,因为现在我很冷)
“噢。”我这才发现,我的手脚也麻木得不行了。动一动都疼。
“那……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吧。”
“好的。”秋儿麻利地答应了一句。拉着我上了一家酒楼。他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刚好可以看到胡同口。'自由自在'
我对他的安排报以一笑。秋儿却颇不自然地扭开了头,怎么了?
我奇怪,问道:“秋儿,你不是很冷吗?怎么脸那么红?发烧了?”
“公子……”他忽然闷闷地说道:“你在外面的时候,不要这样笑……”
哦?我不想多说,继续看着胡同那儿。盼望着再看到什么东西。
又过了良久,大弟从外面回来了。他的样子虽然有些疲倦,然而精神仍然不错。他转了个弯,看不到了。
“公子……公子……!”
我猛一惊,问道:“怎么?”
秋儿抱怨道:“菜都凉了。快吃吧。”
我这才定睛回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秋儿居然点了一桌子的菜。有荤有素,还有一大罐热气腾腾的汤和一小壶酒。
“中午了,公子,您难道不觉得饿吗?”
饿,是有些饿了。大弟也是回家吃午饭的吧。馨儿做好了饭等他回家,还有灵儿。
我转过头,看着桌上的饭菜,还是拿起碗来,慢慢地喝秋儿给我盛的汤。
秋儿倒了点酒,道:“公子,试试这个?”
我拿起来喝了一点,有点甜甜的。是酒,但是很好喝,比起我那天喝的酒好得多了。
我拿眼睛望着秋儿。秋儿不好意思,解释道:“公子……今天好歹是您的生辰。”
我有点感动,拍了拍秋儿的脑袋,道:“秋儿,谢谢你。”又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给秋儿和自己都添了酒。
“来,秋儿,我们一起喝一杯。你今日也高兴高兴吧。”我说道,觉得脸上有点发热,想来是酒劲上来了。不过,这酒喝下去很舒服。
“好啊。”秋儿也显得挺高兴。和我碰了杯子。
我又拿起酒壶来添酒,秋儿阻止我:“公子,可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回不去了。”
我刚想答话,一个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回不去了,就去我那里好了。”
我心中恼怒,哪个家伙如此无礼?只见一个穿了暗黄长袍的男子走过来,数九寒天的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不过并没有打开。他面容也不是不英俊,甚至还有些华贵之气,只是有些晦暗气色,显得有些阴沉。
我不想回答他。这人怎的说话如此轻佻。
黄衣男子见我不回答他的话,竟然用扇柄来挑我的下颌!我连忙跳起来,问道:“光天化日之下,公子尊重些!”
那男子却更行前一步,道:“如此美色当前,如不能够一亲芳泽,那岂不是一大损失?嗯?”他又靠了一点过来!
我知道今日碰上了不知好歹之人。然而我和秋儿两个人手无缚鸡之力,男子身后还站着两个彪形大汉,一见就知道是护院打手之流。我和秋儿怎么讨得了好去?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连靖王府家人也敢调戏?”秋儿上前护住我。虽然他身量还没有我高,却甚是硬气。
“靖王府?”黄衫男子眯起了眼睛。“天子脚下,现在哪个出来走的人,都挂着些名号。也敢拿来唬人?”
“大胆,你们仔细看看!”秋儿举起了一面牌子。是王府的腰牌。我想来嫌麻烦,不肯带这些东西,没想到真的可以派上用场。
黄衫男子倒是没有想到的样子,可是随即又道:“我还是太子府的人哪?你也不想想,他靖王一个小小的庶妃生的杂种,也配拿来唬人?”
“你——!”秋儿气得发抖。
黄衫男子丝毫不理秋儿,一把推开他,大手抓住了我的衣领!
我想要躲开,却一点用处也没有。他的大手已经摸上了我的脸颊。
我慌乱起来;这人是真的要……一种从那日第一次侍寝之后从未有过的恐惧浮上心头,我拼命挣扎,脑中混乱一片。难道我今日还要受这等侮辱么?况且,这里离安儿那么近,他……
我感觉到周围的人群都起了骚动,仿佛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顾不得那么多,拼命撕咬要脱离这魔掌。那黄衫男子好像也恼了,大力扭动我,然而他毕竟还是把我的衣服扯开了……我听见秋儿的哭叫声,然而并没有人过来帮忙。
15
正在我觉得要绝望的时候,那黄衫人一个趔趄,向旁边一歪,我也被带着向一边倒去。一个稳定的胳膊伸过来,拦住了我下跌的势子。我一回头,是紫烟!
紫烟端正的面容上布满了怒气,对那黄衫人道:“天子脚下,就敢如此光天化日之下地调戏靖王府家人,就算是太子,也不能够包庇吧?”
黄衫人显然是怕了。他看看旁边,他带来的两个人已经是手折脚断地躺在一旁。他见紫烟只有一个人,又硬气了起来,道:“你是哪个,也敢撒野?”
紫烟镇静地看着他,道:“我是靖王府侍卫,紫烟。靖王乃当今圣上亲封,我府中家人也并无对太子府失礼之处,就是告到圣上跟前,也说的过去的。”
黄衫人看了看凛然的紫烟,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两个家丁,终于丢下一句:“咱们走着瞧!”恨恨地走了。对那两个家人看也不看一眼。那两人也顾不得手痛脚痛,扶持着去了。
我惊魂未定地站稳,手忙脚乱地整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