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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落,小青低垂的眼眸中恨意翻滚,她讥诮一笑,朝阳郡主说这话不过是威胁她罢了,左右逃不过一个死字,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又有何惧?
这般一想,她心中的怨恨更浓,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安宁郡主拜了拜,面上满是痛苦的泪水,恸哭了两声才哽咽着嗓音,道:“世子爷和郡主如若不信,大可以去百草堂一问,郡主暗恋世子很久,常跟奴婢提起就算是给世子做妾,她也心甘情愿,郡主闺房的枕头底下还藏着绣有世子爷名字的丝帕,如若此刻派人去搜,定能搜得出来,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如若有半句虚言,当遭天打雷劈!还请世子看在郡主对您一切痴心的份上,善待她……她是真心爱慕您的啊,为了您,甚至愿意婚前失贞,这般的用心良苦,试问天底下有几个女子能做到?郡主她真是爱惨了您,世子便是看在郡主对你这般情深的份上,也改成全了她的心意。”
她这段话,等于做实了朝阳郡主的罪名。
朝阳郡主身子一软,往后退了退,面色惨白。
安宁郡主将她面上的神情看在眼里,精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讥诮,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王文京眉头紧锁,紧跟着道:“在下与安宁郡主,苏姑娘,朱姑娘还有顾兄在隔壁饮酒作诗,对这边的情况稍有了解,确实是那走了眼的小厮无意中撞了张公子,弄脏了他的衣裳,当时我们皆在场,撞破这件事情纯属是个误会,事情的真相已出,还请世子莫要牵连他人。”
苏暮雪拧起了秀眉,见小青唇角染着血,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忍不住走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小青一怔,连忙摆手,“苏姑娘……不……不必……”
“你受了重伤,先别说话。”苏暮雪扶着她坐到软榻之上,扭过头,不悦地看向严如是,道:“事情确如王大人所言,跟张公子无关,世子爷若是非要揪出一个幕后主使,不若将我们都算在里面,再闹下去对谁都不好。”
严如是面上的神情变了几变,最终冷哼一声,就要离去。
李文强唤住了他,“世子欺辱了我妹妹,难道就想这样离开?”
严如是双拳紧握,扭头,不屑地瞥了朝阳郡主一眼,讥笑一声,“李公子难道没听那侍女所言,是郡主对本世子下了药,如此说来,本世子也是受害者之一!”话落,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拂袖离去。
在他身后,朝阳郡主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般,整个人倒在地上,怔怔地看着地面,满嘴都是苦涩,她这般做,到底值不值得?
此时的宫中。
凤铭暄正与几位朝中大臣商量国事,听闻此消息,龙颜震怒。
堂下的几位大臣也是愤恨不平,兵部尚书朱启龙为人正直,刚正不阿,当即出列,道:“启禀皇上,既然那朝阳郡主跟平西侯世子情投意合,朝阳郡主便是宁愿为妾也愿意与他在一起,不若成全了他们,驳回昭华公主与他的婚事。”
他话音刚落,礼部尚书,右副督御史,翰林学士等人先后出列,“臣等复议。”
凤铭暄眼眸盯着龙案上的折子,眼眸深邃。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前脚昭华公主嚷嚷着要退婚,在别院养起了面首,下一刻,严如是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以这为退婚的理由可以说是合情合理,便是说到哪里都不为过,那严如是有这么愚笨,这么大的把柄都能让人抓住?
偷情也不知道挑个隐蔽的地方?
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他那个好妹妹设的局?
凤铭暄越想越觉得后者更有可能,他无奈扶额,不管是什么原因,既然妹妹不愿意与严如是在一起,如今有了这现成的借口,顺势退了便是,这般一想,他面上怒气更甚,“爱卿们言之有理,既然朝阳郡主宁愿做妾也要跟随了世子,朕岂能棒打鸳鸯。来人,传朕口谕,撤了昭华公主与世子的婚约,平西侯世子与朝阳郡主情投意好,乃天造地设的一对佳人,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朝阳郡主许配平西侯世子为侧妃,一切礼仪从简,三日后完婚。”
他言罢,像是想起了什么,唤住了传旨的太监,加了一句:“朕那个妹妹是个性子急的,恐她知道此事伤神,大动肝火,派二十名羽林军和两位太医去佛安寺,务必要保证公主安全,任何人,没有得到她的允许,不得入内;世子大婚之时,亦不允她到场,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殿中大臣们齐齐跪下,高呼一声:“吾皇圣明!”
太监便领命前去。
是夜。
严如是接到了圣旨,阴沉着脸站在院子中,在他身后,暖柔低声汇报着,“……世子爷走后,对面的雅间内,走出了燕王和其手下。”
“原来是燕王!”严如是面露戾色,如此倒也解释得通了。
他看得出来,那位侍女并没有说谎,此事是朝阳郡主主动为之,没有人强迫她,亦没有人诱引她,定然是他走进那雅间,引起了对面燕王的注意。
燕王跟皇上可不一样,皇上他以文治天下,爱民如子,颇为贤德,燕王却是一个狠角色。
他位极人臣,残酷无情,上过战场杀过敌,为了目的不折手段。自他入京以来,与燕王的几次见面,都是避其锋芒,因为他知道,比起当今皇上,燕王更难以对付,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愿意跟燕王对上。
第五十三章 世子爷不举?
“世子爷;那您与公主的婚事,当真取消了吗……”
“圣旨已下,如何能改?”严如是眯着眼睛;这门婚事本便是权宜之举,退了便退了;倒也无妨,只是可惜了他这几个月来树立的好形象,也多亏了小青那一番话,将他身上的的罪名洗清了不少;“将朝阳郡主为报复公主;给本世子下药,逼迫本世子与其欢好的事情传出去,酒楼;茶馆;市井之地,传的越闹越好。”
暖柔一愣,“这样岂不是得罪了李家?”
她以为世子爷收拢朝阳郡主是为了搭上李家的大船,难道她猜错了?
严如是抬起头;看着天边的月亮;唇角挑起一丝冷笑,“得罪李家的不是本世子,而是燕王,将燕王当时在场的消息,寻个好时机,透露给李国公,他生性多疑,自然会将这两件事情联想起来。”
做都做了,事情也出了,脸面也丢尽了,这李家,他若是不能搭上,那他今日受到的侮辱算什么,岂不是功亏一篑?
有那侍女的证词,如今满京城都知道是朝阳郡主先来勾引他的,这主动权已然落在了他的手中,现在该着急的不是他,而是李家。
如若他此刻什么都不做,直接攀上李家,这背信弃义的罪名可就做实了,世人少不得要骂几句“负心汉”,严重一点,更是会说他不将公主放在眼里,他这是藐视皇家威严,那些御史们更会参他几本,这一步,怎么走,如何走,甚是艰难。
他如今要做的,便是将这场戏接着演下去,李家,他一定要抓住,皇家,他也不能放弃!
他定要将丢失的面子找回来。
严如是闭着眼睛细细思索了一番,整理着脑海中的思绪,一件件,一桩桩,在他的脑海中排列成行,他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这些儿女情长的不过是个幌子,虽说是个幌子,可一定要将事情处理完毕,绝对不能影响到他的大计!
事有轻重缓急,他如今不能急,不能慌,一旦脚步乱了,接下来便会步步错。
严如是缓缓地定下心来,想着公主的冷漠,又想到朝阳郡主望着他那痴痴的模样,唇角一勾,抿上了冰冷的弧度,再睁开眼时,已然是一片镇定,“明日便随本世子去趟佛安寺,这面子在哪里丢的,本世子自然要在哪里捡起来,河道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
“一切都在掌控中,请世子爷放心。”暖柔说着,声音一顿,又道:“司马姑娘得知了此消息,在房中哭了很久,派了身边的婢女传了话来,问世子爷可记得昔日的约定。”
严如是眉头一蹙,厌烦的挥了挥手,“她的事情先放一放,回头备些小玩意儿,抄录几首诗送过去,你知道该如何处理。”话落,他转身,向着屋内走去,“下去吧,派人寻个可靠的女人送到本世子的房间内!”
暖柔不可置信地抬头瞥了眼,随后慌忙垂下,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暖柔办事速度极快,不一会儿,便送了一个容貌俏丽的女子入房。
那女子生的娇媚,一进屋,便褪去了衣裳,浑身上下只余一层薄薄的轻纱罩着,轩窗半开,清风徐徐,她身上的轻纱随风而舞,玲珑有致的身材忽隐忽现,每走一步就扭动着腰肢,风情万种。
“世子爷——”她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千转百回,一直行至塌前,弯下腰来行礼,娇声道:“奴家名唤媚娘,今夜伺候世子爷,还望世子爷怜惜。”能够伺候世子爷,是她三生修来的福气。
媚娘低垂着的眼眸中溢满了温柔,眸光落在严如是俊美不凡的面容上,心一跳,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禁不住羞红了脸,以往伺候的那些男人大多臃肿不堪,丑陋粗鄙,哪像世子爷,年少有为,英俊潇洒,今日——是她赚到了。
严如是眯着眼,从她颇有姿色的面容移动到她漏露在外的脖颈,再向下……他大手一捞,将媚娘带入怀中,引的媚娘惊呼一声,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落入他的怀中,她伸出细长的手臂圈住严如是,媚眼如丝的瞧着他,“世子爷——”
严如是伸出右手挑着她的下巴,唇角一勾,眼眸深邃,“倒是个可人的。”他大手肆无忌惮的抚摸上她的滚圆,美好光滑的触感让他心神一荡,身子一动,将她整个人压了下去,二人很快纠缠在了一起。
他久经风月,挑逗的技术甚是厉害,不一会儿,媚娘便浑身酥软的倒在他的怀中,娇声道:“啊……爷……快些给奴家吧,奴家受不了了……”
沉迷其中的媚娘,右手悄悄的下移,抚摸上他的那处,隔着衣裤摸索了起来,却发现那处软绵绵,没有半分动静,媚娘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正对上严如是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她一怔,情|欲褪去了一些,开口,喃喃道:“世子爷……可是奴家做错了什么?”
严如是眉头一蹙,心中烦闷,今日在紧急关头被人吓住,未能尽兴,好不容易挨到晚上,想着寻个女子发泄一下欲|火,可是抚摸到现在,他心火如焚,身下却迟迟没有动静。
难道……当真被吓坏了?
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一个翻身,二人位置颠倒。
严如是躺在床上,将媚娘的头往下按去,沙哑着声音道:“上来,让本世子试试你吹|箫的功夫如何?”
媚娘眼眸一转,面上浮现出娇柔的神色,扭动着腰肢下移,贴在了他的某处,“媚娘会尽心尽力,伺候好世子爷……”
她轻轻的揉捏着那处,褪下他的衣物,伸出小舌,将他整个含了进去,细细的吮|吸,做的格外细致,严如是眯着眼睛,大手插|入她柔顺的长发之间,慢慢地享受着,只觉得她那小舌甚是厉害,不断的挤压,轻噬着那处,让他心中痒痒,急于发泄。
可是他那处,却软塌一片,迟迟没有动静。
媚娘尽力伺候着,心中不免有了些想法,世子他……莫不是不举?
这个念头一生,她的心骤然下沉,如若此事是真,这么大的秘密被她知晓,她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吗?媚娘越想越害怕,嘴上的动作却不敢停,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尽力的伺候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两个人都麻木了。
严如是心中的欲|火和得不到满足的气愤以及他不行了这个沉重的打击交织在一起,彻底压倒了他,他猛然推开媚娘,怒吼一声,“滚!给本世子滚出去!”
媚娘被他这一推,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摔倒在地。
她吓得面色惨白,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连忙跪了下来,“请世子爷恕罪,请世子爷高抬贵手,奴婢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此刻在她眼中,严如是就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狰狞恐怖。
严如是起身,随手将外衣一套,眼神冰冷地走了过去,附身,似侮辱一般大力的揉|捏着她的某处,捏的那处又青又紫,媚娘疼得满眼都是泪水,却不敢呼痛,只是一味的求饶,哭成了泪人,“世子爷饶命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还请世子爷饶过奴婢,奴婢家中尚有亲人,奴婢不想死……”
“哦?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应该知道什么?”
严如是眯着眼睛,眼底泛着危险的光芒,“你可知,本世子最厌恶的便是你这样自作聪明的女人!”
媚娘瞪大了双眼,恐惧的往后退了退,惨白的面上布满了汗水,“世子爷不要……奴婢真的不是自作聪明,奴婢会守口如瓶的,真的……奴婢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
“本世子自然相信你不会说出去!”
媚娘面上一喜,“世子爷这是相信奴婢了?”
很快,她面上的欣喜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