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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他为她万箭穿心而死,今生,又是这般的将她捧在手心上疼着宠着,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还碰巧让她遇上了。
昭华公主一下子扑进秦默的怀中,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裳,“秦默,你不要多想,更不要怀疑,我是真的喜欢你,也是真的把你当夫君一般对待的,我此生绝不后悔,也不会抛下你,你也不要抛下我,好吗?”
她一定是积了几百年的德,祈祷上千年,又拯救了千万人于水深火热之中,才修来了一个秦默。
秦默在听到“夫君”二字时,身子狠狠一震,心口猛然一缩,被她的话语给震撼到了,他望着面前让他心跳失率的面容,良久,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好。”
“真的吗?”昭华公主扬起小脑袋,眸光灼灼的看着他,“你说话算话?”
“算话。”他轻声应着。
“一辈子都不需离开!”
“嗯。”秦默心一动,抚摸上她的脸,“公主不必担忧,属下答应公主的,自会做到。”
公主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中欢喜,开始撒娇,“那你先亲我一个。”
秦默想通了便不再犹豫,主动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温声道:“如此,公主可满意?”
“还不够。”
昭华公主踮起脚,手一伸,搂住了他的脖颈,吻上了他的唇,带着蛊惑的声音,开口道:“之前,我与他尚有婚约,你不知我的心思,怕我日后反悔,拒绝了便罢了,可如今,我只有你一人,现在,以后,都只有你一人,你还要拒绝我吗?”
秦默听出了她的弦外音,呼吸一窒,“公……公主……这里是庭院……”
第五十七章 野外欢愉
夜晚的山上甚是宁静;只听得晚风轻拂;吹得树叶簌簌摇晃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芳草的清香。
昭华公主扭头;见皓月当空;树摇星疏;不觉生出了岁月静好之感;余生若能这般;与他一同看着风景吹着风;说说话,也不失为一大乐事。
她眉目一转,落在他面上,心知他是想歪了,当下轻笑一声;刻意带着他往更歪的地方想去,“只宜辅枕簟向凉亭;披襟散发,古人都说好;为何不行?”
秦默:“……”
此句原意并非如此;公主牵强附会的本领着实厉害。
他面色又红了几分;结巴道:“这……不大好吧……”
“哪里不好?”昭华公主挑眉,语气故意硬了起来,“将才还说愿与我一起,这会儿,又反悔了?”
“不……属……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将他面上的羞涩和无措尽收眼底,昭华公主内心无奈,好不容易将秦默骗到手,却是个禁欲冷面侍卫,他是千年和尚投的胎吗?为何稍微调戏一下便脸红成这样?
昭华公主在心中做着日后要多多调戏他的打算,她有一辈子的情话要与他细说,他这般不禁挑逗可不行。
公主又逼近了一分,“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属……属下……”秦默背靠着亭柱,没有退路,又不能推开公主,他该怎么办?
“不说话的话……”昭华公主又逼近了一步,手指点着他的胸膛,“可就代表默认了。”
秦默垂眼看她,四目相对,她眉头轻挑,眼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秦默没出息的又红了脸,他面上窘迫,心中慌乱,脑海中止不住的浮想联翩,那夜的旖旎又一次回到了他的眼前,与眼前娇媚的人影不断重叠。
他试图跟公主讲道理,“公……公主,野外欢愉……不太好……若是让人瞧见了,恐怕……”
昭华公主一挥手,打消了他的顾虑,“此处无人,我的院子,谁都不敢靠近。”
“可……夜深露重,公主金枝玉叶,属下……属下不愿委屈了公主……”
“委屈?为何委屈?哦,对了,你说什么?野外欢愉?”
昭华公主饶有兴致地勾起了唇,盯着他的眼,笑得甚是狡诈,“我不过是有些冷,想你陪我一同走走,秦默……你想到哪里去了?”
秦默的脸轰的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却原来,是他多想了吗?
“属下……属下……”他呢喃了半天,一句话都未能说出来。
正当他尴尬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时,昭华公主突然踮起脚,在他面上落下一吻,淡声道:“我有些冷,一同回屋吧。”
话落,她向后退了一步,见秦默面上窘迫的神情依旧,抿嘴又是一笑,率先转身走开,秦默怔怔地在原处呆了半饷,随后紧随其后。
初夏的月光皎洁温润,如流光一般倒泄下来,透过稀薄的空气,透过层层树枝,照得地面入夜空一般,星星点点。
一路上,昭华公主不时地抬起头看看星空,看看四处的风景,又看看身侧的黑衣男子,心情甚好,恍惚中,记忆中也有这样的片段,深深的存封在她的记忆之中,稍不留神就被打开,那是前世在平西侯府的时候,她每次心烦的时候都会一个人跑到后山散心,不允许任何人跟着。
她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在山中走着,每走一步都在思考,思考着自己为什么心烦,思考着如何去处理那些烦心的事情,也思考着自己为何会落入那般境地,她在山中兜兜转转,沿着崎岖的小路一直向前走着,走到天黑,走到心冷,走到自己完全找不到方向……
她就那样一个人待在深山之中,抬起头透过稀稀疏疏的树枝看着夜空,那时候的她,心冷的好似寒峭上的冰雪,眼睛里没有一丝丝的温度,只觉得天地恍惚,她孑然一生,无依无靠,天大地大,何处能安身?
也不知何时,身后多了一个黑影,是秦默找到了她。
他向来寡言少语,即便是找到了她,也不会开口说话,更不会像旁人那般劝她回去,似乎,他从来不曾劝过她。
他总是默默地陪着她一起向深山中走去,脚步轻盈,安安静静,若不是她偶尔脚下一崴快要摔倒时,他飞快地上前搭把手,她都快要忘记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而秦默,在扶稳她后,会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不远不近的跟着。
不言不语,做着不离不弃。
日子久了,她也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每每想要散心,便允许他随身陪同,再后来,她会偶尔同他说说话,谈天谈地,从诗词歌赋谈到山川星河,从五行八卦说到奇闻趣事,也不管他是否听得懂,她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秦默话很少,很多时候,都是她在说,他在听。
她已经忘记那时候自己是何等心境,竟会对着贴身侍卫吐露真言,也忘记那时候究竟和他说了些什么,只记得后来,她逐渐的信任秦默,信任到即便将自己的命交到他手上,也相信他定会全力护着自己……
或许前世里,在她不知不觉的情况之下,秦默已经走到她心里去了,只是她那时候心中装着太多的东西,身边亦不曾有人开导,所以……她未能自知,只当自己是信任秦默,而非男女之间的情|爱。
昭华公主顺着鹅卵石的甬道一直向前走着,视线无意中瞥见甬道的右侧,那处不同色彩的剑兰丛丛,恣意地盛开着,晚风吹拂,几瓣花瓣散落,她眼眸一眯,想起了刚醒过来之时,素衣所说的话,在她昏迷那两日,每日都会有人送一株园叶唐菖蒲,摆放在她的门前,可送花之人,却从未出现。
后宫中戒备森严,若是宫中之人,大可不必这般遮遮掩掩,若是严如是所赠,依他的性格,自会是亲自捧着花送到她的手中,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他严如是是如何如何对她好的。
这园叶唐菖蒲是剑兰的一种,花瓣呈现淡粉色,甚是好看,是她前世里甚为喜欢的花,意在祝人身子安康,福来运转。
做好事不留名这样的傻事,绝对不是严如是所为,倒像是秦默的作风……昭华公主心念一动,不知为何,她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她扭过头,狐疑地看着秦默,转念一想,若是她骤然相问,那花不是秦默所送,岂不是尴尬,如若当真是他所送,依着他的性子,未必会承认。
她眼眸一转,状似无意中提起:“多日未曾回宫,也不知道我院子门前那些兰花,宫人可有照看好?”
秦默瞥了她一眼,“公主养护的花草,宫女们定会尽心尽力。”她年幼之时,便甚是关爱花草,每逢下雨之时都会特意叮嘱宫女照拂好那些盆景,没想到这么多年,这个习惯,依旧没变。
“倒也是。唉,只是可惜……”昭华公主低垂下头,叹了一口气,“院子前剑兰不多,秦默,你可知后宫中还有何处养着剑兰?改日差人去之移植些过来,那剑兰要品种多,堆放在一处才好看。”
秦默自窘迫之后,整颗心一直吊着,闻言,未曾多想,答道:“公主若是喜欢,属下记得公主院子右侧的御花园边上种植了许多剑兰,以园叶唐菖蒲居多。”
“如此便好。”
昭华公主唇角轻轻勾了起来,看来是他没错。
想到秦默在自己昏迷之时,趁着天黑偷偷的去看望自己,顺便从御花园偷了几株鲜花送过去,昭华公主的唇角又上扬了几分,难道……秦默一直暗恋着自己?
这个念头一出,公主心中雀跃,她刻意放慢了步伐,与秦默并排走着,待靠近秦默时,她小手伸出,悄悄地拉住了秦默的手。
秦默手指微微一动,扭过头看着她,眼神从挣扎到复杂,最后一点点的软化,他反手握住那微凉的小手,与她十指相扣,二人紧紧的握在一起,隐藏在黑暗中的俊脸,悄悄地红了起来。
他扭过头,继续看着前面的路,心却不禁跟着手中的柔软一同飘走了,只觉得这样的月夜,特别的美好。
两个人沉默着向前走去,谁也不曾开口打破这份宁静。
树叶飒飒,小道边杨柳依依,淡淡的清香味弥漫在空气中,月光下的一对佳人,越走心越靠近,到最后,紧紧地靠在了一起,分不出彼此……
一直到回到房中。
秦默伺候着公主上床,替她盖上被子,自己则起身去关上了轩窗,守夜多日,这些事情如今做起来,已是得心应手。
他一向恪尽职守,又很是克制,以往虽是同床共枕,却并未发生什么,今夜说开之后,二人之间多了些别样的情愫,好似之间有什么东西在无形之中,被打破了,让二人的距离更近了很多。
秦默关上轩窗后,站在月光下,眸光紧紧锁着床上那人,好久都不曾挪开一步。
他心中隐隐有一个预感,他此刻若是过去了,他与公主之间可能就会发生什么,他的以后,公主的以后,一切都会改变,彻彻底底的改变。
这一步……他该迈出去吗?
第五十八章 吃干抹尽
昭华公主安静地靠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似是等着他做这个决定。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默终于动了,他缓缓向大床走去,一步一步走的很慢,很稳,每一个步伐都像是踩在心尖儿上。
短短的六七步,却像是踏过了很多年。
这一幕落在昭华公主眼中,却是步步生莲,每一步都是走在她的心里;周围的一切;这床;那忽明忽暗的烛火;墙上的墨画;窗外的星空,在面前俊美的男子面前都成了陪衬,她的眼中只看得见他;也只剩下他……
一直到他来到床沿;褪去外衣上了床;就仿若彻底住到了她的心房之中,紧紧地关上了门。
他出不去,旁人也进不来。
在他放下床幔,进了被子,如往常那般将她搂入怀中之后,二人的身子皆是一震,昭华公主靠在他怀中,往他身上蹭了蹭,小手不安分的往他身上探去,被秦默一把抓在手中。
他开口,声音有些无奈,“公主,你不困吗?”
“不困。”她眨巴着晶亮的大眼睛瞧着他,月色静好,他那双眸子如月色一般溢满了清晖,那样的璀璨,好看极了,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的眼睛如此好看,睫毛纤细密长,那眸子如此的澄澈分明,他平日里也是这样的吗?
昭华公主起了兴致,凑了过去,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秦默,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好。”秦默单手靠在脑后,轻声应着。
“秦默……”昭华公主轻声唤着。
“属下在。”
“秦默——”公主又唤了一声。
“属下在。”
“秦默……”
“属下在。”
……
反复几次之后,秦默侧过头看着她,眼眸中的无奈更甚,“公主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想唤唤你的名字。”昭华公主浅笑着望着他,突然毫无征兆地一个翻身将他整个人压倒,半趴在他身上,“秦默,私底下,只有我们二人的时候,你不必一直自称属下。”
“属下……”她身上清清淡淡的幽香袭来,强势地将他所有的意识和感觉都夺去,秦默身子一怔,呆楞地看着近在眼前的容颜,二人四目相对,一个眼眸清亮,专注而热切;一个复杂而迷茫,眼眸闪动中带着丝丝的挣扎。
“怎么,你改不过来?”昭华公主挑眉。
秦默面有窘迫,点了点头。
“那便罢了,也不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