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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公主呆愣愣的看着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竟能说出如此之话。
秦默……替她揉……
揉那种地方!
她的脸刷得一下子涨得通红,这怎么行,多不好……
这绝对不可以!
可是,鬼使神差地,她竟在第一时间点了点头,低低的“嗯”了一声,声音像是从喉咙口挤出来一般,随后往他怀中一躲。
秦默也没想到她会如此迅速的答应,他微微一怔,稍微挣扎了一下,搂着她的手紧了几分,另一只手便向下探了过去……
他动作生涩,带着十二分的小心翼翼,轻轻的安抚着她。
昭华公主原本透彻的眸子望着他,不自觉的卷起了一阵轻雾,绮丽之中带着些许的迷朦,像是含着氤氲的水汽,泪光盈盈。
见她如此,感觉到手指下的柔软越发的柔|润,秦默的眸子幽深了起来,他眯起眼,遮住眼中蹿起的那一簇火苗,艰难的开口,“公主,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他怕自己会受不了再一次要了她。
昭华公主向来不知何为收敛,将他的变化瞧在眼中,她唇角勾起,欺压上去,灼热的吻落了下去,一双手更是肆无忌惮的在他身上点着火,“为何不要?”
“公主……”秦默抓着她不安分的手,想让她停止,再这样下去,他未必控制得住,“你身上还疼着,属下不能……”
“既然知道我疼,还不快过来为我治疗?”
昭华公主打断了他的话,望着他,眸光潋滟,含着无限的蛊惑,道:“你莫不是忘了,我先前曾说过,我得了一种怪病,一种没了你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怪病,太医都说了,此病无药可医,唯你日夜陪伴,方能缓解一二……你若是离了我,我便会病魔缠身,憔悴……唔……”
话未说完,便被他堵住了。
她尚未从秦默开窍了的喜悦中回过神来,他已经进来,紧接着,全部的心神和感觉都已被他重新掌控。
柔情似水,此时此夜,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起起伏伏之间,将快乐和疼痛都揉碎,掺杂在一起,昭华公主紧紧的抱着他,感觉到彼此的颤抖,眼神迷离。
佛曰:与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缘是劫。
那些她以前不懂的事情,开始明了,原来真的爱上一个人,真如古人所言,情到浓时,只恨不能将两个人揉成一处,紧紧的连在一起,哪怕是疼着痛着也甘之如饴。
生则同衾,死则同穴,任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都不改生死相随的决心。
她开始懂得。
……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最后,昭华公主招架不住,闭着眼睛,窝在他怀中沉沉的睡去。
自她睡后,秦默微微动着身子,替她盖好被子,月光斜洒,落在她艳若桃花般绯色的面容上,他不由得看痴了,禁不住内心的悸动,垂首,在她眉宇间落下一吻,低低地道了一声,“公主,我爱你。”
这个夜晚甚是漫长,迷迷茫茫中,昭华公主做了一个离奇的梦。
第六十章 七年前的旧事
那是七年前的一个初夏。
她随当时还是太子的二哥下江南游玩;乔装打扮成商人;一路上游山玩水,好不快哉,途径一家茶肆;坐下来喝茶歇歇脚,她见远处有一间破庙,左右闲着无事;便向那处走去;二哥不放心;吩咐几个侍卫随身跟着。
那处地势荒凉;路面杂草成堆,里面有很多她从未见过的花花草草;她玩的起兴,一边走;一边看,快到破庙的时候,远远传来吵闹声。
她心中好奇,向着那个地方走去。
“臭乞丐;快点滚远点;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就是,脏死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小杂碎,待在这里好几天了……”
“我阿娘说了,这样的人身上都带着病,一定要离远点,不然会传染的!”
“我倒是有个好主意,咱们来比一比,拿石头仍他,看谁能打中他的脸……”
“这主意好,谁若是赢了,咱们一人给他五个铜板……”
……
这些话语随着风飘来,落到她的耳中,她眉头一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她倒要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一群人,竟然拿着殴打旁人作为赌注,实在是太过分了。
待她走了过去,瞧清楚了是什么情况后,眉头皱得更紧了,眼前,一群十来岁的孩子怔围堵着一个瞧不清面容的大男孩,那男孩身上的衣裳倒是不错,可惜满是灰尘,早已瞧不出原来的颜色,他蜷缩在角落里,任由他们欺凌。
其中一个野孩子凑了上前,对着他的小腿狠狠的一踩,又远远的躲开,扭身,见他只是动了动,却不曾有任何反应,胆子不禁打了起来,又凑过去踹了踹,似是觉得这样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他连忙召唤着身边的伙伴上前,“大家快看,他是个傻子,哈哈……被打了都没有反应,是个大傻子……”
“你才看出来啊,我一瞧见就知道他是个大傻子!”
“臭乞丐大多都是傻子,天生带着煞气,命中克父克母”
“福宝你离他那么近,也不嫌臭。”一个穿着布衣,身材高挑的女孩捂着鼻子,往后退了退,露出嫌弃的神情,“快点将他赶走,瞧见个傻子在这里,真是晦气,赶紧撵走他,咱们一会儿放风筝玩……”
“梨花姐都这么说了,臭乞丐,还不快滚……”
那群孩子对着角落里的男孩,又是辱骂又是扔石头,又是拳打脚踢。
不知为何,瞧见那男孩孤零零的蹲在那里,埋着头被人欺负,一言不发,也不还手的模样,她的心狠狠地刺痛了一下,只觉得这样的场面甚是碍眼,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因着父皇的宠爱,她随心所欲惯了,瞧不顺眼,自然要拔刀相助,当下站了出来,高声道:“你们在做什么?”
见那群孩子转身看了过来,她拿出公主的气势,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冰冷着眼瞧着他们。
那高挑的女孩在瞧见她后,眼眸里闪过一丝厌恶,瞪着她,“哪里来的野丫头,我们在做什么你眼瞎了看不见吗?还不快滚!”
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称为野丫头。
她提嘴冷笑,面前的一群小孩,她还真不放在眼里,也不愿意跟他们计较,平白的掉了自己的身份,当下一挥手,命令跟随着的侍卫将他们赶走。那些孩子虽然顽劣,却是欺软怕硬的主儿,一瞧见高大强壮的侍卫,先前的怒气和猖狂不再,吓得连忙丢下手中的石头跑开。
她缓步上前,认真的打量着面前的男孩,他看上去十来岁,衣裳破旧,脚下的鞋子更是磨破了头,露出沾着泥巴的脚趾,听到声音,他缓缓的抬起头,脏兮兮的面上一双眼睛清澈,甚是明亮。
她还从未见过如此有意思的人。
瞧他身量颇高,向来是有几分力气的,一个大男孩怎么连一群孩子都打不过。
“明明有手有脚,怎么跟个木头似的杵在这里,任由旁人欺凌?”她轻笑着又上前了一步。
“小姐不可——”身后的侍卫们瞧见此景,担心他来路不明,连忙劝道。
她却觉得无所谓,面前的男孩眼神如此清澈干净,又怎么会是坏人,她身为公主,自幼在后宫中长大,年龄虽小,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戏码却见过很多,看人自有一套本事,而最主要的是面前的男孩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没有来由。
见他呆愣愣的盯着自己瞧,她又是一笑,这小哥,怎么如此有趣。
她伸出手,脆声道:“小哥哥你别怕,他们已经走了,再也不会有人来欺负你,你告诉我,你家在何处,我派人送你回去。”
他眸光下移,盯着她的手看了半响,神情有些无措,良久,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回应时,他终是伸出了手,与她握在一起。
二哥在看到他时眸光微闪,道了一声,“这少年瞧着眼熟。”问他姓甚名谁,年龄几何,家住何方,家里可有何人,他一概不知,只说自己大病了一场,很多事情全然忘记,从河间府来,一路行乞到这里。
二哥在听到“河间府”时愣了一下,眼中的希冀黯淡了下来,他拿出一锭银子,“救人救到底,你如今生无分文,只怕走不远,这锭银子你拿着,再带些干粮上路,寻个落脚处,好好的学门手艺,活下去。”
她在一旁瞧着,见二哥问完之后就要赶他走,嘴一瘪,顿时不乐意了。
这可是她捡来的呆木头,自然归她所有。就算要赶走他,也只能她来赶。
她这般想,也就这般做了,上前拉着他的胳臂,瞪向二哥,“不行,我好不容易捡了个……”察觉到自己失了言,她轻咳了两下,换了个说法,“我救了他,他还没报恩呢,怎么能就这样走?”
“清扬,不可胡闹!”二哥无奈扶额,道:“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挟恩图报,君子不为。”
她仰起头,反驳道:“昔日子贡赎鲁人于诸侯,来而让不取其金,子曰失之矣,二哥,听到没有,失之矣!取其金则无损于行,不取其金则不复赎人矣,后来子路拯溺者,其人拜之以牛,子路受之,子曰鲁人必拯溺者矣,二哥你看,连孔子都说,施恩当图回报,二哥你这般说,可是违背儒礼,还有,不要叫我清扬,好难听啊,叫我昭华就好。”
“牙尖嘴利的小丫头!夫子教你的学问,你就是这般全用在自家哥哥身上。”二哥好笑的摇了摇头,对着呆木头道:“她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是去还是留,决定权在你。”
呆木头扭过头,清润的眸光落在她面上,她连忙唇角一咧,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恨不得满脸写着“你看人家这么可爱,你就留下来吧”,每次她这般一笑,父皇和哥哥就什么都依着她。
呆木头垂下眼,低声道:“我愿意留在姑娘身边。”
见他愿意留下来,她心中雀跃,自小学的礼数和规矩全都被她抛到脑后,连忙拉着他坐到桌子上,一旁二哥和侍卫们担忧的神情她一概不管,哥哥们每日事务繁忙,父皇甚少空闲,母后整日里凶巴巴的,这个不准,那个不许,她做什么母后都看不惯,如今好不容易出宫一趟,她自然是要顺着自己的心意。
她端着粥送到他手中,眯着眼笑道:“小哥哥饿了吧,来,快喝些热粥,暖胃的,这处地势荒凉,没什么好吃的,等我们到了城镇,再给你寻些好吃的补补身子。”
呆木头盯着粥看了半饷,又抬起头看了看她,眼中似有光芒闪烁,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垂着首喝了起来,一点声音都没有,动作甚是小心谨慎,她捧着腮帮子在一旁看着,越瞧越满意。
他虽瞧着脏兮兮,可脸型轮廓却甚是英俊,等梳妆打扮后定然是个俊俏的少年郎,二哥拿出银锭子,他看都不看一眼,说明他不慕名利,愿意留下来更能说明他是一个知恩图报之人,这沉默寡语的性子也甚得她心。
想到出宫之前秦嬷嬷说的话,她唇角一勾。
再过几年,待她及笄之后自然是要招驸马的,京城中几位大臣家的公子大多油头粉面,纨绔成性,甚是无趣。
英国公家的长子张澄泓性子倒是不错,与她有过几番接触,她也只是拿他当朋友,至于左相家的嫡长孙苏安然,因为母后厌恶苏家,他进宫的次数屈指可数,她只远远瞧过几眼,虽未能窥得全貌,却看得出,那是个气度非凡,俊朗无双的少年,只可惜是个短命鬼,去年一场意外,随着他爹娘一同去了阴曹地府。
思来想去,她决定利用这次出宫的机会,挑个瞧得顺眼的养在身边,观察个几年,若是合得来,她便抬成驸马,左右父皇和哥哥们都宠她,到时候父皇若是不允,她便使出磨人的功夫,天天缠着他,大不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平日里她刚开始哭,还没有闹起来,父皇就已经点头了。
第六十一章 当局者迷
她心里打着小九九,瞧着呆木头的眼神也就变了,全然将他当成“可能的未来夫君”一般看待。
要想得到一个人的心;先从胃开始。
她瞧得出来,面前的呆木头很久没有吃东西,就特意嘱咐店家将粥熬烂了;又拿了自己车上的点心送给他吃。
待他吃饱喝足后;就带着他上路;将他安排在自己的马车内,二哥一开始不赞同,见她坚持;也就随了她的心愿。
一路上,呆木头蜷缩着身子坐在马车的最后面。
她拿着书卷佯装一本正经地端坐在对面;看了一会儿书,听不到任何动静;她抬起头看看他;见他坐在角落;眼观鼻,鼻观心;又接着垂下头来看书;书上写的东西她一个字都未曾看进去,脑子里全是这个呆木头。
奇怪,他怎么跟个哑巴似的,一个字都不吭。别人不问,他绝不开口,就算是问了,他也未必开口。
他就不闷吗?
她忍了半饷,终于放下书卷,叹了一口气,原以为他会主动同她说话,比如,问问她的身份和来历,问问她要将他带去何处,或者是问问别的也行,只要他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