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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爱你,娶你,幸福延续
此文乃《何所冬暖》番外,完全的婚后温馨文
【正文】
何所夏凉
作者:顾西爵
一、娶你,爱你,幸福延续
自从席郗辰离职后,变得非常空闲,用安桀的话来说是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用席先生自己的话说是韬光养晦,在家疼老婆。
清晨七点,闹钟准时响起,修长手臂伸出、精准按下。
两分钟后。
“郗辰,别闹了,让我起床。”
磁靡的嗓音带着宴起的慵懒,“还早。”长手一伸将要起身的人拉进怀里。
光裸的身子被圈着,安桀实在不自在。
“郗辰,我做早餐好不好?”谈条件。
“今天星期几?”
安桀想了想,“星期五。”
“哦,那本来就是要你做的。”谈判破裂。
“……”
十分钟后。
“我觉得有些热。”安桀很诚恳。
郗辰的回答也很真诚,“我也是。”
通常安桀起床都要比预计晚上半个小时,当然,这是保守统计,如果发生其他激烈行为,基本会晚上一两个小时。
“郗辰,粥里要放什么吗,还是纯粹白粥?”安桀攀住厨房通向花园的门。
席郗辰穿过小花园拿报纸,一身米色休闲装,头发没打理,有些微微乱,非常性感。
“水果,好不好?”席郗辰从信箱里拿出报纸。
“好。”安桀回身打开冰箱挑水果。
席郗辰已经走进厨房,“我来削。”
“好。”
“今天要出去吗?”
“恩,面试。”
席郗辰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看情况。”
席郗辰削水果极少断,惯例问道,要不要许愿?”
安桀回头看了一眼快要削好的苹果,“呃,希望我今天面试成功。”
“啪”苹果皮应声断掉!
安桀瞪眼,“你故意的。”
“手滑。”席先生的理由。
“……”
席郗辰削下一小片苹果喂给安桀,他习惯用手喂而不是插在刀子上,一是怕刀子会割到嘴唇,即使这种概率小之又小,二是——他喜欢用手喂。
“我开车送你过去。”
“不要了,我坐公车就好。”
“不适合你。”
“还好,可以接受的。”
“恩。”席郗辰一边削水果一边走到大理石台旁随意翻览摆在上面的报纸,“……本市101路公车发生一例持刀抢劫事件……”
“……”
“安桀,要加一个梨子吗?”
“谢谢,不用!”
—————————————————梨子分割线—————————————————
安桀的三场面视,结果均为,请等通知。安桀恨恨想着,要不是那个苹果!
安桀拿出手机看时间,十二点。
早晨席郗辰送她过来的时候,她伸手要了一张一百块,现在刚好可以用来吃中饭。
正想着手机铃声响起,安桀看了一眼接通。
“我在大和屋,你过来。”后面又加了句,“好吗?”
通常席先生都会在祈使句的最后非常绅士地加一句询问句,当然,对象只针对自家老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这句话安桀没觉得怎么样,加了之后就觉得这个人,这个人——说不上来的感觉。
“我不想吃日本菜。”那边有交谈声,应该不止一人在吃饭。
“哦,这样。”席郗辰的声音听上去很温柔很大度,“自己坐车回去吗?”
“想先逛一逛。”
那头停了一下,“那也行。”
电话是席郗辰先挂断的。
安桀抿嘴一笑,然后开始逛一逛。
然,安桀的逛一逛只持续了半个小时,在她刚啃完一块小蛋糕的时候,席郗辰的车子很偶然地经过路边,过去了十几米又倒回来。
车窗摇下,“好巧。顺路,我回家,要不要一起回去?”
安桀拧眉,垂头。
这种偶遇在过去的一年多里发生过很多次,曾经,安桀一度以为席先生在她身上装了跟踪器,但是,再三研究之后貌似真的只是偶遇,安桀非常无奈地想。
“还不想回家吗?”
“回。”
这位先生真的是说不上来的感觉呀!
席郗辰轻轻一笑,“其实你想再逛一下也是可以的。”
“郗辰,你中饭吃了没有?”
席郗辰笑了笑,“吃了一点,怎么?”
“回家煮饭给我吃。”安桀说完这句,拉开后车门坐进去。
席郗辰状似小小斟酌一番,“也不是不可以,虽然今天是星期五。”
安桀俯身上前搂住席郗辰,“我明天要把你绑在床上,下不来,出不了门!”
车子发动,平稳前进。
“这样啊。”温柔的语调不变,缓缓道出,“也可以。”
二、只为你喜欢
周末,装修公司过来换墙纸。上周安桀心血来潮把客厅的窗帘换成暖色系,紫红色,金色碎花边,相当炫目。席先生当时从外面进来,看到时稍稍愣了下,然后挺真诚说了句,“很好,就是——难看了点。”
安桀微微一笑,“谢谢。”坚决不把窗帘换下,反而打电话给装修公司,让他们过来把墙纸一并换成暖色系,一起炫目。
席先生淡笑着看着老婆忙进忙出,他自然不在意窗帘、墙纸是什么颜色,他只是喜欢看她为他们的家忙碌,哪怕只是一只茶杯的选择。
“师傅,不对不对,这个颜色太暗。”
老大叔打着赤膊,晃动手上的墙纸,“小姐,这是最艳的。”
安桀沉吟,“不是我要的橙色。”
旁边一个装修师傅过来,定睛一看,“这是橙色呀,小姐,是橙子色的。”
“不对,我要的是那种艳得有些发亮的橙色。”
坐在沙发上翻报纸的席郗辰听到这句不由轻轻一笑。
老大叔疑惑,“小姐,你真奇怪,哪有人家里的墙纸是要发亮的。”
“我家就是呀。”
老大叔笑起来,想了想,问道,“那这个你要不要贴呢?”
“不知道,”茫茫然的,“真的没有再艳一点的了?”
旁边的师傅凑脸过来,“小姐,就这个颜色也就你敢定,太艳,别人家都没敢帖的。”
无可奈何叹气,“是这样吗。”转头求助,“郗辰,怎么办?”
席郗辰懒洋洋侧头,看了一眼笑道,“再艳一点比较好。”
安桀狐疑,“真的?”
老大叔目瞪口呆,“先生,你也觉得这个不够艳?”这一家人真是喜好特别呀。
“是不够艳。”席先生说。
两个装修师傅互看一眼。
席郗辰放下报纸,“帐单我会寄给你们。”
“那墙纸……”
“不必换了。”席郗辰道。
收钱,不用做事,老师傅踟躇,“先生,要不你们再选选其他颜色,可能有你们满意的。”
席郗辰笑了笑,起身走过来,“不用了,我妻子不满意,那么就不必了。”
“……”
“你画。画你喜欢的。”席郗辰站定,伸手将安桀垂在脸侧的长发勾到耳后,“好不好?”
—————————————————墙纸分割线—————————————————
好不好?当然不好!
“颜料吗?我让人送过来。”
“不是颜料的问题……”安桀拿着遥控机换着台,“我不想画。”
席郗辰坐在安桀的身后,轻揽着她,“恩?为什么?”
“就是不想画。”安桀抬起脚踩在沙发边缘。
“……恩。”席郗辰低头靠到安桀的肩膀上,咬一口,再咬一口。
“……”眉头慢慢皱起,有些生气,“你不能强迫我的。”
席郗辰的笑容温柔的,“我没有强迫你,也永远不会。”
“反正,我现在不想画。”挣扎了一下,“我去拿水喝。”
“安桀。”席郗辰抱紧她,慢慢拉起她的手,拉到唇边轻轻吻着,“对不起,那个时候不在你身边。”
安桀呆了一会,良久,有些吃力地开口,“……我左手画的画很难看的。”完整的作品,左手完成的作品,每一副都在最后被自己撕得七零八落。
席郗辰的声音很轻,“恩,没关系的,因为,只有我能看到。”
恩,没关系的——他的意思是,恩,没关系的,即使真的很难看。
安桀拧眉,原本郁闷的心情因为这句话忽然变得有些莫名其妙起来,忽地灵光一现,“席郗辰,我想画你。”
郗辰一愣,眼底微微诧异,“为什么想画我?”
“不可以吗?”
席郗辰沉默片刻,“也不是不可以。”
安桀眯眼,“那,我想画裸体的。”得寸进尺。
“……”这是难得出现的,属于席郗辰的省略号。
“不可以吗?”安桀又问。
“哎。”席郗辰抬手捂住额际,“也不是不可以。”
也不是不可以……
安桀后来发现,她的提议非常糟糕。
三、咖啡伴侣,甜美的愿望
“有我的信吗?”安桀眼巴巴趴在门口。
席郗辰拿着一叠信件进来,“没有。”
“怎么可能?”颓废了,“虽然是‘等通知’,但是,应该不至于真的一个公司都没被录取吧。”
“目前,好像是这样没错。”席郗辰微笑着搂住挂在门上的人,缓步走向客厅,“需要我介绍工作吗?”
“不用,谢谢。”
席郗辰挑眉,“很有骨气么。”
自动过滤讽刺语句,安桀叹气,“怎么办?他们需要英语过六级的,可恶,我会讲,但没有那张证呀。”
“恩。”席郗辰提议,“可以做假证的。”
“……”
拉下某人的手臂,倒入沙发里,想了想,“把报纸给我。”
席郗辰坐到一旁,报纸递过去,微笑说,“真的不需要我介绍。”
“我有学识、有美貌,不需要靠走后门。”
席郗辰认真点头,“倒也是。”
“郗辰,帮我拿只笔,红笔。”
“恩。”
找笔,找了一圈,没找着,拐进小吧台很悠闲地煮起了咖啡。
XX公司,律师助理一名,要求具有两年以上相关经历……XX公司,秘书一名,要求具有三年以上相关经历……相关经历相关经历……
“为什么每一个职位都需要几年经历的,那刚出学校的不就都没有工作资格了?而且,经历不都是需要从零开始慢慢积累的吗?气人。”
席郗辰悠哉品了一口咖啡,“基本上,每个公司选用职员都会挑选工作经验足的,培训人员的成本在某种程度上属于不可回收成本。”
“无商不奸。”
席郗辰笑了笑,“要来一杯咖啡吗?”
“不用。”
“美术,国际法,心理学,安桀,老实说,你选的专业都很偏。”
安桀呻吟,“我知道,不用再提醒我了。”
“为什么会学国际法?”席郗辰端着咖啡走过来。
“不知道,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怎么在意,但又急着注册,所以就随便选了一个专业。”
席郗辰愣了愣,俯下身子轻环住沙发里的人,咖啡杯凑到那张略显苍白的嘴唇边,“喝一口,很香。”
安桀小小啜了一口,“有些苦。”
席郗辰微笑,将杯子绕到自己嘴旁,就着那个淡淡的唇印喝着,“很甜。”
无力的脑袋斜靠到一旁的臂弯里,“怎么办?我想找工作,为什么现在找份工作那么困难呢?头疼呀。”
“呆在家里不好吗?”含笑的诱惑的声音。
“不是不好,我只是想,如果什么都不做,不是很没用,像是……一个残疾人。”
“喝一口,很甜。”
安桀偏开头,“喝过了,是苦的。”
“这次我保证是甜的。”
安桀微仰起头,看着上头那张俊逸的笑脸,“骗小孩子吧。”
席郗辰温雅一笑,“如果你觉得不甜,那么,我欠你一个愿望,如何?”
安桀觉得这个条件合算,小小啜了一口。
“如何?”
“……有些甜。”
“安桀,下个星期,我们去雪山,喜马拉雅,两周。”
“……”
“因为你说甜,所以,你欠我一个愿望。”
“席郗辰,你耍赖!我没说,我说甜就欠你一个愿望的!还有,为什么是甜的了?”
“愿赌服输,老婆。”低头在某人额上轻轻一吻,风度翩翩起身,朝着小吧台走去。
“你——”无赖,绝对是计划好的!
计划?呵,当然是计划好的,计划了两天——瞧,成果斐然。席郗辰笑着绕到吧台后面,“安桀,如果你想抵赖,也不是不可以。”在非常着重了“抵赖”这两个字时又摆出一副你可以抵赖的表情。
这人,简直——安桀愤愤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