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把它们统统背起来,放心吧!等到你熟悉之后,就可以活用了。”
果不其然,她一张小脸立刻皱得像条苦瓜。
“你准备一下,明天我们要进公司。”他立刻又给了她致命的一击,似乎在他的血液里没有同情两个字。
“咦?要进公司?”她睁圆了美眸,一副他刚才好像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好半响不能反应过来,“我们为什么要进公司?”
“我说的事情令你很讶异吗?”
她用力点头,像个傻子似的。
一直以来,陶汝儿就是那种把所有心情写在脸上,每个人都觉得她很笨又很可爱.是那种笨得过了头,别人连欺负她的力气都提不起来的人,但看到她这一点,范天曜很不高兴。
“不要把你心里的情绪表现出来,藏住你的喜怒哀乐,从今以后,你笑并不代表你真的高兴,你哭不代表你真的感到悲伤,如果你让敌人摸透了底细,你就只能输。”
“你说得好复杂,我听不懂,我高兴当然就会笑,我悲伤当然就会哭,这样会很奇怪吗?,’
范天曜深沉地看了她一眼,稍微收叠了下几上的文件,从容地站起身,唇畔的冷笑轻浅到几乎看不见。
“我想,明天我们还是不进公司吧!因为,你需要学的东西,比我想像中要多得多了!”
恶魇!
这个范天曜根本就是个恶魔管家!
霸道!蛮横!不讲理!明明就只是一个管家,居然连她的功课都要管,说什么她的成绩不能太糟糕,等到她正式成为陶氏企业的总裁之后,一举一动都会备受关注,如果她的成绩太差,绝对会被媒体拿来渲染,对于企业的形象会有损害,他绝对不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她受不了了,她要打电话回家,告诉爸爸说她被欺负,说她好想回家,她不想再继续待在奶奶家,不想再继续接受范天曜的虐待。
她拿起话筒,鼓起勇气拨下家里的号码,她逐字地按下,小心翼翼地不让范天曜发现她正在做的事情。
他现在在书房看新的合约内容,应该一时片刻不会出来,她必须要把握住这个机会才行。
陶汝儿的心跳从未如此快速过,她觉得自己好像会喘不过气。
“你要打电话给谁?”
一听到他低沉嗓音在她背后扬起,她吓得赶紧将话筒放回去,转头看着他,心虚得像刚才做过坏事的小孩。
“我……”她怕他!
她真的好怕他!陶汝儿忍住了泪意,两颗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让眼泪掉下来,可是,她真的觉得好害怕。
他看着她的表情总是好严厉,从小到大,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他总是不断地对她提出要求,要她变成他想要的那种人。
她觉得压力好大,她觉得自己大概一辈子都无法变成他想要的那种厉害的人,现在,她想要打电话回去还被他逮到,她真的觉得好难捱。
“你要打电话回家吗?”
他挑起眉梢,看见她身后没放好的话筒,立刻就猜到她的目的,她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他也在眼底看得一清二楚。
她似乎越来越怕他了!看着他的畏惧眼神,仿佛他是可怕的蛇蝎,会将她给生吞活剥一样。
一思及此,他眯起的黑眸更添了几分不悦。
“对。”她点头,回话的音量好微弱。
“你要告诉你的父母,说我对你很差劲,会虐待你、欺负你,你是要向他们这样告状吗?”
她噘起红嫩的小嘴,赌气没回他话。
看她这样子,是默认了他的说法了!范天曜苦笑,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在自找苦吃,她不喜欢他,甚至于讨厌他,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努力,看在她眼底只是活生生的虐待行为。
越过她的身边,感觉她瑟缩了下,他唇畔的笑容不禁更苦了,他伸手拿起话筒,交到她手上,“打电话吧!无论你要对你父每说什么话,都尽管说,或许我是把你逼太紧了,今天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他转身从她面前离开,把偏厅的空间留给她一个人,可以好好的在电话中对父母诉苦。
陶汝儿愣愣地瞪着他的背影,紧握住手中的话筒,心里有一种很异样的感觉,明明是她被欺负了,为什么她会觉得他很可怜呢?
其实,整件事情不全然是他的错,她也有错,如果她再努力一点,或许就不会让他失望,她也不会觉得压力那么大吧!
过了半晌,陶汝儿将话筒放回架上,决定不打电话回家诉苦了。
“好,我要努力,一定没问题的!”她握起一双拳头,表现出一副信心满分的样子,很快乐地打算回去房里好好用功。
这时,已经离去的范天曜其实就站在另一道墙后,听见她替自己打气加油的声音。一抹浅浅的微笑跃上了他的唇畔。
她这妮子的道行还是太浅了!她难道忘了吗?他曾经教过她的应对方法之中就有那么一条计策,那个计策就叫做——“苦肉计”。
终于、终于,她可以带上台面去见人了!
陶汝儿觉得这样的说法好像她在卖身,像是推上台面待价而沽,让人瞧瞧她的斤两多少,究竟值多少钱。
但当范天曜说要带她到公司去时,她心里就是突然浮现这种奇怪的感想,觉得自己好像得到他的认同,表示她的学习状况不错,要不,他才不会带她出去丢人现眼吧!
哈哈!果然她还是一个可造之材嘛!
范天曜并没有要求她特别打扮成主管的样子,他说反正她今年才二十岁是个不争的事实,多余的伪装只会弄巧成拙。
只是,她这个新上任的老板第一次进公司,怎么想都应该是主角吧!
但他们一进公司大门,受到注视的人是范天曜。
每个人都急着将这几天因为他没上班而拖延的事情交到他手上,毕竟当初老总裁的遗嘱一公布,隔两天范天曜就把手上的事情交给下属,接替他成为总经理的人选,在遗嘱之中也有交代。
虽然她心里很不服气,但从范天曜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浑然天成,由他主宰一切似乎是理所当然。
他带领她大略巡视过公司的环境之后,就直接将她带上了十六楼的总裁办公室,交了一堆文件到她面前。
陶汝儿坐在办公桌后,看着桌上堆得比她视线还要高的文件,顿时有点傻眼。
“因为带你进公司的时间迟了一点,所以工作积得比较多,你就努力看吧!我会帮你处理一些。”范天曜交代的口吻完全是公事化的,动作非常迅速地将文件分类。
其中有一份文件关于他们在欧洲新购入的知名品牌,他打算在这个旧有的设计团队之中加入新血,明年推出全新的设计主题。
这是他一手主导的计划,他原本就打算自己将它完成。
陶汝儿主动替他那一堆多加上几件,陪笑地讨好道:“你比较厉害,就处理多一点嘛!”
范天曜瞪了她一眼,但没将她加到他手上的文件推回去。
成功了!陶汝儿小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本来嘛!能者多劳,他可是厉害的人呢!当然要比她多做一点事啦!
就在他们两人各怀心思互盯着彼此时,门外忽然传来岳祥东叫嚣的声音,“我要见自己的甥孙女,谁敢阻止我?”
“这是范先生的命令,请岳主任不要为难我们。”阻挡的秘书非常为难,但还是不敢放人过去。
陶汝儿转头往门口望了一眼,虽然门是关上的,但争吵的声音还是不时会传进来。
“你为什么不让我跟舅公说话?”她纳闷地问了范天曜,越过办公桌就要往门外走去,但立刻被他给一把擒住纤臂。
“因为不必要。”
她挣扎着想要抽开手,但他的力道是坚硬而且笃定的,似乎打定了主意就是不让她去开门。
“为什么不必要?就算闲话家常、联络感情也可以,你怎么可以说是不必要呢?”她嘟起小嘴,很讨厌自己的力气比他弱小。
这几天才想说他变得比较仁慈了,没想到他现在竟然用男人的蛮力欺负人,好讨厌他喔!
“如果你有时间闲话家常,就快点把我交代给你的东西做好,今天晚上,我要听你到底从这份报告里看出什么心得,念在你学校还有两千字的报告要交,你口头告诉我就行了。”
说完,他拿着其中几份文件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心无旁骛地开始浏览其中的内容,不时地拿出纸笔做重点整理,等一会儿可以顺便用这些资料当成她的教材。
“汝儿,是舅公,你出来啊!”
岳祥东的叫嚣声还是不断地从门外传来,范天曜置之未闻,陶汝儿心里是既挣扎又为难。
舅公啊!汝儿是很想跟你说话啦!但是求你别再在外面吵闹了,因为才帮你说一点话,汝儿就已经被“教训”了,如果再不小心帮你多说点话,可怜的汝儿可能今天晚上要忙到不能睡觉了!
陶汝儿苦着脸,回到座位开始翻开报告埋头苦读,中途不时地偷觑范天曜一眼,心里对他是又怕又怨。
虽然心里会怕,但她还是忍不住多偷看了他好几眼。
他的样子好认真喔!她应该多多向他学习才对……
回头看了两眼报告,她又转头偷偷看他。
她好像没有告诉过他,不过他侧脸的样子看起来好迷人,如果他不用恶毒的语气说话,完完全全就是个好男人的模样耶!
她敷衍地又看了报告两眼,又再度偷看他,这次却被他正眼逮到了。
“你就不能够专心一点吗?真的要我逼你写报告才甘愿吗?”他瞪了她一眼,冷冷地问道。
“没有。”她闷闷地回头,沮丧得几乎把脸贴到桌面上。
他多让她看两眼会死啊?!她假装认真地小声念出文件中的数据,没发现自己越来越爱看他,也觉得他越来越好看……
范天曜定眸瞅了她半晌,好一会儿没法子把心思放在文件上,其实,是他自己注意她的动静,才会发现她的不安分。
人们都说他是工作狂,那是因为他乐在工作,觉得工作比任何东西都令人喜爱而且刺激。
但,他最近发现了更令人喜爱的东西,而也百看不倦。
蓦地,范天曜扬起一抹微笑,心想依照她那种看东西的方式,他实在不以为她能看出什么结论。
但算了,由她去吧!第三章
就算陶汝儿再笨、再迟钝,也能感觉到范天曜刻意隔开她与陶家亲戚们之间的距离,故意让她与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联系。
不只是舅公接近不了她,所有在公司里工作的亲戚们都被阻止与她见面,除了开会的时候之外。
起初,陶汝儿很在意这一点,但后来范天曜交到她手上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所以不能跟亲戚“培养”感情的事情很迅速地被她抛到脑后。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范天曜瞪着面前那一张倔强不服输的脸蛋,心想那天楚楚可怜的少女消失到哪儿去了?
她可是越来越大胆,不只是对他所说的事情有意见,甚至于还敢正面跟他冲突,但……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件好事。
陶汝儿一进办公室,立刻气恼地与他拉开距离,大步走到桌前,回头不服气地质问道:“为什么不行?那个人很有诚意耶!看在他那么认真的份上,让他得到台湾地区的代理,他付给公司的金额也很高,为什么不行?”
“其一,那个牌子公司现在只在欧洲发行,目前还不打算在台湾上市,所以不行。其二,我不是教你要懂得看人吗?你真的觉得那对夫妻很有诚意?”
范天曜关上门,不让他们的争吵声传到外面去。
“对。”她点头。
“真是小孩子,才哄你几句,就乐得替人抬轿,别闹了,我说最后一次,他们不值得信任,这笔生意免谈。”
“你的意思是说我很好骗了?”
“我没这么说。”
“可是你话里的意思就是……”她蓦然住了口,看见他高高地挑起一道眉梢,那冷淡的眼神她再清楚不过了。
每次他露出这种眼神时,就是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她就算是说烂了嘴也打动不了他。
“不行就不行。”
她闷闷地坐到桌后,大力地翻着摆在面前的文件,用着他还能听到的小声音量喃喃自语道:“我就不信你不会有错的一天,我就不信只有我笨,只有我像小孩子……”
范天曜苦笑,她心里不服气被他说成不懂事的孩子,像她这个样子,难道还不像孩子吗?
算了,他不能把她逼太紧,否则又吓到了她,让她没了信心,不想再继续努力下去,到时他才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叹息了声,转身离开办公室,留她一个人安静。
在陶汝儿可以独立之前,陶氏企业的所有事务等于操控在范天曜一人手上,有人戏称他是“挟天子以令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