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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兰没有再说话,这怀抱让她舒服。她终是抬手覆上他的手,他的手又反过来将她的小手握住。这似是一个信号,他的唇开始不安分地在她的颈上,耳根寻找着目标。
初兰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早她的心一步接受了他的示好,体内的欲望在他的撩拨下蠢蠢欲动。她的身体已经不满足与这点点的温存,她想要的更多,她索性转过身,面对着林景皓。她看到了他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讶,亦感受到了他此刻拼命压抑着的欲/火。
初兰探头吻上他的唇,却在刚刚触碰到那片火热时,便遭到了狠狠地回吻,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两人的欲望在这唇舌交战间被推向沸点。初兰强烈的感到自己的身体想要他。她探起身子,想要伏上他身,却被他猛地一个翻身,终是被压在了他的身下……
激情过后,初兰伏在林景皓的胸口,听着他的心有节奏的跳动着,一只手在那胸口上来回的划动着。
“你是早有预谋对不对。”初兰开口道。
“臣不明白公主的意思。”
初兰想说,这床第间的缠绵全是你的预谋,想让我沉醉其中。但初兰说不出口,她不愿承认自己掉进了他的陷阱,也羞于启齿她对此甘之如饴。她发现,想要他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身体,还有她的心。这个男人不但走进了自己的生活,吸引了她的身体,还想要走进她的心里吗?
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是一个背叛者,墨云在世时,她曾经对墨云许下过非卿不娶的诺言,她食言了;墨云不在后,她曾默许下今生不娶的诺言,她也食言了。只是,每每她都能为自己找到一个很好的借口:她是公主,她有责任,她身不由己。
只是,如今,她连自己的心似乎都控制不住了。她真的决定让林景皓进了她的心里吗?那个她曾经以为只容得下墨云的地方?
尽管她知道,即便是林景皓进了自己的心里,也不可能代替墨云的位置。只是,她有些害怕,她怕终有一天墨云这个人会在她心中渐渐淡去,她不想这样。
初兰下意识地离开了那温暖的胸口,转过身去,却并不离远,仍旧枕着林景皓的手臂,背靠着他的身子。
初兰的举动落在林景皓的眼中。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似乎并不似想象中的那么了解初兰。
他能感觉到她沉醉于和自己的缠绵,留恋自己的怀抱。刚刚在自己的怀中还是欢愉的,只下一刻,转过身躯,那热情却一下子沉寂了。她人在他的身边,心却在她自己的世界,他触碰不到的地方。
他不应该为此感到沮丧,每个人都有会有内心的秘密,他自己亦然。可他却为初兰此刻的沉默而沮丧。这种感觉他不熟悉,亦不喜欢。他觉得自己应该再一度的去占领她,让她没有喘息的余地,可偏偏又无法出手,他不愿因自己的自私而破坏了她心中的天地。她和他所认识的女人不同,她是一个需要人呵护的女子。
呵护吗?女人需要呵护的吗?
林景皓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一直认为,女人永远是强势的,她们乐于去征服男人,控制男人,统帅男人。或许有的时候女人会展现所谓“娇弱”的一面,但那些不过是女人征服男人的另一种手段而已,以退为进,若是哪个男人当真以为自己可以成为女人的保护者,心甘情愿地对她俯首帖耳,那才真是可怜至极,女人真正想要的不是保护,而是臣服。
他不愿被女人征服,更不会蠢到去怜惜一个女人。他一直认为,对付女人的最好的办法,便是反过来去征服她,占领她,控制她,这么久以来,他一直也是这样做的。
只是,现在,他发现初兰似乎不同,她总是在努力地扮演着一个强者的角色,可是却并不成功。
或者这便是她的高明之处?在运用女人“娇弱”的把戏,慢慢将他征服。
又或者,她偏偏就真是一个需要人呵护,怜惜的女子?
他强烈的感觉到是后者。
只是,真的有这样的女人吗?
他下意识地伸手,从背后拥住她,她并不抗拒,在这环抱中给自己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似是睡去了。
他吻了吻她的青丝,他希望他的感觉是对的,因为他发现,自己真的想去呵护她。
第十三章
五月,对于寻常百姓来说,正是农忙时节。然而对于大户人家的小姐少爷们,却正是风和日暖好放鸢。
这日京郊小陈村的村民下地做农活,便见远处小陈河附近有几个侍从模样的人围了一片空地,空地上几个衣着不俗的男女在嬉笑玩闹。村民们只当又是哪户地主家的小姐领了心上人来这里幽会,怎么也料想不到,那两个年轻女子,便是当朝公主。
初兰现在觉得,这偷闲玩乐之事,若满月认第二,那普天之下,便再没有人敢认第一了。清晨,她才用罢早饭,满月便乐呵呵地跑到她府上,说要带她出去转转。她只当是又去瑶台呢,本要推却的,她觉得自己不应当沉溺欢场享乐,应多上心些正事儿。满月却说只是去郊外散心。她一想,郊外走走于心情也是好的,便带了画眉出来。
只是出来才知这满月居然差人上瑶台接了璞玉和另一个叫做碧心的男子。初兰虽说对风月场有些介怀,对璞玉此人她倒是喜欢,觉得和他一起轻松自在,似是能忘却烦恼一般。
想着既然出来散心就是为了解闷,那叫上璞玉倒也是再合适不过了。
满月带着他们骑了马,直奔了京郊小陈村。初兰见了这个地方不由得叹服满月偷闲的本事。这虽说是个普通的村落,但妙在有一条碧清见底的小溪绕村而过。溪边树林掩映处,竟是有一处常人不易发现的宽敞草地。
“你怎么发现这么个僻静地方的。”初兰四下看去,村间小路与这小溪间被这一片密林隔开,若不是常住此地之人,是断不会发现这片宽阔草地的。
“去年我秋猎,路过这儿,那会儿这树都是枯枝,这空地看的清楚。我估摸着到了春暖花开时,肯定是一个好去处。”满月笑道,“如何,妹妹对你多好,这个好地儿我可是只带了姐姐来。”
初兰笑道:“恐怕是也只有我才愿陪你来这里偷闲吧。”
满月笑笑,拉了初兰便要去河中摸鱼,初兰忙推却,一会儿弄得一身湿可怎么好。满月无奈,只说姐姐你总这样瞻前顾后的,如何痛快得了。见初兰终是不肯下河,只得拉了碧心同去。
初兰和璞玉站在岸边,看着河中的满月及碧心二人似孩童般的嬉戏,不由得笑了。
“你若是喜欢,可以和他们一起,不用在这儿陪我。”初兰对璞玉道。
璞玉只笑道:“我喜欢陪着你。”
初兰微笑,这便是璞玉让她喜欢的地方。她不喜欢强迫别人,亦不喜欢别人委屈自己迁就她。而璞玉每每顺着她的意,都似是甘之如饴。或许这便是与他在一起轻松自在的原因。
二人并肩在草地上散步,且行且聊,累了,便坐在草地上休息。此时正值初夏,草长花开,日头也不是很足,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说不出的舒服。
璞玉伸手取了随身带来的竹篮,初兰探身看去,里面竟是各色点心,看着便让人嘴馋。
璞玉取了一块点心喂给初兰。
“嗯……好吃!”初兰笑道,“前两次去瑶台怎么没吃到,下次我可要和三娘好好说道说道,怎么藏了这么好的点心不给咱们享用。”
璞玉莞尔道:“如此你便是委屈三娘了,这可不是瑶台的点心。”
初兰随口道:“那是你在哪家饼铺买的不成?告诉我个名字,回头我也差人去买。”
“这个姑娘可是买不到。”说话的是碧心,此刻他已与满月上了岸,走了过来,两人都是裸着脚,衣角都湿透了。
碧心道:“这可是咱们璞玉五更天便爬起来做的,一样一样都是添了情意在里面,姑娘可去哪儿买呢?”
初兰一愣,望向璞玉,他仍如暖阳般微笑望着自己。
“是吗?那我可得尝尝!”满月说着,伸手从篮中取了一个点心咬了一口。
“恩,果真是添了情意了。”满月皱眉道,“只是这情意也太浓了些,忒甜,连这红果糕也成了甜的了,我是消受不起。”那咬剩下的半口,她是如何也不愿再放到嘴里了。
“谁也没请你吃,拿来我吃。”初兰抢过满月手中的半块红果糕,放在嘴中。果真,明明该是微酸的红果糕却是甜的,倒让她觉得比普通的红果糕好吃上数倍。忽然想到那日自己随口和璞玉说的话,想不到他竟记得清楚。
“是了,我怎么忘了,姐姐你是最爱吃甜的,这倒是正合了你的口味了。”满月道,忽然又意识到什么,看了看璞玉望着初兰的眼神,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笑道,“看我这猪脑子,定是璞玉特意为姐姐做的,唉……我真真是没这个口福啊。”说着一下子歪在碧心的身上,似有些不满地说道,“你看看人家璞玉对姐姐这份心,碧心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好,我就是折寿几年也甘愿啊。”
碧心伸手点了点满月的鼻子,笑道:“你还说,人家兰姑娘眼里只有璞玉一个,你呢,哪次不是吃锅望盆的?”
满月抬头,佯装生气地道:“如此还是我的不是了?”
碧心倒也知道满月的性子,也佯嗔道:“自然是你的错。”
满月果然嘿嘿一乐,搂了碧心的腰道:“好,好,是我的错,今后我定然好好疼你。”
初兰见二人这腻歪劲儿不由摇头笑了笑,又下意识转头去看璞玉,但见他和自己一样,似也是对那二人没辙,两人相视会心一笑。
初兰的手因刚刚拿了那块儿红果糕而有些粘,想找东西擦手。璞玉道:“粘的东西需用水洗了才好,你在这儿坐着,我去河边投了帕子,给你擦擦。”说着起身往河边走。
满月见此,忙把手伸到碧心面前,示意自己的手也粘。碧心佯装用力地拍了她的手心,也起身随璞玉而去。
满月远远看着二人的背影,又转头看了看初兰的目光,笑道:“我看璞玉对姐姐倒不像是对普通欢客,没听说哪个男子会为了欢客半夜三更起来做点心的,可见他对你真是上心了。他看姐姐的眼神儿都有些不一样呢。”
满月见初兰并不回话,只是望着璞玉的背影若有所思,接着说道:“我看姐姐倒也似是喜欢璞玉吧。”
“那又如何?”初兰道,她觉得这满月似又在打什么小算盘。
满月道:“我觉得,若是姐姐真的喜欢他,何不把他接到公主府,纳做公子可好?省得他在瑶台还要看人脸色,对着其他的欢客强颜欢笑。”
初兰一愣,看着满月似有些认真的表情,抬手在她的额头上一敲,说道:“你这个小脑袋瓜子想什么呢!”
满月揉揉额头,似有些委屈地说道:“我这是替姐姐着想啊,想成全了你们的好姻缘。”
初兰眯着眼睛望着满月,忽然一笑道:“说吧,你是不是许了那个碧心什么愿了?”
“关我们什么事儿啊。”满月道,眼神有些游移。
初兰叹笑道:“别人我不知道,你满月有几根花花肠子我可是清楚得很。你必是跟碧心许诺将来会纳了他做小。又怕他的出身进不得公主府,结果撺掇我纳了璞玉,好给你铺条平坦大道。我说的可对?四公主。”
满月吐了吐舌头,默认了初兰的猜测。
“你别是告诉碧心你的身份了吧?”初兰虽知满月不会这般没有分寸,但仍不免有些担忧地问道。
满月忙道:“那怎么可能呢,他只当我是哪个官宦人家的小姐,我也只透露说家里管得严而已。”
初兰这才放了心,说道:“别说我没提醒你,你我的身份,即便是纳个公子可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事儿。我只当你是玩儿心重,分寸还是有的,怎么这事儿是随便能许人的吗?到时候人家当了真,你又做不到,那才伤人呢。”
满月听了初兰的话,似是有些泄气,说道:“那璞玉呢?姐姐就没想过长久和他在一起?”
初兰望着远处璞玉的背影,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我觉得这样挺好。”
这是她的心里话,她之所以喜欢和璞玉在一起,正是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悠闲,喜欢这种抛弃身份的自在。她想,或许璞玉也同她一样,喜欢这样的轻松也未可知。
不多时,璞玉和碧心洗了帕子回来,二人便收了话题。
四个人放鸢、骑马玩儿了整整一日,直到下午,才慢悠悠地回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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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云霄阁。
初兰歪在塌上,一边看书,一边吃点心。白天那一篮子的点心只合她的胃口,其他几人基本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