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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兰轻轻拥抚着他安慰道:“我没事儿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林景皓松了怀抱,捧着初兰的脸,珍爱的道:“没事自是好的,可若是万一呢?万一你弄假成真,真有个好歹的,你让我怎么办?可是逼着我为你殉情是不?”
初兰扑哧一笑,娇柔地点着林景皓的心口玩笑道:“你放心,我若是哪日要死了,必先把你杀了陪我,咱们活着一处,死了也得一处,你休想一个人在这世上活得逍遥。”
林景皓见初兰有心玩笑,知她病情果真见轻,一直悬着的心才是放了大半,便道:“玩笑归玩笑,你须答应我,往后再不做这样的事。”
初兰撇着嘴故意道:“那也要看情况而定嘛……”
林景皓蹙眉道:“看来你可是真的怕我活得长久,想要我为你急死才满意。”
初兰道:“好,好,我答应你便是。其实真没什么的,不过是有几日难受罢了,其余的日子虽也身上没劲儿下不了地,但其实一点儿也不难受。要说也是亏得如烟的药神奇,连胡太医这么高明的医术都能瞒得过,赶明儿个我得好好谢谢她才是。”
林景皓前些日子才起的疑心,这会儿又提了起来,只做随意的道:“你走时可还一口一个‘狐狸精’的叫呢,回来就改‘如烟’了,看来这一遭他倒真是没白走,可是得了你的心了。”
初兰哪知林景皓在吃醋,只回道:“原是我以貌取人了,这回真是多亏她给田嬷嬷治病续命,还有衡儿也得她费心照顾。我这些日子和她接触多了,发觉她这人除了嘴上爱损人,心肠倒是好的,确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
“朋友?”林景皓玩味地重复着这两个字。
初兰听他这话音似有深意,却仍不知他心中所想,怔了一下,竟也生了些小心,酸溜溜的道:“你别以为我和她走得近些,你就可以无所顾忌了。你和她男女有别,纵是相交也该有些忌讳才是。她是个随性之人,你可不能随性!听到没!”
林景皓见初兰竟是反过来吃他的醋,忽又觉得有几分好笑,别有深意地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咱们这么恩爱,他纵是有心横插进来,我也不会给他机会。”
初兰不觉有他,虽未必能彻底放心,也只点了点头,及又意识到现在这状况似不是吃醋的时候,便又问道:“对了,你还没说你是怎么进来的呢?这后宫之地可不是你一个外臣能擅入的,被人发现了可是了不得!”
林景皓道:“早些时候皇上召内阁辅臣同各部尚书进宫议事,我早几日就开始安排,各个环节都打点好了,你放心,一会儿出宫有人接应,趁着天黑不会有人看见。”
初兰安心复又靠进他怀里。林景皓轻拥着她,柔声道:“纵是被人发现,给我定个私闯后宫之罪,总也好过日日在外头惦记你强上百倍。你知道吗,得知你出事的消息,我心急得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到你身边去,成日里什么心思也没了,一想到你可能受的苦,我就恨我自己帮不了你,护不了你。好容易等你回了京,却又得知你病情沉重的消息,真是险些被你吓死了。”
初兰道:“你放心,我命大着呢,哪就能轻易出事了,旁人想害我也得问老天爷答应不答应!”
林景皓轻推起初兰,道:“你这么说,可是认准这次是有人故意害你了?”
初兰道:“你说呢?别告诉我你只当这真是个意外。”
林景皓蹙眉,沉默不语。
初兰见他似有隐衷的模样,紧忙问道:“怎么?你可是知道什么?你可是知道害我之人是谁?是昭辰?是她?是她对不对?”见林景皓一时未答,初兰心中一揪,有些发慌地推开林景皓,直直地瞪着他道:“别告诉我是刘子安!”
林景皓见初兰这神情语气,心中一紧,有些受伤的道:“你这么问我,可是怀疑我知道吗?又或者怀疑我也有份跟着他害你!”
初兰身子一软,抱住林景皓,道:“我哪能怀疑你呢,我知道,就是全天下的人都憋着害我的心思,你也是向着我的。我是害怕,我害怕是他。这些日子我怀疑过好多人,也包括刘子安。可最后,我宁愿相信害我的是我的亲姐姐,也不希望是他,不为别的,我只怕你夹在中间痛苦自责。”
林景皓听了初兰话,感动又心酸,感动于初兰对他爱得深,心酸于他二人爱得苦。叹了口气,道:“我去问过他,他否认了。”
“那他知道是谁?”初兰道。
“也许吧。”林景皓道,“就算他知道,也不会告诉我。”
初兰抬头道:“那你呢?你觉得会是谁呢?你能猜到些对不对?你让刘顺给我的那封信,让我早些回京或是与此事有什么联系?”
林景皓点了点头,道:“是,可我现在后悔了,我不该给你写那封信,不该让你回来,否则你也不会遇到这事儿,还有今后……或也不会卷入更大的漩涡……也许就该让你在南黎一直住下去……”
初兰道:“别说这话,你我心里明白,我在哪儿都是逃不脱,该我面对的我总须去面对的……”
林景皓听初兰这话透着无奈与心酸,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温柔的安慰道:“不论怎样,我都陪着你……”
初兰心暖的点头,又道:“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说吧,可是要出什么大事儿吗?”
林景皓道:“是,是要有大事了,大颜即要对天启宣战了。”
初兰惊道:“当真?怎么这么快?”
林景皓道:“不是现在,估计最快也要明年开春。我叫你尽快回来,是想你身怀有孕,只怕到时候你不方便动身,只趁你身子还灵便早些回来才好,我估摸着皇上怕也是有这个意思。”
初兰道:“是,头先父王给我的信中也透露了母皇想让我早些回来的心思,原来竟是这个缘故。”
林景皓道:“那就不错了,皇上怕是想要御驾亲征。”
初兰大惊,瞪了眼道:“不会吧,母皇多少年没有率兵作战了,我记着母皇最后一次出征还是我五六岁的时候呢,这都十多年了吧。母皇如今过了五十了,虽说龙体康健,可说句犯忌的话,岁数在那儿摆着,到底不如从前……”
林景皓道:“其实也好理解,如你所言,皇上年事已高,怕是再过几年,想要上马征战也难了。想来正因如此,皇上才等不及想要御驾亲征,统一天下。”
初兰思量一下,这倒确是母皇的性情。
林景皓道:“皇上御驾亲征,承容必要随行护驾,那就得有人坐镇京师,安顿后方。皇上的心思是不放心尚辰一人监国,故而让你从南黎回来共担重任。一方面可分担帮衬些,另一方面,也好监视牵制着,以防后院起火。”
初兰心惊,皱眉道:“母皇难道还怕昭辰趁机篡位谋反不成?”
“不得不防。”林景平淡地回道。
初兰一阵心寒,道:“母皇多虑了,昭辰再有野心,再傲慢寡情,也决不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我虽厌恨她,但到底一起长大,如何也算有些了解。只说这次这事儿,虽说我也怀疑她,但真细心想来,总也觉得不似她能做出的事情……反倒是大姐,我竟是吃不准了……”
林景皓沉默不语,初兰心事重重地道:“这些日子大姐来看过我几次,关心劝慰的话没少说,那份情谊却也不似假装的。可许是我这心境变了,就是觉得她有问题似的,总想起你当初跟我说的话,想她或真有什么深藏的心思……我这或就叫失斧疑邻,草木皆兵吧……”
林景皓宽慰道:“你这么想也没错,不论对谁,多加些堤防总是没错的。”
初兰道:“你这么说,可是直告诉我,你也怀疑是她了?还是你就知道是她?”
林景皓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若说怀疑,我确是怀疑两个人。”
初兰道:“雅容和昭辰?”
林景皓摇头,道:“雅容和顾卿婵。”
初兰听了顾卿婵的名字,惊得说不出话,愣了半天方是难以置信道:“不可能,不可能是她,她是卿尧的亲姐姐,是我……”说着忽的一滞,没好再说下去。
“是你肚子里孩子的亲姑姑?”林景皓替她说完。
初兰错开眸子,不太好意思去看他。林景皓知她是怕他吃心,只抚了抚她的胳膊,释然的一笑算作宽慰,及又道:“你都怀疑自己的亲姐姐了,为什么就不能怀疑顾卿尧的亲姐姐?”
初兰仍不太敢想象的回道:“我和雅容怎么说也是隔了一层,非同父所出。他们二人可是同父同母的双生姐弟,感情自不可同日而语。”
林景皓道:“是,顾卿婵不会害她的亲弟弟,想也不会害他的孩子,甚至看在他的情分上,也不会有加害你的心思,但这事儿未必不是她做的。”
见初兰露了迷茫之色,林景皓解释道:“若有人真心要你性命,你毫无防备之下,想要逃脱怕也难。算来,那人根本不是想要杀你,而是让你以为有人要杀你。你仔细想想,事出之后,可有任何的迹象,让你头一个怀疑的人是谁?”
初兰仔细回忆,却是当日张端所说那些刺客的身手疑似昭辰身边侍卫,便忙直言道:“昭辰!有人想让我怀疑是昭辰有意杀我。”
林景皓道:“这便是了。你若认定是昭辰害你,于谁有好处?先说承容,兵者无常胜,但凡出兵就有败的可能,她是防备着万一战事不利,你二人又在后方趁机联手篡位,她纵是得了皇上的心,怕也于事无补。倒不若挑动你们不和,断了这可能,她才好在前方安心征战。再者,她或还有别的心思,只留你们两人在这京城相搏,她也算是坐山观虎斗。到时候不论哪个胜了,必为皇上所不容,即便没分出个高下,皇上也会脑你二人不顾大局,扰乱后方,她便可坐收渔利。”
初兰越听越心惊,她虽是早就对雅容起了疑心,可细听着林景皓分析的句句在理,终免不了心寒。依他所言,此事竟不用再想,十有八九就是雅容了。想了一下又道:“那顾庆婵呢?她有什么好处?母皇出兵攻打永平,也算是帮她……”她这话并未说完,自己就死琢磨过些味道来,略一思量,惊悟道:“她……或是根本就盼着咱们后院起火呢?!”
林景皓道:“看来你心里都是明白的。皇上若要出兵,必是打着帮顾庆婵复国的旗号,可真正的心思,谁能不明白呢?不过是借着顾庆婵的名头和她在天启国内的残余势力。当初皇上收留顾庆婵姐弟,就是为了他日师出有名。顾庆婵也不是傻子,世人都看的清的,她如何看不明白?她必也不会安心被利用。”
153、第一百五十六章 。。。
初兰接话道:“所以……她一方面想让母皇出兵,帮她打垮永平。另一方面,又怕母皇趁机灭了天启,一统天下……她有心挑动我和昭辰斗起来……让母皇□乏术……又或者……她竟还有反击的心思?想要趁机对母皇不利吗?”
林景皓道:“未必没有。不过皇上倒也是防着她有不轨的心思呢。她弟弟在皇上手里,不怕她心怀叵测。”
初兰心中一慌,喃喃道:“倾尧?”
林景皓道:“当日皇上一门心思的非把顾倾尧嫁给你,一方面是拉拢安抚顾庆婵,一方面却也是为了牵制她。她若是听话配合,皇上自会保留她公主的封号,荣华一生不是问题。倘若她心怀二心,可也要为自己的弟弟考虑考虑。”
初兰心下一沉,只盼顾庆婵能安心称臣,那她尽自己所能,总会保她姐弟二人平安。可只想顾庆婵素日言行,哪里是安心受人摆布之人了?怕是早晚得有直面较量的一日,到时候她与顾倾尧又该何去何从?万一顾庆婵破釜沉舟,当真不顾弟弟死活,依母皇当日能生生分开她和林景皓的手段,怕也不会对顾倾尧心慈手软,那才还真是要她命的时候。这会儿她终于明白,为何当日雅容一反常态的驳了母皇欲将顾倾尧嫁她的心思,怕是她早就料到会有今日了吧。
林景皓见初兰脸色阴郁,料她必是为顾倾尧挂心,心下难免生了醋意。可他和顾倾尧如今的身份,他却也没甚立场吃醋拈酸,也只勉强压下心中的妒意,道:“你只看着,就算这回这事儿不是顾卿婵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