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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坐着两位双十年华的女子,一位明艳端丽,便是当朝二公主,封号尚辰,闺名昭辰;令一位清雅秀俊,正是刑部郎中孟浅雪。
“可有人见你来本宫府上吗?”昭辰问道。
“公主放心,臣从后门而入,未曾有人发现”孟浅雪道。
昭辰点了点头,微笑道:“你我是放心的。”语毕端起茶杯品了口茶,并不抬眼,只道,“说吧。”
孟浅雪微欠身,道:“不出公主所料,那陆成果真和三公主卯上了。”
昭辰不答话,仍自品茶。
孟浅雪继续说道:“昨日他去刑部请人,说是有关洛飞行刺一案有重要证人,臣觉此事蹊跷,便主动请了差。待到京兆尹衙门,始知那陆成竟也请了三公主。臣原以为会有什么好戏,却不想上来那个证人语无伦次,什么也说不出。最后,倒是陆成被三公主一番挖苦。”
“哼……”昭辰冷笑一声,用茶盖撇去漂浮的茶叶,哂笑道,“那是他自找。陆成这人,真真就是一个废物,还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废物。他以为他那点儿小伎俩就上得了大台面了?老三就是再不济,到底是皇族的公主,若是让他这点儿小手段就给收拾了,本宫都觉得丢人。”
“公主的意思是,三公主私下做了手脚?”
昭辰不说话,只轻轻的吹着茶水的热气。
其实也不用点明,孟浅雪只看今日堂上陈泽见三公主贴身侍卫那惶恐的眼神,便也猜出了一二。她见二公主不说话,便开口道:“臣只是怕三公主和陆成若是再斗下去,会牵连上您。”
昭辰终是抬眼看了孟浅雪,有些不屑地道:“能牵连本宫什么?你放心,他们掀不起什么风浪。再者说,一个是当朝公主,一个是小小的京兆尹,差着级别呢,斗个什么斗?”
昭辰见孟浅雪似是不明,放下茶杯,开口道:“别说是身份天地之别,即便不是为此,他们俩也斗不起来,陆成是没这个本事,老三是没那个胆量。”
孟浅雪微皱眉,似是有些不明,道:“还请公主赐教。”
昭辰道:“这个陆成官位不大,胆子倒是不小,不但敢私下扣了人命案,栽赃嫁祸,这会儿居然还敢和当朝公主较上劲儿了。你当他是真有这个本事吗?他那是掂量着本宫会给他撑腰呢,他是琢磨着自己这是在给本宫平事,本宫早晚得给他善后,这才有这个胆量去招惹老三。”
孟浅雪略思量,点了点头。昭辰继续道:“至于老三,她怕是也忌惮着本宫呢。要不然能让一个小小的京兆尹在她头上撒野?要不是怕得罪了本宫,她堂堂公主,要想整死陆成还不简单?”
孟浅雪听了这话,不由得轻挑眉梢,道“就凭三公主这尊活菩萨?”
“活菩萨?”昭辰玩味着这三个字,轻轻吐出一句话:“浅雪,本宫这话,你且记着:这世上没有善人,只有笨人。”
孟浅雪浅笑道:“那依公主所见,三公主可是那笨人?”
“她?”昭辰哼笑,“谁知道呢。”
以前,昭辰以为,她的这个三妹胆小怯懦、不思进取,委实是一个笨人。只是现在,她倒是有些犹豫了。上个月吏部弄到户部一个沈无涯,一到任就大闹了一场,她原也不十分在意,只是紧接着初兰竟然把他弄到了翰林院,这就不能不让人琢磨琢磨了。
虽说这翰林院编修的职位不及户部员外郎,但若是长远看去,倒真是一步妙棋。她甚至在想,初兰怕不是早就盯上翰林院了,她一开始把沈无涯弄到户部,也只是掩人耳目而已,让人以为这沈无涯不过是个愣头书生,之后再使个手段,免了户部之职,顺势调他去翰林院,如此,便让人觉得这翰林院编修不过是退而求其次的职位,便没人会怀疑她有什么长远的打算了。
只是,她那个成日哭哭啼啼的小三妹,当真有这么多心机吗?
孟浅雪望着二公主目光深邃,似在思量着什么,也不敢打扰。
半晌,昭辰幽幽地开口道:“浅雪,你喜欢看戏吗?”
孟浅雪微蹙峨眉,不明公主之意。
昭辰望着孟浅雪,嫣然一笑,道:“本宫要送三妹一份大礼,端看她如何受用了。”
第二十章
冬暖阁。
初兰坐在洛飞的床边,他的伤势并没有恶化的迹象,这让她安心。
老实说前两日她曾经有过些犹豫,她觉得此次救他让自己陷入了泥沼之中,无法抽身;又似在迷雾中行走,看不清方向。她甚至在想,如果没有这事儿,她现在不定多么轻松。只是现在,看到原已到了死亡边儿上的洛飞,又被拉了回来,逐渐有了生气,她觉得自己所受的这些困扰都是值得的。能有什么比一个人的生命更重要呢。
初兰望着洛飞,她这算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他,他身子显得有些瘦,但却结实的紧。她记得案宗上写的他好像是十六岁吧,尚不是一个成年男子,却已经没有了少年该有的青涩。
他此刻昏迷着,面色红润,显得异常的平静,没有了当日她见他时那副邪劲儿。他的睫毛似乎在抖动,眼皮也跟着动了一下。他这两日似乎经常是这样,有几次一旁照看他的侍人都觉得他醒了而去叫了张医官,待张医官来了,却发现他仍是昏迷。张医官说,这或是因洛飞的求生意识太强了。或也因为如此,他才能够承受住常人承受不了的酷刑。
初兰不由得想起凌天调查到的一些关于洛飞的情况。
洛飞自小在别人的耻笑与不屑中长大,只因为他的母亲是一个杀人犯,而他的父亲是一个逃兵。尽管这二人在他很小的时候便因各自的罪行而死去了,但洛飞却逃不过他们留下的阴影。她难以想象他这十几年来经受多少人的白眼和欺凌,她开始理解他为什么会动不动就伤人,甚至理解了他眼神中与年龄不相符的那股狠辣。
她不会因他的出身而瞧不起他,甚至像很多人一样认为他身上流着杀人犯的血,注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相反,在得知他的身世后,她更加想要帮他,更加相信自己这次是做对了。
她伸手,帮他将被子拉了拉,手碰到了他裸着的肩膀,怎么这么烫?
初兰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他这是在发热。忽然想到张医官的话
——“他这外伤即便是处理好了,只怕过两日还会发毒热。若是挺过去了,也便能慢慢好转,否则仍是性命难保。”
初兰皱眉,她以为他脸色红润是伤势好转的表现,未想到是因为发了毒热。她心下着急,转头欲叫人去请张医官。只是话还没说出口,手腕忽然被攥住。
初兰一惊,回过头,但见洛飞竟然睁了眼。
见洛飞醒了,初兰一喜,也顾不上他攥得自己手腕生疼,道:“你醒啦,太好了,放心,你会没事儿的。”
“来人!去请张医官!”初兰高声吩咐道。
直到张医官赶到,洛飞仍旧攥着初兰的手腕,却也只是眯着眼睛打量着初兰,并不开口,看上去仍是虚弱的。
初兰却也不挣脱,她看洛飞的表情,知道他现在身上定然难受,他对自己的处境一定有很多疑惑。不过没关系,等他退了热,彻底好了,她会向他一一讲明的。
张医官上前,欲给洛飞把脉,只是洛飞的手死死地握住了初兰的手腕。初兰这时才用力挣脱道:“你放心,让张医官给你看看,她的医术很高明。”
洛飞终是松开了手,尽管那眼神中仍然充满了不信任。
似乎是刚刚用了太多的气力,洛飞才松开初兰的手,竟是又渐渐合上了眼,昏过去了。
初兰见此,不由得担心,忙向张医官问道:“如何?”
张医官探了脉后,回道:“回公主,他这是发了毒热了。不过许是这几日照顾周到,倒是比臣原先预料的要好很多,并不甚凶险。不过看样子还要昏迷上几日。”
初兰这才松了口气,只要没有生命危险,那便好。
“这几日辛苦你了,等这事完了,本宫重重有赏。”初兰道。又吩咐一旁的侍人,“好好照顾他,若是醒了,素来禀报。”
出了冬暖阁,初兰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洛飞估计再过三五日就能清醒,不管这陆成到底是有怎样的隐情,到时候便让刑部复审,事情也就完结了。她这连日来悬着的心也就算是落了地。
凌天仍在暗中监视着陆成,他自那日受挫后,便再没什么动作了,想来,他也是放弃了吧。只还这几日,还这几日了,不会有什么变化的,初兰心中如此对自己说着,不由得深深地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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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林景皓一进云霄阁便见初兰似是心情大好,开口道:“公主今日这么高兴,可是有什么喜事?让臣猜猜,可与那洛飞有关?”
初兰看着他,打趣道:“咱们的驸马爷可真是好人缘,这公主府上上下下的奴才可都被你收买了?”虽是挖苦讽刺的话,却没有一丝的不悦。
林景皓不回应,走到初兰身边坐下,只假装委屈地道:“臣就知道公主心里有那人,前些日子吃不下饭是为他,今日开心了也是为他。”
初兰莞尔道:“好啊,那改日你也让人打个半死,本宫也心疼你。”
“公主可舍得?”林景皓深情地望着初兰。
“有什么舍不得的?本宫恨不得亲自动手。”初兰说着,举起粉拳,作势要打林景皓,却被他一把握住,顺势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
初兰靠在林景皓怀中,说道,“景皓,明日休沐,既不用上朝,也不用去吏部,咱们出去散散心可好?”
“公主近日很累吗?”林景皓道。
“心累……”她这些天,成日算计,就怕有个什么闪失,如今事情就快结束了,正好赶上明日休沐,或是给她个机会让她好好放松一下。
林景皓知道初兰最近在忙些什么,却也不点破,只抬起她,道:“臣也想多陪陪公主,只是臣明日约了礼部的王大人谈事。”
初兰有些不悦,道:“他比本宫还重要?”
“在臣的心中,这世上自然是公主最重要”林景皓道,“只是,有些需要急着办的公事……所以……”
初兰挣脱了林景皓的手,道:“看来,本宫回头得去向母皇邀功,看看本宫给她招的好女婿是如何兢兢业业、为国为民的。说不定母皇一高兴,把柳玫的位子给你坐也未可知。”
“公主生气了?”林景皓欲拉初兰的手,却被她闪开了。
“谁有闲心生你的气。”初兰道,“你不陪本宫,自然有的是人陪本宫,你就好好做你的侍郎去吧。”
林景皓笑道:“公主有外室了?”
“那是自然,难不成一辈子只对着你。”
林景皓仍是笑着,道:“那臣斗胆问一句,这外室或也是像躺在冬暖阁之人一般的毛头小子?”
初兰听出了林景皓话中挖苦之意,气道:“谁说的,他才不是,他比你强上千万倍,漂亮又听话,温柔又体贴,从不惹本宫生气,厨艺又精,手法又好……”
初兰不察林景皓脸上原戏谑的笑意在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早已没了踪影,仍是自顾自地说着。只是还未说完,便被林景皓一把拽进了怀里,吻上了朱唇。这吻似乎比每次都来得猛烈,来得霸道。
初兰没料到他会突然吻上来,整个人愣住,待回过神来,不由得伸手拥住他,回吻过去。
或是她的回吻激起了他的情/欲,初兰感到他原本揽在自己腰际的手已有些不安分地向衣下摸索。热吻辗转渐深,初兰抑制不住地娇喘,他离了她的唇,将她抱起,横放在床上,紧接着整个人压了上来。
两人的衣衫一层一层的剥落,他的吻亦落在她颈上、胸上的每一寸肌肤,手也不老实地在她的身上爱抚,游移。初兰嘤咛着,忽然身子一颤,她感到他的手竟然探进了她的私密,撩拨着她的欲望。
随着他手上的动作,初兰的娇躯控制不住地轻颤,口中发出难忍的娇呼。而她的呻吟也让他终是难以把持,停了手上的动作,将她压在身下,将两人融为一体。一阵猛烈的缠绵,在即将达到顶峰时,他却忽然停住,在她耳边粗喘着:“那人可有臣的手法好……”
初兰没想到他竟是误会了自己刚刚的话,他是在说璞玉按摩的手法,不想竟被他误解成这样。
“不,不是……”他怎么能这么想,到现在为止,他仍是她唯一的男人。
“不是?”他仍旧误会了他的意思,又是一番猛烈的进攻。初兰承受不住的娇喘。
他吃醋了?不是平时开玩笑的口吻,他语气中似有些恼怒,尽管他已经努力克制着,却仍是不自觉地流露了出来。他是真的在吃醋。这个无论何时都是淡定自若、讳莫如深的男子,竟也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