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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此时忽被两下敲门声打扰,下人在外回道:“公主,三公主来了。”
话音才落,便听屋外传来脚步声,又有声起:“三公主慢走,小的这就去回禀我们公主。”
未及,不待满月紧忙起身相迎,初兰便急匆匆地进了屋来。
满月只当初兰这么着急是为那案子而来,这会儿见她进到屋中一双眼睛却是直看向她身后的霍如烟。她不知初兰与霍如烟之间的渊源故事,仍只记得当日初兰掌掴霍如烟将她赶出府去的情景,这会儿见此,只怕初兰乍见了自己仍与霍如烟往来会迁怒霍如烟,便匆匆上前挽了初兰的胳膊,一边拉她往外走一边道:“姐姐怎么来了?这么急可是有大事找我,走,咱们去书房说话去。”
满月不晓初兰的来意,霍如烟却是清楚得很,这会儿她站在里面冷眼望着初兰,只趁满月背身不注意,打眼一瞥,带着气儿地瞪了初兰一眼。
初兰见了,脸色一赧,拉住满月道:“不用,就在这儿说,我是专门来请霍姑娘的。”
满月不禁诧异,只怕初兰欲找霍如烟麻烦,好言试探道:“姐姐找她能有什么事?”
初兰没有立时回答,只转对身后一路跟来的管家和下人道:“你们先去忙吧。”
管家应声,抬头看了看满月脸色,见她应了,方是带人下去。
待下人们走后,初兰也顾不得和满月解释,直接上前两步对霍如烟道:“霍姑娘,我原有什么做得不对不好,得罪了你的地方,望请海涵。如今果真是人命关天,怕也只有你能妙手回春,还望你不计前嫌出手相救,郜兰必会铭记你的恩情,涌泉相报。”
霍如烟原对初兰有气,这会儿听她言语中竟是对她生分得很,愈发脑了几分,鼻中一哼,尖酸冷语道:“不敢,一介早民如何敢让公主‘涌泉相报’!我霍如烟不过是个给人舒筋通血的,没公主说的那么大本事。”
初兰原是不好当着满月的面与霍如烟显得如何亲厚,这会儿被噎了回来,情急之下,脱口道:“如……”只这“烟”字还没出口,却是被满月打断:“怎么回事儿?什么人命关天的?!谁病了?”
初兰看了看霍如烟的脸色,对满月道:“是凌天,他受伤中毒,太医说若不尽快解了,性命堪虞。”
“啊!?”满月惊得愣住。
霍如烟也是一惊,适才画眉去请她的时候尚未说明府上是谁病重便被她赶了出来,这会儿乍听是凌天受伤中毒,直让她惊诧万分。
“怎么可能?!”满月道出了霍如烟的疑惑,“谁能伤得了他呢?再有……他不已是你后府公子了?怎么还……难道……那些什么他和你吵架出走的传闻是真的?”
初兰只道:“这些我改日再与你解释,现下救人要紧。”说完又转对霍如烟道:“若非实在无法,我也不会劳烦姑娘,这次算我求你,救救他吧。”
不想霍如烟听了这话却眼睛一瞪,更是气恼似地扭过头去,看也不看初兰了。
满月只当霍如烟这会儿这冷言冷语无非是记恨当日初兰那一巴掌,便帮腔道:“如烟,从前有什么误会这会儿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暂且搁搁,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过去看看吧。”
初兰见状,也顾不得其他,往前凑了两步,软语道:“如烟,上次是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记恨我了。”
霍如烟端了架子,瞥着初兰:“你错哪儿了?”
初兰是的确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滞了一下,心虚为难地道:“我……我必是说错了话伤了你了……”边说边看小心打量霍如烟的脸色,见她拉着脸一点儿不见转晴的模样,便道,“我是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错话了,这才是大错特错,这次你饶我一回告诉我,我下次再不犯就是!”
霍如烟气道:“你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跑我这儿认什么错!你当我是什么?我可不是你府里的奴才,任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初兰紧道:“我何时把你当奴才了?我真心把你当朋友来着!”
“朋友?哼!你把我当哪门子的朋友?!”霍如烟冷喝,只觉气恼得很。当日她从初兰府上拂袖而去,只因一时情绪波动,却非初兰果真说了什么伤她的话。只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他既然甩了脸也不好再登门,只等着初兰前去哄他。未料及后登门的却非初兰,而是个小丫头捧了一大堆的脂粉绫罗给他送了去。他这才激起了火气,只恨初兰没把他当回事。后来初兰亲自登门,他带着气故意使人说他出京去了,只想为难为难她,没想她听了这消息只说人回来通知她,什么也没做就回府了!
按常理,这原是没什么可气恼的,你人不在京,纵人家真心赔礼又能如何呢?只霍如烟却是个被宠坏了的。他当年还是“霍四公子”之时,多少女人围着他献殷勤,莫说他真的动了气,只一皱眉一撇嘴,便惹得一票人手忙脚乱。绝没人会似初兰一般,随便说了个人不在就心安理得的回府,只说端了礼物在门口等个几天几夜求他露面原谅的实非罕事。
霍如烟在瑶台憋了好些日子,再没见初兰露面,只连差人问一问都没有,他虽觉受挫窝火,心里还是忍不住地自我安慰,只道初兰与原那些女子终归不同,她身为公主,必有许多公务缠身,到底不能让她天天只想着给他赔罪。如此他便让梅三娘去公主府传话,只说他回京了,给初兰和他自己一个台阶下。他自认为退了一步,擎等着初兰登门赔罪,未料等了好几天仍不见人,再一打听,却正闻得初兰怀孕及纳娶公子。
这下却把霍如烟彻底激脑了,且不说他与凌天有怎样的过节,只说他自己
168、第一百七十一章 。。。
这儿干巴巴的等了这么些日子,原料她会来好言软语的赔礼道歉,没想人家根本没当回事儿,亏得他还给她寻了借口,什么公务缠身,原是风流快活去了!
如此,才有他今日之怒。
一旁的满月见二人这话音光景,不禁疑惑地探问道:“唉?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啊?”
霍如烟火头上,也不顾得满月,只冲初兰气道:“有人要死了你想起我来了?早干什么去了!你还好意思说拿我当朋友!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公主我就怕你,我这次还就是不管了。他姓凌的又不是我什么人,他死不死跟我没半点儿关系!”霍如烟越说越气,愈发高声道,“他最好早点儿死,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次不知是哪位前辈高人替我解恨报仇,我得烧高香谢谢他!还给他解毒治伤?想得美!你还别紧着逼我,惹急了我再去给他下几味毒,让他立时蹬腿升天!”
霍如烟这突然的发作怒喝,直把初兰和满月都惊得不轻,两人均是呆呆地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霍如烟吼完却未得发泄,反而更觉窝火,再看初兰一脸惊诧无辜之状,更觉自己那些日子的干等要多傻有多傻,干脆扭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鼓着腮帮子不说话,脸都涨红了。
初兰愣了一会儿才听出些深意来,紧忙上前道:“我绝不是有事才想起你,我早先去瑶台找过你,三娘说你出去采药了……”
霍如烟负气脱口道:“就算我出京了,若有诚心,就该打听我去了哪儿,什么都不管地追去道歉才对!”说完忽觉自己这话似有些无理取闹,却又不愿被初兰看穿,只使性子扭过头去。
初兰心急,不假思索地道:“是,是我想不周全,下次不论天涯海角还是刀山火海,我都追着你去,直到你原谅我为止!”
霍如烟听了有几分受用,却也不露声色:“你还想有下次,还嫌欺辱得我不够?!”
初兰忙道:“没了没了,再没了!”
霍如烟仍不顺气:“之前且不跟你算,那后来我回来了,怎么也没见你露面?你还敢寻什么借口!我看你是娶公子娶美了,早把霍如烟是谁忘得一干二净了!”
初兰道:“我是打算去找你的,只是真的是忙得脱不了身,绝非你想得什么安享快活。这……这你要不信可以问问满月,她也清楚我这些日子忙得什么!再不信你可以去问……”初兰说着忽地一顿,含糊地低声道,“可以去问问别人……”
霍如烟心知初兰想说的是林景皓,心里已是信了大半,却仍是瞥着初兰,摆出一副“我不相信”的神情。
初兰拉了满月道:“你给我做个证,我可说的假话吗?我这些日子可清闲一刻了吗?”
满月仍在发懵,只觉自己越来越不明白这二人在说什么,这会儿初兰一唤她,她只下意识地点头应道:“是,是……是忙得很,我作证……”
初兰道:“你看,我没骗你吧,我绝非故意怠慢你,真是被些紧要的事缠得脱不开身,这么些日子我都没睡过一个踏实觉。若我果真清闲,断不会久不登门请罪,我可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吗?”
霍如烟哼了一声,嘟囔道:“我看你就是……”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却已是信了她的话,他想着,若非遇到什么紧要难缠之事,以凌天的身手怕也不会受伤中毒。
初兰脸上一红,不好反驳,见霍如烟似有松口之意,转念一想,便做忧愁之状道:“之前太医看了他那伤,说是伤无大碍,却是那毒甚是难解。又说她行医数十载,辩毒无数却从未见过这种奇毒,除非寻得淬毒者,否则再无办法。我想着若连胡太医都说了这样的话,那可着大颜国怕真难找到可解次毒之人了……”
初兰边说边看霍如烟的脸色,过见他眸色一亮,显是动心了。心道林景皓说得不错,这霍如烟果真对奇毒疑症最感兴趣。
其实,只从听闻急需医治之人是凌天之际,霍如烟就已经动心了。他只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人能把凌天伤得奄奄一息,听闻初兰这话,更对那什么奇毒起了一百个好奇之心。
霍如烟心里痒痒,虽说初兰那一番诚恳的道歉加哄劝已勉强让他顺了些气,可仍不愿轻易给初兰好脸,踌躇了一会儿,冷着脸轻咳一声道:“你既然这么求我了,我也就勉为其难……”
初兰大喜,霍如烟别别扭扭地道:“你别以为我是念你什么好,我这是看在四公主的面子上才勉强同你走一遭。”
“是,是,只要你去了就好。”初兰言罢不容分说拉了霍如烟便往外走。
待到二人出屋,一直愣在一旁的满月才似回过神儿来,隐约听了屋外霍如烟絮絮叨叨地嘀咕:“我先声明了,我只是去看看,不一定有法子医他,纵是我有法子医他也不一定有心情医他,就算我有心情,医得好医不好还要看老天爷想不想收他……”
闻得二人已经走远,满月便紧忙追了出去,在后唤道:“姐姐……怎么回事儿啊?”
初兰转身道:“你先回吧,我回头细与你讲。”说完便只拉着霍如烟一路往外走。
满月跟了两步,却再未见二人回头,便就站住,怔怔地望着二人走远消失,一副费解莫名地神情喃喃自语道:“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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郜兰公主府。
霍如烟呆住了,不是说那姓凌的受伤中毒就快死了吗?那这个面前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谁?
一瞬间的惊诧之后,霍如烟才断定此人不是凌天,虽然容貌一样,但是绝对不是那个姓凌的。
看上去没他那么惹人讨厌,霍如烟这样想。
难道是那个什么侍卫,和姓凌的长得一样的那个?叫什么来着?不是死了吗?!
霍如烟惊得说不出话,只容不得他多想,便被初兰一把拉到床前,急切地道:“你看看,可有什么法子吗?”
霍如烟一看之下又是一惊,却非是凌天伤势如何可怖,只是亲眼看到那么强的一个男人这会儿却是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似是随时都会死去,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仍是不自觉得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不远的墨云,方才俯□细心为凌天诊伤。
初兰不错眼珠儿地凝着霍如烟,只望在他神情中看到一丝希望,未几,但见他眉头一颦,似是发现什么惊奇之事,仔细检查了凌天的掌心和眼底,喃喃自语道:“怪了……”
“怎么?”初兰忙道,“你可是看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