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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兰在期盼中度过了一个夜晚和一个白昼,在第二日的夜里,她等的人终于来了。
当荣郡王带着降雪进了这小院儿,站到她面前时,初兰心中的雀跃难以用语言形容,只觉连老天都在帮她,此次大事必成!
她自然不敢表现,只一幅惊诧之状结结巴巴地道:“郡……郡父?您……你怎么来了?”随即只做终于得见亲人的模样,戚戚欲哭地道,“儿臣参见郡父……”语罢作势要跪。
荣郡王连忙拦了,顾卿尧和降雪一左一右的扶着她。
初兰悲道:“郡父明鉴,儿臣万不敢存通敌的念头,若有叛国之心,便叫粉身碎骨,万世不得超生。”
荣郡王道:“你安心,我若是不信你,也不会这会儿冒险来看你。”
初兰擦擦眼泪,道:“郡父,您与降雪怎么来的?我现在被按了个通敌叛国之罪,若是昭辰知道你们过来就见我,怕是要牵连到你们。”
荣郡王道:“这点你放心,我都打点好了,只人多眼杂,我在你这儿也留不了太久,咱们有话快说。”
初兰应道:“是,是。”又转而望了望顾倾尧,顾倾尧会意去外屋给三人望风。
荣郡王道:“你被关的这一昼夜,尚辰调了京畿都统贺年秋带兵进城了,说是皇上驾崩,怕京城不稳。”提到皇上驾崩,荣郡王难免哀痛哽咽,稍平静了一下,方接着道,“满月夫妇同你们一样,也被禁了起来,你二人府上现都被围了,重兵把守不准进出。降雪因出事的时候正跟着我在勉儿宫里,就被禁在宫中不许出去。朝阳和康郡王也暂被禁在府内,虽无兵足看守,但终归是动不得的。还有首辅孙大人,刑部周尚书,兵部邵尚书也都被扣了,说是你们一党有份参与通敌谋逆的。”
荣郡王顿了一下,叹道:“可只连我都看得出,哪是你们要谋逆?分明就是尚辰要趁机篡位。今日她在朝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拿了什么先皇密诏,说是皇上出征之前留给她的:若圣驾不测,让她行天子权,便宜行事。她这是只差拿了圣旨说皇上传位于她了!沈无涯沈大人当朝揭露斥责了她,便被她令人抬在武阳门外杖刑五十压入大牢,据说如今也是奄奄一息。她现在是只手遮天,朝中大臣有一大半儿已被她控制住,剩下的怕也坚持不了多久。我原是想找亲王出来主持公道,只亲王那儿却也被尚辰派了人,比你们这儿还严些,如今我是无法了,也只好乘夜冒险见你,只盼能有个什么对策。”
初兰紧握双拳,一副愤懑之色,怒道:“她这怕是早有预谋啊!”
荣郡王道:“我看着也是,可若她当真是有备而来,想要制止她怕也难了。”
“那却未必!”初兰顿了一下,道,“郡父忘了还有一个陈豫呢!”
她话音一落,荣郡王和降雪同时一怔,随即也似了悟一般,降雪抢道:“是了!头先我从洛飞那儿就听说陈豫似有动作,这会儿看来,他所说的什么大事,莫非就是昭辰要谋反!”
初兰忙道:“不错,我也是这个意思!”说着又做愧悔之色道,“只怪我当时大意了,还当是你杞人忧天,可见真真是我愚鲁得可以,若早听了你的话细心去想,又或是直接去找陈豫问明状况,未必能有今日之祸。”
荣郡王道:“依你这么说,那陈豫并不听昭辰的差遣?”
初兰道:“这点我敢肯定,陈豫是大姐的麾下,我这会儿想着母皇当日令陈豫做这副都统的位子,或也是有制衡贺年秋的意思,给了他什么密旨口谕也说不准,要不他又怎么能早早想到昭辰有谋逆之心?”
降雪又应和道:“正是!陈豫才不跟昭辰一派!我平日里从洛飞那儿听着,他似是和贺年秋很不合的样子,贺年秋仗着官职高,处处压制监视陈豫呢!”
初兰道:“我现在甚至怀疑母皇驾崩的消息未必不是昭辰编造出来的!”
荣郡王一听这个,眸中立时闪出一丝光亮:“你是说,皇上,皇上可能还……”
初兰道:“我也是大胆的猜测,母皇驾崩的消息来得太过突然!郡父您想,母皇御驾亲征,又有大姐在旁护驾,怎么可能如此轻易被刺客谋刺得手?”
荣郡王颤颤地点头道:“是了,是了,皇上没那么容易被害的……”
初兰道:“陈豫既是料到昭辰有兵变
174、第一百七十七章 。。。
谋反的一日,想也早有准备,如今咱们只要能和他取得联系,告诉他现在城中的状况,里应外合,或能有反手的机会!”
降雪立时道:“我去!我去找她!”
“你?”初兰作势犹豫了一下。
降雪道:“如今能信任的人都被昭辰看了起来,只我这儿她看得松些,一会儿我离开之后立时就趁着夜色出宫,天亮之前就能见到陈豫。”
初兰一脸担忧地道:“不行,且不说你能不能顺利出宫,单说这一路上未必没有昭辰布下的防卡,还有军营那边咱们也不知是个什么状况,贺年秋是不是已先下手为强将陈豫制住了都不得而知,你这样贸贸然过去,太危险!”
降雪坚定地道:“可这是唯一的机会了!不论如何也要试一试。”说着又握了荣郡王的手,道:“父王。”
荣郡王哪里舍得让降雪去冒这个险,但是听初兰说皇上可能还活着,他心里又燃起了希望,一时也犹豫不决。
降雪道:“父王姐姐放心,我会随机应变保护好自己的,头先边境战事那么紧张,我也不是好好的回来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这个时候若还只顾自己安稳就妄为公主之名了!”
荣郡王反握了降雪的手,道:“好,不亏是你母皇的女儿!”
初兰见事情成了,便道:“既然如此,一切就看你的了。切记,万事小心,千万不要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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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降雪当晚便在荣郡王的安排下,沉着夜色出了宫,一路之上有惊无险地躲过了昭辰在京中布下的士兵,待到了京郊兵营,天边已现了些亮光。
降雪不敢贸然进去,只躲在军营外面向里面张望,却见兵营把守森严,士兵一个个均似如临大敌的模样。她只盼见到个洛飞的手下拉过来问问清楚,可她藏了半天,一个熟悉的面孔也没有。她不禁生了担忧,只恐自己来晚了,洛飞他们已经遭了毒手。
她心中忐忑,全没察觉身后有人靠近,待听了动静,已猛然被人捂了口鼻。
降雪惊恐万分,才要挣扎,却见抱了她的人正是洛飞,一颗心立时落进了肚子里。
洛飞松了松手,示意她不要出声,她也不敢问,只被洛飞拉着蹑手蹑脚地走远。待到了更安静隐蔽的地方,洛飞方做满脸惊诧地道:“你怎么在这儿?”
降雪急道:“我是来找你的!吓死我了,我刚看军营那状况还以为你已经遭了贺年秋的毒手呢!你没事儿吧。”
洛飞佯作不清楚降雪的来意,气道:“平时你来我也不说你了,这会儿什么节骨眼儿了,你不好好在府里待着,跑这儿添什么乱!”
降雪道:“你少看不起人,你当我找你玩儿来的?!我找你有要紧的大事!我问你,陈豫现在在哪儿?怎么样了?”
洛飞道:“你只说你要干什么么吧。”
降雪道:“我不说你也知道啊,眼下这状况贺年秋是跟着我二姐谋反呢!现在三姐四姐全被她给扣起来了,但凡能站出来说话的大臣也被她控制着,若再这样下去,朝中大臣怕撑不了几日便被昭辰降服了!我昨天夜里去看了三姐,商量着只要陈豫能抢下兵权,还有可能跟二姐对抗!我记得你上次跟我说陈豫说什么京中早晚有大事的话,他可是早料到有今日了是不是?他可是得了母皇的密旨还是怎么的?不管怎样,他既然料到能有今日,必要有准备的!现在营中状况如何?可能夺下兵权吗?”
洛飞道:“贺年秋也不是废物,既然要谋反兵变,怎能还放着陈豫不理?头几天就把陈豫并几个副将给拿了,现在营中兵权全在贺年秋一人手上。”
降雪听了一下寒了心,急道:“那怎么办啊,看来真是无计可施了。”
洛飞道:“你放心吧,陈都统早料到有今日,已经安排好了。”
降雪惊喜道:“快说!”
洛飞道:“京城的兵权虽然落在了贺年秋手里,但并非所有人都跟贺年秋一条心,这些日子陈都统已游说了好几位参将校尉。那个贺年秋一直对我没什么防备,头些日子我便告假歇了一直在家里猫着,只为了陈都统等人被制住之时可去营救,现在营中已有些心腹接应,我自己又带了些往日的弟兄,营中岗哨我闭了眼也知道,把人救下来不成问题。等陈都统脱了困,我们今夜便带了士兵反攻进城。再有,京边几个省份的参将都统都是长公主的人,陈都统一早派人与他们联系了,如今各处已带兵赶来增援,最早今夜,最迟明天清晨就能赶到。倒时候尚辰武力不及,再怎么蹦跶也没用了。”
降雪抬手按了突突直跳的心口,道:“这么说,今天夜里就行动了?”
洛飞道:“是,子时一过就动手,你在这儿危险,我找俩人护你回去。”
降雪抓了洛飞的胳膊道:“不,我跟你一起!”
洛飞道:“不行!晚上兵刃无眼,倒时候我照顾不到你!”
降雪坚持道:“我不用你照顾,我自己会照顾自己!”
洛飞有些急了,只怕被降雪缠上会坏了事先定下的计划,一把扯开她瞪眼道:“你别闹了行吗!我说不行就不行!你赶紧给我走!”
“我哪儿闹了!”降雪委屈,“我想跟你并肩作战!我不是小姑娘了!我行的!”
洛飞直恨不得给降雪一掌,干脆拍晕了她算了,脑中一转又有了法子,只道:“好!好!我信你了,但你不能跟着我,我派几个人护着你,子时的时候我和陈都统他们先进城,你在外面等着各处增援,这可也是相当重要的事儿,你别给办砸了!”
降雪原是想跟在洛飞身边,听她这么说也就不再坚持,只坚定地道:“你放心,我肯定做得好!”随后又把初兰和满月被软禁的地方告诉洛飞,让他与陈豫一旦得手马上把他们两人放出来主持大局,以免朝堂大乱。
洛飞点头应了,心中暗道这还用你说吗,爷我这儿忙了半天是为谁啊!
是夜,子时一过,洛飞便按事先筹谋好的带了人潜入军营。时营中大部分贺年秋的心腹兵将均被昭辰调入城内,陈豫等人很顺利的便被解救脱困。陈豫看到五公主居然亲自驾临,更是灵机一动,只与一些早前便被他游说动摇了的将士说城中已有乱像,三公主四公主的人已经与二公主呈僵持局面,如今五公主亲来调兵接应增援。众将士一听这陈豫本是长公主的人,如今三公主四公主五公主又都站在了一起,这二公主怕是强弩之末,再跟下去不过白白送死,紧忙纷纷投诚。
陈豫部兵,分三路进城。洛飞自是紧紧地跟住了陈豫,寸步不离。
陈豫洛飞一部从东门入城,待到了成阳大街,正遇昭辰部将抵抗,双方立时交手,杀生震天。双方势均力敌,打了小半个时辰,陈豫一方却半点儿不得前进。
眼见陈豫有些焦急,洛飞忙从乱中杀到陈豫身边道:“都统,属下知道有条小路,可绕到敌后,咱们带些个人过去包抄必能速决。”
陈豫杀将起来一时没顾多想,留下大部分人继续御敌,便带了二十来人跟着洛飞策马穿进了小巷子。
洛飞一路策马奔在陈豫前面,待穿过一条只可容得一人策马通过的长巷之后,突然转身杀了回去。陈豫毫无防备,勒马一惊,躲闪不急被刺了左肩,大惊之际,忽闻后方传来惨叫,听声音辨别却是队伍最后面亦同时受到夹击,。
陈豫始知受了埋伏,还不及反应,便见十几个黑影从巷子两旁的屋檐房顶上窜了出来,紧接着便有数名属下应声落马。按说这些人也都是久经杀场身手了得,然眼下二十几人策马排成一条长队挤在这长巷中根本不得施展,又被人杀了个错手不及,还容不得出手便被命中要害一命呜呼了。
陈豫看洛飞是设了埋伏有备而来,瞠目骂道:“姓洛的,你是尚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