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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居要职,如何能轻易离京呢。”初兰问道。
“臣向公中告了假。”
初兰一笑,打趣道:“小女子何德何能,竟让咱们的侍郎大人撇了公务,千里迢迢地来看我,实在是受宠若惊。”
林景皓捏了初兰的下巴,只道:“公主将臣的心带走了,还指望臣能做什么呢。”接着一声轻叹,有些委屈地道:“只怜臣为了公主度日如年,肝肠寸断,公主却在这儿风流快活,乐不思蜀。”
才历了激/缠的初兰,这会儿听了林景皓的情话,早就连人带心一并化了,原抚在他胸口的手亦不由自主地向下游移,脸颊蹭着他的赤/裸的身子,间或落上两枚香吻,似有些心不在焉的道:“哪个风流了。”
林景皓道:“公主的风流韵事可是一路传到了京城,直说这公主日日笙歌,夜夜春宵,好不风流快活。”
初兰停了手上的动作,抬头望了林景皓,咯咯笑道:“敢情大人是来监视我的,大人是怕我带回个小的回府与你争宠不成?”
林景皓凝着初兰,只道:“臣是怕,只怕公主掉进温柔乡,忘了家中还有人日日独守空房呢。”
“如此大人可是冤枉我了……”只这话说着,手已经探到林景皓胯/下,只在将要得逞之际,却被他一把攥住,语带魅惑的道:“看来传言不假,一别数日,公主竟是学坏了。”
初兰闻言不由得羞赧,只将脸埋在他颈间,撒娇道:“纵是学坏了,也是被你教坏的。这些日子多少美男投怀送抱,小女子可连正眼都没瞧,直为大人守身如玉,大人如何奖赏我。”说完只在林景皓颈间斯磨舔/吻起来。
林景皓如何经受得起初兰如此蓄意的撩/拨,翻了身子将怀中之人压在身下,口中喃喃道:“如此,让为夫好好宠你。”
人道小别胜新婚,象牙床上,鸳鸯帐后,数不尽的缱/绻风流。
第三十六章
与林景皓在房中斯磨了半日,初兰方叫画眉进来,吩咐道:“你去卢秉义府上,只说本宫要移居别馆,让他准备一下。”
当初她为了引那些女商来此风流放纵,才在这青楼落脚,原是打算一直就这么住下去的,只是如今林景皓来了,这计划就不得不变变了。她在这里住上些日子没什么要紧,大不了被人说一个有失体统,只若是让人知道这驸马爷夜宿青楼,那可就事大了。反正如今那些女商的胃口已经被吊了起来,住不住在这里,倒也不打紧。
画眉应声才要出去,又被初兰叫住。
只见初兰斜睨了一眼林景皓,笑道:“别忘了告诉卢秉义,让他多准备一顶轿子。本宫要带了新公子一道入住别馆。”
画眉听了这话抬眼看了一眼林景皓,强忍了笑得令出去。
林景皓双手往胸前一插,也不说话,只挑了挑眉望着初兰。
初兰见他这幅模样,扁了扁嘴道:“那你让我怎么说,莫不成让画眉去说咱们侍郎大人、驸马爷到了?”
林景皓摊手,笑道:“这有何不可,臣这样子怕也不给公主丢人吧。”
初兰笑着瞪了他一眼,道:“明知故问。我这些天成日里撺掇那些个富商们娶侧纳小,到头来自己的男人却千里迢迢巴巴的跑来粘着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拆台呢吗?”
林景皓见初兰说这话时甜蜜之情溢于言表,知她心里对自己这次前来很是受用,只伸手将她往跟前一拉,目若秋水地望着她,蜜语道:“若误了公主的正事,臣马上就走。”
初兰杏目一瞪,伸手在他胸口上轻轻掐了一把,娇音道:“你敢。”
二人情动,不禁拥吻起来,只是才到浓处,忽然这门就开了。初兰忙离了林景皓的怀抱,收了娇媚。回头一看,来人正是花儿姐。
花儿姐才知道公主要走,心里满是不舍,倒不是她这几日与公主培养了多深的感情,只她这些日子借着公主的名头,腰杆子倒也直了不少,如今贵人要走,她心中自是不乐意,当然也不敢阻拦,只趁着公主还没走,赶紧来巴结巴结。只是心里着急,也忘了敲门,结果才一进屋,倒把屋内二人的甜腻全看到了。她也是识趣,连忙低了头,面上不动声色,假装什么也没看到,谄笑道: “才听闻公主要移驾别馆,这些日子民妇伺候不周,怠慢了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初兰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笑道:“哪里,本宫这些日子住的很是舒服,多亏你了,本宫心里记着,定不会亏待你。”
得了初兰这话,花儿姐也算是满足了,甭管怎样,她这碧鸳楼也算是找着个大靠山,以后这商泽地面上的官老爷们怕也难打她的主意。
“公主还有什么吩咐的?”花儿姐道。
“也没什么,你先出去吧。”初兰道。
花儿姐自知打扰了二人的好事,只趁公主还没厌烦自己前连忙敬退出屋,离开前往这屋里扫了一眼,只见地面上水光粼粼,便知必有一番好春光,心道这公主果真是个风流的。
不多时,卢秉义帅人前来迎驾。初兰与林景皓才下楼,卢秉义便叩拜在地。
“免礼。”初兰道,“辛苦卢大人走着一趟。”
卢秉义躬身道:“公主严重了,伺候公主周全本是下官分内之事。”语毕抬头,眼神飘向初兰身后的林景皓,只通上倒下迅速打量了一番,忽然一怔,又连忙收回了目光。
初兰见他看林景皓的眼色有些不对,心想必是王绰和他说了今日之事,倒也是,别说是公主,任何一个懂得礼仪分寸的女子都不会干出当街拉男子进屋温存之事,也难怪他会好奇。只是林景皓的身份是绝不能透露的,算了,就让他们误会去吧,反正这趟商泽之行自己的流言蜚语也不少这一条。
初兰要移居别馆,最不舍的除了花儿姐还有这碧鸳楼的一众男子。花儿姐那边得了初兰这话自没什么遗憾,只可怜了这些日子一直围着初兰转的这些小倌们,虽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低贱,但没一个不偷偷藏着攀附的心,众人心里都明白,若能得公主眷顾,那真是一步登天了。只是这些日子他们使尽了浑身解数,却都没得了公主宠幸。不想今日竟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到让这个莫名其妙的男子抢了先机,岂有不让人郁卒的。这其中又数盈秋心里最不是滋味儿,明明都已经上了公主的床,到最后却什么也没发生。他心里憋屈,望着林景皓的眼神不由得带了些怨恨。
林景皓看众人神色,心中苦笑,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被青楼小倌嫉恨。紧走上两步,凑到初兰身边悄声道:“想不到公主这些日到得了不少‘芳心’。”
初兰眼神儿冲他一瞥,面上露了不易察觉的浅笑,往他身上贴了贴,压低了声音道:“你如今要与青楼男子争风吃醋吗?”
林景皓闻言一愣,什么也没说,也只笑了笑。
他们二人的声音极低,旁人是听不到的,只这动作落在众人眼里却是道不尽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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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别馆,为各地官府为接待上差专门修建的宅府,平日并无人居住,故而只有两名仆役负责看宅护院,秋扫落叶冬扫雪。因初兰的身份尊贵,卢秉义本欲增派数名差人伺候,却被初兰婉拒了,只留了两名做饭的厨子。身边有人看着,做起事来总是不方便。
自入住别馆以来,初兰一直心情大好,一来是因为林景皓的到来给原本枯燥的公差平添了几分甜蜜。二来也是因为这差事办得还算顺利。连日来不少富商纷纷表露出愿意以粮换人的意思。初兰估摸着再有半个月,这粮食差不多能收个二三十万石,估计也就到头了,到时候让赵家把准备好的二十万石粮食一并算上,四十万石粮食是富富有余。
只可惜此次出来是为办差,还要及时回京向母皇交差,否则等将粮食交给押粮官后,初兰到真想一路缓行,借机沿途游赏。她与林景皓大婚这么久,竟是从来没得闲一起出去散心,以前一直是林景皓公务繁忙。如今这一回去,她怕也是再难有闲着的时候。想想倒觉得还不如在这商泽多待上几日,反正林景皓也来了,差事也有了眉目,多留上两日倒也不耽误什么,只当是散心了。
然,事情远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
在赵府临来商泽那晚,初兰吩咐凌天与她分头行事,暗中查访。一是查冬青之事,另一件便是暗中打探商泽这些富商到底屯了多少粮食。她好也有个底数。只是冬青之事没两日便有了消息,而粮食的事儿却一直没见凌天回报。
不仅如此,这些日子凌天竟也不见了人影,初兰不得不有些忧心。她并不担心凌天的安危,这世上能伤得了凌天的人怕并不多,只是凌天不是不讲分寸的人,不会平白无故的就失踪了,只怕是查着了什么眉目。
果不出她所料,在别馆住了数日后,凌天忽然回来了,并带回了让她大吃一惊的消息。
“八十万!?”初兰重复着这个数字,瞠目结舌。
此刻,二人立于别院花园中的一个小亭,初兰简直难以相信从凌天那里得到的消息。这商泽最富有的八户富贾屯粮总和居然超过八十万。她虽然不管户部,却也知道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这可谓是几个省份一年赋税的总和了。一个小小的商泽郡,八家富商,居然屯了这么多粮食!
看来母皇所说不错,这帮奸商果真是算准了与天启和谈必不成功,只等着开战呢。到时候粮食吃紧,朝廷征粮,粮价飞涨,八十万石的粮食他们得赚多少啊,这一次赚下的钱财,怕是够他们一辈子吃喝的了。
初兰冷笑,因早前从赵黎那里得知赵家屯粮四、五万石,故前些日子王绰出粮四万石换一个冬青时,她还真吓了一跳,她只当她对冬青有多真心,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既是屯了这么多粮食,四万石怕也不算个大数目了。难怪这些个女商拿粮换人时连眼都不带眨的,原来不单单是美色当前,只因这区区三两万石粮食,终归动摇不了她们的根基。
只是……初兰细琢磨……
八家富商,八十万石粮食,算算一家也合十万石了。虽说这些人财力雄厚,但却没有一个能抵得上赵家的财势的。若连赵家也只屯了四、五万,他们如何能屯了这么多,即便是从年初就算准了时机,只这粮食一年能打下多少终归是有定数的,除了国库要存粮,百姓还要吃粮,其他商家也要收粮,纵是加上去年下来的新粮,算算下来,八十万石却也不是有钱就能屯下的吧。
“可知他们都是从何处得来的粮食吗?”初兰问道。
凌天道:“属下这些日子去临近府郡查访,除了平阳府各郡,他们在其他临近州府也广有收粮。而且这八十万石粮食并非今年一年所囤,而是从前年年中就开始囤积的,所以并不显张扬。”
原来这几日不见凌天身影却是这个缘故。如此就对了,这一年下来,再怎么收也收不下八十万石。前些日子赵家收粮,虽说是收得急些,可才三十万石,粮价就已经涨成这样,若是八十万石,粮价不定涨成什么样子呢。若说是前年开始慢慢的囤积下这么多,那到是可能……
只是初兰这么想着,忽然脑子里一闪念,似觉其中又有些不对。
前年就开始屯粮了?屯来做什么?若说是从年初开始囤粮那是不难猜测,应该是看准了这次战事。若说前年开始屯粮,那倒是有些奇了。
“他们囤这些粮食,中间可曾倾售吗?”初兰忙问道。
“不曾。”凌天答道。
那就更不对了。去年旱涝成灾,如母皇所说库粮吃紧,朝廷也有高价收粮之事,一些个商家也确实从中得到了好处。而商泽这些人手里明明攥着大把的粮食,却纹丝不动,实不是商人唯利是图的作风。除非他们早就料到今年朝廷还要缺粮。若说去年国库存粮还能勉强承受,今年这战事一开,那朝廷可真是出不起了,粮价不得不升,不单朝廷为这一战要高价收粮,只怕这战事过后粮价也会因此久久居高不下。选择这个时候售粮,确实比去年要多赚出几倍!
莫不成这些人那个时候算好了这次战事?
怎么可能?大颜与天启一向交好,数十年来无战事,年初大姐公然前往和谈,天下人方知与天启之间的摩擦。虽说事由是在前年开始,只当时除了几个内阁大臣,也只有大姐和二姐知道内情,连她这位公主也只是去年年底才知情的,这些商人是如何提预料到的?
除非他们能手眼通天!
初兰心中一紧,若果真如此,那这想借此战大赚一笔的怕不只是商泽这些些商人。是内阁重臣?还是……
不管是谁,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初兰眉头紧缩,吩咐凌天道:“粮食的事儿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