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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生了一个小阿哥,身子娇弱的如同个药罐子,可怜爷的六阿哥,若不是。。。。若不是。。。。。爷非要休了她。”四阿哥的手掌暴起青筋。
苏培盛连忙端过茶水:“主子爷慎言呐。。。。。。”
深深喘了几口气,强压住眼中的不耐烦:“你说的对,爷是气急了。”许久找不到苏宁的一点线索,他正是烦躁之时,而没眼色的年侧福晋撞到了枪口上,可是他现在正是重用年羹尧,也不好处置了她。
强压下心头的不爽,走出书房,正看见年侧福晋哭的梨花带雨,而她的贴身丫鬟跟书房外的小六子理论呢。
“爷,求您救救六阿哥吧,六阿哥病重,妾身妾身真真是肝肠寸断啊。”年侧福晋一见四阿哥立刻跪了下来。
在一边的那拉氏死死的咬着牙根儿,恨不得扑过去咬她几口,六阿哥不过是发热,她这个做嫡母的首先便寻了太医,亲自坐镇一旁,太医也说没什么大碍。偏这年侧福晋跑到爷这里告状来,这不是摆明在打她的脸面吗?
四阿哥瞥了书房前的一群女人,年侧福晋哭诉,佟氏扶着面色惨白的那拉氏,李氏跟在后面幸灾乐祸,头更痛了。他后院的这些个女人就没有安分一些的,佟氏自有了弘历后,与李氏斗得更是厉害,弘晨得皇额娘教养,他很是看重,带在身边。只是他生母李氏是个兴风作浪的。
然而他现在实是没心思答理这些,瞅着那拉氏:“太医怎么说?”
那拉氏道:“年妹妹这是太过焦心了,太医说不过是小儿发热罢了,没什么大碍。”
四阿哥点点头:“行了,你先回去好生照料六阿哥,爷现在忙得很,过后再去看六阿哥,跪在这里哭哭啼啼,成何体统。福晋,带着她们回去,爷不待见看!”说完便进了书房,关了大门。
年侧福晋闹了个没趣,以往四阿哥怎么说也要好生安慰一番的。无视了那拉氏等人的嘲笑,年氏冷哼一声,便回去了。
第八十九章
太子终于回去了,他压力很大,他的那些兄弟们就等着抓点他的小辫子等着把他拉下来呢,他也不能总赖在苏宁这不走。
太子走了,苏宁也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对于太子对她怀有真感情的这种事,她还是很感动的。可是这感动与愤恨相比两者抵消也就什么都不剩下了。他是很爱她,可是同样不顾她的意愿算计了她,让十一和十公主失去了母亲。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去原谅的。
而今天她带着斗笠,身后跟着管家和梅儿,被看的死死的,终于能够出门上街。她要忍耐,只要有了一定限度的自由,她就可以策划逃跑。
苏宁带着的斗笠有点像唐朝贵妇带着的那种全身一遮就看不见脸的那种,虽然在大街上确实奇怪了一些,不过也就当是哪家的夫人出来逛街罢了。这个时代对于未出阁的女子管束比出嫁了的女子稍微宽一些。不过大家小姐依旧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故而这街上大多数都是男子。
管家亲自签了马车,他是个严肃的中年人,其貌不扬,可是人却很是细心。
“夫人,您想去哪里逛逛?”
苏宁想了一想道:“我也不知这京城有哪些可以逛的,管家可知道一些名胜游玩之地?”
“夫人若是想买一些古董字画,那奴才就带您去琉璃厂,若是喜欢热闹,就去前门和灯市口。”
苏宁想了一想:“去琉璃厂吧,正好我听梅儿说那边有个专门的诗话馆,热闹的紧,不若带我去瞧瞧。”
管家面无表情的瞪了一眼梅儿,显然是嫌弃她多嘴。梅儿不甘示弱,当做看不见,他是没看见太子爷爱重这位主子的程度,若是现在管束她,将来还不知要给多少挂落吃。还不如现在多给这位主子示示好。若是将来能够当上一位宫里的管事姑姑那可就平步青云了。
管家点点头,看着苏宁和梅儿做到了马车里,放下帘子,架起车来。因为只是一般的普通马车,内里很是狭小,让做惯了凤舆这种大马车的苏宁有点不大习惯。梅儿见了,将马车两边的帘子掀开了一点,好让苏宁透透气。
苏宁腹诽自己果然是统治阶级的奢华日子过得习惯了,若说太子置办的这个院子也狗得上是朝中三品大员一家子住的了,不过在她眼里到底是比永寿宫差的太多。就说这马车,寻常的富贵人家还是坐不上的呢。摇了摇头,顺着梅儿掀开的帘子向外探去。琉璃厂本是汉臣们居住的地方。满族的亲贵住的是从□往外几里的棋盘街,那可是真正的天子脚下。
琉璃厂原是闻名于给皇家专门烧制琉璃的地方而得名,不过渐渐的这里聚集了许多书店,很多才子墨客也愿意到这里以文会友,故而琉璃厂才渐渐兴盛起来。因为汉族文人的入驻,到比之前门,灯市口多了几分雅俗共赏。
“夫人,到了。”管家停了马车,梅儿手脚勤快的给苏宁带上斗篷,又扶着苏宁下了马车。
抬眼一望,正书写着三个正楷‘墨竹斋’,梅儿在耳边道:“夫人,这便是那个诗话馆。”
苏宁点点头,与梅儿进去,早就有小儿打着签过来:“小姐几位?”
梅儿扔给那小儿一碇银子:“给我们夫人找个清静的雅间儿。”
小儿得令,领着苏宁就上了二楼,有些身份的都在二楼雅间里呆着,一楼的大多数都是一些寒门学子,因为这‘墨竹斋’一碗茶只要一个大钱,四个铜子儿就是一碟子干果,可以坐上一个下午。且学子文人们作诗论道,评出好的将诗挂在馆内,供人瞻赏。若是才名穿了出去,岂不是一举两得了。
“这里面布置的倒是别致。”因为有女客,故而许多雅间中都放了薄薄的一层纱帐,一桌几个圆凳子,再加上拐角的吊兰和墙上的字画,虽然简单,却少了很多铜臭味。
梅儿从袖子里拿出茶杯和茶叶,只向小儿叫了热水,布置了几个果盘。
苏宁有些疑惑,问梅儿:“我瞧着除了这二楼的雅间东西倒还贵一些,那一楼的茶水只要一个大钱,比在外面看见的摊子还便宜许多。这么一个‘墨竹斋’若是如此生意,长此以往岂不是入不敷出了?”
梅儿看了看左右,管家得避嫌,一直在外面守着,并未进里面。梅儿小声耳语道:“夫人不知道,奴婢听说这个‘墨竹斋’是九阿哥手下的产业,聚集了很多寒门学子,人人都说八贝勒贤明,若是看到有才气的学子,觉由九贝勒爷引荐给八贝勒爷,八贝勒爷要大力重用。”
苏宁听后,面露沉思,八阿哥太过心急了。如今太子正在,又没被废。他一个小小贝勒就如此大肆收买寒门学子,壮大势力,如此不隐僻且迫不及待。也难怪老八会在九龙夺嫡中失败。
正想着,那小二进了来,笑嘻嘻的拿着一叠纸和毛笔:“给夫人送来,以备不时之需。夫人若是写了好诗,好词,小的帮您贴到下面给众位鉴赏鉴赏。若是得了好评,这干果钱财却是不收您的了。”
梅儿收好那纸笔,笑嘻嘻的看着苏宁:“夫人,奴婢认得几个字,却是不会做什么词啊诗的。夫人若是会,可让梅儿开开眼界。”
苏宁笑了,摇摇头:“我哪会做什么诗。。。。。”一时顿住,又想了想道:“也好,出来一趟,也不能白来,便写上一首。”
梅儿一听,可高兴了,铺好了纸张,给苏宁磨着墨,手上动作着,嘴也不闲着,看着手中的墨,啧啧直叹气:“这里的墨比咱们府上的可差多了。”
苏宁失笑,这外面店铺用的哪能比太子别院里用的好呢?她用的都是正宗的上好徽墨,还加了松脂香,出墨浓稠,哪是外面的店铺可比的?既然是老九的产业,又不是为了赚钱,老九那个抠门的性子,哪里舍得用那样好的东西。
抱着一丝希望,苏宁想都没想就写下四句:“一缕暗香浮尘远,袅娜仙子落凡间。亭亭玉立芳自赏,随风一醉忆碧莲。”这四句是她,元孝皇后还‘活着’的时候与四阿哥玩闹时随口写的几句。四阿哥画了几许莲花,非要她来题词。她这个没什么古文修养的人只得硬着头皮凑了几句。
这件事四阿哥知道,十一也知道。她只抱着一线希望罢了。交给梅儿,梅儿吹干墨迹,给管家看了好几遍,确定这其中并没有什么暗号猫腻,这才交给了小儿到下面挂起来。
做了一会儿,却听见下面一阵喧闹,梅儿被苏宁派下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一会儿,她紧张兮兮的窜上来:“夫人,奴婢看见下面八贝勒爷和九贝勒她们来了,我们快些离开吧。咱们爷交代过,可得避着这些爷们。”
苏宁一怔,心思一转,随即道:“梅儿,你太过紧张了,先不说那些贝勒们并不认识我。虽然太子爷说要避着这些,可是现在出去,正撞上他们,岂不是徒惹嫌疑?还是安安稳稳的坐在这好。我是个已婚妇人,他们定然不会冒然进来,你别紧张。”
梅儿一听,点头称是,却不知苏宁自有计较的。
第九十章
“我就说;我最不爱来这文邹邹的地方;一股子酸气。”这个声音洪亮不羁,明显是十阿哥。苏宁不禁露出个微笑;老十虽然看着鲁莽却心思细腻且又重义气,是个难得的好男儿。
“老十;你也该好好读写圣人之书;上回皇阿玛已经说了你一回了,带你到这来,也熏染熏染些文人之气。”一向的温和,是八阿哥。
十阿哥跳将出来:“可;可别,八哥;在上书房的时候我就不得老师待见,如今可不用再读那些个之乎者也,八哥就饶了弟弟吧。再说我就是读了那些又有什么用,自从皇额娘走后,皇阿玛是越发的冷酷糊涂了。”
“老十!”这一声喝止的是九阿哥,苏宁也不觉得意外,他们三个铁杆三人组一向是处在一块的。
这时,十阿哥慌张的声音响了起来:“十一弟,你别难过啊,哥哥错了。”
十一也在这?苏宁激动的豁然站起身,又在梅儿狐疑的目光中坐了下去,拿起茶杯,掩饰住唇角的苦涩。
“哥哥们不需如此,皇额娘已然走了一年,初时我还不大相信的。皇额娘身子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
这个声音虽然语带苦涩难过,略微低沉,可是明显是她的十一!苏宁拿起帕子,遮在面颊前面,两行清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在这个世界里,她唯一掏心掏肺对待就只有十一和十公主,那是她亲生的孩子,与他血脉相连的孩子。若有一天真的回不去,就算守着这两个孩子过活,看着他们子孙成群,过的平平安安的,她想着这辈子也就算了。可是太子打破了她的幻想,如今她不在宫里,太子是迟早被废的。这么多年,苏宁早就知道,不管她这只蝴蝶煽动的翅膀都多大,但是她是不能够插手大的历史走向。若是这么做,主神早就抹杀她了。太子迟早被废,到时候九龙夺嫡如此厉害,她的小十成了没有母妃的公主,在那个吃人宫里岂不是会任人欺凌?
这也是她为何感动太子对她真心,却始终没法接受的原因。
忽的,又听见十一涩然的声音:“如今弟弟只愿能够好好护着塔塔,若是塔塔过的不好,皇额娘在天有灵也不会原谅我的。”
“是我的错,若不是那天皇额娘替我挨了那一脚,生了病,也不会一直不愈,皇额娘身子本来就弱,十一弟,八哥愧对你。”八阿哥说起这话,总是带了巨大的愧疚。他自出生以来,除了亲生额娘良妃,这宫里对他最好的人就是元孝皇后。给他关爱,给他贴心,在皇阿玛面前为他争取。便是亲额娘也不过如此了。他对八福晋到底是有情的,那天一部分是作秀,而一部分也是不想让嫡妻伤心,可没想到,皇额娘会出来挡住那一脚。如今对八福晋的这份情也在这一年的愧疚中慢慢的被消磨干净了。
十一垂下眼眸:“太医都说皇额娘是郁结于心,两次难产,亏了身子。并非是八哥你的错。皇额娘心疼你,一直都把八哥当做是亲生儿子看待,弟弟又能说什么呢?只是。。。”十一话锋一转:“八哥与弟弟自小长大,我们兄弟是不见外的。但是有句话弟弟还是要说上一句。那日若不是八嫂跪在天地一家春前,惹得皇阿玛大怒,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因着那件事皇阿玛越发不待见八哥,八哥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十一说的,我觉得是实在话。虽然元孝皇后的病并非是那一脚引发,可皇阿玛心里到底有疙瘩。也是十一弟通情达理。”九阿哥颔首。
十一垂下头,掩饰住面上的神色,他心里恨死八阿哥了,他皇额娘对八阿哥不说掏心掏肺,可是也是对着亲生儿子来相待。但是八阿哥为了一个女人,竟然。。。一瞬间十一面色有些扭曲。他不能说出来,如今太子党和大阿哥党争斗的越加厉害,八阿哥一伙明显是大阿哥党。他不参加党争,可是因为他‘性子单纯’,八阿哥又对他有愧疚,自是对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