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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卧室里,蓝澜听到这个消息,红艳的唇渐渐泛开一丝阴冷的弧度,“人呢,你们放在哪里了?”
“老地方,自己去办。”那头的男人传来气喘吁吁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在跑路。
“好,钱我到时候会打给你。”
呵,厉晚清遭了那样的罪,在放到荒郊野外冻上一晚。
哈哈!恐怕连命都难以保住了,到时候就算就回来,这辈子怕是都清醒不过来了。
厉家有个被玷污的女儿,他们还有脸让陆景凝收着么,到时候,陆景凝,我要看看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和厉晚清离婚?
“大少奶奶,大少奶奶。”
佣人突然闯进来,蓝澜眯起眼看向门外。
“你干嘛不敲门?”蓝澜手里还拿着手机,由于沉浸在这种毁灭的喜悦中,她一时没听到佣人的叫唤,吓得脸色都变了。
“我以为,我以为……”
蓝澜缓步走过去,她尽量让自己平静些,“今天这里不用你了,去后面休息。”
佣人点头,“好,晚餐在餐厅里。”
陆景凝是夜里接到警察局的电话,帮忙的都是老爷子的熟人,得知他的妻子失踪,这些日子也在暗地里帮忙找,由于消息厉晚清失踪的消息不能公开,所以找起来有点困难。
一路驱车到城郊,几栋废墟的楼下,陆景凝仰望某个高处,灯光聚集的地方隐约传来说话声。
夏日里的夜晚有点燥热,陆景凝胡乱的抹了把汗,他拿着手机电筒上楼,没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异常的艰难。
来之前他想了很多,汇报的人说情况不太好,陆景凝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厉晚清有没有生命危险。
汇报的那人让他先过来,陆景凝在电话里也不好发火,问了地址直接就过来了,中间一刻也没有耽搁。
厉晚清是在上面么?
陆景凝就着手机的光晃了眼四周的环境,他抬手擦了下鼻子,心酸得厉害。
她怎么样了?
陆景凝上楼的步子越来越慢,身体似乎被某个重物压下了一般,总是提不起脚步。
越近,说话声就越清晰,一字一句传进陆景凝的耳里,凌迟着男人的心脏。
“身上多处受伤。”
“人已经严重昏迷,要不我们打救护车吧?”
有人反对,“这是陆家的事情,事关陆家的名誉,必须等陆大少来了再做决定。”
也就在这个时候,陆景凝的脚步声传来,不和谐的几人看到了希望。
“大少。”
“大少!”
众人纷纷围过来,男人犀利的视线透过众人,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下的女人,疯了般的跑过去,“晚清。”
陆景凝扔了手里的手机,双手将满身是血的厉晚清抱在怀里。
她身上的衣服几乎完全破损,此时盖的还是民警的制服。
这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给,糟蹋了。
废墟的地方没有电,几个小警察举着手电筒围过来,陆景凝用手挡住折射过来的光,怒斥,“不许照。”
众人当即明了,也清楚陆景凝在意什么。
来的人也就三个,这事他们的嘴必须狠狠的紧着,陆家的事在江城还没有人敢瞎说。
他们刚开始过来情况更惨烈,地上的血蔓延了一路,到现在是经过处理的,根据他们的经验判断,陆大少奶奶应该是被几个畜生给糟蹋了。
陆景凝抖着身子抱着昏厥的厉晚清,大脑一片空白。
“陆大少。”站了会,有人过来提醒。
陆景凝的眸底迸射出骇人的猩红,对着几个男人怒喝,“都不许给我说出去。”
众人低着头并排站着,陆景凝发火,他们中间没有一个人敢动。
“大少放心,我们知道怎么做。”为首的是颇有经验的办案巡警,“陆大少奶奶发生的遭遇,我们还是暗地里查,绝不会暴露今晚的事。”
“到底怎么回事?”陆景凝想知道所有情况。
“陆大少还是把贵妇人先送去医院吧,我们边走边说。”
陆景凝蹲着身子,他把身上的外套披在浑身是血的厉晚清身上,阴沉着脸往楼下走,一个男人跟在后面,两个男人留下来查看现场。
这样去医院肯定不行,指不定会招来厉家的人,特别是厉妈妈,若是看到厉晚清这个样子,指不定会杀了他。
路上的时候,陆景凝便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让他们多带几个人过来。
回到秘密住所,陆景凝把厉晚清放在大床上,他没有开灯,生怕自己接受不了她这副样子。
直到几个医生过来,陆景凝彻底犯难了,都是男性医生,他怎么可能让这样的厉晚清给别的男人看,于是,他让医生在楼下等一会,自己先帮厉晚清清洗。
厉晚清处于严重昏迷状态,陆景凝开了台灯,轻轻解开她的衣服,这一看,男人的眼顿时红了。
她身上没有一处完整的,白皙的肌肤上印着深深浅浅的淤青,就连他这个大男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痛。
这个时候的陆景凝,大脑完全处于放空状态,他没有心思想其他,给厉晚清检查身体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意愿,希望她醒过来能好好的。
等到他检查女人的下身,陆景凝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随即拨了电话过去,找了个妇产女医生过来。
这些事办完,陆景凝摊开手掌,满手的猩红彻底刺痛了他的神经。
刚才抱厉晚清的时候他就有种黏黏的感觉,回来后加上没敢开灯,整个人混乱不已,这会儿开了灯才看清楚,这血是从厉晚清身下涌出来的。
男人阴沉的脸一片煞白,黑沉沉的眸子盯着血迹斑斑的手久久缓不过神来。
他的女人,真的被人给玷污了。
------题外话------
感冒君又找上清清了,后面实在写不动了,不过清清也尽力了哈…理解理解…
260 景凝,你们离婚吧(精)
陆家医院。
厉晚清被送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浑身多处擦伤,特别是下身破损严重,很有可能伤着了子宫,所以妇产科医生过去后建议,最好送到医院及时救治。
厉晚清被推进手术室,陆景凝双眸盯着她进去的方向,和医生商量,“让我跟着进去。”
医生面露难色,一般这种情况丈夫跟着进去是不大好的,怕心里留下阴影,影响夫妻二人以后的****生活。
“陆大少,还是交给我们来处理吧。”女医生戴着口罩,说话比较直接却句句真实,再折腾下去只会耽误厉晚清的救治,“贵妇人伤的比较重,你去了我们反而手忙脚乱。”
陆景凝想想也是,他双眸通红,到这会都没从这件事中缓过神来,整个人像是被抽离了灵魂,“那好,你们过半个小时派个护士给我出来汇报情况。”
“嗯,你放心吧。”
砰!
手术室的大门被关上,他和厉晚清就这样被隔绝了。
她身上的伤他刚才看过,触目惊心。
如果让他找到伤害她的人,定然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陆景凝后背抵着刷白的墙壁,想到当时他找到厉晚清的第一时间,男人黑眸里渐渐染了一丝雾气,迷蒙了双眸。妇产科这个时候没有什么病人,况且在路上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安排好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男人高大的身子不断的徘徊,沉沉的脚步声压在空荡的廊道内显得特别诡异,他深邃的双眸时不时的看向手术室大门,生怕错过了什么。
在这种无休止的等待中,陆景凝点了根烟,他垂着头凝着指尖的星火渐渐便暗,似乎在以这种方式计算时间。
不多时,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名护士,陆景凝十分敏感,只要一有动静他便跑了过去,掐驻士的胳膊急急问,“情况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
“陆大少请放心,生命危险应该没有,主要是陆太太受伤严重……”
“照直说。”陆景凝怒喝。
都这个时候了,这些人还想瞒着他么?
无论什么样的结果,他能接受的,或者不能接受的都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样?
**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颤了下低低开口,“就是,就是以后夫妻生活方面可能要节制有些。”
“还有呢?”陆景凝关心的是厉晚清的伤势。
“最近一段时间最好不要……”**憋红了脸。
“我知道。”陆景凝打破僵局。
他才想起来,他和厉晚清压根不算什么夫妻,他们已经快四年没做过那事了。
可就是这样的她,干净的她却被别的男人给玷污了,当时她该有多疼。
陆景凝的手撑在冰冷的墙壁上,划过的地方印出一道道抓痕,十分明显。
顿了下,男人艰难的开口,“还有多久才能出来,她清醒了么,有没有喊疼?”
**摇头,“暂时不会清醒,我们给她注射了镇定剂,现在最主要的是病人的情绪。”
这点上陆景凝很赞同医生的做法,免得晚清醒来崩溃。
因为陆景凝还不确定,当时发生这种事的时候,厉晚清是不是清醒的。
护士交代完这些,再次推开手术室的门进去。
走廊里又只剩下陆景凝一人,他不敢给任何人打电话,包括厉家那边。
原本,厉老爷子让他今天出国看看晚清的,他撒了一个谎,说晚上的飞机过去那边。
两个小时后,厉晚清从手术室里出来,她睡得很沉,脸色白如纸张,任谁看了都忍不住怜惜。
陆景凝蓦然想起她三年前张牙舞爪的样子。
她曾经说过,陆景凝,如果你敢在外面找女人,我一定把那悬狸给剁了。
呵!
陆景凝那时候烦透了她的不懂事,不管做什么都屁颠屁颠的跟着,害得他和蓝澜相聚时间甚少,不仅如此,每次相见还要偷偷摸摸,不知走了多少弯路。
三年前的厉晚清在陆景凝眼里,除了厉家大秀的身份简直一无是处。
所以在很早以前他就开始勾画自己和蓝澜的未来了,连亲生儿子也没能放过。
他有多那个女人,就做了多少伤害厉晚清的事。
想到此,陆景凝胸口就像被一团东西堵住,压得他整个人都快窒息了。
被扼杀的孩子是他的噩梦,每每午夜梦回,他从梦中惊醒,又有谁能体会这种精神折磨?
“陆大少,病人一时半会不会醒,要不您去隔壁休息一下?”有护士进来给厉晚清换吊瓶,好心提醒。
陆景凝晃神,视线逐渐往下,定格在厉晚清打点滴的那只手上,“大概多久才能醒来?”
“明天中午药效会过。”护士见他没有起身的打算,继续劝,“大少,这里就交给我们吧,要不……”
“不必了,你们出去忙吧。”
护士电梯,帮厉晚清换好药后转身出去。
陆家的事情没人敢在背后嚼舌根,至于厉晚清经历了什么,她们这群人也不敢乱说。
午夜,厉家的电话接过来。
陆景凝起身按下通话键,黑眸落在熟睡的女人身上,他心里清楚,有些事情怕是已经瞒不住了。
正准备开口,厉晚清突然从嘴里呢喃出几个模糊的字眼,陆景凝拿着电话走近些,总算听清了她在喊什么。
“疼,疼……”
那头的厉老爷子还不知道情况,问,“景凝,怎么不说话?”
陆景凝黑眸一紧,大手覆上厉晚清的额头,上面黏黏的,出了不少汗水,他得拿毛巾给她擦一下。
“你们过来医院吧。”
这是陆景凝给厉家人的答复,之后便开始不眠不休的照顾厉晚清,等着厉家人来找他算账。
事情总要面对,他逃不掉,可陆景凝万万没有想到,厉家给他的惩罚太超乎想象。
厉家那边来人的时候,陆景凝并没有陪同进去,女人的哭喊声从病房里传出来,站在走廊上的男人眼底溢出悲伤。
厉妈妈定是心疼坏了!
不一会儿,陆景凝只觉得胸前一紧,垂眸看到的是厉妈妈几近崩溃的脸,她撕扯着男人的衣服,由于高度问题,还需要踮起脚和他对视,“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男人抿着唇不说话,眸底的情绪沉沉,任凭厉妈妈在他身上疯狂的撕扯着,打着。
厉家人不会放过他的,是他没有看好厉晚清,从而让她便成两个现在这个样子。
他受点骂,挨点打又算得了什么,和厉晚清所遭受的罪相比……
陆景凝深吸口气,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一点一点的收紧,就像三年前,蓝澜从楼上跳下来,他抱在怀里满脸是血,那时的陆景凝清楚的记得,没有如此刻骨铭心的痛过。
“你这是做什么?”厉父从病房里出来,把疯癫的厉妈妈拉到一边。
厉妈妈眼里噙着泪,她声音沙哑,仇视的目光看着一动不动的男人,“老厉,我早就说了不对劲,你们偏不听,现在好了,女儿被他折腾成这样,我问谁要去?”
“她不是好好的躺在那里么?”厉父怒斥,“这样闹下去,你想女儿的事人驹知是不是?”
厉妈妈吸了吸鼻子,顿时闭了嘴。
厉父推了推她,“进去,我和景凝聊聊。”
清晨的医院,偶尔有值班的护士路过。
看到他们,会客气的点下头,或者开口打招呼。
找了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