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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逼婚-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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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这样说,男人的视线却没从她小腹上移开过,那里面有他的儿子!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叶薇然,你就没想过给我坦白吗?

叶薇然手足冰凉,艰难的喘息着,她不知道陆景琛什么意思,再说下去怕是会露馅,“我累了,想上去休息。”

陆景琛眸光顺着往上,叶薇然脸色苍白,眼神闪躲,他看了不忍心,试着转移话题缓和她的情绪,“叶薇然,一会儿我给你看我们结婚礼服。”

结婚礼服?!

这婚都没订呢,怎么就结婚了呢?

“我……”

陆景琛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别忘下说,男人双手扣在她腰间流连忘返,餐厅里的气氛顿时升温,他抱着她,手掌的温度慢慢延伸到她纤细的身躯上,薄唇凑近,略微灼热的气息在她鼻尖散开,二人额头相抵,“别说不和我结婚的傻话,现在程家对你恨之入骨,你以为还能回得去吗?”

叶薇然手心冒汗,回去了一趟江城,陆景琛完全像变了一个人,她越发摸不透了。

“不管如何,我是一定要去看程以铭的。”她这样回答,语气坚定。

这个名字一出,男人嘴角的那丝温柔顿时散去,叶薇然三五句话不离那个男人,彻底刺激了他隐忍的某根神经。

男人低头,惩罚性的在她脸上咬了一口,随后在叶薇然愤恨的眼神中又变得格外温柔起来,他大手放在她肩上轻拍,“天冷了,千万别着凉,我在书房,有什么事找我。”

他生气了,但没发泄!

叶薇然见男人离开,她也没精力去深想,此时她最想做的就是再吃一碗饭。

我的天,她的儿子究竟有多能吃?

怕陆景琛发现,叶薇然吃得很急,生怕驱走的佣人回来时发现她还在,把她的饭量给陆景琛报备,吞咽的动作也不由加快,等她吃完,喉间像是堵着一团东西,难受得要命。

叶薇然喝了口水得以缓解,可胃里又觉得难受,她顺了两口气还是觉得痛苦,抬头看了眼二楼的方向后转身往外走。

她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连吃一顿饭都要偷偷摸摸,差点噎死她。

吃得太撑不容易消化,叶薇然去了后院散步,此时外面的雨已停,湿润的土地上,寒风凛冽,叶薇然冻得直哆嗦。

空旷的后院,那座假山依然耸立在哪儿,叶薇然双手环胸站在不远处看着,千层石上有水珠滴落,雾蒙蒙的天气更加增添了那座假山的神秘感。

叶薇然踩着泥土走过去,假山四周的千层石形状各异,按照这样的设计,攀岩假山的最高峰确实很容易。叶薇然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去感受,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陆景琛那天看这座假山的神情,悲伤而痛苦,仿若想起了最不愿想起的事。

叶薇然伸出手,掌心覆在冰冷的千层石上,脚步往上提,情不自禁的往踏上了千层石,她选了一块大石头蹲着,眸光不经意间一扫,中间的一块岩石上,凸显下去的两个字清晰可见,暴露在叶薇然幽深的瞳孔里,刺激着她原本就百孔千疮的心脏。

蓝澜!

此时的叶薇然,根本没太多心思想别的,她像是着了魔,顺着千层石往上走,离那两个字越来越近,她的呼吸就越发急促起来,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脸上的血色尽褪。

陆景琛从佣人的口中得知叶薇然跑出来散步,天色渐暗,又是下雨天,他扔了手里的文件就往外走,甚至连一件外衣也来不及披。一路到后院需要十来分钟,等他赶到时,叶薇然已经越过假山下的千层石,眼看就要往山峰上爬上去。

陆景琛冷眸微眯,差点被岩石上的那道身影吓破胆,他深吸口气,缓步走过去怒喝,“叶薇然,你疯了是不是?”

叶薇然听到男人的声音,她两手死死抓住岩石,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站立在半山腰上,她俯视下去,男人仰头看过来,视线相抵,他眼里没有她预期的怒火,只有无尽的担忧。

这个高度,叶薇然吓得不由倒抽口冷气,一会儿要怎么下去?

“我……”她站在那儿颇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两手拽着冰冷的岩石,只差没把手掌磨出一层皮,充分显示她的紧张与不安。

她这是抽什么风,一个女人的名字而已,她这般在意是为何?

陆景琛松了松颈间的领带,他仰头看向手足无措的女人,心里的怒气顿时被心疼所替代。

“站着别动,等我。”男人薄唇微动,深黑色的眸底漾出一抹罕见的焦急。

这时候雨又细细碎碎下了起来,陆景琛步伐矫健,只需几步就到了叶薇然下面,他朝她伸手,叶薇然看了眼下面的池水,那种恐惧感又涌了上来,脸色霎时间白如纸张。

“还怕?”陆景琛胡乱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手伸出去到现在没得到回应,他越发着急了,尽量压低声线安抚叶薇然的情绪,“你别动,等我来。”

他想这个样子不行,必须和叶薇然在同一个高度上让她抓住他,她才会有安全感,可叶薇然旁边已经没有可以站立的千层石了,根本无法和她站立在同一个高度上。

山下的江澈也是看得胆战心惊,虽然不是特别高,可现在下着雨,天色又暗,怕下来时打滑摔跤。

他越过千层石将手里的伞递过去,“爷,打把伞。”

陆景琛后背上有伤,如果淋了雨定会感染发炎,到时候就麻烦了。

男人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冷声道,“别杵在哪儿,去叫人熬一碗姜汤。”

后院地处偏僻,平时又鲜少有人过来,甚至连景观灯都没有,眼见天色越来越暗,叶薇然浑身发抖,她站在那儿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虽然脚下只有几层岩石,可对于怀孕的她来说确实不敢轻举妄动,而且现在又下着雨,如果她一任性摔跤,后悔就来不及了。

陆景琛又上了一层,这一次,他们的距离近在咫尺,男人只需一个怀抱就能将上面的女人拯救,他又怕她受到惊吓,事先还是给叶薇然打了预防针,“你闭上眼睛,别动。”

男人沉稳的嗓音听在她耳里,冲击着她原本不安的内心,她听话的闭上眼,身子一个悬空,人已经被陆景琛抱了下来。

他们站在同一块千层石上,男人单手扣住她的腰身,两人均是松了一口气。

叶薇然不敢往前走,细细碎碎的小雨落下,打在二人身上,冰冷的是他们的身体,温暖的是各自的心。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叶薇然也不忘记刚才爬上山的目的,她指了指不远处的岩石,上面的字迹在暗黑的环境下已经变得模糊,“陆景琛,那是什么?”

陆景琛往她指示的方向看去,蓝澜二字不太清晰的落在他幽深的眸底,大脑里映出她昔日的容颜。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一颦一笑他从未忘怀过。

男人薄唇紧抿,细雨中,那双本就深邃的眸子显得愈发深不可测,四周只有小雨沙沙落下的声音,叶薇然浑身冷得发抖,在男人怀里颤了颤又继续追问,“字体好有特色呢,那是什么?”

陆景琛别开眼,眸光落在她探究的脸上,“你不识字吗?”

哼!

话说到这个份上,叶薇然铁了心要问下去,“蓝澜是谁啊。”

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一紧,“我说了你也不认识。”

我去啊,你不说我更不认识啊,她说的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好么,这个男人总有本事把话题扭曲成别的意思。

蓝澜,果然是他心爱的女人,像陆景琛这样的男人,怕是不会在女人身上花心思吧,但看的出来,他对那个叫蓝澜的女人是不一样的。

男人扣住她的腰身意欲往下走,怀里的女人却没有半分动静,他耐心的喊了声,“走啊,站在这里想生病么?”

叶薇然心里有气,“我怕!”

陆景琛闻言看了眼从上到下的距离,纵然清楚她在耍小性子,他也没半分怨言,而是乖乖蹲下身来让她爬到自己的背上。这样的方式是最安全的,如果抱着下去势必会挡住他的视线,一旦摔跤后果不堪设想。

叶薇然站在那儿傻了眼,陆景琛这是要背她,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后背迟迟没重量压上来,男人扭头看了眼还在傻愣的女人,拍了拍肩膀的位置,“愣着做什么,上来。”

男人,这可是你自愿给我当马骑的。

叶薇然起了坏心思,她双手用力勒住男人的脖子,身子覆上去,使出全身的力量往男人后背上压。

嘶!天哪,这女人竟然比巨石还重,他儿子长得有那么快么?还有,这女人勒着他的脖子做什么,他都快断气了。

陆景琛只觉得后背如火烧一样,他弯着高贵的身躯,双手放在叶薇然的臀上,以免她掉下来,脚步艰难的往下迈步。

江澈再次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们尊贵的二爷被人骑在背上,女人眼里的狡黠尽显,他看得头皮发麻,似乎后背受伤的是他自己,可以想象,二爷的背后是怎样一副场景。

从岩石上下来,陆景琛浑身湿透,他喘着粗气,胸口的位置剧烈起伏着,后背的疼痛他已然感觉不到,只有无止境的麻木感。

回到房间,陆景琛顾不得后背的伤口,他去了衣帽间给叶薇然准备洗浴后的衣服,看着她进了浴室他才离开。

这边浴室里,男人褪去身上湿透的衣服,他侧着身,镜中,结痂的伤口裂开,已经有鲜血流出。

“二少,二少,你还好么?”门外,江澈忍不住敲门询问。

“你在外面等着。”陆景琛脸色泛白,他有气无力的说了句,然后才开始处理身上的伤口。

这样的情况不能淋浴,他用毛巾擦拭着身子,出来时上半身光着,站在外面的江澈一眼便看到他背后裂开的伤口,惊慌不已。

“我去找医生过来。”

陆景琛虚弱的捂唇咳嗽两声,制止,“不用!”

江澈站在那儿急得更什么似的,“爷,您这样可不行,得让医生来看看。”

“别废话,倒杯水给我就成。”

加上刚才淋了雨,陆景琛体力透支,伤口不断恶化,这会儿整个人仿若被抽去了精气般毫无生气,他走至沙发前坐下,单手支撑着混沌的额头,浑身难受得不行。

江澈跟着走过去,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女人来做,“要不还是找个人照顾你吧,别让伤口给感染了。”

“你去吧,我没事,找个人去问问叶薇然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都这个时候了,爷,你就不能顾及点自己的身体么?

这时候的江澈是有点恨叶薇然的,下山时,他明显看到了叶薇然眼里的幸灾乐祸。

陆景琛如此精明的一个人,他不相信二爷看不出来叶薇然是故意的。如此宠爱一个女人,究竟是福还是祸?

江澈觉得还是有必要把陆景琛受伤的事告诉叶薇然,这样也能试探出那个女人的心思,心里究竟有没有二爷。

叶薇然洗了个澡喝了碗姜汤,整个人神清气爽,餐厅里,江澈驱走所有的佣人,眸光看着眼前还在幸灾乐祸的女人不禁叹了口气。

没一会儿,主卧室的门被人推开,叶薇然风风火火的闯进来,陆景琛趴在大床上,后背上血淋淋的红痕就这样防不及防的暴露在叶薇然漆黑的瞳孔里。

她看了眼,当即怔住!

陆景琛反映极快,他在心里咒骂声江澈,翻身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

叶薇然缓过神,眼里有某种东西模糊了她的瞳孔,她缓缓关上房门,陆景琛已经用衣服掩盖后背的伤口。

她走过去,突然嘶声揭底的朝男人大吼,“陆景琛,你以为你做这些我就会感动么?”

“我告诉你,我不会!”

虽然是咒骂声,可陆景琛听在人的耳里却没有半丝的责骂,反而多了一丝令人流连的娇媚。

男人不甚在意的勾唇,深黑色的眸子落在她气鼓鼓的小脸上,头痛有所缓解,“我就看准了你是铁石心肠的女人,所以受伤这种小事没打算告诉你。”

叶薇然伸出手朝他额头探去,温度有点高,应该是伤口感染发烧了。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她心里还记挂着另一个人,“陆景琛,明天你让我去医院看程以铭,我就勉为其难的照顾你一夜。”

叶薇然整夜照顾他,陆景琛当然乐意,可对于一个孕妇来说又怎么成呢。而且,这个交换确实让他高兴不起来。

男人再次趴在大床上,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似乎是真的累了,“我不答应,你回去睡吧。”

叶薇然恨不得把他那张硬嘴给撕了!

砰!

卧房的门被关上,陆景琛双手枕着下颌盯着白色的墙壁发呆,一如外面的温度,他浑身都觉得冷。

她真的走了,连正眼都没看他一下。

女人,果真是狠心的动物。

须臾,迷迷糊糊中,卧房的门再次被推开,叶薇然一手端着玻璃杯,一手拿着几粒药丸递给趴在床上嘴硬的男人。

男人冷却的心因她的再次到来而逐渐温暖,陆景琛体力极好,即便发着烧也清醒着。

他抬眼看了下叶薇然掌心的药丸,一脸嫌弃,“这是什么,你想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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