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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门啊?听说是她家里生意要破产了,哭着求到了许老爷子那儿,才让老爷子勉强答应让许少娶她。”
旁边有人附和:“所以说许少心里还是喜欢我们疏墨的哦?”
“还是许慎和疏墨才最般配,那种家世也能嫁给许少,那个眼睛都别到天生去了!”
君祎支着耳朵听她们你来我往,目光转冷。
她料到过会遇到很多这样的事情,但这时候她好像也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
毕竟她们没有人胡言乱语,只不过是选择在这样一个场合里,揭开了令君祎的伤疤,血淋淋的展现在众人面前,还想要趁机让大家往伤口上撒上一把盐而已。
君祎觉得自己应该能够承受的住,反正伤口的鲜血流光了,甚至都不需要结痂了,没得可疼。
不过血流光了会死吗,君祎想应该会吧。
不过总有一个人,能够在你暴露在烈焰下的时候,替你生长出一颗参天大树来,在你被倾盆大雨肆虐的时候,为你撑起一把伞,也能在你被伤害,感到绝望的时候,拯救你于苦难之中。
君祎被她们肆意嘲笑,却突然感觉肩膀一空,许慎搂住她的手放下了。
她的心底忽然就漏出一个巨大空洞来,往里面灌着疾风,把君祎的力气都要擦干了。
许慎要离开她吗?这个想法让君祎本来坚定的眼神忽然失去了方向。
不过这个想法仅仅是甫一出现,君祎就被指尖的微凉拉回了现实。
君祎低下头,顺着方向看过去,便看到她的左手无名指被许慎握在掌心里,他正低垂着眼眸,认真细致的将一枚漂亮精致的婚戒戴在君祎的左手无名指上。
他就好像在面对世界上最珍惜的宝物,那瞬间眼眸里的深情都快要从眼底溢出来,整个人都柔软了下来。
闪烁着凛冽光芒的戒指成功戴在了君祎的无名指上,恰到好处,犹如量身定做。
许慎浅浅勾起嘴角,带着些宠溺的责备:“你啊,刚才洗手的时候让我帮你拿着,果然又忘了拿回去,什么时候才会记得随时带着我们的结婚戒指呢,嗯?”
君祎的心脏被巨大喜悦和震惊笼罩,继而眼眶都微微泛红了。
她不知道许慎什么时候准备的戒指,但在这样的场合下,他无疑是拯救了她。
君祎偷偷看着许慎骨节分明的手指,他的无名指上也佩戴了同款的男戒。
这个人啊……。真是……。
君祎只能在心里面呢喃一句,她真的好喜欢他。
许慎重新将君祎搂进怀里,抬眸时目光变得冰冷起来,直直刺向那几个女人:“我的太太戴不戴戒指,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我的婚姻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指手画脚?”
连带着司令员女儿在内的几个平日里横行霸道的千金小姐,都被许慎沉着脸的模样吓到了,个个都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一点都没有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曾疏墨声音柔柔的开口:“你们向君祎道歉吧,这个事情确实是你们的不对,君祎和许慎结婚的事情,哪里能由你们随便讨论。”
连她们认为的主心骨都这么说了,又有不少围观的人,尤其都不是些普通人,事情传出去对她们名声也不好,便立即对君祎道了歉。
君祎靠在许慎身上,笑的风轻云淡:“没有关系,没有戴戒指引起误会是我疏忽了,以后我一定会时刻记着,自己已经是许慎的太太了。”
“你当然要记着,不然我以后才不想听到又有人说,我和你结婚只是媒妁之言,我许慎做的事情,有哪件不是我自己决定的?”许慎斜睨着她们,目光冷淡到了极点。
那几个人丢脸到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的程度,也不再好意思留在这里,立即找借口逃开了。
曾疏墨看着她们走了,才颇有默契看了许慎一眼,于是往后院走了几步,到没人的地方站着。
许慎很快带着君祎过去了。
想到刚才曾疏墨也有帮自己解围,道了声谢。
曾疏墨摇头,将香槟杯放在身后的石桌上,转过身来看着君祎,眼神真挚:“不要谢我,我什么都没有帮到你,你应该谢谢你身边的人。”
君祎眉眼微弯,背在身后的手偷偷摸摸滑过许慎的后背,也不知道他感觉到没有。
许慎脸上的怒气消失,对曾疏墨道:“我觉得很有必要由你来解释一下,不然我怕我回去只能够睡客厅了。”
君祎脸颊一红,她才管不到他睡什么地方好吗!
“好吧,那就由我来解释吧。”曾疏墨双手合十,有些感慨的说,“要不是以前和你假装情侣啊,我的生活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君祎想,哦,原来是假装情侣啊。
然后瞳孔放大,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假装情侣?!
那他们这还是假装结婚,哦不对,他们是真的结了。
甩甩脑袋抛掉那些奇怪想法,君祎忍不住问:“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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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起来许主任是什么时候买的戒指了吗~
☆、chapter 14 早早相逢
曾疏墨像是想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露出一抹笑容看相许慎:“我和许慎,应该算是一见如故吧,哦?”
许慎从还在幼儿园的时候,身边就不乏喜欢他的小姑娘,到了他从萌萌正太长成挺拔俊秀的少年以后,围绕在他身边的女性生物便更多了,他只是下课途中去一趟厕所,也能招来无数学妹学姐的围观。
即便许慎从不给予任何人期望,但白衣少年冷淡矜贵的神色也能引起一片赞叹。
更何况圈子里也有不少喜欢他的女孩子,总是找着机会在各种场合对他死缠烂打,这让许慎很烦恼,他从来没有打算将自己的人生规划里面过早加入恋爱这一环,女性对他的吸引力仅限于生物学以及医学上的典籍注解而已。
而和许慎有同样烦恼的人还有曾疏墨。
她因为父母在国外工作的原因,小时候是养在江南外公外婆家的,那里的山水养人,曾疏墨年纪尚小就已然是美人胚子。
上了高中迁回京城,曾疏墨搬进了许慎家所在大院,也与他在同一所高中。
男孩子的青春期悸动总是来的异常炙热,不管是这些长在大院的高干子弟,还是学校里那些荷尔蒙正盛的男孩子,对于曾疏墨这么个美的与众不同,站在许多还不知道打扮自己为何物的女生中间,脖颈细长像白天鹅的女生,他们都非常大胆的发出喜欢讯号。
然而曾疏墨从小就确立了自己的人生志向,长大一点要像她的父母,爷爷奶奶一样的外交家。
为什么要跟这些小孩子玩那些懵懵懂懂的游戏?
曾疏墨也很烦恼。
而当某天傍晚,许慎在医院里熟悉他未来的工作环境后,还带着点冰冷消毒水的味道,朝许家的小红楼走去。曾疏墨从白色洋楼里出来,准备去接自己的弟弟,曾昀比她小十多岁,这时候还在幼儿园里摸爬滚打。
他们在擦肩而过的瞬间,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坚定。
他们是同一类人,目标明确,大步向前。
两个人不约而同调查起对方身份,当天晚上便互通电话。
曾疏墨说:“我们假装情侣吧,这样就不会有其他人来打扰我们。”
许慎难得勾起嘴角笑了笑:“合作愉快。”
他们都知道,只有对方才能够让那些所有爱慕者不敢再靠近,毕竟在外人眼里,他们大概就是最天造地设的一对。
然而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当他们看着对方的时候,什么都没看见。
曾疏墨发出一声爽朗的笑:“然后在我出国的时候中止了合作,这么多年应该都没有联系过,对吧?”
许慎不置可否,然后揉了揉君祎的头发,再给她足够的时间去消化。
至于在旁人眼里,他们的恩爱都不过是定期演出来的而已,实际上如果有人再仔细去回想当年,会惊讶的想起来,所谓最佳情侣不过是偶尔一起出现在学校食堂,学校图书馆这几个地方,却都给所有人造成错觉,以为他们心底的男神女神,都爱上了对方。
高中毕业,曾疏墨出国留学,一走这么多年,许慎身边没再有伴侣,那些人便理所当然的认为,是他还惦记着自己的初恋,忘不掉她。
他乐得让人误会,反正给他带来了很多清静。
君祎确实有种晕晕乎乎的感觉,不敢确定自己听到的话是不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
“所以说……你们只是相对意义上的利用了对方为自己做掩护?”
君祎眼睛微微睁大,声线也不那么笃定。
“是这样子的,其实呢……。”曾疏墨还要说什么,但被许慎打断。
“其实我们根本就不熟。”许慎冷静道。
曾疏墨故意耸耸肩:“许慎替我说出来了,我们其实根本不熟。”
他们当年就好像在维护一个既定行程似的,规定时间一起出现在规定地方,实际上,他们只有彼此的电话号码,其余什么都没有了。
甚至于他们就一起住在这个大院里,也从来没有私下里约过对方。
君祎长长的舒了口气,心里面一直以来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实际上她不会奢求许慎在她之前,会不会和谁有过一段美好的感情,因为许慎也值得拥有任何东西。
不过是君祎内心一点嫉妒和占有情绪作祟,她希望如今的许慎心里只有自己,不会再记着那个心中的白月光了。
而真实的情况让她内心涌起巨大惊喜,很意外,但很喜悦。
君祎想起以前看过的一句话,春光易虚度,不如早早相逢,她如果可以更早的遇到许慎,说不定人生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但现在这样其实也足够了,在她心里面装着许慎的时候,并未奢求许慎也给予她同等的回应,可就好像今天这枚戒指一样,许慎却给了她更多。
许慎扳过君祎的脸,认认真真看着她:“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个,没有什么初恋,也没有什么情人,只有你。”
君祎羞的脸颊通红,又想起曾疏墨这时候还在旁边,正色道:“行吧,这个话题就此议过了。”
“哎,你们这样的情侣总是无时无刻不秀恩爱啊。”曾疏墨眨了一边眼睛,五官显得灵动许多。
君祎刚想说话,房子里忽然发生了一阵喧嚣。
然后有道尖锐的声音在质问:“既然你不是程总的女伴,那你是谁邀请来的?”
君祎心里响起咯噔一声,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渝悦难道被发现了?!
渝悦确实被发现了,她从跟着许慎进到曾家以后,便开始挑选人物伺机而动,选择了自己认为有利的人物攀谈,虽然她很久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其他人也不一定还记得她这个曾经的渝家继承人。
在商场或者其他那些名利场上,一个人太久没有出现是很容易被忘记的,渝悦知道自己的时间大部分花在邹城身上,甚至跟着邹城去拓宽他的公司和产业,用自己在渝家所学到的经验去帮助一个外人。
现在倒是明白自己以前有多傻了,所以渝悦才要力挽狂澜。
渝悦那般气场强势的模样走进那些不同的圈子里,然后拿出渝家继承人的姿态,并且在对方疑惑自己身份的时候,将自己父亲和舅舅抬了出来做挡箭牌。
倒是有不少人现在对她那个舅舅的印象更为深刻:“哦,程总的外甥女?”
“以前好像听过,但是最近很久没见过人。”
“程总的外甥女也是和程总一样能干啊,未来必定大有所为……。”
虽说渝悦都知道,这些人不过是看在自己父亲和舅舅的身份,才给了自己面子攀谈,不过渝悦无所谓,她只是要让他们认识她就够了。
让今天到场的大多数权贵们都清楚,渝家那个继承人啊,她又出现了。
渝悦知道自己父亲想要将公司大权放下,和自己母亲双宿双飞去了,所以如今程福生这个舅舅反而负责了渝氏集团的大部分生意,从这些人今天的表现,渝悦就能够看出来。
看来舅舅的野心蛮大的嘛。
渝悦同他们表面和谐热烈的寒暄着,其实心里面是一片又一片的寒冰。
“王董,听说您前段时间在收藏茶具?我那儿刚巧有一套名家亲手制作的紫砂壶,您见了一定喜欢。”说着,渝悦拿出手机给那位老总看一眼照片。
对方眼睛立即亮了起来:“嚯!这不是蒋太的作品?”
“不愧是王董,眼光真够毒辣,一眼就瞧出来了……。”
王董笑的很是开心,对渝悦的印象也变得深刻起来。
“齐先生?我前段日子去欧洲,刚巧去了您的画展,今日终于见到您本尊了。”
“哦?你还知道我开的画展?”留着山羊胡的男人是商界著名的人物,不过很少有人知道他平日最爱的就是油画,还开了个人画展,只是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少部分业内人士。
“是,碰巧有朋友推荐,我很喜欢您的那副《酒》……。”
齐先生眼睛亮起:“你竟然喜欢那副?前几日我听说被人拍下了,还在想,什么人喜欢我喝醉时候画的作品……。不过我自己却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