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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孩……孩……孩子,”咸惠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靠了过来,站在她身边,结结巴巴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好久不见,夫人。”宋雨潞若无其事,维持着笑容不变,她用最平淡的语气,轻声说道。
“你……他……”咸惠兰是真的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众人的眼光之下,她难以启齿。
“您放心,我没有什么大事情。”她笑得更灿烂,优雅且从容。
无情的男人,荒谬的婚礼,事实就在眼前。
世事难料。
即便睿智如她,自信如她,有些事情,同样难以预料。
☆、第一百一十七章 还情
没关系。
能让她心痛的男人,还没出生。
或者说,她已经没有心,可以再被伤害。
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值得你付出什么,侦破了那么多的案子,看尽了那么多的人间悲剧,女人们的无奈,男人们的自私,早就宣示了这样一个真理。你怎么还如此幼稚呢?
“大家午安。我是来还东西的。”她展颜一笑,笑得万般温柔,笑得能将女人们的心,也一起化成水。
她所站的位置的一边,还坐着几位记者,正忙着拍摄和记录。她走过去,随手拿过一个记者手上的笔记本,撕下一张,将手中一直拿着的,那个衬衫的袖口放在里面,团成一个纸团,手臂运力,冲着那张让女人心碎的面孔,扔过去。
属于他的袖口上,那样的两只手,曾经紧握,曾经松开,又再紧握,现在终于,再次放开。
放开吧,她想要彻底地放开。
她和他,相隔十米开外,怎奈手法精准。
最重要的是,男人一动未动。
纸团,准确地打在他的右眼上。
稳准狠。
力量强劲,他应声而倒。后脑勺与地面亲密接触的声音,清晰可见。紧接着,就被所有人“啊”的一声惊叫淹没。
这年轻女子看上去虽然冷静,但这个动作,足以表达一切。咸惠兰带来的两个小丫鬟,在她的示意下,连忙小跑过来,想要拉住这个怒气冲天的女子。
“啊!”
众人的惊呼声刚落,两个小丫鬟就不约而同地痛呼一声。
然后,一左一右,就那样歪在那里,动弹不得。
姜家的管家也已经赶到了宋雨潞的身旁。
比不得年纪轻轻、见识浅薄的小丫鬟,他见过的世面和他混在人间的日子一样多。平日里察言观色,从咸惠兰和姜子芮的眼神中,他就知道,这位省城名门望族出身的小妾,是目前姜家最受宠的一个。
也因此,他的胳膊不敢真的向她伸过来,只是在她身前做做样子。“少夫人……”
“妈呀!”他的劝慰,还没有开说便被迫结束。
中招的,是他的裆部。
宋雨潞,丝毫没有给他半分的面子。
老爷子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痛过。他几乎已经忘记上一次痛叫自己的老妈,是什么感觉。这么说来,宋雨潞让人怀旧的本领,真令人望尘莫及。
她正在气头上,敢在这个时候犯她的,无疑是自己找死。
姜子芮很快就站起身来,但他依然如故,一动未动。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痛苦,不快乐,不难过,不紧张。
很好。
她明白了。
怪,就怪她自己。
环顾四周,所有人此时都愣愣地看着她,只有一位看客,从头到尾处变不惊,面带笑容。这时候,留意到了她的注视,她甚至心情大好地伸出手来,向她招了一招。
那是宋雨琼,她的亲姐姐。这个平日里时时刻刻将庇护她的妹妹这几个字,挂在嘴上的女人,竟然也在礼宾之列。
很好。
她更明白了。
表错情的,也只有她自己。
☆、第一百一十八章 众生
她转身看向那两个动弹不得的小丫鬟:“你们两个,胳膊脱臼了,一会儿,赶紧找一个擅长的人,几个时辰之内复位,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这件事情,她身为专业医者,根本就可以代劳。怎奈,她不愿意。
接下来,还有管闲事的管家:“至于你,我脚下有准,你死不了的,那方面的功能也没问题,不会受影响。”
就算少了记忆,她学医学到的本事,一样未丢。这不,只不过踢他一下,这老头那方面还是行的,她就知道了。
两手一摊,她像是卸下心中大石一般轻松:“东西已经返还完毕。”
她的笑容,有如玫瑰,灿烂绚丽,却有刺:“各位继续。”
走到教堂的门口时,她还回过头来,再度露出倾倒众生的笑容:“再见。”
——
女子已经离开了半分钟以上,教堂里面的一众看客,还是呆呆地站着,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直到他们听到新郎的声音:“继续。”
然后,就像被暂停了的电视画面重新按下了播放键,大家落座的落座,该送医院的送医院。没有人议论纷纷,但在神父再次开始说话之前,大家都能听到,很多人轻声的叹息。
别人不敢说话,有两个人却不是那么在意周遭的氛围。庄严的仪式在被迫中断之后,继续进行,他们两个人却选择无视,低头耳语。
“刚刚这位,好像是个练家子。”秋沛秦直视着身边站立的辛伯宇,压低声音说道。方才那位英姿飒爽的小女子的形象,仍然在脑海中显现着。
辛伯宇轻声一笑,身为今天的女主角新娘的娘家人,他似乎一点也没有吃惊,没有愤怒,好像这一幕的发生,如此的理所当然,反倒是看得津津有味:“老兄,这方面你是专家,我不懂,只知道打得够准,够狠,我还以为,姜子芮的这只眼睛,肯定保不住了。”
秋沛秦轻声一笑:“结果呢,她手下留情了,眼睛周围青里透紫,可是眼睛没任何问题。”
辛伯宇点头认可这位练武出身的军人专业的见解:“看出来了,还是舍不得。”
秋沛秦的笑容变得玩味:“舍不得也没用,有了新欢,谁不忘了旧爱?”
辛伯宇与他对望一眼,两人笑得露出白牙:“说得有理。”
--
“找到了吗?”
双胞胎兄弟齐摇头。
雨宝急得乱蹦。
“哪里去了呢?”
“雨潞姐能上哪里呢?”
“她怎么知道的呢?”
“是啊,咱们没让小四过来,而且就算不开心,咱们的嘴也很严啊!”
几个人原本你一句我一句的,但听了小姑娘的这句话后,双胞胎兄弟斜睨了雨宝一眼,两个人心中暗想,事情恐怕是和这个小丫头那天的大喊大叫脱不了干系。
可是,就算这个小丫头喊声够大,也没算说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呀!最起码,省城中共有教堂十多座,姜家选的是离家最远、最偏僻的那一个。雨潞姐怎么就会那么快那么准确地找到呢?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雨宝索性放开了表达她的想法:“早就跟你们说,没必要瞒着咱们雨潞姐。她是谁呀?她是仙女。瞧你们一眼,两天之后你会想什么,她都一清二楚了。还瞒个什么劲?”
小姑娘越想越后悔,要是当初,就一五一十地说出实情,说不定事情还不至于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现在好了,人不见了,急死我了,上哪儿找?”
两兄弟异口同声地回答她:“那也得找啊!”
“走走走!”雨宝一左一右揪着两兄弟的耳朵,走近小四的汽车。
☆、第一百一十九章 寻找
起云山。
汽车一路飞奔,终于在山下停稳。
车上,三男一女面面相觑。
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这里是最后一个,也是几个人能够想到的,雨潞姐最有可能停留的地方。
不管了,九弯十八拐,你就算是龙潭虎穴,为了雨潞姐,他们几个兄弟姐妹也要去闯一闯。
“那不是少爷的车吗?”萧歇眼尖,几个人刚下了车,他第一个就看到了姜子芮乘坐的汽车。
三男一女立刻交换一下目光。
少爷这是要去哪里?
莫非,他跟他们想的一样?
雨宝催促小四:“还不快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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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站到了姜子芮的面前,雨宝心中芥蒂难除,看着姜子芮的目光,依然是闷闷的不开心。
今儿可是少爷的好日子,家里有两位美女苦苦守候,他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出来寻找旧人,真是难得。
咦?他们几个各找各的,好像也没人告诉少爷这件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还是心中惦念啊!
可是眼前的这种局面,是谁造成的呢?自作孽,不可活。
“少爷。”不同于雨宝的视而不见,三个男孩子连忙问候道。
“别上去了。”姜子芮简短说道。
“哦!”几个人应着。看来,雨潞姐肯定就在山上。只是,以她现在的心情,恐怕谁也不想见到。
雨宝冲着三个见了少爷就立马缴械投降的男生们翻了几个白眼:“可是,雨潞姐真要在上面,我们总得送点东西过去才行啊!”
神婆的家,甚至还比不得他们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小村庄,村庄里面最起码吃穿不缺,神婆这里门可罗雀,可真是要什么没什么。
“不用了。”姜子芮仍用最简短的话语回答。
自从第一次跟着她到这里来,他就已经安排了专人,定期送必需品到起云山,神婆那里,什么也不缺。
虽然他没有一句解释,但几个人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男孩子们连连点头,相信少爷的周到。因为山上的那个女子,是少爷心的方向。
小雨宝的心情,却还是郁闷。既然心里有,为什么要这样做?知不知道多伤人?还能得到原谅不?这些后果,少爷都不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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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神婆悠闲地走出门来,正对着湛蓝色的天空伸懒腰的时候,不期然地看到了不远处,一个呆呆站立的人影。
原本这个人一直傻傻地站在那里,似乎没想到会有人在这个时候走出来,他连忙闪身钻进了树丛。
神婆眼中笑意满满,表面却不动声色,她自在地伸完了懒腰,对着后面喊道:“小草,你这只笨蛇,还在贪睡,还不过来看家。这年头,不怀好意的人太多,咱们得小心着呢!”
然后,她就听到,不远处,有人稀里哗啦地急速逃走的声音。
小草的盛名,果然不是盖的。
繁茂的树丛之中,那些密密麻麻的枝枝杈杈,可也不是省油的灯,那个急于逃走的男人,小小的皮肉之苦,这次又是免不了了。
回到房间里,那个一夜好睡的女子,也刚刚叠好被子,走出卧房。
“看到了吧?”
神婆突兀地问道。似乎胸有成竹。
宋雨潞斜她一眼,没有说话。
神婆嘻嘻一笑:“别跟我说你睡眼惺忪,什么都看不到。”
女子还是不睬她。
“今天是第几次了?”神婆一边不死心地继续追问着,一边兴致勃勃地掰起了手指。
女子终于冷冷地反问道:“你问我,我问谁?”
“问你的心呗!”老太太立刻答道。
女子回复她四字箴言:“关我屁事!”
☆、第一百二十章 猜心
她的冷淡,与神婆的兴奋,形成鲜明对比,神婆对此却毫不在意,她继续兴味地自说自话:“你知道吧,有一次咱们两个散步回来,刚好看到他过来,那个死心眼的男人,为了不让你看到他,跑得比兔子还快。”
这个男人,经常偷偷过来看人,却不让他想要看到的人发现,就在上一次,仅仅因为要逃开神婆的视线,简直是拼了,摔跤崴脚都在所不惜。
“那眼睛啊,还青着呢!”
神婆唠叨着。宋雨潞出手真够狠,要是她,实在舍不得。
“这么好的货色,险些被你破了相了。”
宋雨潞送她白眼一串:“隔那么远,你也能看得到。”
神婆傲娇地扬着头:“距离算什么,只要我想看。”
哼!回答她的,是不满的轻哼。
宋雨潞不接她的话,径自去拿洗漱用品。
神婆劳神在在地跟在后面,不怕友尽地连续提出问题。
“哎哎,你就真的不想知道,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究竟是为个么子事情?”
“你就真的没想过,看在他的面子上,伸出援手,帮帮他,走出眼前的困境?”
这已经不是神婆第一次劝她。
她来到这里的第一天,神婆就告诉她:躲不是办法。应该选择去帮他,用她的能力。
她拒绝回应神婆的热心肠。怎奈这个老太太不死心,找到机会,就会点拨她一下。
这次,她还是一脸不耐烦,一边把毛巾和牙刷递到老女人的手上,一边反击道:“你不是说,知道得太多,没有好处吗?”
从前她也曾问起神婆的身世,神婆都以这个理由搪塞她。
老太太耸耸肩膀,满不在乎地回答:“我脱尘、避世、躲清静,是因为没有人值得成为我为他勇敢的理由。可你不同。但这种不同,不是别人能够勉强,要你自己感知。”
真是败给她了。又是要她自己感知。
其实,根本不用他们要求,她的能力,让她轻易地,就感知得到。
从前,他怕她看不到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