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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上一次我跟您拜别的时候,不是跟您说了吗,有一些事情我要去做。现在,我终于完成了。”宋雨潞解释道。
咸惠兰夸张地翻了翻白眼,说道:“你是完成了,我的命也被你吓没了一半了。下次,咱们能不能不去啊?究竟是什么事情,还非你不可?我们姜家人,就是这样随便被人支使的吗?”
宋雨潞不断地解释和安慰着,对于真心给予她关怀的人,她始终心存感激:“夫人,您放心,没有把握,我是不会将自己置身险境的。我的安全,是确认无虞的,只是我需要给予的帮助,让我必须在那里多呆上一段时间,不能马上就回来。”
唉!咸惠兰在心中叹息一声。年轻人就是有年轻人的世界啊,她这个老太婆虽然是婆婆,但也全然没有什么婆婆的威严,她是管不了了。
何止她管不了,这小女子怎么说也是嫁了人有丈夫的人,从前老话儿讲究女人要“出嫁从夫”。可是你们看看她的儿子,自从雨潞回来,他就一眼不眨地跟在她身边,盯得牢牢的,仿佛怕她突然像空气一样消失不见。可他说了什么吗?何止是一句埋怨的话都没有,就连一点点责怪的表情也丝毫不见,完全就是一副有妻万事足的样子。
好在她也不在意。儿媳妇的本事太大,她又心眼太好,愿意帮助了这个又帮助那个的。那就由她去吧!只要保证自己安全,闲着也是闲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帮助别人,也是好事。
更何况,儿媳妇其实完全可以随便找一个理由来打发掉她婆婆的好奇心,比如说她出去走亲戚了,出去玩了什么的,反正千金大小姐的钱多,还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雨潞虽然没有说她去了哪里,是在帮助什么人,却还是将她此去的目的和盘托出,足见对她的信任,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你安全就好,你安全就好。”
“老爷,”又寒暄了一会儿,她又转过头来对姜褚喻说道:“既然雨潞一切平安,咱们也就放心了。我们回去吧!”
她心里知道,问候一下,让她放心也就行了。儿子终于把他最心爱的女子给安全地盼回来了,这小两口,恐怕有一肚子的贴己话要说。他们还是赶紧撤退,不要在这里添乱才好。
姜褚喻脸上始终挂着微笑,不言不语地跟在夫人身边,对待宋雨潞的态度也是一如既往的友好。夫人重视的人,也就是他应该重视的人。这会儿,见夫人发话,他立刻点点头:“好的,夫人,我们回去吧!让雨潞早点休息。”
咸惠兰偷笑一声。看看,儿子疼妻子的派头,就是这样遗传的。自从嫁给了他,他就一直疼爱着她,为妻之命是从,历经数十载的光阴考验,始终不变。
宋雨潞也连忙站起身来,送别姜家的大队人马。还对依依不舍的咸惠兰表示,过几天还会回到姜家看望她。咸惠兰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送别了众人之后,雨宝回到别墅之中,用尽力气拥抱她的雨潞姐,在见到她平安归来之后,不知道第几次地再度又哭又笑。
双胞胎兄弟在一旁激动得嘴上含笑,眼泛泪光。
“姐,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做吃的。”雨宝突然想起,自从她回来,就迎接了一拨又一拨前来问候的人们,雨潞姐到现在还没有吃饭。
“雨宝,你家大娘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萧歇想起戈家老太太方才来过,看到宋雨潞平安归来,也是又哭又笑的,还说要多做一些好吃的。
雨宝也想起来了:“可不是吗,我差点忘了,我妈听说姐你回来了,早就准备了好多好吃的,你要是觉得累,我就去拿过来,咱们一起在这里吃!”
“不用了。”姜子芮突然出声说道。他一直都在宋雨潞的身边紧紧地跟着,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让雨宝这才留意到他的存在。
她看了看雨潞姐,她只是笑,没有任何表示。她又看了看双胞胎兄弟,他们则朝着她吐了吐舌头。
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雨宝又说道:“晚上我来陪你一起睡……”
“不用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又一次被少爷打断。
扭头看看姜子芮一脸平静却毫无商量的表情,她无奈地嘟起嘴。看来,雨潞姐今儿只能归少爷一个人了。
“那好吧!姐,咱们说好了,你明天一定要到我家吃饭。”
宋雨潞微笑点头。她将雨宝和双胞胎一直送到门外。
雨宝看了看在别墅门前站着,并未跟过来的少爷,压低声音对宋雨潞说:“姐,少爷这些天,真的是度日如年的。他几乎每日不眠不休地找你,我看着,都有些不忍心了。”
宋雨潞就只是默默地笑。
雨宝又想起了什么,撇了撇嘴:“倒是那个辛垚,明明为了你两肋插刀的,受了那么重的伤。可是你回来了,她竟然都不来看望你一下。真不知是怎么想的。”
唇角的弧度不变,宋雨潞轻描淡写地说道:“很正常的,她说过,人多的时候,就用不到她了。”
这句话,雨宝听得半懂不懂。萧雨萧歇则一再地催促她赶快走,不要打扰少爷和雨潞姐单独相处,她也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
终于,所有的人都走了,别墅中,只剩下了她和他。
回到房间里,她便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坐得直直的,手放在腿上,二目垂帘,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副潜心听候教诲的样子。
谁知,左等右等地等了半天,那个始终站在她身边的男人,没有发出一句声音。
她正觉得奇怪,总算是听到了他说的话:“等我一下,饭马上就好。”
然后,他就去了厨房。
宋雨潞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眨了眨眼睛,皱了皱鼻子,做了一个鬼脸,不知所以然。
第一个想法就是,好奇怪呀,他真的不打算问问什么吗?脑袋瓜里的下一个思考,则让她的小脸儿顿时红润润的:他也真的没有打算用个什么……特别激动的动作什么的,来表示一下他思念她的心情?她嘟着嘴杞人忧天地烦恼着,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她是拒绝呢,还是拒绝呢,还是拒绝呢?
好吧,她不得不面对的现实是:现在看来,却是他,拒绝了她的拒绝。
算了,她的脸上一副释然的表情。既然他没有责怪她,那这一页,是不是就算是翻过去了?哈哈。
厨房中的他,井然有序地忙碌着,他此刻的心情被隐藏得太好,没有暴露一丝一毫。
这个对感情白目的女子,无法理解他平静的外表下,内心的波涛汹涌。
终于,他赶走了别墅中的所有人,只留下他。
他不要再离开她一步。如果谁可以保护她,谁应该替她挡刀挡枪替她死,那个人,都应该是他。
绝不是其他任何人。
他不要她再去任何地方,帮助任何人,他只要,她留在他身边,安安全全的,完完整整的,一根头发都不能少。
这样的话,如果说出来,还是会吓坏她。所以,他什么也不能说。
他做的,都是她爱吃的。
这会儿的她,在餐桌前正襟危坐,眼睛眨巴眨巴的,悄悄观察着他。那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还真像个委委屈屈的小媳妇。
他却似乎什么也没看到,看到也看不出来,微笑着对她说:“吃吧!”
哦?真的吗?亮晶晶的眼忽闪忽闪地看着他,她真的可以开动了吗?那她可要不客气了哦!
几个月以来,她始终跟着监狱的看守们吃一样的饭菜,他们吃什么,她就吃什么。饭菜虽然不算太坏,但也绝对算不上好吃。这会儿终于吃到她可心的食物,那种满足感,好得让人想要叹息。
她不是吃货,但是好吃的确实让人心情好。
他不说一句话,只是不断给她夹菜,然后看着吃得心满意足的她,俊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吃完了饭,两人默契十足地一起收拾厨房。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甚至没有再多看她一眼。两人仿佛众多的普通夫妻一样,过着每一天都一成不变却也温馨满满的小日子,共享着这一刻安详恬淡的时光。
一切收拾完毕,他微笑着对她说:“去读书吧,今天累了,我们就不出去散步了,书也少读一点,早点休息。”
然后,他就走了。
他回到的那个房间,正是那一次她准备让他留宿在这里时,为他选定的最后一间睡房。
好--奇怪呀!她心里悄悄地想着。不问不怪不多说,仿佛任何事情他都知道,又仿佛任何事情他都不想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沉默地走回他的房间,每一步,他都走得漫不经心,似乎和平日里没有任何区别。
直到房间的门被关闭之后,他重重地将自己靠在房门上,所有的狂喜和感恩,才在那张始终平静的脸上,张扬、显现。
她终于回来了。
感谢天地之间所有的神灵。
长久地,他就将自己倚靠在门上,一动不动。他并不觉得累,与这一段时间的地狱般的日子相比,现在的这个时刻,那个他心上的女子就在与他仅隔着两个房间的那个地方的这一刻,他仿佛置身天堂。
就这样,他始终在房间内站立着,直到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后,他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悄悄地,她走了过来,来到了他的门边,轻轻地靠近他的房门,探听着里面的动静。
门内,当然是寂静无声。
然后,他想象着,佳人柔美的脸庞上流露出不解的神情。她原本一定想过了,见到她,他会展现的很多种状态,她一定没有想到,竟然是现在的这一种。
唇边不觉绽出一抹微笑,仙姑也会有猜不出的谜题,这让他很是自傲。
不久后,脚步声又渐渐远去。那个猜不出答案的女子,又静静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他听到了关门声。
在心中默数了二百个数之后,他转回身来,打开了自己的房门。悄然地无声地,来到了那个大女子的房门前。
然后,他在这个别墅里面距离她最近的地方,她的房间门外,席地而坐。宽宽的背靠在她的房门上,心却仿佛,已经越过了这道障碍,无限贴近于她的身边,只有注视着那一抹倩影,才能自由的跳动。
如果可以,他愿意一辈子都这样做她的护卫,守在距离她最近的地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再伤害到她,烦扰到她。
可是,明天早上她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依然是从前她熟识的那个他。无论她到哪里、做什么,他都会给予无条件的支持。
因为他知道,她不是他手里放飞的风筝,时刻等待着再次因他而降落;她是一只羽翼丰满的大鹏鸟,只适合展翅高飞。“如云之翼,如山之形。海运水击,扶摇上征。志存天地,不屑唐庭。”
他不会让他的爱变成牵绊她的那根风筝线,更不会阻挡她飞翔的双翼,而当她飞累了的时候,他永远都是那一片供给她栖息的象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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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吗?”贵宾又一次造访,这一次他没有带着任何案件来,只是来探望故友。
就知道他一定会来看她,而她也正好找他有事。他的关心让她报以微笑:“托你的福,一切都还好。”
“见到他了吗?”董斯瀚也已经知道,她此去的动向,但更多的细节,如果她不想说,他也选择不去问。
“怎么可能见不到。”宋雨潞说道。
董斯瀚摊了摊双手:“那位大人物,我都没有见过。”
宋雨潞笑了笑,忍不住自嘲道:“这么说,我的待遇又高贵又特别了?”
董斯瀚很肯定地点点头:“可以这么说吧!”
他细细地观察一下眼前的女子,清丽依旧,仪态万方,举手投足之间,谈不上有什么强大的气场,但就是不落俗枝:“你平安真是太好了。”
她满不在乎地应道:“多虑了。我怎么可能不平安呢?”
董斯瀚赞赏地点头,不再多说。她说过,没有把握,不会将自己置身险境。她确实不会不平安,他应该对她有足够的信心。
“有一件事情,我想要你帮我去做。”宋雨潞恳切地提出她的要求。
董斯瀚斜眼看她一下,心有灵犀:“让我猜猜,是关于那个大人物的?”
宋雨潞点点头。身为专业的警务人员,他和她一样,职业敏感度极高。
董斯瀚立刻点头答应:“说吧,你希望我怎么做?”
宋雨潞轻声说出她的想法。
董斯瀚听得皱起眉头,这个要求出乎他的意料:“他们运的东西是什么?”
宋雨潞摇了摇头,答案有所保留:“等你拿回来,就知道了。记住,不要销毁,要把它们,用在该用的地方。”
董斯瀚望着她,终于信任地点头。这也是他给予她的最高待遇,她希望他去做的事情,都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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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们的货,被省城的人截了。”
百谋远的办公室内,几个人正聚集在一起,商量着什么事情。事态过于紧急,有人不管不顾地闯入,大声叫道。
“什么?”百谋远拍案而起。究竟是谁,吃了这样的熊心豹子胆?
他立时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