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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辛伯宇面无表情,惜字如金。临走前还留下一句话:“记得,对待她,你要有大家闺秀应有的礼貌。尊称一声‘嫂子’,我认为还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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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忧心忡忡的目光,急于在她的身上逡巡,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看后看,怎么看,这小丫头都跟从前没有任何的不同。面色红润,唇红齿白的,嫣然一笑,露出两个淡淡的小酒窝。看不出受到半点虐待,别说身体上的,就连精神上的,也是半分没有。
“你,没事吧?”尽管如此,辛垚还是小心翼翼地问着。
“我很好啊!”宋雨潞满面笑容,看起来清爽得很。
辛垚又小声地问着:“是不是有人限制了你的自由?不让你去任何地方?”
她得到的答复,是佳人立刻肯定地摇头:“没有啊!我一直都是完全自由的。”
辛垚瞪大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大声喊道:“雨潞,那你为什么不走?”
“走去哪里?”宋雨潞好奇地问道。
辛女郎瞪起眼睛,还敢问她要走去哪里?“我哥说他从来没有勉强过你,你是完全自由的,我原本还不相信。现在看来,竟然果真如此。宋雨潞,你为什么不赶紧离开这里?你为什么不现在就回到姜家去找子芮?你还呆在这儿做什么?”
打死她,她都不信,曾经在她面前那般心有灵犀、卿卿我我的两个人,其实会没有感情?说分就分?而且,大哥城府颇深、老谋深算,雨潞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她一定是被迫的。可是,既然身体是自由的,她为什么不走呢?
宋雨潞不肯多说,只是稳稳地抬起手来,指了指卧室的墙上,悬挂着的,那一副看起来像是字画的东西。
辛垚这才发现,原来卧室的墙上,竟然还挂着用绢制作的一纸婚书。
从头到尾地通读一遍,辛垚更是惊异万分。天啊,大哥竟然连结婚证书都备齐了。他是有多么真心要娶雨潞,这已是最好的证明。
可是,一纸婚书又如何?就能够束缚了爱情的力量?就能够拆开两颗相爱的心吗?
想到这里,她撸胳膊挽袖子,跃跃欲试:“不过是一张破纸,有个屁用,等我撕了它,它就自然没有作用了。”
听了她的话,宋雨潞不疾不徐,平静地提醒道。“我和你大哥,若有一方撕毁它,就说明婚姻已经破裂,没有存续的可能。可是,如果是你撕了它,可能导致的唯一结果就是:你必须去吃牢饭。因为这是犯法的行为。”
辛垚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宋雨潞,我算是明白了,你是打定了主意,不想离开。”
宋雨潞也肯定地点点头回答道:“没错,我是没想过,要离开。”
“为什么?”辛垚打破砂锅,追问到底。
宋雨潞却耸耸肩:“不为什么。”
辛垚气得直跺脚:“你有没有想过,子芮怎么办?你知道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状态,他每天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听到她的问题,宋雨潞竟然笑了,而且还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笑容。辛垚看傻了,这是心情糟糕的人会有的笑容吗?
“你在考我吗?”佳人浅笑盈盈,胸有成竹。既然如此,她就索性帮助她的朋友分析一下“她朋友的夫君”姜子芮现在的情形:“我想呢,你的夫君现在的情况,一定是这样的。每天都按时到盐商总社上班,对待工作一丝不苟、兢兢业业,令省城食盐的运销工作蒸蒸日上,一派繁华景象。至于下了班以后呢,他一直没有回到姜家,而是选择住在姜家其中一栋别墅里面,闲暇的时间看看书,做做画,一派安宁淡然。”
说到这里,她看向一边目瞪口呆的辛垚:“我说的对吗?”
一丝不差。难不成她去偷看过?辛垚还没有追问,大女子便似已预知她的心里话一般地摇摇头:“任何事情,看我想不想知道。至于那些我不想知道的,就不要告诉我。”
说完,她就走了。
留下辛垚在原地干瞪眼。
哇!辛垚好像大喊大叫。那你知道不知道他住的那栋别墅,就是你曾经和他一同居住过的那一栋啊?你又知道不知道,表面平静的背后,那个男人肯定每天的心情都像在油锅中煎熬着一样啊!想了想她又泄了气,那个是仙女,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就像她自己说的,全看她想不想知道。
宋雨潞虽然是个有真本事的女子,可是也算得上是性情中人,与自己脾气相投,从来没有故弄过什么玄虚,让她看不懂。可是眼下,她似乎对于现下的处境安之若素,这让辛垚真的弄不懂,今天的她,这是怎么了?
她正挫败地想着,却又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蓦然发现,这小丫头不知何时,又转了回来。正对着她,一脸坏笑。
辛垚就不明白了,眼前的境遇那么复杂,那么不可思议,她竟然还笑得出来!
何止是笑,宋雨潞还有问题要问呢:“你们两个,怎么样了?”
她问得惜字如金,却知道冰雪聪明的辛垚,一听就懂。
“谁们两个?”辛垚顿时红了脸,嘴硬地反问着。
宋雨潞暧昧地笑,一副理解到心的样子,让辛垚的脸更红了。
她的样子,让宋雨潞立刻胸有成竹,明白了。“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
她好奇地凑近她:“不跟我说说吗?我好想知道是怎么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过程呢?”
粉嫩的脸上,染上了一团红云,辛垚却不肯示弱,依然张牙舞爪:“惊什么泣什么?你这个比鬼还精的丫头片子,又被你猜透了什么?”
嗯,这个问题,让宋雨潞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我是这样想的,励傲呢,应该会充分的利用这一次,我不在的机会的。”
哼!辛女郎冷哼一声,脸上的红潮却未褪:“那个大冰块,他会懂什么机会?”
宋雨潞逼近她的那张红彤彤的脸蛋,一字一句地问道:“真的吗?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
嫩脸酡红,又羞又窘,但女孩儿却并非忸忸怩怩的小家碧玉,她挺直了脖颈,傲娇地说道:“告诉就告诉,难道我怕你?”
……
听了辛垚的讲述,宋雨潞的表情,足足维持了三十秒钟,眼睛圆睁,小嘴微张,一动不动,好像傻了,好像雕像。
一旁的辛垚看着哭笑不得。“有没有那么夸张?”
大眼眨巴眨巴着,宋雨潞的表情和她的感受一样夸张。怎能不夸张?他们的动作,真的好快哦!
“原来你们两个又回到了那个山洞,你还吃了避孕药,你还……”
宋雨潞还要再说,却被辛垚一把堵住嘴:“你还怕谁听不到?”
哇!这么勇敢的垚女郎,竟然也有害羞的时候?
嘴被堵住了,她依然眨着眼睛取笑她。辛垚无奈,却也跟着笑容满面。
可是,她是开心了,她怎么办?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她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她不肯说,她自然也就没办法多问。反正,问了也问不出。真是不知道,这一次,她为什么要这样故弄玄虚。
不过既然她还有心情问她和大冰块的故事,也就间接地说明了,她对于自己今时今日的处境,是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的,接下来要怎么做,她也不欲人知。不知就不知,只要她自己清楚,究竟要的是什么。
☆、第一百九十七章 故人
今天的天气真好,宋雨潞的手上拿着一本书,优哉游哉地穿过花园,准备到一旁的凉亭当中,去尽情享受轻松愉悦的傍晚时光。
她还未坐定,有人就悄然来到了她的身边,几乎与她,同时落座,而且还落落大方地坐在她的身旁。
“你怎么来了?”
他的出现,让宋雨潞略微吃惊。不管怎么说,这里是一省之长的府邸,他这个樾城至高无上的神秘人物,怎能如同出入无人之境?倚仗着大家都不认得他吗?
深幽的目光锁着她,俊脸勾出一抹笑痕:“丫头,真没想到,不过这么几天的时间,你就步步高升了。”
他的话中暗藏着浓厚的讽刺意味,她却假装没听出来:“这怎么说?”
凉亭当中的凳子不高,他的长腿仿佛无处安放,于是他就大喇喇地摊开腿,慢条斯理地晃动着:“从一个省城首富的姨太太,一跃成为一省之长的名正言顺的正房妻子,这还算不得高升?”
坊间大家都在传,二嫁都能嫁得这么好的,除了仙女,人间不会再有第二人。
“是吗?大家都觉得不错吗?那就好。”宋雨潞微笑着回答。
“好?有什么好?我不觉得有什么好。”收起讽刺的笑,百谋远可不打算打官腔地跟她客气,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就不必来了。
撇唇冷笑,暗如深夜的光芒就在他的眼中闪烁:“他有什么好?除了有地位,有权利,有钱财,他还有什么?”
宋雨潞惊讶地看着他。拥有了这些,难道还不够?而且辛伯宇一表人才,还有年轻作为资本。这要是放在她的时代,中国会有百分之五十的女子,愿意在辛伯宇的宝马车里面,尽情地哭。
虽然说,她自己也是那另外百分之五十的女子当中的一个。可是她还是想说,谁还能比眼前的这个二百五男人,更加自我感觉良好?
想到这里,她嫣然一笑,评价道:“纶巾羽扇,身衣鹤氅,素履皂绦,面如冠玉,唇若抹朱,眉清目朗,身长八尺,飘飘然有神仙之概。你不觉得,辛伯宇也有这样的风范吗?”
百谋远冷哼一声:“丫头,他知道你愿意给他这么高的评价吗?”
宋雨潞摇摇头,不置可否。
百谋远的神情更冷:“再说了,别以为我没有文化,这是三国志演义中对诸葛亮的描述,你觉得,辛伯宇他不过一个言不由衷的阴谋者,配得上这样的形容词吗?”
宋雨潞斜睨他一眼,看来,还真小瞧了他了。这几句话说的,真是句句切中要害。
她大方地展颜,给了他一个知己般的笑容:“你说的没错,我也不觉得他有什么好。”
这不就得了。俊脸上充斥着一团邪气,她的话无疑是一句最好的鼓励,让他的心里话脱口而出:“就是!嫁给他,还不如嫁给我。”
“切!”
他毫无正经地表态,她毫无正经地回应。
两个人,都毫无正经。
这个话题,就这样过去了。
接下来,百谋远看起来正色了许多,他郑重叮嘱道:“丫头,记得,如果有需要,励傲就在附近。”
这也是他来到这里的原因。这个丫头的故事,越传越离奇,而且每天都有更劲爆的消息爆出来,最近几日却是销声匿迹,不能不让他,为她的安全忧心。
宋雨潞满脸不以为然:“你找他来做什么?他有自己更想去的地方。”
“哪里?”百谋远追问道。
换得佳人白眼一串:“要你管。”
察言观色的百谋远,以佣懒得几近阴阳怪气的声调说道:“这小子。看来,他还是恋爱了?”
意料之中。毕竟,当初他和宋雨潞,都曾有意成全。属于姜子芮的东西,他又抢得了一样,自然应该开心。至于宋雨潞因何而为,他就不知道了。
嘴可真欠。宋雨潞用杀人的眼光看着他。
“你没听过‘难得糊涂’这句话吗?杨修之所以被咔嚓了,就是他的话痨害的。”
她用眼神传递着心中的威胁。什么都打听,什么都要管,你想死啊?
男人连连摇头。在她的面前,他所有的阴郁和冷血,全都派不上用场。因为她根本不买他的账。天底下,也只有她,敢出手揍他,更敢跟他这么说话。“丫头,算你狠。”
明知自己在她面前如此没地位,他还是不忘再次叮嘱:“有需要,不要忘了找他。”
她不耐烦地站起身来,撂下最后一句话:“罗里吧嗦的,赶紧走。”
目视着她的离去,男人的嘴角勾出一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痕。他被赶走了。但心里一点也不记恨她。
辛伯宇的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地方。
她没有说什么,但他就是晓得,她是担心他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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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又是数月有余。
宋雨潞一直在辛伯宇的家中,对于外界来说,这位仙女安然而又神秘地扮演着省长夫人的角色,她从不随省长出行,也不对外接待客人,换句话说,她一直都呆在省长的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还活着,所有人对于她的任何消息,再无知晓。
每一天,辛伯宇都分外的忙碌,而宋雨潞只是呆在家中,两人各自安好。而每一天晚上,辛伯宇都要在府上的花园凉亭中小坐,等待着宋雨潞过来,两人短暂地闲聊一会儿,然后各自安寝,风雨不误。这就是数月以来,他们的生活,有趣的是,他们竟然也已经习以为常,并且形成了一定的规律。
这一晚,当宋雨潞如约般前来的时候,却见凉亭中的辛伯宇,浓眉紧锁,脸色疲惫。
她落座之后,仔细观察他一下,问道:“看你脸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