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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听得愣愣的。这么说,算命还需要感应?那也就是说,需要到她家里去了?
“我家里除了仆人之外,就只有我一个人,如果神算和姑娘愿意到我家里去,我求之不得。”
宋雨潞自然不能自己做主,她看向了神算,征求他的意见。
神算又喝了一口茶,方才徐徐地说道:“我的规矩,是从来不上门的。我的徒弟,自然也是如此。你的这个要求,这是破坏了我的规矩……”
“我一定多付酬劳。等到你们从我家回来的时候,我还会有重谢。神算,您看行吗?”一边说着,李夫人一边将手伸进衣服的口袋当中,掏出了一张银票。
神算在墨镜的保护之下,斜眼看了一眼银票上的数目,这才略微满意地眨了眨眼睛。
宋雨潞在一旁看得真真切切,轻抿着唇角,露出一抹浅笑。
“丫头啊!”神算装模作样地对着宋雨潞叫道。宋雨潞连忙答应着。
“你就跟着这位夫人去一次吧!”
“好的。”宋雨潞连忙答应道。“您帮我跟我家夫君说一声,我去几天,就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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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一同回到了李夫人和老太太所住的村庄。宋雨潞先将老太太送回了她自己的家,才跟随着李夫人来到了她的家中。
李夫人刚到门口,就立刻询问看门的仆人,是否有人送信过来。答复是没有。
中年女人这才稍稍心安。她看着宋雨潞迟疑地说道:“姑娘,我总是乐观地想着,也许我们当家的,是真的遇上了生意上的难事,也许很快就会回来了。”
宋雨潞听了,并没有否定她的想法。而是跟着她来到了她的房中,让她找出那封信来,给她细看。
李夫人小心翼翼地从一个很隐秘的柜子里,拿出了那封仔细保存的信件。
宋雨潞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与李夫人的口述完全一致。
“夫人,我已经到家,生意上出现了些问题,你给我准备好钱,我派人来取。”
信的内容很短,据李夫人所讲,也是用的丈夫的语气,笔迹也是完全相同。也就是说,信很有可能是她的丈夫亲笔所写的。其中,有一句话,引起了宋雨潞的注意。
我已经到家。
这句话让宋雨潞思忖良久。
李夫人的丈夫如果真的生意上出现了问题,不需要说什么“我已经到家”这样的话。而当天晚上,两个人原定的是,丈夫从城里返家,妻子在家中等待。结果丈夫却迟迟未归,妻子等来的,也只是这样一封神秘来信。
☆、第二百一十八章 交付赎金
在神算家中之时,宋雨潞就是根据这句话做出了推断,她的丈夫很可能是遭遇了绑架。
信件如果是李夫人的丈夫亲笔所写,内容也是他自己决定的。那么,他就是在通过这句话,告诉妻子一个重要的信息:他已经回家了,而且走到了家门口,既然如此,即便有什么问题,也可以进门同妻子商量,根本不需要留信。从目前的情况看,应该是有人一直在他家门口守候着,他们知道这位丈夫今天会从城里返回家中,所以就在他进门之前,绑架了他。
宋雨潞立刻询问李夫人:“您的丈夫当天的行程,还有谁知道?”
李夫人想了一想,摇了摇头:“我想,应该没有什么人知道吧!最多可能店里面的伙计们会知道。由于他调教有方,所以,一般的时间,都是在外面忙碌,店里不用他经常在那里照应着。而且,只要闲暇了,他就会回家待上几天。伙计们也早就习惯了。所以,很少有人打听他的行踪,一般来说,他要回家的消息,只有他和我知道。”
宋雨潞思索着。究竟是什么人,对他的行动轨迹,了如指掌呢?现在看来,此案极有可能是熟人所为。
李夫人喃喃地说着:“我直到现在也不愿意相信,我们当家的真的被人绑架了。昨天收到信之后,我吓得再也没有入睡。就盼望着,希望只是一场虚惊。”
听了她的话,宋雨潞摇了摇头:“夫人,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您今天晚上,还会再收到新的信件。仍然会是您丈夫的亲笔。”
李夫人惊恐万分:“你的意思是?”
宋雨潞宽慰她道:“您的丈夫,肯定是被人绑架了。目前为止,唯一的好消息是:他现在还活着。”
李夫人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那劫匪让他给我写信,还要做什么?”
宋雨潞回答道:“他们会让您的丈夫告诉您,需要准备多少钱来赎他。”
事情没有出乎宋雨潞的预料,当天晚上,两个人一同在李夫人的房中就寝。半夜的时候,突然响起敲门声,李夫人打开门,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地上再次摆放着一封信。
“夫人,是我。你抓紧时间准备五万元。放到什么位置,我再通知你。”
李夫人看完了信,重重地跌回到了椅子上。这姑娘不愧是神算的徒弟,说得一点都没有错。看起来,丈夫确实是真的被绑架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姑娘说了,他还活着。
“我现在该怎么办?”她焦急地询问着拿信沉思的宋雨潞。
“先保证您丈夫的安全,所以,您要马上筹齐这笔钱。”
李夫人连忙点头:“没问题,我可以马上筹钱,很快就能凑齐。”
“估计一天之后,我们会再收到绑匪的信件,告诉我们具体的交易地点。”
李夫人忧心忡忡地问道:“他们不会就在我家里收钱,然后一手交人一手交货吗?”
宋雨潞摇了摇头:“他们非常狡猾,为了绝对保证自己的安全,他们应该会选择在一个很远的地方,让你交付赎金。在拿到钱之后,才会选择放人。”
“那我们怎么做?”
“正面接触,交付赎金。”
到时候,她会按照他们的要求,前往交易地点,随时接应,并做好秘密跟踪的准备。人要救出来,这伙人,也不能被放过。在她看来,他们绝对不是打家劫舍的土匪,而是李夫人夫妻的熟人。
一日之后的凌晨,两个人再次收到了一封李夫人的丈夫亲笔所写的信件,但信件的语气,却已不是她丈夫的口吻。
“向着村子的东南方向走二十里,穿越过一座山,再向南走十里地,再穿过一座山,再向南走十五里地,你会看到两座山,在两座山之间,有一座桥,桥上有五个字‘当关第一桥’,你到桥下之后,我们自然会看到你,再进一步指示你该怎么做。你要记得,交易时间就在明晚亥时,你务必在这之前,赶到这个地点。否则,你的丈夫就会有生命危险。在这期间,你只能步行,中途不能打尖儿不能住宿,不能利用其它方法到达。你可以有人陪同,但陪同人必须是女子,她必须始终在你身边,与你的行动完全一致,否则,你就永远都见不到你的丈夫。”
李夫人被这封信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宋雨潞仔细阅读了信笺,更加坚定了她的推论。嫌犯对于李夫人的情况同样非常了解。常人一天大概可以走七、八十里地,而以李夫人的身体情况,这样的路程,两天走下来,已是比较辛苦。但还不至于无法坚持。嫌犯指定李夫人只能带着另一位女子同行,而两个弱女子,历尽辛苦走到了交付赎金的地点,筋疲力尽,也就只能乖乖交付赎金,无法再做任何其他事情。
“夫人,我和你一同前去。”
李夫人感动得泪眼盈盈:“姑娘,真是谢谢你了。幸好有你在我身边,每一步都提前想到了,要不然,就是这样不知道前方是什么的等法,我这把老骨头,都会被吓死了。”
前方等待她们两个弱女子的,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这种未知的感觉是最可怕的。这姑娘,真是艺高人胆大。
宋雨潞还在思索。孤身犯险,并非她所愿。但现在救出被绑的人质,保证他的安全最重要。至于交付赎金现场的情况,她会见机行事。
预料中,她会遇到一伙智商相对较高的匪徒,她应该不会有机会寻机跟踪,将他们一举擒获。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她也不相信,他们完全不会留下任何破绽。
“夫人,在上路之前,我们还需要做一件事情。”宋雨潞突然对李夫人说道。
“什么事情?”李夫人紧张地问道。
宋雨潞说道:“请您把准备好的钞票拿过来。”
李夫人连忙照办。
宋雨潞让李夫人拿来了一个盆,并从口袋当中取出了一包白色的粉末,放入盆中,又把每一摞钞票打开,放入盆中,让它们接触到盆中的白色粉末,随后立即取出,按摞收好,每一张钞票看上去都依然如故,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李夫人看得糊里糊涂,完全不清楚她在做什么。
“这个,有什么用处吗?”
宋雨潞肯定地点了点头,这个有非常大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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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雨潞陪伴着李夫人,两个人随身携带着钱和干粮,饿了就吃上一口,晚上的时候就找到一个僻静又相对安全的地方,两个人和衣而卧,简单地休息了几个时辰,然后又继续赶路。
一路上,两个人完全按照劫匪的要求去做,没有做任何出格之事。
幸好,这段路的路况始终都不错,即使是翻越的山丘,也相对平整。这是一群非常聪明的劫匪,他们在选择交易赎金的地点时,经过了精心的策划,整个路程,她和李夫人两个人都没有来过,但路上也没有遇到任何难以想象的困难,一些小问题也都顺利地克服了。看来,劫匪们打定主意,要顺利收到这笔赎金。宋雨潞淡然一笑,对手很强,但不强也就不好玩了。接下来,她就想看看他们,还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顺利地收到赎金。
第二天的亥时,她和李夫人来到了一个地方。抬眼望去,左右手边各是两座高山,再向前走,深夜提着电筒的她们,终于在两座山之间,看到了一座桥。但是两个人想要看到这座桥,需要抬头仰望,才能做到。因为这座桥矗立在高约十米的地方。
仰望着头顶上的大桥,“当关第一桥”的几个大字,正隐约出现在她的手电筒的光亮当中。宋雨潞的心中充满了疑问。这样的深夜,这样特别的环境,嫌疑人身在何处呢,他们将采取怎样的方式进行交易呢?
面对两个弱女子,他们的防范工作做得如此滴水不露,让人不能不认可这群劫匪的心计。
出发前,她也曾设想了多种嫌疑人取钱的方式,因为没有见过大桥的样子,她曾经想过,劫匪可能会让李夫人把钱从桥上扔下来,然后绑匪在桥下趁机取走。这种方法,对立的双方距离最远,如果人质一方报告了警察,有警察跟过来,他们也能轻易脱身。
可是现在,这座桥的位置超乎她们的意料。现在,是她们处在大桥之下。绑匪们希望怎么交易呢?
她正想着,就听见十米之上的大桥上,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哎,楼下的两个女子,其中一位,可是李夫人?”
李夫人看了看身旁的宋雨潞,见到她点头了,她连忙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我就是。”
听到了肯定的答复,桥上的男人却不再出声,半天没了动静。
宋雨潞与李夫人面面相觑,两个人都在等待,他们进一步的举动。
正在这个时候,桥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两个人抬头观看,通过电筒的光亮,只见一个竹筐,由一根粗壮的绳子吊着,从天桥上缓缓而下。
☆、第二百一十九章 人质归来
伴随着竹筐缓缓下落,方才那个男人的声音又响起:“李夫人,你马上把钱,放到这个里面,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李夫人问询的目光,始终盯着身边的宋雨潞,她全都听她的,要她怎么办她就怎么办。
宋雨潞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按照事先两个人商定的计划进行。
李夫人立刻心领神会,连忙向着桥上喊道:“钱我已经带来了,我的丈夫呢?你们把他带来了吗?”
桥上的竹筐,仍在缓缓下落,却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你们必须让我听到我丈夫的声音,然后我才能给钱!”李夫人又一次高声喊道。
竹筐仍在缓缓地下落当中,只听一直跟她们说话的那个男人终于又出声了:“李夫人,我已经跟你说了,要想你的丈夫安全地回到家,你只能一切都听我们的,不能提出任何要求。你现在不能听到你丈夫的声音,你只有一件事情可以做,就是把钱放到竹筐里面。”
李夫人焦急地继续说着:“那我怎么知道,我丈夫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你们总得让我知道,他是否一切平安吧?”
男人的声音冷冷地,声调平平:“你之前不是一直在收到他写的信吗,你不会不认得他的笔迹吧?死人是没办法写信的,你丈夫现在还是活得好好的。只要你按照我们说的去做,乖乖听话,我会绝对保证他的安全。”
说到这里,竹筐已经顺利地抵达了桥下的地面:“李夫人,你没有选择,赶紧的,把钱放进来吧!别耍任何花样,这样才能顺利地见到你的丈夫。”
在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