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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是要暂住五星驿馆吗?”
五星驿馆?看来这个地方的酒店服务业还没有被悦来客栈连锁店垄断嘛!
我挎着包袱乐颠颠的跟着刀疤脸大哥进了院门。
这间客栈的构造应该是一个N进的四合院,单是冲着大门的一进院已经流露出一种低调的奢华,新刷的墙壁看不出丝毫水灾的痕迹,奇花异草皆被修剪的一丝不苟,院内布局摆设隐隐透着一种庄严的贵气。要不是正堂门柱两旁“五星拱照金木水火土,贵客云集东西南北中”的对联,我一定会以为自己误闯了哪个大户人家的府邸。
这地方住一夜得多少钱啊,又没人给报销……我可从来没花自己的钱住过五星级酒店!
我在心里敲起了小鼓,有点后悔却又不好意思开口,我说我没钱,谁信呢?罢了,先忍痛割肉的住上一夜,明天一早立刻搬走,估计还是得去找一家平民价位的悦来客栈。
“哟,这不是祝大人吗!”一个长相精明的中年男子满脸堆笑的从正堂迎了出来。
“刘掌柜请了!我今天带来位贵客,劳烦刘掌柜多加照顾!”
两个人热络的不行,勾肩搭背的跑到正堂一角窃窃私语起来,把我一个人晾在门口。
过了好一阵子,两人才结伴走来。掌柜对我又是作揖又是问候,还亲自带路,好像我是他们家亲戚似的。刀疤脸大哥见我诚惶诚恐的表情,朝我做了个放心的手势。看这情形,他是这家的老主顾,讨价还价之下掌柜应该会给个会员价吧。我摸摸自己的荷包,少损失一点算一点。
我们穿过正堂右手边的游廊,来到一个清雅别致的小院,院门牌匾上书“朱雀苑”。
掌柜介绍道:“咱们驿馆共四座别苑,为彰显客官身份的尊贵不凡,分别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星宿命名。”
一共四座,我一个人就占一座?我咋舌不已,睡一夜岂不就要破产了?
见我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表情,掌柜也猜出了八九分,眯着小眼笑道:“咱们官驿只接待三品以上朝廷大员,一切花费自由官府负担,公子无需多虑。”
接待高级官员的驿馆,那不相当于钓鱼台级别了?难怪处处都是藏不住的贵气!可我算哪门子朝廷大员?
掌柜前脚一走,我就横眉冷对刀疤脸:“祝大人?你故意把我拉到这来的吧?”
刀疤脸结结巴巴的解释道:“这……这是云姨嘱咐的……她……她怕姑娘受苦……”说着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放在桌上:“这是大家伙的一点儿心意,请姑娘务必收下!属下还要回去复命,告辞了!姑娘好自珍重!”
不及我再说一句话,他就逃也似的跑了。
我知道他为什么跑,实心眼的刀疤脸并不擅长说谎。
该死的卫风!你为什么就是阴魂不散!
我抓起桌上那个沉甸甸的钱袋狠狠的砸在地上,偌大的房间里再无声息。
我承认自己是个很没出息的女人,尤其在金钱面前。
第二天醒来,我盯着地上的钱袋足足瞻仰了十分钟,最终还是忍不住把它捡起来放进了包裹,以精神损失费的名义。
“公子昨夜睡得好吗?”一个甜美可人的小丫头端着洗漱用品来伺候我了。
梳洗完毕,她又甜甜的问:“公子早餐想吃点儿什么?奴婢说话儿就给您送来。”
陷入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温柔乡,我的斗志几乎被消磨得一干二净,不停的腐蚀自己:要不,再住个两天,就两天……
躲在房间里做了一上午思想斗争,我决定出去换换空气,顺便考察一下市场。
裕县的大街上仍是熙熙攘攘车水马龙,表面看起来那场大水似乎没有对经济市场造成太大冲击。但是实地走访之后我才发现,几乎家家胭脂水粉店都在挥泪吐血大甩卖,即便如此,销售额还是不可遏止的一路下跌。就连国丧期间都张灯结彩歌舞升平的醉月楼也似乎冷清不少,进进出出的全是素面朝天无精打采的花魁们。看来楚县令之死产生了严重的多米诺骨牌效应,色情产业的衰败直接导致了美容业的萧条。恐怕裕县美容市场的熊市还要持续一段时间。如果现在投资,短时间内不但赚不到钱还得赔钱。对于我这种急需收回成本的小投资者而言,这条路算是走不通了。
我的第一桶金在哪里?
豆腐西施……蛋塔王子……石油大王……娱乐大亨……
各种各样不着调的想法在我脑海里盘旋了一圈又一圈,最后都被一一PASS。由于用脑过度,丰盛的早饭被过早的消化干净了。正午时分,飘香阁传来的阵阵饭香勾起了我对皇后烧茄子的怀念之情。
坐在人声鼎沸的飘香阁等饭的工夫,我突然意识到饭馆从来都是重要的信息集散地,何况光顾这种高档饭馆的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商贾巨富,只需竖起耳朵来倾听就是了。于是原本嘈杂不堪的噪声在我耳朵里转化成一条条新鲜出炉的百态新闻。
“楚家那四个婆姨为了分家产的事闹得是鸡飞狗跳,一天到晚的嚷嚷!”
嗯,还好没把小不点儿送回去做炮灰,她亲娘去陪她老爹了,谁还会管他死活。
“没错,闹得凶着呢,楚老爷子都派自己的心腹派来处理这事了……”
哼哼,这下那几个婆娘可是一分钱也捞不着了,她们的公爹派个心腹来肯定要把钱全部敛走充当军饷了。
“这楚老爷子在朝堂上也没见消停!”
“怎么个说法?是不是说他……”声音略微压低了些:“说他要造反?”
“造什么反啊?无非借着他儿子的死造造声势,好让皇上册他闺女为后呗。”
“哟,他还怪上朝廷了?要不是他儿子把朝廷修堤的银子揣自个儿腰包里,裕水河哪能那么容易决堤啊?要我说,淹死他活该!”
“又从你那相好的小翠那听来的小道消息吧?我看这回八成不准,朝廷要不理亏,赈灾款能这么快就下来?”
“头天发水,第二天就赈灾款就到了,这事也忒蹊跷,怎么跟商量好似的。”
“你们不知道了吧……听说这钱是隆王爷出的!”
“喝多了吧你!隆王爷在西北镇边呢,难不成他会仙术?”
“这九王爷还真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主呢,说不定就真会仙术!”
我抿着茶水,听着这帮丝毫不逊于中年妇女的大老爷们越说越离谱。
他哪会什么仙术啊!要是真的会就不至于……
一想到他,我的心猛地一揪,胸口有些憋闷,难过得直想掉眼泪。
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他的伤好些了没,老李头的医术实在让人不放心……
“来咯,皇后烧茄子!”
我化悲痛为食欲,不顾形象的埋着头拼命的往嘴里塞食物,却怎么也堵不住耳朵。
“唉,这皇后也是个苦命的,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连陵墓都让水给冲了,听说连棺椁都露出来了……”
“吃着饭说这个,多糁人啊!”
“你听我说完啊,据说皇后嘴里含着一颗硕大的东海珍珠,周身异香袭人,容貌宛如生前啊!”
我差点儿把油乎乎的茄子喷出来。合着传奇故事就是这样华丽丽的诞生的?本宫大活人就坐他们跟前吃饭,却被他们编排成这样,当我是慈禧太后还是香妃娘娘啊!
这还不算完,连送菜的小二哥都掺合进来了。
“各位老爷,你们说得都不对!”
“哟,小二哥,听你这口气,你见过啊?倒是给爷们说来听听!”
我朝旁边瞥了一眼,小二哥干脆把抹布往桌上一拍,一屁股坐那儿了。
“我们掌柜家二少爷就是在懿纯皇陵那儿监工的,他说啊……”他随手摸来个茶杯,咕咚咕咚喝了两口,这才继续说道:“皇后娘娘是仙女下凡呢!”
话音未落,周围已是一片轰笑。
“你们别笑啊!有一天我们二少爷在陵区见到一个绝美女子,一闪就不见了,回来之后一拍脑门才反应过来那女子就是皇后娘娘。”
“越说越玄乎了!他怎么知道那是皇后?”
“有画像为证啊!”小二不服气的说:“别忘了咱飘香阁打的是什么招牌!掌柜家的佛堂里自然要供着娘娘画像的!”
我彻底无语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天我跟着李汗青去收账,回来时经过皇陵,捎带脚进去瞅了一眼施工进度而已。不知道下面会不会再爆出皇后陵墓是衣冠塚的惊闻……
商业快报一条没听到,八卦新闻倒是不少,我脆弱的心脏实在承受不了,还是赶紧跑!
我刚要起身结账,却听得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只见一个彪形大汉揪着一个白面书生的衣襟,凶神恶煞的骂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敢在老子地盘上吃白食!”
书生哆哆嗦嗦的说:“好汉听我一言,小生的钱袋确是被贼儿扒了去,下午定然将饭钱如数奉还,读书人不打诳语!”
大汉哪里理他这一套文绉绉的说辞,一甩手直接把他扔了出去。
我赶紧闭上眼睛捂住耳朵,接下来要上演的恐怕是极其凄厉血腥的一幕。
半天没有听到动静。我微微睁开眼,却见那个书生已经转手到了另一个人那里。那人身材高大魁梧,剑眉星目,一手拎着一个大包袱,一手拎着那个小书生。他将书生放下,对大汉一抱拳:“我家主人吩咐,这位公子的饭钱由他付了,请兄台不要为难于他。”
大汉瞟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刷的一声,一个银锭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飞入大汉手中。他掂了掂,满意的回账房复命去了。
书生软趴趴的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谢恩。
那人却闪到一旁,面无表情道:“不要谢我,要谢就谢我家主人吧!”
他衣衫一闪,我险些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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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就写到这留个悬念吧
最近写文总是抱着一种诚惶诚恐的心情生怕更的慢了或者情节设置不好让读者不满意
虽然大体框架早就搭好但是一边写着一边就背离最初的构想了相信写文的亲们都会有这种体会所以在细节上着实要费些脑筋如果那天突然卡住了亲们表骂我才好
PS:弱弱的给某猪的QQ群做个广告44956243好像相当不红的说……
飘走睡觉去了~~
峥嵘岁月 可惜不是你(二)
真的是他吗?
那张熟悉的侧脸刺痛了我。
匆匆一瞥之后,我趁乱重新坐回座位,深深埋着头往嘴里胡乱扒着剩饭,再也没有勇气去看第二眼。也许因为别离来得太仓促,我还没有来得及去设想,假使有一天我们在大街上不期而遇,究竟应该大方的打招呼还是应该漠然的擦肩而过。
当周围恢复平静时,他们已经走了。我没有想出答案,却追悔莫及。
整个下午,我失魂落魄的游荡在裕县的大街小巷,好像要找寻什么又好像漫无目的,我不敢深想也不愿承认。
当我一无所获的回到驿馆时,已是傍晚时分。
驿馆胡同的尽头是一片开阔的湖区。秋风徐徐夕阳西照,湖面波光粼粼一片金光。我害怕孤单,不想回去对着孤灯长吁短叹,于是干脆靠在湖边的柳树下赏景。初秋的草地已经透出丝丝寒气,我紧了紧衣服,跟那棵歪脖子柳树靠得更近了。
迷迷糊糊中,西边的落日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四个……撑着下巴的胳膊肘子突然一歪,我的脑袋扑了个空向前栽去,人一下子清醒过来。哪里还有落日?四周一片夜色朦胧,弯弯的新月已经挂在梢头。
嗯,回去可以直接上床睡觉了……
我伸了个懒腰正欲起身,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两人压抑的对话。
“陈统领,事情办的如何?”
“回陛下,那些妖言惑众者已经无法大放厥词了。”
“很好,事关皇家体面,由不得他们信口胡言。”
“陛下所言极是,臣从未听闻任何流言蜚语。”
……
我起了一半的身子极速冷冻,哐当一声又重重的坐了回去。
“谁?!”
不等我做出任何反应,一把锋利的钢刀已经架在脖子上,刀面映着明晃晃的月光,寒气逼人。持刀之人正是中午出手搭救书生的高大男子,而站在他身后的人是……
额地神啊!他们哥俩儿不亏是一母同胞,长得真的很像哎!不过从正面看,这个当哥哥的少了几分桀骜,多了几分儒雅,白衫折扇,风流倜傥,倒是颇符合我心目中李煜的形象。他一开口应该是“春花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