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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料定了自己不会被一刀砍死,我心中的惊叹一时超过恐惧。又或者……我的恐惧电波已经顺着金属大刀传递到了这个陈统领的身上?只见他两只眼睛瞪得铜铃一般,鼻孔一张一合,手中的钢刀也在微微发颤。
拜托您拿稳点儿行不行?
我用余光瞥了一眼这把削铁如泥的冷兵器,不由得暗暗担心,我的脖子可是肉长的,要是这哥们一不留神没拿住,我这小命可就栽他手上了!
“把刀放下。”声音不大,威严十足。
警报解除,我长舒一口气。稍一偏头,却对上皇帝陛下玩味的目光。糟糕,差点儿忘了,他认得我啊!
我一口气没喘完又给卡住了。
“这位公子,秋夜露重,睡在外面小心着凉。”
他似笑非笑的样子和卫风很像,语调却和夜气一样冷,着实令人毛骨悚然。
不过他似乎在提示我什么……
对,我刚才在睡觉,什么都没听见,我根本不认识他,就是这样。
我擦擦嘴角的哈喇子,点头哈腰道:“多谢公子关心!我刚才睡着了,还做了个美梦!”
见二人按兵不动,我得赶紧见好就收。
“我就不打扰了,回去接着睡,把那梦做完!”
话没说完我就已经跑出很远了,用屁滚尿流来形容当时的狼狈之相应该也不算过分。
一路逃回朱雀苑,我立刻把门栓得死死的。
刚刚发生一幕好像做梦一样,清醒过来又有些后怕。
原来那个让我郁闷了一下午的侧脸竟然是皇帝老儿!他见到活生生的我不知会作何感想?那些长舌老爷们仅仅因为说了几句实话就被赶尽杀绝,我的存在岂不更是皇家体面抹不掉的污点?可他刚才分明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似乎有心放我一马。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自古帝王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心机深沉阴晴不定,谁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算盘。我四肢孱弱头脑简单,论文论武都玩不过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压根没这事,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我翻箱倒柜的拾掇行李细软,官驿再好也不是久留之地,吃免费的午餐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不能冒着生命危险混吃混喝。
阴风吹过,一朵乌云遮住了月亮。
我借故支走了花痴的小丫头,趁着月黑风高之时,扛着全部家当偷偷溜出朱雀苑。
“公子不在床上做梦,这是要去哪啊?”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身后骤然响起。
又一阵阴风吹过,弯弯的月牙拨开乌云,露出了它灿烂的鞋拔子脸,月华一泻千里,竟然比一个一千瓦的白炽灯还耀眼。
呃……好像那耀眼的光芒是从下面发出来的……
我垂眼向下一瞥,原来匆忙之中没把包袱打结实,那件皎洁如练的仙女装从包袱里滑落出来,正躺在地上晒月光浴呢。
此时,站在对面的人,大颂帝国尊贵的皇帝,正用审视的目光来来回回扫射着我,从下到上,从上到下,好像一座全方位超静音的X光机,不把我从里到外看个清楚明白绝不善罢甘休。
他洞悉一切的目光让我非常不爽,但我敢怒不敢言,紧张得大气不敢喘一下。
此时无声胜有声……
当扫射到第N回的时候,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胸脯上。
“你是女人?”
语调是疑问的,口气是毫无疑问的。
他的目光继续向下游走,定格在我长长的影子上。
“你是活人?”
简直废话。
最后,他几乎是带着笑意,弯腰替我捡起了铺在地上的衣服。
“你是慕云惜。”
这是他最终得出的结论。
帝王……绝对霸道的帝王……
从头到尾,他表现出的理智和冷静让我折服,他举出的每一条证据都让我无法反驳。
在他面前,我甚至不敢理直气壮的宣布我是陶灼灼。
当然,刨除精神层面,单从肉体上来讲,这副身体的名字的确叫慕云惜,可是……
我正踌躇着应该怎样应付眼前扑朔迷离的局面,他突然一把将我拽到跟前。
嘶——
随着布料撕裂的声音,一阵凉意袭来,我右侧的香肩玉背全部暴露在月光下。
他要干什么?霸王硬上弓吗?既然他们哥俩儿都喜欢耳刮子做见面礼,本姑娘就不客气了!
我抬起的手尚未落下就被他死死钳住,困在半空丝毫动弹不得。
人不可貌相,他并非看起来那样文弱!
他低下头,渐渐凑近我的肩头,温热的鼻息有节奏的喷打着我的脖颈。
老天,不要啊!我不能对不起卫风!
然而在他的铁蹄禁锢之下,任何挣扎都是徒劳的,我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你怎么哭了?”
“我嫁过人的,你别碰我……”我无力的嘤咛道。
手上的力道突然松开,我重获自由。除了手腕被捏的生疼,好像其他部位没有受到侵犯。
我怯生生的睁开朦胧的泪眼,却见皇帝一脸哭笑不得。
“我只是想看看你肩头那朵漂亮的梅花胎记,好久没见了。”说这话时,他的表情出奇的柔和。
可我还是怕他。
突然想起那些中午还侃侃而谈此刻却再也无法大放厥词的人……
假如他不幸判断失误,假如我占的不是慕云惜的身体,假如我肩头没有他要找的那个胎记,恐怕此时已是一厢手起刀落,一厢身首异处了吧。
我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冒出来,人也开始不可遏止的打冷战。
怕怕……真的很怕怕……
这个皇帝,太缺乏亲和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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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收到第一个负分评理由是女主没有过人之处
汗……女主就是个盲目乐观智商一般的普通人我从来没保证过她有过人之处
接下来两天有可能会稍稍整理一下思路也有可能把那篇狗血番外补上
更新速度根据整理情况而定
峥嵘岁月 可惜不是你(三)
“云惜,你瘦了。”
他冰凉的手指一碰到我的下颌,我就触电一样的弹开,猎犬般警觉的瞪着他。
“你……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还是你怨恨我,不愿和我相认?”
他的语气终于掺杂了几分犹疑,那张一直深沉冷淡的脸也露出了些许情绪波动的痕迹。
不是不记得,而是压根不知道!
我突然有一种暴跳如雷的冲动,可是一触即他的目光就觉得有一股寒气顺着脊背窜上来,一只发威的母老虎瞬间缩成病猫。
他可不是一般人,他是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帝啊!他随便撂下一句话,就要有人人头落地……
越想越怕,越怕越想,甚至觉得耳畔呼呼作响的阴风都是下午屈死的冤魂。终于一个没忍住,我御前失仪,抖了个明显的大激灵。
“你怕我?”
肩头略感一沉,他将手上的衣服披在我裸露的背上。
“你……你……”我张口说话,却发现上下牙床正在没出息的打架。
“我怎么了?”他勾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
“你把他们全杀了?”我狠了狠心,终于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
“他们?”他以微笑表示了然,“你果然都听到了。”
什么意思?他要把我也杀了灭口吗?如果他不希望别人知道皇后还健在的话,那么我……
刚刚积攒起来的那点儿勇气一下子全部撒光,身体不自觉的一颤,滑溜溜的衣服又被抖落在地。
他很有耐心,又一次帮我捡起衣服披在身上,还在胸前系了个漂亮的蝴蝶扣,边系边戏谑道:“你觉得他们该死吗,皇后?”
我死死盯着银光闪烁的衣角,咬着嘴唇不敢作答,生怕一句答不对就小命不保。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哪清楚他到底想知道什么!
“嗯?”他语调高扬,身体又逼进了一些。
这是怎样惨无人道的精神折磨啊!我受不了!死就死吧!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是我从电视剧里学来的最视死如归的一句台词。尽管我努力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可惜厚重的鼻音使得效果大打折扣,我想我真的快被吓哭了。
革命烈士的POSE还没摆好,一双有力的大手已经把我抓进臂弯。
冷风来袭,月亮害羞的躲了起来。
我的脸被迫紧贴着他的胸膛,鼻息间环绕着一股淡雅却慑人的香气,大约就是传说中帝王专用的龙涎香吧,这种气味不免让人产生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熟悉的温度让我忘记了挣扎,陌生的气息却令我心头发酸。
突然好怀念卫风身上那股清新的阳光的味道……
“云惜,原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微颤的胸口传来一把温柔的、笃定的声音。
同样温柔的语调,他叫我“云惜”,他却叫我“灼灼”。
没出息的陶灼灼,你为什么总是想起他!
我越是骂自己,他的声音越是在我耳旁回响:
灼灼,我只要你一个……
灼灼,你是我的妻子……
灼灼,我会一直陪着你……
困在这个陌生的怀抱,我的脑子里却只有卫风,卫风……挥之不去。
箍着我的那双手臂越发缩紧,仿佛要把盘旋不去的卫风生生挤出我生命,又仿佛要把我生生揉进他的身体。
“真好,我的云惜又回来了。”他的声音那样欣喜而惶恐。我不忍打破他的美梦,只能在心底无力的挣扎,我不是慕云惜,我不是……
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喃喃的说:“云惜,跟我回去吧,我们重新开始,我会用下半生补偿亏欠你的一切。”
回去?我混沌的头脑顿时清楚起来。
回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皇帝大哥,您饶了我吧!且不提我本来就该是太庙里一尊冷冰冰的牌位,即便您老有本事瞒天过海,就凭我这智商还不被您那群如狼似虎的大小老婆们玩死!皇后这活儿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你不想跟我回去?”他感觉到我明显的反抗,终于大发善心将我从禁锢中解放出来。
“不想。”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想……”他低低的重复着我的话,信手撩开我脸颊右侧的碎发,用粗糙的拇指摩娑着那道粉色的疤痕,不着痕迹的问:“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我根本不是慕云惜!
然而在如山铁证面前,我似乎只有认命的份儿。
“是不是因为你嫁过人?”
他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却重重的撞击着我的鼓膜。
嫁过人!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愚蠢如我,惊恐之下做的最不聪明的一件事就是主动交代了自己的婚史。这样的坦白不但不会获得宽大处理,反而会招致更为可怕的后果。皇后不但死而复生,而且梅开二度,顶着这样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绿帽子,贞德皇帝恐怕无颜面对天下百姓吧!
我的心脏扑扑的跳得厉害,眼神也开始心虚的四处游走。
突然他伸出双手紧紧捧住我的脸,目光炯炯的凝视我的眼睛问道:“嫁过谁?”
我游离的目光被迫与他犀利的目光短兵相接,我的疑虑和他的急切全部赤裸裸的暴露在彼此面前。
假如站在我面前的是别人,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他:我陶灼灼在这世上轰轰烈烈的爱过一个叫卫风的男人,并且心甘情愿的嫁给他。尽管我们短命的婚姻很像一个荒唐的乌托邦,但至少我们幸福过。对于往事,我只觉遗憾,却绝不后悔。
然而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别人。他是天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每个人的命运只在他的一念之间。我可以为自己飞蛾扑火的爱情买单,可卫风呢?他尚有重任在肩,为这重任,他已经舍弃了那么多,甚至舍弃了我。我虽不肯做他的踏脚石,却也不忍做他的绊脚石。反正我无牵无挂,死不足惜,如果皇帝老儿非要大开杀戒,那就向我一个人开炮吧!
我毅然掀起披在身上的白衫,将素白的手臂从残破的衣袖中抽出来,袒露在他面前。
恰有一束明媚的月光直直打在我的胳膊上,好像舞台剧中的特写场景。
我故作无辜的说:“我醒来时就是这样了。”
面对我爬满鸡皮疙瘩的玉臂,精明的皇帝倒是显得措手不及,一脸不解的看着我。看来在这种问题上,他们哥俩儿的迟钝性也有的一拼。
我诱导他:“您倒是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