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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的人!”一边念念有词,一边朝我走过来,自言自语着:“可怜我那苦命的孩儿啊……”
她口中苦命的孩儿是卫风还是慕云惜?反正不是我。
哎,哎,别碰我,最讨厌别人捏我的脸了!
我条件反射的躲开她即将抚在我脸上的手,向后跳开,问道:“大妈您好,请问这里是小膳房吗?”
老太太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拿袖子蹭蹭发红的眼圈,点头道:“对,这里就是小膳房,我是管事,他们都叫我云姨。你一定就是陶姑娘吧?”
“云姨好!”我换上一副谄媚的陶氏笑容,一步跨回去:“我叫陶灼灼,您老叫我灼灼就成!”
“来,丫头,云姨一见你就喜欢。咱们娘俩到这儿先坐会儿。”
不知道是因为这招对付老太太的招术凑效,还是因为沾了慕云惜的光,云姨热情的招呼我跟她到里屋坐着,大半个上午拉着我的手聊天,没提一句关于工作的事。
原来卫老大是云姨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难怪她住这么好的房子穿这么好的衣服使唤这么娇贵的丫头。
“看不出来啊,卫大当家还真孝顺!云姨好福气!”我坐在旁边继续拍这位顶头上司的马屁。
“这孩子不容易,他心里苦啊!”老太太拍拍我的手感叹道。
“嗯,这年头日子都不好混。”我附和道。
“不过有你在我就放心了!你是老天补偿他的。”她目光深沉的盯着我,好像对自己儿媳妇托孤似的:“云姨看得出来,你也是个好孩子。只要你们俩好好的,我也就能放心闭眼了。”
听这意思,好像要给我讲故事了?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半天没反应,老太太还在那唉声叹气。
我得刺激刺激她:“云姨,我……是不是长得很像一个人?”
半闭着眼睛的老太太猛地瞪大了眼睛:“你知道了?”
我低下头,不置可否,心里急得猫爪挠似的,都说老太太的话最好套,您老倒是赶紧说啊!
“唉……”又是一声长叹。
“你可是父母亲生?”
那是当然,不信可以去做亲子鉴定!我狠狠的点头。
“你跟云惜啊,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盯着我的脸看了又看。
“然后呢?”我追问道。
“她死了。”
真是急得人干瞪眼,她不死我怎么活过来的!
老太太眼圈又红了,两眼迷茫,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这两个孩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会儿,云惜整天跑来缠着我,跟我学做饭学酿酒,不管她做成什么样,小主子总是乐呵呵的吃个精光。我一个做奴仆的,旁边看着都替他们高兴,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谁知道后来……”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严肃的问我:“如果有机会做皇后,你会做吗?”
这也太突兀了,她居然问我一个山寨食堂的烧火丫头这种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你会吗?”老太太步步进逼,口气犀利。
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六宫,母仪天下。多么风光体面!别鄙视我,我是俗人,只谈名利,不谈感情。在这个一夫多妻的时代背景下,皇后是我能想象到的最具挑战性的职业。而且我非常想站在制高点上,现场观摩一下那些个莺莺燕燕如何明争暗夺斗智斗勇,回头写篇报告文学版的金枝欲孽。
经过客观理智的思考,我仰头回答道:“当然做!”要做就做最好的!一种虐待狂的心态得到满足,要是老娘坐镇后宫,非把那些叽叽喳喳的小妾们制得服服帖帖。
她似乎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刚才那种亲切的笑容消失不见了。
“我劝你还是绝了那个念头吧!那个尊贵的身份究竟能带来什么?无非生前一个名号,死后一个谥号,生前一座宫殿,死后一座陵寝。皇后也是女人啊,深宫里面能有幸福吗?”
冤枉啊!我有什么念头了?还我两块金元宝我立马卷铺盖走人!是您老问我“如果”的!假设一下而已,我可没那种非分之想……
等等!电光石火一般,大脑中的小宇宙突然开始疯狂爆发,N个亮点在大脑皮层上闪闪烁烁,逐渐连成一条清晰的脉络:
亮点一,某天夜里,李汗青称贞德皇帝的大老婆为大行皇后,由此可知,皇后刚死;
亮点二,同天夜里,我偷窥到卫老大痛哭流涕,等着慕云惜头七回魂。由此可知,慕云惜也刚死;
亮点三,那个曾经辣到我烈酒叫做“懿纯老窖”,但卫老大曾经警告赵二当家不许在寨子中提“懿纯”二字,另外某日,我从兰花那套出的时政新闻中的一条是皇帝强令文武百官为懿纯皇后服丧百日,由此可知,大行皇后的谥号是懿纯;
亮点四,云姨刚刚问我这样敏感且大不敬的问题,因为她认为我跟慕云惜“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这这……这些巧合说明了什么……
炎炎夏日转瞬间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爆冷门了!绝对爆冷门了!
这卫老大果然英雄出少年,居然敢跟皇帝抢老婆!
我就说我陶灼灼不会是个普通人,怎么早就没想到呢?那衣料,那皮肤,那样貌,那气质……早先那老头就说过我有母仪天下之相,果然不假!这下好啦,飞上枝头变凤凰啦!
我这厢还沉浸在新发现的兴奋中不能自拔,云姨不知什么时候站到我跟前,冷冷的说:“歇够了吧,该给小主子准备午饭了!”
心中彩色的泡泡啪啪啪的碎掉,展现在眼前是一张容嬷嬷一样的老脸。刚才还心肝肉一样亲的不行,这会儿又冷若冰霜呼来喝去,不愧是卫老大的保姆,变脸比变天还快。
我无奈的瞅一眼窗外,早上还阳光灿烂风和日丽,现在已经乌云压天暴雨降至。
唉!虎落平阳被犬欺,落难凤凰不如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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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外音:
云老太太呼天抢地:“她怎么知道的?我向毛主席保证,我可啥都没说啊!六月飞雪啦,我比那窦娥还冤啊!”
毛主席:“你谁啊?我不认识你,拒绝给你作保!”
水煮降龙 玉碗门事件
凤栖梧,鸡睡哪?
我这只沦落深山老林的前任凤凰,现在是地地道道的山鸡一只。如今只能摸着自己娇嫩纤细的芊芊玉手感叹“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了,这细腻光洁的皮肤大概是过去优裕生活的唯一见证。可怜的皇帝老儿,你再怎么心疼我也不会回去送死的,好马不吃回头草,何况你还那么多大小老婆争着抢着要扶正呢。
我咬咬牙狠狠心,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我不是死翘翘的慕云惜,而是活生生的陶灼灼。我得做自己的主人!
“你这是干什么?”已经换好大厨装的云姨讶异的看着我。
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袖口高挽,右手握着菜刀,左手捏着擀面杖,正定格在一个“我跟你拼了”的状态。
“不好意思,我把擀面杖当成大葱了。”我赶紧放下手,朝云姨讨好的笑笑。
她紧了紧腰上的围裙,又瞥了我一眼,就转身忙活自己的去了。
这小膳房原来并不是大食堂,而是为山寨的领导班子准备的小灶。虽然没有整体厨具和抽油烟机这种高级设备,但是比我想像中黑糊糊油腻腻的土灶房要好千万倍。这里有负责洗菜配菜的副厨,负责拉风箱和填柴火的男劳力,还有负责给主厨云姨打扇擦汗的粗使丫头。分工之细,让人瞠目结舌。而我这个编外人员的突然到来,倒像是六个手指头挠痒痒了。
闲转了半天,看没人搭理我,我只好重操旧业,抄起刚才那把菜刀,在案板上铿铿锵锵的切起了大葱。
“姑娘,今天要用的是葱花,不是葱段儿。”一个厨娘打扮的丫头礼貌的接过我手里的菜刀,刷刷刷,三下五除二把我的葱段儿斩成一朵朵白绿色的小花。
我尴尬的愣在一边,只听旁边滋啦啦的油声爆开,一股奇香勾出了我肚子里的馋虫。我探着脑袋朝灶台那边看去,云姨熟练的把刚出锅的油爆大虾码在盘子里。我识趣的赶紧过去接着,却被另外一个丫头抢了先。
“丫头,会做饭吗?”大概是灶台的炉火烘热了她的脸,云姨的面色又恢复了和蔼。
“下面条和炒冷饭算不算?”我十分认真的问道。除了这两样拿的出手,我的其他作品基本不能入口,更别提下咽了。我的大长今生涯举步维艰。
她无奈的摇摇头,见我无所事事,只是直勾盯着她手里的食物,终于给我安排了一个小小的工作:“你去拿个小碗过来,待会儿盛酱料。”
“好嘞!”我乐颠颠的跑开了。
跑出灶房才意识到,我根本不知道锅碗瓢盆放在哪。可是这么一点小活都干不好,不是太丢人了吗?我瞅瞅周围,四下无人,于是潜进旁边一间屋子,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这间屋子好像是堆放粮食的仓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生米生面的气味。堆积如山的麻袋旁边有一个破旧的橱柜,我小心的打开柜门,果然有一只脏兮兮的碗状物。我把它取出来,轻轻拭去表面的尘埃,真的是一只薄胎青瓷碗。
我得意的捧着这只碗回去复命。一脚迈出尚未着地,却见脚下匍匐着一只长约半指、黑褐色的、长须的扁平昆虫,正高速朝我方向驶来。
“啊——小强——”
我的尖叫声立刻引来了大批围观者,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盯着地面。那只顶风作案的小强早就不知去向,吸引他们目光的是那只粉身碎骨的碗。
“你在哪里找到这只碗的?”云姨拨开众人,一股糖醋鲤鱼的气味扑鼻而来。
“我……我……在那柜子里……”我指着那个半掩的柜门,惊魂甫定口齿不清的答道,眼珠却忍不住溜溜转着,着实害怕小强再给我来个突然袭击。
“他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却被你找到了!”云姨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捡起满地的碎片,啧啧惋惜道:“可惜竟然碎了,真是天意啊……”她的声音极低,估计只有我听得到。
藏在这破地方,该不会是什么传家之宝吧?
我疑惑着,一抬头却对上众人“你死定了”的眼神,心中惴惴不安,干笑着对围观群众说:“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云姨站起身,对他们挥手喝道:“别跟这杵着看热闹了,都干活去!”
一干人等立马消失。
她用手帕把碎片仔细包好,对我说道:“这回我可做不了主,你自己跟小主子说吧。”
“不就一瓷碗吗?”我委屈的小声哼唧道。
“瓷碗?”云姨又撩开手中的帕子,指着那些碎片说:“这可是上好的和田玉!”
我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刚才还在赞叹古代高超的制瓷技术,竟能把个青瓷造的如此晶莹剔透。原来是玉啊!还是上好的和田玉!
难怪刚才他们一进门就死盯着那堆碎碗渣子不挪眼呢,看来都知道那是个值钱的玩意。敢情就我一个人不识货!神啊,这么一来我又得白干多少年才能赔上这个上好的玉碗啊!
战战兢兢的坐在厨房外面的石凳上等了快一个小时,正在我以为终于逃过一劫的时候,卫老大差人来请我过去问话了。
他坐在一桌丰盛的宴席后面,翘着二郎腿,小口抿着酒,喝的有滋有味。
“是你打碎的?”他指着桌上摊着的碎片。
“嗯。”我轻哼一声,随即辩解道:“我不是故意的……”
他仰起头,傲气的看着我,指指身旁的座位说道:“过来坐下,陪我吃饭。”
我是真的很想吃饭,一上午没吃一口零食,再加上担惊受怕,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可是,他那副欠扁的表情总让我不自觉的产生一种骨气:“饿死不吃嗟来之食”!
“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人饥饿的时候很容易变得胆小如鼠,反正我是。我被他的声音吓得一哆嗦,缺钙的时候骨头也会软不是?我就是冲着桌上那大排骨去的,补完钙,我就继续发扬硬骨头精神。
我心中安慰着自己,慢慢的蹭过去。
他一把拉我坐下,凑到我耳边轻声的问:“你是谁?谁派你来的?想知道些什么?”
他认真的表情就想一个求知欲旺盛的孩子,却让我心惊胆颤,生怕一个字答不对就会小命不保。
我正思量着要怎么回答,一个小喽罗从外面走进来,行礼道:“回禀大当家,赵二当家回来了!”
卫老大起身即走